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對·錯【飽含殺意的咖啡香】
萬能事務所。
艾琳·艾德勒、諾亞方舟、越水七槻正在沙發前坐著,三個人面前的桌子上各自放著一份資料,三個人表情表明了她們的心思非常複雜。
「越水,以你的腦子有沒有想到什麼合適的想法處理這件事情?!」艾德勒雙眼明亮的看著越水七槻問道。
「想不到,如果直接阻止就是感覺哪裡違和,這個男人該死,也應該被殺死,我可不想這樣噁心的人還能夠活著!」越水七槻十分平淡的說道。
「我在網路上調查過這家染井公司,是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最近沒有什麼動靜。」
「倒是毛利偵探,已經接到了和一個星相占卜師對談的節目邀請,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就在這些天吧。」諾亞方舟輕聲說道。
「其實這種事情很簡單,比如直接把那個罪魁禍首殺了,或者給這家公司拉到新的業務,只是這樣總覺得不完美。」艾德勒慢慢說道,「到底是哪裡呢?!」
「那個人該死,也應該死在那個女人手上,不過那個女人跳樓自殺的選擇是錯誤的,不應該為了這樣的人賠上性命。」
「越水小姐,他們有名字,當然你不想叫死者的名字我理解,不過久住舞子小姐的名字應該被我們記在心裡!」諾亞方舟看著越水七槻緩緩的說道。
「雖然我也是女人,但我是佩服她的,能夠為了心愛之人做到這些是十分難得的,而且也沒有想要逃避殺人犯罪的現實直接自殺。」艾德勒說著話嘆了一聲氣。
「我想如果是真的而你們又想改變原本的結果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們是希望那個想要做潛規則逼迫染井彰吾和久住舞子的人如同原本那樣死去。」
「也就是說我們需要想到為久住舞子脫罪的辦法,而且她似乎接受不了殺人的事情而跳樓自殺,當然也可能是怕染井彰吾會有芥蒂。」越水七槻淡淡地說道。
「是啊,這樣的人渣應該受到懲罰,既然法律懲罰不了這種人,那就以暴制暴吧,我們只用給久住舞子脫罪以及防止她因為犯罪而自殺。」艾德勒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去找諸伏先生吧?!」諾亞方舟不假思索的看著二女,「我想諸伏先生應該有辦法讓久住舞子小姐脫罪。」
「好。」×2
警視廳,景光辦公室。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讓景光把那個殺人犯瞬移帶走製造她的不在場證明幫她脫罪?!」有希子不爽的看著站在辦公桌前的艾德勒。
「你這傢伙臉還真大,你不知道景光是什麼人嗎?!」有希子本來因為可以和景光待一天蠻高興的,不過自己這個「克隆體」一來就敗了她的興。
「我實在是不明白,世界上為什麼有你這樣的人,我是在問景光,沒有問你!」艾德勒看也沒看有希子直視著景光,「景光,你覺得怎麼樣?!」
「諸伏先生,如果我們不管,最後這件事情會以悲劇收尾的!」諾亞方舟看著景光輕聲說道,「雖然這和你沒關係,不過你也不想看著這一切不管吧。」
「如果你們不來我當然不會管,因為我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景光十分平靜的說道,「如果我不管你們打算怎麼做,尤其是你,越水七槻小姐?」
一直沒有說話的越水七槻聽到景光的話蹙著眉頭,其實她也想知道景光的回答,不過她想不到對方會問自己了。
「我會想辦法殺了他,這種人活在世上只會害人。」越水七槻淡淡地說道,就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其實自從她決定實施自己的想法后就沒有後悔了,她也知道自己的結果,不論是被抓或是失敗她都無怨無悔。
雖然在現在看來她似乎是「無病呻吟」,但再來一次她還是自認不會改變決心,當然現在的情況改變了,她也不知道以後會如何,不過她好像對眼前的男人感興趣了。
「看來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吶,你這傢伙的手下和你一樣啊,一樣的討厭,殺人這種事情還說得理直氣壯。」有希子雖然知道許多事情但殺人、害人是她的底線。
「中目賴策,東都電視台的中高層負責人,曾經用威脅或是其它方法迫使一些節目策劃公司虛報製作費用達到貪污斂財的目的。」
「另外他也對很多相關行業的女性做過類似的事情,我相信工藤夫人應該知道具體事物,我就不多說了,這是資料。」諾亞方舟說著話走近有希子遞給了她一份資料書。
「你這小子,這是在給我上眼藥,景光答應了我還會不同意,我沒有意見,景光做決定就好了,懂嗎?!」
有希子當然聽得出景光的言外之意,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自然是要管的。
「不,是因為其它原因,您還是看一看吧,工藤有希子夫人。」諾亞方舟斬釘截鐵的說道伸出去的手動也沒動。
「嗯?!」有希子不解的看著諾亞方舟,她突然覺得諾亞方舟的心思對她很不友好。
「這件事情柯南可能會插手,我想最能夠說服他和阻止他的只有你。」
「.......」
傍晚。
某座公寓附近的咖啡店裡,景光一行人正坐在裡面。
「你們真會選地方,這兒除了看得到公寓的大門,也就看得到有沒有人進出了吧?!」有希子還笑的說道。
這樣還不如他們隱身待在公寓大門口等人,那樣也不會被發現。
「這樣就行了,只要我們發現久住舞子小姐進入公寓就可以行動了,工藤夫人。」諾亞方舟慢慢說道。
「我倒是很好奇,那什麼東都電視台的人有那麼大的能量,可以讓那家染井公司經營困難甚至是倒閉?!」有希子非常好奇的問道,她實在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
「說起來很複雜,您只要知道中目賴策這個人在業界有關係,可能趕盡殺絕做不到但是把染井公司逼得不能在業界生活還是有可能的。」
諾亞方舟說完話後幾個人再也沒有說話了,對於這件事情幾個人的意見一致,說起來有希子是很不舒服的,她真的不想和艾德勒站在一邊,哪怕是立場。
大概到了六點一二十分鐘的時候一個女人出現在了五人的視野之中,諾亞方舟看到這個人之後正襟危坐,雙眼一眨不眨的直到女人消失在大門處。
「看你的樣子,剛剛的女人就是我們的目標了嗎?!」發現諾亞方舟的模樣有希子知道她們要開幹了。
「雖然我的眼睛沒有那麼厲害,但是結合這個時間還有她的大致衣著,應該就是我們的目標久住舞子小姐了。」諾亞方舟肯定的說道。
「夏洛克,之後可就靠你了,你應該可以感應到她們吧?!」艾德勒看著景光輕聲說道,「到時候你就按照計劃去做應該就行了。」
景光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就這樣靜靜的坐著,過了一小會兒后他站起了身向著店外面走去,這四個人的注視下進入了那座公寓。
「女偵探越水七槻小姐是嗎?」當景光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後有希子頓時轉身看向了越水七槻,「自從那一次甲子園后,不知道過得怎麼樣?」
「還好,跟著艾琳小姐學到了許多,就是我十分不理解你們的事情,我很難相信這種事情。」越水七槻慢慢說道,「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知道原委。」
「哦,看來你還沒有到那個程度啊,你還算是有點分寸的。」有希子點了點頭讚許的看著艾德勒,「我還以為她什麼都知道呢!」
「工藤有希子,我是看在夏洛克的份上,你不要以為自己的臉很大,不要在這裡說三道四的懂嗎?!」艾德勒沒有給有希子好臉色。
「還有,越水是我的員工,輪不到你來管,另外我們不像某些人很閑,我們是有工作和業務的,我的事務所不說全國,在東京應該也是有知名度的。」
「是啊,我很閑,我閑的很,除了看著景光都沒有事情做,真是羨慕你啊,忙得腳不沾地。」有希子沒有生氣反而是對著艾德勒笑眯眯的說道。
「......滾一邊兒去!」
「我不會,要不你教我吧。」
(╬◣д◢)
「......」×2
不知道這些事情的景光已經在公寓的二十樓了,他自然是可以在咖啡店都感應得到這裡的,其實不用說這座公寓,哪怕是整個星球也是一樣。
站在目標所在的房間門口,「看到」裡面的一切包括女人下毒的過程他沒有一點感覺,哪怕是房間的主人喝下女人下過毒的咖啡倒在地上也是如此。
直到「看到」了女人確定房主死亡走向陽台打開落地窗景光才有了動作,他皺了一下眉頭,舒展之後整個人消失在了房門前。
在身形穩定時景光就發現女人已經在陽台上,正在護欄邊拿著手機,看著佝僂著腰低著頭拿著手機的女人景光微微眯起了雙眸。
「怎麼了,是在猶豫要不要給鍾情的男人告別嗎?!」
「啊,你,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就在景光開口時女人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小鹿一樣,轉過身背靠著護欄緊緊的握著手機看著景光。
「我是誰不重要,為什麼會在這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做什麼。」景光沒有理會身後的屍體直接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你也坐吧,站在那裡不好,風很大會受涼的,更何況還在下雨。」景光偏頭看向女人做著一個「請」的手勢。
「.......」女人看著「虛空而坐」的景光滿是驚訝和疑惑,但是她沒有說什麼,只是就在那裡沒有動作,就這樣呆著。
「好吧,久住舞子小姐,你是久住舞子吧?」景光似乎是想要確認一下,弄得女人愣了愣,「你是染井公司的久住舞子?」
「.......嗯,我是,你是誰?!」久住舞子呆了一下后細若蚊蠅的說道,說實話景光差點沒有聽到這句話。
「那就好,我沒有找錯人。」景光說著話看了一眼屍體后再看著久住舞子,「久住小姐,你確定要為了這種人自殺嗎?」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應該的,我不後悔!」久住舞子沉默幾秒后堅定的說道,聲音似乎比剛才大了一些。
「哦,那你好像沒有考慮過你的意中人染井先生啊?!」景光不置可否的輕聲說道,「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我已經辭職了,這和彰吾無關,警察查不到他的,他也不知情,這是因為我不能答應中目先生的威脅,中目想對我潛規則,我的身上有自白書。」也不知道是不是凍得,久住舞子顫抖了一下。
「這只是其一,而且這根本不重要,警察頂多只是懷疑和調查。」景光說著話站了起來,擲地有聲,「我說的是他,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他會怎麼樣?!」
「......」久住舞子沒有說話只是神情恍惚的看著景光,似乎是沒有理解景光的意思。
「你以為自己很偉大嗎?!」景光一步步的走近久住舞子,「為了他不惜殺人並且把一切事情都自己一個攬在身上,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為了他可以付出所有,哪怕是自己的生命和名譽?!」
「我......」
「你不用解釋,我不想聽而且你也不應該說給我聽。」
「......我,我......」
「你覺得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嗎,你沒有想過你所深愛的人是不是也可以為你付出一切,哪怕是他的一切,包括他自己的性命和名譽,你沒有想過嗎?!」
「呵,呵,呵!!!」
「看來你是沒有想過,你這樣的人值得敬佩,可是,你這樣的人也非常愚蠢,你的所作所為傷害的不止是自己還有你深愛著的人!」
看著瞪大眼睛喘著粗氣的久住舞子景光神情平淡,以至於看起來十分冷漠,就這樣站在久住舞子身前,隨後順手一推,看著久住舞子跌出陽台。
「我讓你親眼看著吧!」
...
...
某座公寓大門前。
「毛利先生,對不起我來晚了!」開著車的男人看著門口的一眾人非常疑惑,他不知道本來只應該是約好三個人的情況為什麼變成了八個人。
「啊,沒關係沒關係,就是不知道你和中目先生會不會怪我帶這麼多人過來?」毛利也是非常的好奇,他來這裡時就見到了景光五個人。
久住舞子看著寒暄的一眾人,她只認識開車的人以及毛利、小蘭、柯南三人,當然還有把她推下陽台讓她墜樓死掉的景光。
久住舞子十分震撼,在一陣驚慌害怕之下她聽見了自己墜地的聲音,當然還有一瞬間失去意識的記憶,又在一陣恍惚后她發現自己「活過來了」。
在過了幾秒也許是十幾秒后她發現了地上的另一個「自己」,而她自己則是虛幻的,都觸碰不到另一個「自己」。
就這樣等了一段時間她發現自己魂牽夢縈之人的車極速駛來,隨後她永遠也忘不了的那個人下車奔向了另一個「自己」,沒有理會她的抱著另一個「自己」痛哭。
隨後他把「自己」放在了後備箱沒有離開而是在等著什麼一樣,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他開著車繞到了公寓前面......
想著這些的久住舞子發現他和一眾人寒暄後進入了公寓,隨後直奔二十樓,就這樣她跟著他們到了那個房間。
...
...
「染井先生,你真的發現中目先生有自殺的傾向嗎?!」毛利站在門前不解的問道,他為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而且感覺涼嗖嗖的。
「是的,毛利先生,中目先生有過這樣的情況表現,而且因為您的節目很重要,一般情況下他不可能不在家,所以我很擔心......」
「喂老媽,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染井彰吾很不對勁?」柯南看著說話的男人對身旁的有希子小聲說道。
「......怎麼,你覺得他哪裡不對勁,我沒有發現。」聽著語氣平淡的話,柯南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有希子。
有希子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自己的兒子確實喜歡「管閑事」,而且還是不通人情的「管閑事」,她真的有點後悔生了這個蠢小子。
「既然這位中目先生會自殺,我想也不一定要在家裡,可能會在其它地方吧,我們還是不要進去的好。」越水七槻看了一眼景光后說道。
「是這樣嗎,我們還是進去吧,怎麼說也是有可能救到人的。」小蘭其實是在想裡面的人會不會真的死掉了,能救就救吧,想著小蘭不經意似的瞥了一眼柯南。
「那隻好叫管理員來了,讓他們把門破開。」毛利看了看小蘭后又看了看景光,發現景光不說話便提議到。
很快,管理員到來在毛利百分百的「背書」之下剪斷房門的防盜鏈,眾人得以進入,隨後男人和毛利分成兩邊查找。
有希子直接攔住了柯南,小蘭則是站在一邊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
進來后她就覺得男人十分不對勁,畢竟要確認情況只要叫一聲就可以了,他卻是主動尋找而且分成兩邊。
至於景光和艾德勒、諾亞方舟自然是十分「配合」的模樣,沒多久男人的叫聲傳來,柯南本能的推開了有希子跑過去。
毛利緊隨其後,其他人則是慢慢悠悠的走了過去,不過除了景光外沒有人知道其實還多了一個人也進去了。
「小蘭,馬上報警!」小蘭剛到地方就聽見毛利的聲音,應是之後拿出了手機。
「就在這裡等著吧,應該是目暮警部他們。」景光沒有去看屍體直接說道。
柯南看著這一切感覺到深深地不對勁,景光的樣子他不奇怪。
但是他奇怪於小蘭和自己老媽的行為,小蘭沒有一點表情而他老媽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嗯,看樣子中目先生是在吃蛋糕的時候死的,應該是在咖啡裡面下毒的。」毛利看了看桌子和跟椅子一起倒在地上的屍體。
桌子上屍體的座位前有一份蛋糕,左邊有一把椅子,還有一杯打翻的咖啡,裡面的咖啡流淌了出來。
「那不會是中目先生自己服毒吧?!」男人頓時接過毛利的話頭說道。
「確實有這個可能,不過這還需要警察的調查。」毛利頗為訝異的看了一眼男人,這是真的不知情還是假裝的呢?
什麼人會在吃蛋糕喝咖啡時自殺,哪怕真的有這種情況,難道不應該先吃蛋糕嗎,不吃蛋糕那不是多此一舉?
「哦!」男人看著毛利很是沉悶的應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而心思電轉的柯南在放棄思考自己老媽和小蘭的事情后一直看著男人,他知道這個人有問題,大問題。
對方是開著車的,但是身上卻有被雨水打濕的痕迹,剛剛似乎也是沒有第一時間呼叫他們而是間隔了一段時間。
也就是說這個人發現了屍體但是沒有驚慌反而利用那段時間做了什麼,顯然他不是兇手就是幫凶,現在是想要毀滅證據。
過了好一會兒后,目暮帶隊趕到,不過他不是主力,主力是美和子,當然還有打下手的高木、松田、伊達,他們也進行了初步的問詢。
「諸伏總監,你也在?!」而目暮看到景光覺得不可思議,這個時候居然沒有在警視廳。
「啊,和她們有點事情,剛好碰到了小五郎。」景光看了看毛利后又看著身邊的目暮,「這是要培養年輕人嗎?」
「......是這樣啦......」
「諸伏先生,我想要問你幾個問題!」這時候美和子突然十分「正式」說道。
「美和子!」目暮看著美和子喝了一聲,景光可是總監,他們是要禮敬長官的。
「沒關係沒關係,想問就問。」景光隨口說道,他也想看看這些人有沒有進步。
「諸伏先生,不要說你是下班了,你就是在上班,哪怕是我長官也是嫌疑人。」美和子一點客氣也沒有,「請問你是為什麼來到這裡,又和死者中目先生有什麼關係?!」
「就是下班了四處逛逛,我和這個死屍沒有關係,他不是我殺的。」
「.....」×n
死屍,你就不能尊重點別人嗎?柯南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景光,說真的,他很不想......
「我說諸伏,你就一定要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嗎,說什麼這也是命案,你要知道你是警察,懂嗎?!」伊達十分嚴肅的看著景光。
「我怎麼了嗎,我在回答佐藤警官的問題,這就是答案,至於真偽這應該是你們去調查的。」景光理所應當似的說道。
「我想你們也問過我們這些當事人和嫌疑人了,不知道有什麼指教,佐藤警部?!」
「當然,諸伏先生,一般在這種情況下你都會在你自己的辦公室,請問你隨便逛逛為什麼會逛到這裡,這裡可離警視廳很遠,你是步行嗎?!」
美和子一直盯著景光,她就是討厭景光,她真的想知道這個傢伙明明有能力為什麼就是無所事事,在警視廳里都見不到他的人。
哪怕當時對方做警部時也是,現在的她可是忙得天昏地暗的,整夜整夜的失眠,想到這裡她就恨,憎恨景光的不作為,可偏偏景光的破案率是百分之一百。
「佐藤警部,你失態了,這可不是身為警察的你應該有的表現,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似乎在針對我,不過我還是要勸你冷靜,欲速則不達!」
「你現在不應該詢問嫌疑人而是應該查看死者還有現場,這是警察的基本素質,知道嗎佐藤警部?!」
「一眾人」看著在上課的景光沒有說話,最後還是松田咳嗽了一聲拉回來了他們尤其是美和子的思緒。
越水七槻看著景光心中非常苦惱,她根本想不到景光的目的,她們本來商量好幫助久住舞子脫罪,可是現在還是發生了原本應該發生的一切。
而且現在景光居然給自己的屬下「上課」起來,這是在實踐嗎,體驗法律和現實的交鋒?!
至於有希子、艾德勒還有諾亞方舟三個雖然也感到疑惑但沒有一點擔心的,她們對景光有信心。
毛利在一旁則是感覺心有靈犀一點通,當初他也覺得警視廳有問題,景光現在應該是想要改革了吧?
「有事嗎,陣平,你感冒了?!」而美和子則是擔心的看向松田,兩個人不知道男人看著他們表情不對勁。
「沒,沒有,只是發現了一點問題。」松田說著話走向了窗戶,「也許只是我多心了,如果這是自殺為什麼死者不採取跳樓的方法而是用毒藥呢?」
「還有我這是第一次遇見用咖啡服下毒藥的事情。」
聽到這裡毛利深有同感,英雄所見略同啊,他一進來也是這個想法,所以他很懷疑同行的男人。
「松田,那也不一定,你怎麼知道這個死屍沒有這方面的癖好,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癖好特別的人不是沒有。」景光淡淡地說道。
「......」饒是準備「解釋」的男人聽到這話也是扯了一下嘴角,讓暗中的「某個人」不由笑了一下。
「啊咧咧,這些咖啡的痕迹好有趣啊!」這時候柯南「可愛」的聲音突然響起眾人看向了他,發現他正在死者位置左邊的椅子邊。
「這不就是咖啡潑灑出來流到椅子上留下的印記嗎?」目暮自然也是走近看了看。
他發現那張椅子兩支前腿的椅面部分有咖啡印記,咖啡還順著前腿流到地面行程了有缺口的圓形印記。
「不是這樣目暮警部,你看地上的痕迹似乎不止椅子的兩條前腿的距離,而且就連位置好像也是一前一後。」美和子說著話的時候環顧了一下房間。
「所以這說明咖啡杯倒下的時候這張椅子上有人,可是毛利先生他們沒有發現有人,也就是說這是不可能犯罪。」松田跟著說道。
「嗯,密室殺人,所以現在的問題是兇手怎麼離開的房間。」伊達點了點頭,隨即看向高木,發現高木正在查看桌面很是滿意,這小子也長進了。
「目暮警部、佐藤警部,你們看,這放咖啡杯的盤子有問題,是咖啡幹掉之後才放在上面的!」高木拿著桌面上蓋住咖啡痕迹的咖啡杯和托盤說道。
「所以這是事後有人故意放在上面干擾我們調查的?!」美和子說著話又看了看四周,目光自然是放在了從沒有見過的男人身上。
「請問你是誰?」美和子走近男人問道,這裡的人她不是認識就是見過,嫌疑很小。
「我,我是染井彰吾,一家節目設計公司的社長,我和中目先生認識。」男人沒有隱瞞直接說道。
「哦,那麼就是你帶著毛利先生他們過來的嗎?」美和子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一切經過。
「對,是我.....因為我們公司和中目先生策劃了一個節目,對毛利偵探進行二四小時的跟拍,體驗名偵探的一天。」
染井彰吾如實說道,「這一次就是特意過來商議節目的,沒想到......」
「所以,你完全有理由和可能性提前進入這裡毒殺被害者是嗎?」美和子看著染井彰吾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不是的,我如果提前過來中目先生難道不會覺得奇怪嗎,我不是兇手啦!」染井彰吾急忙擺著手。
「不過說起來確實沒有人會在自殺時吃蛋糕,很可能是兇手帶著蛋糕拜訪死者,然後在咖啡中下毒吧。」目暮站在景光身旁輕聲說道。
「毛利老弟,你沒有什麼發現嗎?」目暮說完自己的判斷看向毛利。
一般毛利這個時候都會表現一番,可是這一次居然很「穩健」,沒有直接指認兇手。
「......沒有,我倒是有些奇怪,如果椅子上有人,那麼這個人當時在做什麼,看著死者喝咖啡嗎?!」毛利可謂是一針見血了。
柯南登時瞪大了眼睛,他也是想到這個問題沒有多久,也許他之前真的小看這位叔叔了,也不知道自己這毛利叔叔是什麼心思。
「!」×n
目暮、美和子、松田、伊達、高木都是感到驚訝,如果是毛利說的那樣就有問題了,什麼人會在招待客人的時候自己吃東西?
「哇,蛋糕居然有兩份,看來他當時很餓啊!」就在這個時候柯南指著蛋糕說道。
美和子走近桌子一看發現蛋糕上確實有切痕,應該是早就分好的後來又放在一起了。
「不過說到吃東西,給樹喝咖啡它會長高嗎?」柯南這時候又到了房間里的綠植邊,「這裡面有咖啡的味道哦!」
有希子看著「作妖」的柯南沒有說話,她是真的管不住,她真的擔心阻止自家的臭小子,他會直接麻醉自己再推理。
「真的嗎?!」目暮本來都不想表現的,也不由得查看起來,這樣一來就可以確認現場有人動過手腳,也說明這是一件殺人案。
「嗯,確實有咖啡的味道!」目暮彎腰嗅聞著綠植點頭肯定了柯南的發現。
「還有哦,這裡也有咖啡的味道,看來中目先生真的很喜歡咖啡呢,就連這個筆筒茶杯也是。」柯南好不容易引導著目暮找到了線索。
其實他也不想這樣表現,關鍵是沒有人有破案的想法,這種事情是很容易發現的,只要認真看一看就行。
「啊,說不定......」看著這一切的高木突然叫了一聲,像是想到什麼了,「你們看......」
高木快速走到死者位於一角的辦公處,找到裝筆的杯子拿掉裡面的筆放在桌子上,又把桌面潑灑了咖啡印記上面的的咖啡杯和盤子分開。
然後把蛋糕分開一塊放在托盤上,配上放著筆的杯子,就這樣本來像是一人份的咖啡和蛋糕變成了兩人份。
「真是厲害啊高木,案發當時有另一個人在場的證據就更加確鑿了!」伊達笑著點頭,隨後卻是話鋒一轉,「不過你發現沒有,如果是這樣就少了什麼東西。」
「額......」
「是吃蛋糕用的叉子,死者前面有一個,如果是有另一個人的話,顯然那個叉子不知道去了哪裡。」松田說話時看向了染井彰吾。
「所以依據現在的情況你們是認為有人在咖啡漬徹底干透之後做了這些事情,或者說有人直到我們進來之前很短的時間裡做了這些再離開是嗎?!」
景光看著美和子四個人很是高興,至少這些人是真的進步了,不過接下來她們的表現才是真正體現她們是否是一個警察的關鍵。
「你們還真是厲害啊,你們不是偵探是警察,首先要做的不是瞎猜而是勘察現場。」第一次開口說話的艾德勒沒有給面子給她們,「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搜身懂嗎?!」
「......」×5
「還有,各位有沒有派人去做外圍調查,比如我們這些嫌疑人的社會關係。」越水七槻跟著補充說道。
「......」×5
「不用搜查了,叉子在我身上,畢竟如果太長時間沒有反應,毛利偵探肯定會知道我有問題的,也許毛利偵探您已經懷疑我了吧?」
染井彰吾十分平靜的從懷裡拿出了叉子,隨即看向了一旁沒有意外表情的毛利,毛利只是看著他沒有回話。
「所以你是想說你就是兇手是嗎?!」景光卻是表現得不同以往,讓其餘人都是很訝異,柯南更是像見了鬼一樣看著景光。
「對,是我殺了他的,我就是兇手。」染井彰吾依然保持著平靜的樣子,似乎殺人對於他來說不是大問題。
「哦,那麼你說說方法吧,你是怎麼殺死他又離開房間的。」景光淡淡地說道,其他人也感覺到景光和染井彰吾一樣不在乎殺人。
「就像這位警官說的一樣,我帶著蛋糕過來,然後在咖啡里加入毒藥后借故離開。」
「當然我用了最近有小偷強盜出沒注意安全這樣的理由讓他把門反鎖上。」染井彰吾看著目暮慢慢說道。
「不過我是很在意我那一份的咖啡和蛋糕,本來想處理了再離開,卻被中目阻止了說他自己收拾。」
「嗯,雖然不怎麼樣但是還行,我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所以你是承認自己是兇手了。」景光點點頭后聲音提高了一些,「那麼你應該知道你將面對什麼吧?!」
「......我知道。」染井彰吾還是十分平靜的說道,不過眾人都感覺得到他遲疑了一下,景光沒有再說話,他的一些目的達到了。
「不,你說得不對,如果兇手是你你怎麼解釋你座位下的咖啡印記,除非你剛剛說謊了。」
就在柯南感覺不對勁時美和子卻是馬上反應過來,這時所有人都注意到染井彰吾表情變了。
「那是我在倒咖啡的時候做的,只是突然想到了這一點,覺得這樣做應該可以瞞過你們。」染井彰吾快速說道。
「真的嗎,可是我趕到之後摸過咖啡漬,當時已經干透了。」高木疑惑的看著染井彰吾。
「你是什麼時候摸過的,你記得嗎?」
「額......」
「你也不記得了不是嗎,所以你可能是在咖啡漬幹掉之後才摸過的。」
「染井彰吾先生,你真的是在和我們一起進來之後做的嗎,可是你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把咖啡倒在綠植里?!」
毛利發現事情不對勁了,好像對方在故意承認自己是兇手一樣,如果他不說至少他們還要過許久才能鎖定誰是兇手,只要他在搜身之前丟掉叉子。
小蘭看著這一切沒有說話,其實她早已福至心靈的想到了一個人,當時和眼前的染井彰吾一起上門邀請她父親的人,久住舞子。
想到這裡小蘭突然感覺豁然開朗,之前染井彰吾的不對勁,還有景光和三女的表現,她自然看出來有希子在攔著柯南,雖然這沒有什麼用。
小蘭知道這次的事情應該是三女和諾亞方舟提前知道了這一切想要改變,想著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柯南。
新一,有時候我真的希望你就是一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可是你知道很多,但是你不知道的事情更多!
「......我是因為......因為想要讓咖啡快點乾燥凝固,所以沒有都倒在椅子上而是留下一些倒在了樹里。」染井彰吾看起來又緊張又著急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高木接到了負責調查外圍情況警員的消息,他看了一眼染井彰吾后才開口說話。
「目暮警部、佐藤警部,他們調查到在推測的死者死亡時間的六點三十左右,有人目擊到了染井先生在公司附近的藥店買葯。」
「好像就是染井先生公司的職員看到的。」高木說完話又拿出了手機,「我現在打電話給他們問問嗎?」
「這還用說嗎,你這傢伙?!」目暮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高木,這不是廢話,不過也不是沒有用,這種情況下應該不會有人說謊的。
「不,不必了,我確實因為胃疼去過藥店,但是我是在五點半左右去的。」染井彰吾緊跟著說道。
「可是......」高木還想爭辯一番,自己剛剛就表現得很蠢了,不能再次出紕漏。
「藥店店員要招待很多人,也許記錯了呢,至於我的員工,最近一直在黑白顛倒的工作,因為疲勞也記錯了吧!」染井彰吾直接打斷了高木。
「是這樣嗎,他們記錯了,那你應該不會記錯,你能夠告訴我你把窗戶打開又在毀掉你來過的痕迹時關上它的原因嗎,殺人兇手染井先生?!」
「什麼,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聽著伊達突然的問話染井彰吾表現出來了慌張的樣子,雖然只有一下子,但其他人還是看出來了。
「窗帘是濕的,染井彰吾先生,我剛剛和伊達查看時發現的,然而這場雨是在下午將近六點才開始的,你可以解釋一下嗎?」松田意有所指的看著染井彰吾。
「那是......」
「好了,染井先生,你不用再為了真兇遮掩,如果你們沒有戴手套,我相信現場的物品一定會有指紋的。」美和子看著還想要繼續說話的染井彰吾一錘定音。
「老媽,幫我應付一下我那位姨媽還有她的助手好嗎?!」這時候終於想通所以關節的柯南拉了拉有希子的手。
「......別只盯著毛利的脖子,你這渾小子!」有希子知道阻止不了,她不同意這小子也會想別的辦法,說不定更激烈。
「......」可是大叔只有脖子露出來啊!
柯南不由得想要直接說出來,哪怕是夏天也是,雖然有短袖但是手臂真的很難射中,其他地方都有衣服擋著。
就在染井彰吾硬撐著美和子她們的質問時,柯南做好了準備,自然這一次他還是瞄準了毛利的脖子。
有希子也配合著柯南走到艾德勒和越水七槻身邊「打掩護」,當然越水七槻是真需要的。
在眾人各異的神情之下,毛利因為被柯南麻醉靠著一處門框坐在了地上。
「染井先生,這樣真的好嗎,那個人已經逃到了另一個世界,你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你難道不知道嗎?!」柯南用著毛利的聲音低沉的說道。
「毛利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染井彰吾依然是「嘴硬」的說道。
「好了,毛利老弟,你就不要賣關子了,趕快把事情說出來吧!」目暮著急的說道,他最煩的就是「」毛利」推理時的這一點,磨磨唧唧的。
「好吧,染井先生,我們從頭開始。」柯南說著話微微抬頭看了一眼窗戶的方向,「我是接到了你們的邀請,參加一個對我跟拍二十四小時的節目。」
「沒有錯,你們兩個人,當時你和你公司的職員久住舞子小姐一起找到的我。」
「那麼請你告訴我,今天是和東都電視台的中目賴策先生商量節目事宜,所以為什麼久住舞子小姐沒有和你一起過來,染井先生?!」
「她有其它事情......」
「不,染井先生,這種事情很容易調查到的,警方完全可以調查得出久住舞子失蹤了,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染井先生?!」柯南打斷了染井彰吾。
「......」
「她都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所以現實中的罪名就由你來擔負,不能再讓她背著罵名到另一個世界,是這樣吧,染井彰吾先生?!」柯南說話時閉上了眼睛,這是一件悲劇。
「難道說......兇手是舞子小姐?!」聽到這些小蘭也明白了,她心情複雜的看著自己父親。
也許讓這件事情成為一件懸案蠻好的,她不認為一個女人會無緣無故的殺人。
她也會在遇到壞人時「重拳出擊」,根本沒有考慮過傷人甚至致死的可能性。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就是兇手,就是因為中目想讓我虛報節目製作費用然後給他差價,我不同意,他就威脅我讓我接不到委託!」
「所以,所以我才殺死他,就是這樣,我就是兇手,你們快點抓我吧!」染井彰吾這時激動的走向了目暮和美和子。
目暮和美和子看著染井彰吾沒有說話,松田和伊達則是頗有感觸,他們也有愛人,也可以為了愛人做到一切,可是.......
「雖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但是根據你的表現還有你是開車過來身上卻有淋濕的痕迹,以及剛剛松田、伊達警官說的話,我想不會錯了。」
「久住舞子小姐不知道什麼原因,也許就和你說的原因一樣吧,她以拜訪的名義過來后在咖啡中下毒,再確定毒死中目先生之後就打開了窗戶。」
「從那裡一躍而下,以這種方式自殺,當然她應該在之前通知了你,這也是你會叫我過來的原因。」柯南緩緩的說道。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不要再說了!」染井彰吾佝僂起來聲音斷斷續續的,背對著毛利面對著窗戶的方向身體發著抖。
「染井先生,如果你被警方帶走了,舞子小姐會就這樣一個人被困在這寒冷孤寂的黑夜裡,你難道忘記你悲痛傷心之下把她放在汽車的後備箱了嗎?!」
柯南說完話染井彰吾轉過身看著毛利,過了幾秒走到牆邊用力捶著牆,隨後跪在地上掩面而泣,目暮急忙扶起了他。
「嗚嗚,嗚嗚......」染井彰吾傷心的嗚咽著,看得景光直皺眉頭,他有點不舒服,尤其是看見目暮他們準備帶著染井彰吾離開。
「目暮十三,你就準備這樣把人帶走嗎?」景光雖然生氣但是語氣卻十分平靜,一眾人看向景光感覺他好像哪裡不對,和以往完全不一樣。
「怎麼了,諸伏總監,有什麼問題嗎?!」雖然被叫了自己的名字,但目暮沒有生氣之類的感覺。
他感覺景光這一次的表現很不尋常,和之前神奈川時的表現完全不一樣。
之前是氣憤現在好像是失望,而且似乎還是長輩對晚輩的恨鐵不成鋼,是他感覺錯了嗎?!
「你告訴我你是什麼人?!」景光依然平靜的問著,說實話眾人看著景光感覺不對勁,都不說話了。
「......我,我是.....警察。」目暮發現景光一直看著自己感覺非常緊張,就像是犯錯的小孩子,雖然他不知道錯在哪裡。
「看來你還沒有蠢得無可救藥。」景光說完這話目暮放鬆了緊繃的身體,不過景光的下一句話還是讓他緊張起來,「只是還是讓我失望。」
「我再來問你,警察是什麼人?!」景光走向目暮盯著他問道。
「維護治安?!」看著這個樣子的景光,不知道為什麼目暮突然沒有了一點底氣,即使他記得當初做警察時的誓言就是「維護治安」之類的事情。
「很好,我很高興你還知道。」看著目暮一會兒之後景光點了點頭隨即又掃視了其他人一圈。
「可是你錯了,這只是其中一點,而且這只是手段!」
「警察是一個國家的基本機構和公職人員,他們是為了什麼而存在,是為了讓國民安居樂業、幸福安康的生活在這片土地上。」
「維護治安、懲罰犯罪、賞善罰惡、抓捕緝拿犯罪者只是達到這個目的的手段,懂嗎,警察要做的不是死板的拿著法律行事,懂嗎?!」
「為什麼很多犯罪者即使是殺人犯,到了法庭上也不會被嚴懲或者直接無罪釋放,你們知道是什麼原因嗎,物極必反,死板的執行法律也是一種枉法!」
「另外,警察的職責是預防犯罪以及阻止犯罪,就像我剛剛說的一樣,你們要抓犯罪者,你們怎麼知道他是犯罪者,目暮十三?!」
「我不否認小五郎說得有道理,不過他說得對不對我不認同,你們幾個連現場都沒有詳細勘察,也沒有讓鑒識人員檢驗現場,你們怎麼就確定他說得對?!」
「記住,你們是警察,警察的職責一定要銘記終生,當然你們如果不做警察了可以忘掉它,還有警察是要懲罰壞人保護好人,我問你們最後一個問題,這個死屍和染井彰吾先生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想清楚再把這件事情解決好,至於小五郎說的話,讓人去查查染井彰吾先生的後備箱就知道了,懂嗎?!」
「我先走了,你們自己處理!」
「......」×n
現場十分安靜,所有人都是震撼的看著景光,當然不包括毛利和艾德勒,尤其是身為偵探的柯南和越水七槻。
兩個人現在感覺自己是懵懂的,景光說的都是道理,不過看結果似乎是在包庇染井彰吾?!
當然越水七槻是很佩服的,因為她只是想到了一個「悖論」,死者是經常性的威脅他人給予自己好處費,或者對一些女生實行潛規則。
這樣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好東西,可以說是死有餘辜,不過這樣一來這一次完全變成了受害者無可奈何的犯法變成了加害者。
而且因為這種事情警察很大可能管不了只能是讓受害者躲避對方,而想要以正當合法的手段反抗根本不可能,因為他們沒有什麼證據。
當然即使是有證據結果也不會有多好,最多是因為死者收受賄賂或者性侵而入獄,這也是一個不能保險的方法,畢竟還有一些律師善於鑽空子。
所以最後只會演變成一個局面,警察為了守護法律而逮捕為了生存不得不殺死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都是「壞人」的好人,懲罰好人保護壞人(的權利)。
「諸伏君,你這是什麼意思呢,殺人就是犯法不是嗎?!」安靜了好一會兒的房間響起來「毛利」的聲音,讓離開的景光頓住了。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呢,小五郎?!」景光是不會主動探查親人朋友的,所以他自然不知道「毛利」不是毛利,因此對於對自己敬稱的毛利感到好奇。
「就是想問問你諸伏君,殺人就是犯罪,難道不對嗎?!」
「......沒有不對,你說得非常正確,不過我也問你一個問題,如果英理或者是蘭被人挾持了,你會怎麼做?!」
「......」×n
眾人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毛利,當然一些人沒有什麼疑問,因為這個問題毛利已經告訴她們了。
「......我......」
「不要猶豫,為了救人你應該會想方設法的吧,哪怕是殺了那個人,畢竟你可是正當防衛,不過如果你可以不傷害那個人就救人,你又會怎麼做呢?!」
「......」
「其實無論怎麼做你都會違法和犯法的,因為你必須接觸到那個人,想一想,能夠做到不傷害人又可以制服對方的方法有多少?」
「麻醉、催眠、說服他,我想也只有說服對方才算是不犯法吧,因為你不是警察,法律規定過這種事情需要專業人員處理,因為結果不能預料。」
「我們的目標是要保證人質的安全,所以不能出現不能掌控的事情,很顯然如果你沒有辭職算是沒有違法,不過好像如果是這樣你還要避嫌。」
「畢竟你有可能直接殺死那個人,而麻醉和催眠這之類的手段你不可能剛好就有,而且吹毛求疵的話你這樣也算是侵犯那個人的人權。」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小五郎?」
「......」
「那我就走了。」
景光離開房子后「一個人」也跟上了他,不過這個「人」是被迫跟上的,她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不聽自己的使喚。
「看到了嗎,你死了是不能一了百了的,雖然你的男人只算是妨礙警察調查還有銷毀證據、頂替罪名這之類的事情,但也是有可能入獄的,時間問題而已。」
「當然,你現在是遇到了我,如果沒有遇到我你可能會被抓也可能就這樣死了,我調查過,從這裡你到家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你就家裡等著。」
景光說完這句話久住舞子只感覺天旋地轉,等到她徹底回神穩定身形后發現自己正在自己家的客廳,而且她還有了很多感覺。
像是重生一般都感受著自己的身體,久住舞子不由得到了洗手間洗了一把臉。
如果不是那感覺太真實她真感覺就是在做夢,不過也許這些是真的做夢,自己還沒有醒罷了。
久住舞子洗過臉之後就這樣獃獃的坐在客廳里,她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沒有一點血跡,她現在只想知道自己的心愛之人怎樣。
而另一邊久住舞子擔憂的染井彰吾同樣也在擔憂她,那就是她的「屍體」去哪裡了,在到達停車場后警察在車上找遍了。
不僅沒有他抱上車的屍體,就連血跡也是沒有,警察就連車底都找了,就是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在車上。
無可奈何的目暮還是帶隊離開了,當然之後的具體事項他現在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現在就看鑒識課的了。
其他人都「各找各媽」回家了,只有柯南和有希子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壓馬路」,柯南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弄得有希子都不習慣了。
「小新,看來你興緻不高,怎麼了?!」有希子的話讓柯南看了她一眼,當然表情很是低落滿是不高興。
「......」
「新一,有事就說,別憋在心裡,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有希子看著沉默不語柯南不由得蹲下了身子一手搭在柯南的肩膀上。
「......老媽,我真的錯了嗎,殺人就是錯誤的不是嗎,難道有委屈就可以殺人嗎,就可以殺人不受懲罰嗎?!」
「你是對的新一,你說得很對,如果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是這樣不顧規則以自身的意志行事,那我們和那些禽獸沒有多少區別,只是我們穿著衣服而已。」
「那......」
「不要說,聽我說。相對於你你爸做得更對,中目賴策就是一個死有餘辜的人,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也在這裡?!」
「嗯!」
「你的姨媽接到了委託,就是調查這個中目賴策,懂嗎?!」
「......」柯南很是不解的看著有希子,本來對於突然多出來的艾德勒這個「姨媽」就好奇,結果老媽現在告訴他這位姨媽好像還是個不簡單的人。
「你姨媽調查到了許多事情,這個中目賴策就不是人,他威脅過很多相關業界的人給他賄賂,而且還對一些女性做過不好的事情,懂了嗎?!」
「......」柯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知道這種事情,還調查過這種事情引起的命案。
「你懂就行,有些女人受不了就自殺了。」有希子說到這裡發現柯南皺眉看著自己,「在想為什麼沒有告發是嗎,賄賂的事情先不說。」
「那種事情你也知道,想要明確的證據很難,而且一些女人很傳統她們不會主動說出去,至於賄賂,就算這些人是被迫的,他們在業界也很難生活下去了,有時候誠信比什麼都重要!」
「你說,當法律幫不了他們的時候他們要怎麼辦,難道要他們離開這裡嗎,那為什麼受害者就要遭受這樣的苦難,而加害者卻可以逍遙自在?!」
「新一,你還記得自己的事情吧,你沒有想過報警嗎?!」
「......」
「你不報警是因為你知道沒有辦法,你無可奈何,你找不到證據可以證明,而且直到現在你也只是發現了一些人。」
「而這些人你根本都找不到人,只能靠運氣,如果你找不到你就只能這樣,在這裡上小學,也許運氣好還可以重新長大,雖然這樣一來還是好事,你比其他人多活了十來年。」
「......」雖然知道這樣只是自我安慰,而且自己母親只是「開玩笑」,他還是不自覺的苦笑了一下,這樣一想他確實得了「便宜」,不過這種便宜他不想要。
「新一,你的想法是正確的,但是你要視情況而定,就好像一加一等於二,在數學里這是真理,但是對於我和你老爸就不一樣了,說不定會變成三、四、五、六,甚至更多。」
「老媽,你.....」柯南笑了出來,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無奈,他老媽打比方都不知道說點像樣的話。
「新一,你應該長大了,我這是最後一次勸你知道嗎,遇到這麼多事情你也應該有點腦子了,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知不知道日心說還有哥白尼?!」
「......知道,這種常識似的事情我怎麼會不知道啊老媽?!」
「那麼你告訴我哥白尼的日心說是對是錯?」
「......」
「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我來告訴你,日心說既是對的也是錯的,在太陽系裡它是對的,但是在銀河系就不一定了,懂嗎?!」
「......」
「最後,你應該對福爾摩斯探案集爛熟於心了,你的偶像也有手下留情的事情新一,新一你仔細想一想吧,世間沒有絕對的對與錯!」
「老媽......」
「好了,回小蘭那去吧,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勸你,新一。」
「......哦!」
警視廳。
目暮帶隊回到刑事部后就等著鑒識課的消息,很快鑒識課傳來消息說什麼都沒有,房間里的咖啡杯和蛋糕盤什麼的沒有其餘人的指紋。
他們經過查驗后發現房間里只有死者的指紋,也就只有房門上有他人的指紋,至於是誰的目暮也沒有管了。
他只是快速讓人釋放染井彰吾,畢竟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這些,而且在景光說出那番話之前他就有些共情了。
雖然沒有女朋友但是他有妻子,所以在知道沒有證據后就放走了染井彰吾,至於案子他直接用自殺結案向上面打了報告。
而染井彰吾離開之後自然是不知道去哪裡了,像是失魂落魄又像是若有所悟,他不知不覺的到了久住舞子的家......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一天早上,正在黑羽宅的景光發現千影和快斗母子倆都不見了,雖然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但是也沒有管,只是照例做早餐。
景光做好早餐后就在客廳里等著,本來他是想等黑羽母子的,不過他只是等到了千影,當然不止是她。
「你們怎麼都過來了,有事情?!」景光發現除去二貝外的女人都來了,他感到疑惑,這是要幹什麼,來個大亂斗?!
「也不是什麼重要事情,景光,我們只是聽說你對愛情和生活有獨到的見解,我們很想聽一聽漲漲見識。」眾女異口同聲的看著景光。
她們自然是知道了前些天的事情,說實話她們也對那對苦命鴛鴦很同情,尤其是在現場的三個當事人。
「哦,你們是想向我請教嗎?」
「......」×n
「生活我沒有多少要說的,這種事情需要你們自己領悟,至於愛情我感覺你們就連小孩子都不如。」
「怎麼說,你不會覺得你活的久就什麼都懂吧?!」園子第一個站出來不滿的說到,她可是很大的,不論哪方面!
「園子,你知道嗎,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她的腦袋,或者說成你們能理解的話就是智慧,這種不同於其它生命的特性。」
「說真心話,人是神奇的,這個世界也是神奇的,生命為什麼會誕生,又為什麼有的愚不可及有的聰明絕頂,我真的覺得非常震撼和神奇。」
景光慢慢的說道,他的神情好似都感染到了眾女,看著景光眾女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他的背後似乎有光。
「看來你是真的要給我們上課了,不知道要不要錢啊?!」千影也不知道是調侃還是認真的說道。
「你們想給就給,不想給我也沒有意見,其實活得久了知道得多了會對世界感到恐懼的,當然也會愛上這個世界。」
「先說你們的疑問吧,愛情,其實很簡單,從字看就知道了。愛情愛情,既要愛也要情,不然那不是愛情。」
「愛很簡單,也就是一個人對其他人的心理意象,想一想,你的親人和你都不認識的陌生人你會怎麼做怎麼對待。」
「如果是親人你應該時刻記掛著,而陌生人可能就是死在你的面前,你也頂多是那時那刻有波動,事後可能都不記得對方的性別了。」
「至於情,也就是感覺、感情的意思了,就像剛剛說的,陌生人死了你會有波動,這屬於情不是愛,就好像你的寵物死了,你的感覺應該比遇到陌生人死了的感覺還要多的吧。」
「......」×n
「人很複雜,我想就是真正的神仙也弄不懂吧,比如我們,你們覺得對我是愛情,恰恰相反我覺得只是愛,沒有情。」
「......」×n
「你們不用這幅表情,我什麼都清楚,愛也有很多種,對待寵物人也會有愛,你們應該知道,你們只在乎愛的人怎麼樣怎麼樣,而沒有在乎他的感受,根本沒有情。」
「愛情愛情,是不能言說的,古時候的婚姻知道嗎,男女之間甚至都沒有見過面,但許多人也白頭到老,我想除了某些不可抗力的原因,也有這種原因吧,她們既有愛也有情。」
「......」×n
好像是這樣,她們好像就是這樣吧?!
「人總是自以為是,她們以為自己可以靠著智慧征服這個世界,可是她們怎麼就知道她們能夠做得到呢?!」
「......」×n
「好了,別說了,還是說說別的吧,景光你好像對現在的制度和法律有意見?!」妃英理看著即將歪樓的景光說道。
「哦,我都忘記了你是個律師,你是想問我是不是不滿於這個國家對嗎?」
「......」
「沒有,對於這個國家我沒有什麼想法,它是好是壞都和我無關,只要我在乎的人沒有事就行了。」
「所以你是在乎我們的,蘇格蘭?!」灰原哀看著景光十分肯定的問道。
「我很想否認。」
「......」×n
雖然你的樣子有點欠揍,但是我們放過你了。
<( ̄︶ ̄)>×n
「好了,國家好不好和我們沒關係,不過我是真的想知道你是不是對現在的法律有什麼建議。」妃英理心裡也是高興的,這應該是景光第一次告訴她們這件事情。
「沒什麼,這只是必然的事情罷了,無論哪個時代哪個文明,一種制度存在的時間久了自然就會有問題,不僅是制度陳舊,就連制度的維護者或是掌控者也是會變的。」
「......」
「好了,我們還是吃飯吧,不餓嗎?!」千影作為主人直接說道。
「吃的不夠,等一下。」
「好,親愛的。」×n
「......死相!」
(/≧▽≦)/×n
很快,景光和眾女吃完了早餐,其實眾女很好奇景光是怎麼快速做好這麼多人的飯菜的,景光自然不會告訴她們這是用了控制時間的能力。
「對了,快斗那小子怎麼沒有來?!」景光當然沒有忘記「自家兒子」,也不知道這個小子去了哪裡,早餐都不回來吃,他還特意做了魚。
「......」千影沒有說話,她肯定是不會說了,因為她感覺等下景光就知道了......
當然景光不知道快斗不回來不止某種不能說的原因,還有次郎吉的原因,因為這個老爺子他怪盜基德又有的忙了。
對此快斗非常疑惑,他好像沒有得罪這位老爺子,難道是因為那一次他盯上了鈴木家的黑暗星辰嗎?
快斗不知道他確實得罪過次郎吉,不過他不知道次郎吉也只是想讓他當個擋箭牌罷了,對此景光不知道,他只是知道快斗不回家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