第二百六十三章 上官雩的番外6
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就接近他了,不是嗎?
輕歌將筷子遞給他:「得小心刺哦。」
「我不是孩子,你煩不煩。」他討厭這樣子讓人說。
那碗里的湯,是米白色的,他怎麼沒有喝過這樣的湯,奇奇怪怪的。
抬起頭看她喝,半眯著眼睛,輕輕地喝著,滿足地一笑:「真香。」
似乎,真的很好喝一樣。
他聞了聞,味道是有些好,端起來試喝,滑下喉間的湯,是很香啊。
「好喝嗎?」輕歌笑著問。
眉眼都彎起來了,他不說話,只是將那湯一飲而盡。
「呵呵,來,還有魚頭,多吃點,你氣色看起來不好。」用行動代表,呵呵,雩真是可愛。不就是一句話嗎?好就好,不好就不好啊。
他發現,她很愛笑,總是笑呵呵的,笑起來,很漂亮。
這一頓飯,硬是她的軟硬兼施下,吃了三碗,撐得他差點沒有打嗝,他想,留下她,或許是不錯。
他忘了,這條吃下腹的魚,就是害他丟臉的。
天空上的星星,永遠不會寂寞,看著黯淡的光華,總會慢慢地發現,再發現,其實,很亮,很亮。每一顆看起來孤單的星星旁邊,都會再發現,還有很多很多的星星。
第二天一早,他又聽到了那個李輕歌的聲音,在院子里喳呼喳呼的,來來回回地走動,再不停地叫著。
真是煩啊,他拉起被子,將頭給捂住。
沒多久,果然就到了他的房門口。
「雩啊,雩啊。」她清清甜甜地叫著。「起來,吃早膳了。」
「別吵我。」他冷哼地說。
牙好痛,不想起來了。
門給推開,輕歌光著腳丫子進來,去將那窗帘給拉開:「起來了,一日之計,在於晨。」
「出去。」他咬牙切齒的。
一個女兒家,進出男人的房裡,他不怕謠言,她倒也是不怕。
她在抹桌子,然後,在擦地板。
弄個咚咚響的,要是他再躺得住,他名字倒過來寫。
還沒有揭開被子,床塌一微一沉,香氣就襲了過來。
然後一雙手揭開他的被子,無視他的臭臉就開心地笑著說:「早上好。」
「好個屁。」他低吼著。
一肚子的火氣,在看到她清靈純凈的笑后,居然開始煙消雲散起來。
陽光照在他的頭上,他不悅地用手擋起:「該死的。」
輕歌冰涼的手卻拉開了他的手,再輕撫上他的左頰:「腫得好厲害哦,痛嗎?」
她眼裡的那種爭切,是關心嗎?
似乎很久很久,沒有人這樣對他,也沒有人觸過他的臉。
小手在臉上,輕揉著,好是舒服。他抱怨地推開她的手,坐了起來。
「等等。」輕歌不在意,馬上又轉到外面去。
又是要冰塊要藥粉的,這一次,還有一些蘆薈,碧綠碧綠的,好是漂亮。
「啊。」輕歌看著他,笑著說,叫他張開一些嘴巴。眼裡滿滿是關心還帶著輕淡的笑意。
上官雩卻覺得彆扭,又躺下去拉過被子擋住陽光。
心裡怪異地,就是不想她的接近,怕,心裡的有些東西,讓她給敲碎了。
輕歌吐了一口氣,拉開他的被子叫:「雩啊,你真不可愛,來,讓我看看,不然讓你另一邊也腫起來。」
「來,張開嘴巴,別任性了,不然我就拿東西給你塞下。」
喃喃自語著,也要他的合作啊,她知道現在的他,一定痛極了。
摸了冰塊的手,在他的左頰上貼著:「現在是不是會舒服多了,張開點,張開點,嗯,很好。」
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孩子,讓她輕哄著。
偏這清軟甜美的女聲,很會誘感他,像是遙遠天際的聲音,他就不由自主地跟著去做。
她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氣息。冰冰涼涼的左臉,很是舒服。
「好,現在沒有那麼疼了是不是,不痛了,不痛了。」那麼多東西都上陣了,這裡沒有現代的先進醫療了,只能先這樣,慢慢壓下去。
一手滿是蘆薈地貼在他的臉上,一手探進去,緊貼在他的牙齒邊。
「你早上晚上要用鹽水洗漱一下,以後也能保護一下牙齒。好,去吐掉口水,再開始。」
放了一個桶在床前,上官雩翻身吐掉,躺上了她的,嗯,大腿。
這個女人,如果這是勾引他的手段,她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輕柔又多話,像個老媽子一樣,可是,好溫暖,好久沒有人這樣關心過他了。
他有點享受地閉上了眼,讓她身上清香的氣息充斥著。
輕歌額頭一低,壓在他的額頭上,溫熱的氣息在流傳著。
如此的親密,上官雩睜開了冷黑的眸子,她卻嬌噥地說:「你有點發燒,就是發熱的現狀。」
放下他,他覺得有些失落。
輕歌又轉身:「我去拿下冰塊,你先按著先。」
見鬼的,他才不要那麼聽她的話,也不知她是從哪裡來的?
用清水洗洗口,躺下,覺得舒服些了。
輕歌進來,又嬌嗔地叫:「你就是不聽話。」雙手輕拍著他的臉。
他眯起眉,看這不怕死的女人,她又輕聽:「張開嘴啦,這麼不可愛。」
可愛是什麼?和他什麼時候有關聯。
可惡的,他竟然真的是張得大大的,看到了她臉上那滿意而以甜美的笑,覺得,火氣也消彌了許多。
許久后,就覺得頭輕多了,也舒服多了,細眯著眼看她。
好輕,好柔,好美,這樣的一個女孩,她說,她要追求他,多驚世駭俗啊。
為什麼他要想,不想,要女人,多的是,用錢打發就好了。
這個女人,他覺得,用錢打發她,會是一種罪孽深重壓著一樣。
很涼,很舒服,折騰了他一晚上的牙痛,慢慢地消逝著,有些慶幸,昨天晚上沒有將她趕走。
他有些迷糊,在她的氣息中,睡著了,總是記得,一隻手,沒有離開他的臉,一隻手,時不時地輕撫著他的額。
他怕這些,怕一旦自己嘗上了,就會一輩子忘不了,貪戀過這些溫暖后,誰還想孤憐寂冷呢?
他不想去沾惹,可是,心在一寸一寸地沉淪。
再醒來,就看見一室的清香,都是花,還掛著一些水珠,他想,一定是那丫頭的傑作。
「飯來了。」她歡快地叫著,一腳將那門給踢開。
似乎門對她來說,只是多餘的,尤其是他的門。
一身輕白色的女裝,梳洗過後的李輕歌,如仙子一般的清靈而好看,美妙的姿色,讓人從頭到腳都不捨得移開視線。
尤其是臉上的笑,那樣的甜,讓人想沉溺在其中。
他有些怔住,沒有想到女裝的李輕歌,是如此的漂亮而清純。
她淘氣地擠擠眼,轉了個身:「怎麼樣,還可以嗎?可是我不會盤發。只能隨便地轉著圈子,用一根筷子叉住。」
她摸摸凌亂的發,不好意思地笑。
「你只能吃些粥哦,不過,我飩了很久了,香不香。」輕歌送在他的鼻邊:「骨頭飩白粥。」
她笑著,很有耐心地喂他吃,像他只是一個孩子一樣。
才吃了一碗,就聽到外面有人叫:「輕歌。」
輕歌放下碗:「好,我來了。」
真的丟下了他一個人,上官雩的心裡好失落,她不是想要追求他嗎?怎麼可以就走出去的呢?
他噼地將那碗一掃,大聲地叫:「李輕歌。」
輕歌清婉的聲音又揚起:「來了。」
她輕快地跑了進來,他冷著一張臉看她的腳:「你的腳好了。」
「呵呵,還沒有,是陳大夫給我上了葯,好多了,都不痛的。」意思就是,他自個給她上的,痛死她了。
陳大夫,他知道,就是新來的那個年輕大夫。
「什麼問道?」他皺起眉。
輕歌撿起碗,輕快地地說:「他們在烤紅薯吃,所以,呃,我吃了一點。咦,你叫我進來,怎麼了,不吃了啊,我把這些端出去了。」
她伸長了二眼,看著外面,似乎怕沒有得吃一樣。
「牙痛。」他緊閉的唇,吐出這二個字。
可以擾亂他的心,怎麼可以又棄之不理。
「哦,你牙又痛了,等等哦。」輕歌抹抹手,又拿下起桌上的冰,開始給他止著痛。「雩啊,你痛的是牙,不是腰吧。可以起來,多走走,心情好起來,牙也就沒有那麼痛了,很多病啊,都是由自己的心情所引起的。」
他冷掃她一眼,是啊,他覺得自己是在耍孩子氣,想要得到她的全部關心和注意。
輕歌一邊含笑地給他止痛,眼珠子一邊轉著,看著這滿室的畫:「好好看哦,畫得好美,好真,這些要是放現代去,可不得了了。雩啊,我聽說你的前女友是畫畫兒的,是不是她畫的啊。真美啊、、、、」她讚歎著,然後驚叫出聲。
上官雩咬住了她的手指,不悅的眼神看著她。
輕歌拉了出來,眼裡開始凝著水氣。
「不許叫痛。」他霸道地說著。
輕歌委屈地咬著唇看他,好痛哦,怎麼可以動不動,就咬人呢?
他煩躁地拉起她的手指,白嫩的手上,不就幾個牙印嗎?這樣也叫痛。
「死不了人。」他酷酷地說:「你想要留在我這裡呢?就別給我哭。」
「可是,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