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報父仇彭超起兵

卻說近幾日，彭超時常在睡夢之中，夢見父親與兄長前來哭泣，鳴冤，叫其為之報仇。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彭超心疑問師清風真人。清風真人長嘆一聲，曰：「為師前些日夜出，偶見輔佐帝王之星，附近司徒之星隕落長安，便知其父已經遇害。為師之所以未曾告之與汝，是因為怕汝，急切為父報仇，遭遇不測。昨日為師夜觀天象，見帝王之星昏暗，搖搖欲墜，群星圍之，師算定大興國，國數已盡，將不久已，明主即出。今天下動亂，正是汝為父報仇，成就千秋霸業之時，為師許汝明日下山，一展雄才。」彭超聽后深信不疑。

這時見一人跑入，彭超視之，正是長兄彭宇彭嘯傑。見其頭帶重孝，一身白裝。見兄如此裝束，彭超已信恩師之言。大叫一聲，口吐鮮血，昏厥過去。許久方才清醒，及問其兄長彭宇曰：「大哥，父親是受何人所害？快些講來。」彭宇失聲痛哭，片刻方曰：「父親是死於劉鞅狗賊與昏君李治之手，昏君李治殘暴不仁，滅我彭家三族，現彭家只剩為兄與汝矣。」彭宇將所發之事，對彭超詳細講之。

彭超聽完怒火中燒，手指上天怒曰：「蒼天在上，我彭超彭嘯龍，今在此立下重誓，與昏君李治誓不兩立，決心反汝大興，解救萬民於水火，和我彭家血海深仇，我定要汝等加倍嘗還，以汝之血，洗我家仇，熄萬民怒火。」

清風真人聽罷而曰：「既然徒兒有此之志，為師怎能不助汝一臂之力，汝所不知，吾有一友身在，離此三十里處，峨眉山，卧龍峰茅屋之內。此人號逍遙子，姓歐陽，名雲，字文宇。年方二十有五，此人雖是年輕，但此人有經天緯地之才，神鬼莫測之謀，蓋天下一人也！可比春秋之時管仲、戰國時期樂毅，亦可比興周八百年之姜子牙、旺漢四百年之張子房也。此人上曉天文，下知地理，無論水戰、步戰、馬戰、車戰各盡其妙，無所不能。汝若得此人輔佐，家仇可報，霸業能成。今為師修書一封與汝，汝可前去請之。」彭超跪地叩拜曰：「多謝恩師為徒兒操勞，徒兒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在與其相見，恩師年以花甲，徒兒不能在其身邊盡其孝道，是超之罪也！還望恩師諒解，若有來世，超終身不離恩師左右，以盡其孝。」說罷重叩三首。清風真人扶起彭超雙眼含淚曰：「徒兒之言，為師甚是感動，怎奈我以年高，不能隨徒而去，今可能是我與汝最後一面。為師有一言，還望徒兒謹記。汝下山以後，起兵反興，必開殺戮，生靈塗炭，望你謹記切莫亂開殺戒，以仁義之師伐無道昏君，必能事半功倍。徒兒需謹記為師之言。」超曰：「恩師之言，徒兒一定記下，待徒兒報其家仇，滅其大興，一定反回子午峰盡其孝道。」

第二日彭超拜辭清風真人帶其書信，便和兄長彭宇前往峨嵋山，卧龍峰請逍遙子，歐陽雲出山相輔，以成霸業。一日兄弟二人行至安寧縣，怎耐腹中飢餓，不能前行，便想找一酒店，解決飢餓之事，正行之，但見縣內西處有一莊園，莊園甚是氣派，正門金匾之上刻有三字「四聖庄」。只見四周皆被官軍圍之。庄內隱隱約約傳來哭聲。兄弟二人心疑，便向路上行人問之。一年邁老者嘆息曰：「我看二位並非本地人氏，故有所不知，此庄名為四聖庄，莊主胡安老人，為人極善，雖家有萬金，但從不仗勢欺人，荒災之年，必施粥糧以救災民。今惡霸王忠貪其家財，與軍匪李傑相互勾結，以莫須有之罪誣陷胡安老人謀反，此時正查其家財，可憐胡安老人，半生積善，罪孽呀！真是罪孽。」

彭超聽后努曰：「狗賊李傑、惡霸王忠，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猖狂，欺壓百姓，無法無天，汝二人之舉我怎能饒之。」回望彭宇曰：「大哥汝意如何？」因父被昏君害死，彭宇極恨官軍，努曰：「三弟之言正和兄意，待為兄與汝同殺此二人，以平民奮。」

彭超二人縱馬來到四聖庄前，官兵見來此二人，為首一副將大聲問曰：「什麼人？速速離開，不然本副將取汝狗頭。」彭超曰：「不甘爾等之事，速去喚王忠、李傑二人，出來受死。」副將聽罷，勃然大怒曰：「大膽強徒，敢如此囂張，手舉鐵槍，看我取汝等狗頭。」說罷提槍縱馬來戰彭超彭嘯龍。彭超視之，微微一笑，穩穩坐於馬背之上。見敵將鐵槍直刺咽喉，彭超閃身躲過槍頭，回手抓住槍桿用力奪之，彭超力大，副將力不能及，鐵槍被彭超奪去，緊接著彭超反手一槍刺中副將前胸，而後用力將其副將高高挑起，懸於半空。其餘官兵害然，及跑入庄中報之李傑與王忠。二人此時正在查點金錢，忽聞手下報之，言庄外來有二人，副將只一回合被其挑死。二人大驚，及出庄視之。彭超見出二人，以知何人。便將副將屍體丟出，問曰：「汝等就是李傑與王忠二狗賊。」李傑答曰：「汝等何人？敢殺我副將，不知我等乃是朝廷之官？」彭超聞言哈哈大笑答曰：「即敢殺之，焉不知汝等何人，某家姓彭，名超，字嘯龍，專殺汝等貪官、惡霸，廢話少說，拿汝狗頭以祭祀我刀。說罷從馬上摘下神武蒼龍刀，縱馬來戰二人。李傑一見心中惱火，提刀迎戰。二馬相錯，彭超大吼一聲，李傑一驚，措手不及，被彭超刀起處，揮為兩段。見李傑身死，王忠料敵不過，轉身欲逃。彭超見其要逃，縱馬追上揮手一刀，彭超刀起處，王忠頭以落地。見將軍以死，官兵皆已逃之。彭宇見三弟如此神勇，心中甚喜，家仇可報，霸業易成。

二人入庄救出胡安老人。胡安老人拜謝過救命之恩后，引二人入庄休息。進入廳堂后，兄弟二人見廳堂之上，供奉一張畫像，二人視之，不覺淚如雨下，雙雙跪倒。原畫上之人，正是司徒彭堯彭啟聖，靈位上寫「恩公彭啟聖之靈位」。胡安老人見此情景心生疑惑，及問曰：「二位恩公，這是為何意，莫非汝識此人？」彭宇用手拭淚答曰：「此乃家父也，老人家何以供奉？」哎呀！胡安老人聽罷，又跪地叩拜。曰：「二十年前，我奔長安經商，受奸人陷害，全家一起受罪被定死罪，彭司徒聽之，為我鳴冤，救我全家性命，近日聞司徒被昏君李治害死，故設一靈位，早晚拜之。今恩公之後又救我全家性命，老夫何以報之。」說罷向司徒靈位重叩三首。分付家丁整理房間，備足酒菜。

酒席之上，胡安老人問曰：「不知二位恩公，怎會行至此地，以後有何打算？」彭超答曰：「昏君李治害我先父，滅我宗族，我等要為父報仇，起兵反興，眼下正逢亂世，時機已經成熟，特前往峨嵋山，請逍遙子出山輔之，今路過於此，結識胡公此乃天意也！」胡安沉思片刻方曰：「二位請隨我來。」

一行三人行至後院一間小屋，只見裡面供有四種聖器。胡安用手指曰：「我庄為何名為四聖庄，因有此四樣聖器故而得名，四樣聖器，分別為青龍飲血刀、白虎天罡斧、朱雀方天戟、玄武銀蛇槍，從祖上傳至今日已有三百餘年，今贈送恩公以做起兵之用，老父頗有家財，一併贈予恩公，以做糧響，今汝可在安定縣起兵，招募兵卒，老父人緣甚好，可助汝一臂之力。」彭超、彭宇二人聽后心中大喜，超曰：「今遇胡公，超之幸事，胡公大恩，日後必報。」胡曰：「此等小事與彭老恩公，和二位救命之恩想比，微不足道，不必言報，今日已晚，明日在行起義。

第二日，興貞帝七年十月十二日彭超殺死縣尉后，胡安隨之便賣其家財，在縣衙之內起事，然後招集義兵，豎起招兵白旗一面，上書「誅其昏君，替天行道」八個大字。不數日間，應募之士，相繼而來。一日，有一個陽平衛國人，姓方，名宇，字天化，使一口開山大刀，來投彭超。又有一個山陽矩鹿人，姓孟，名雲，字天常，使板斧。又有沛國譙人，姓傅，名良，字雲龍，使畫桿戟。交州建寧人，姓燕，名京，字藏鋒，使點剛槍。此四人殺死貪官，逃於外方，已多年今行於此地聞彭超起兵，故來相投，四人皆弓馬熟嫻，武藝精通，彭超甚喜。

半月有餘，招募兵卒八千餘人。彭超將其分為四軍，第一軍為青龍軍，打青龍旗幟，將軍方宇方天化賜青龍飲血刀。第二軍為白虎軍，打白虎旗幟，將軍孟雲孟天常賜白虎天罡斧。第三軍為朱雀軍，打朱雀旗幟，將軍傅良傅雲龍賜朱雀方天戟。第四軍為玄武軍，打玄武旗幟，將軍燕京燕藏鋒賜玄武銀蛇槍。一日又有益州嘉陵兄弟二人來投，兄姓趙，名芳，字孟德。弟姓趙，名貞，字孟仁。此二人通古曉今，頗有某略。今彭超、彭宇旗下，文有趙芳、趙貞濟世之才，武有方宇、孟雲、傅良、燕京萬夫之勇。真可謂如虎添翼。超於縣中調練軍馬，胡安老人盡出家財，置辦衣甲旗幡。四方送糧食者，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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