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五十三 可怕的魔醫長老(7)
這二人是六徒中長得最彪壯的,又常年習武,當然有得是力氣。
他們那打勢倒也不是多麼急驟,可每一棍都是結結實實、狠毒沉重的。
蕭寒煙卻自是不以為意,剛強地承受著他們那每一下棍擊,一條被鐵鏈懸吊的身軀只是隨他們那力道晃動著,始終堅*挺筆直,連風儀都不減半分。
接連不斷地棍擊中,他那右踝上的傷口被夾鏈牽晃得血流不止,都已浸透了半條褲筒;身上除了瘀傷也有多處被打得破裂出血,洇透了衣服,只是在那黑色外衣上不大明顯,但是已有血珠隨著那每一下重擊迸濺了出來!
玉侍們驚心慘目地看著他,一直死命地自製著!
巫噩先這樣解了下饞后,對兩徒弟叫了停,一按柱上,把蕭寒煙又是很迅猛地一下就放了下來。
蕭寒煙微用了點力,使背部先著了地,沒有落出一點狼狽的樣子,隨後便站了起來,又是筆挺而立,英俊從容,好似那些傷痕與血跡都與他無關一般。
巫噩萬分欣賞地看著他,餘味無窮地一笑,正要說話,便聽外面戊土報道:「大祭司來了!」
幾乎同時,一身奢華紫衣的傾世魅已帶著兩名神侍徑自而入,巫噩忙迎了上去。
傾世魅驕矜地參觀了一下這屋裡,嘉許道:「巫老弟,你這屋子裝備得還真不錯啊。」
玉侍們都一陣惡寒,雖然也知大祭司其實都已七老八十了,可看他頂著一張那麼嬌嫩的臉把魔醫這個年過花甲的老頭喚弟弟,還是備感不適。
巫噩滿面笑容道:「大人過獎,這不少裝置還是按你給的圖紙造出來的呢,經營了偌多年才有了些樣子,不過我退隱在此,這屋子也沒多大用場,我就是喜歡鼓搗這些罷了。」
傾世魅邊看邊點頭道:「好,很好。你就是既心靈又手巧的。」
巫噩連連陪笑。
傾世魅隨後就走到了蕭寒煙面前,靡麗的臉上大顯出了得意和興緻之色,從頭到腳地打量著他。
蕭寒煙毫無窘態,絕美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諷笑道:「大祭司來得還真早啊?」
傾世魅也毫不隱諱道:「折磨你這個絕世強人,這是多麼難得的好戲啊,我也喜歡得簡直都要命呢,怎麼能不趕緊來觀看呢?」又向天舉了下手道:「魔神終歸是寵愛我的,上次雖讓我受了挫,可這麼快就讓你送到我們手裡來了,不然我還真不知得到哪天才能報復上你。」
蕭寒煙根本無畏,道:「那你就抓緊時機吧。」
傾世魅恨笑了一聲,掉頭就道:「巫長老,你下面是要玩什麼花樣了?」
巫噩甚是貼心道:「不知大祭司有何意趣?」
傾世魅稱心地一笑,娓娓動聽道:「其實那麼多五花八門的刑法,我最中意的還是皮鞭和烙鐵,這兩種雖都是常見之物,可也是最經典的,視聽效果俱佳,特別的刺激呢。」
巫噩本就是對他言聽計從的,此時還確實被他這麼精僻的見解搞得興緻大長了,眉飛色舞地應道:「是!大祭司自是最高見的。」
傾世魅還自己選了個門框般立式的刑架,「就用那個刑架吧,把他全身展開弔立著,讓他充分地感受一下那些招待。」
巫噩一迭聲應了。
傾世魅又一盯蕭寒煙,目光甚是陰深道:「我們的大教主,你就好好品嘗吧。」
蕭寒煙對他都不屑一顧了,伸手就解起了自己的衣服,先脫下了那件外衣,一把扔給了玉侍——
他這一脫掉黑色外衣、露出白色裡衣,那棍傷留下的血痕可就萬分明顯了,傾世魅的雙眼一下就亮了起來!
蕭寒煙正要繼續脫裡衣,傾世魅便道:「別脫了,就這樣。」
蕭寒煙一看他,又露諷笑道:「你不是幾十年前就給教里定下了常規,叫挨打的人都不得穿衣服嗎?這是改變風格了?」
傾世魅毫不掩飾、兩眼發直地看著他那衣上,竟痴痴道:「不,你和別人不一樣,別人都不能讓我有再多的興趣,只有你……」說到這兒才一對視他,眼中又是貪狠又是戲弄,異常瘮人道:「無以倫比的蕭教主,你這樣可真好看啊,要是印上鞭痕肯定更是驚艷萬分的,等我看夠了再脫,咱們一點一點來,不著急。」
蕭寒煙嗤笑了一聲,無所謂地看向了巫噩,示意了一下掛在鐵鉤上的那條鐵鏈。
巫噩這才想起,忙上去把那鏈頭從鐵鉤上取了下來。
蕭寒煙隨即帶著那獸夾、拖著那鐵鏈走到了那刑架邊,隨便一站,卻自然而然地就英氣逼人!
巫噩又對他萬分欣賞了,傾世魅卻切齒一笑。
巫噩招呼了一下屋中那四個徒弟,其中三人就撲向了氣勢自流的蕭寒煙,把他的雙手展開弔縛在了那刑架橫樑上的兩個鐵銬中,雙腳也展開鎖縛在了地上。
另外一人就在那刑架對面擺好了座椅,巫噩陪著傾世魅一起坐進去觀看了。
蕭寒煙此時全身展開弔立在那刑架中供他們觀看著,本已是個非常屈辱的境況,卻沒有半分窘迫和迴避地面對著他們。
其實蕭寒煙最厭恨受人羞辱,但他這次為了救莫離、平生也為了很多人,就是能把這一切都承受下來。
而這還沒有開打,巫噩就已觀看得心蕩神迷道:「美,太美了……」還轉視著傾世魅道:「寒煙這身段,這氣質,真是不管被弄成什麼樣都美得要命啊!而且這種被束縛的樣子,還更是妙不可言呢!」
傾世魅也頗有興緻地附和了一下。
另一方的觀眾們可就沒這麼好的心情了,三玉侍和任不羈都難受得要命,只是不肯在敵方面前顯露而已。
傾世魅優雅地發出了惡毒的命令:「給本座狠狠地打。」
乙木和丁火高亢大應了一聲,更是再無半點顧忌,簡直都要激動死了——抽打蕭教主,這可是他們平素想都不敢想的事,今天他們真是都不知交了什麼大運了!
二人又熱血沸騰地操起了兩條皮鞭,分別站在了蕭寒煙前面和後面,朝他那盡展的全身任意抽打了起來!
這皮鞭的效果可比棍棒顯著多了,發出的聲音尖銳響亮,每一擊下去蕭寒煙身上都是皮開肉綻,衣上都會立竿見影地現出一道血痕!襯在那白色衣服上,尤其鮮明奪目!
傾世魅看得異光大閃,欣悅自得道:「果然驚艷。」
啪啪不絕的凌厲鞭打聲中,蕭寒煙衣上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交錯,慘艷勾魂,衣服也有幾處破開了口子,露出了塊塊皮開肉綻的俊美身體,動人心魄……
這視聽兩方面的效果確實都是俱佳的,特別的刺激,傾世魅一方人全血脈僨張,通體暢快!
乙木和丁火都格外地帶勁,簡直沒命地抽打著他們那素來至高無上、威不可犯的蕭教主,雖然怎麼打也半點摧折不了蕭寒煙的意志甚至風姿,可他們也是夠得意、夠痛快的了!
未幾,蕭寒煙那件血染的白衣從吊起的雙臂上到最底的下擺上俱已是一派襤褸,條條片片地披掛在身上,隨他們那力道搖晃翻飛著,竟有種霓裳羽衣般的美感。
傾世魅賞心悅目地看到此時,冷不丁站了起來,走向了蕭寒煙。
乙木和丁火便暫停了下來。傾世魅走到了蕭寒煙面前一站,朝旁一伸手。
一旁的乙木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敢情大祭司這是也按捺不住了,要親手過過癮呢,忙把那條皮鞭交給了他。
傾世魅不急不躁地先把皮鞭窩了個圈,抵磨著蕭寒煙那大露出的曲線優美的脅下一道很深的鞭傷,戲弄道:「蕭教主,你天資驚人,還是個小小少年郎時就已威震全教,這麼多年來穩居高位,養尊處優,從沒嘗過這皮鞭的滋味吧,怎麼樣,好吃嗎?」
蕭寒煙之前遭受那麼凌厲地鞭打,都一直是堅毅挺立著,此時亦傲然面對著他,冷若冰霜,連和他說一個字的興趣都沒有。
傾世魅冷笑了一聲,退後一步,對著他就是一頓猛抽!
他那功力也非凡得很,而且那勢頭可是叫乙木和丁火都看呆了的——原來矜貴優雅的大祭司施虐起來這麼兇悍的,簡直形同瘋狂!
傾世魅盡情在蕭寒煙身上肆虐著,那張姣好的臉此時卻就像惡魔一樣猙獰。
蕭寒煙被他抽打得渾身已是一片慘爛,鮮血淋漓,卻始終冷傲屹立,面不改色。
傾世魅也並不失意,一個連那天雷大法都能剛強不屈、甚至一聲不吭承受下來的人,他還能指望他軟弱於皮鞭之下嗎?他只要能看到蕭寒煙這堅強受虐和忍痛的樣子就很享受了!
而他這麼一上手,巫噩也心癢得不行了,真想也趕緊去親手享受的,可尊貴的大祭司鮮有這麼高的興緻,他便還是先盡著大祭司玩了。
傾世魅過了這一番癮后,悠然地把皮鞭還給了乙木,朝一邊的丙火和己土一示意。
那二人早在那邊準備好了火盆等一套用具,見狀就顛顛地把那盆架搬了過來。
傾世魅優雅地從盆中拿起了一塊已燒得火紅的烙鐵,舉到蕭寒煙面前戲弄、示威地擺弄著。
蕭寒煙當然不會畏懼,雙手酷酷地抓住了鐵銬上的鐵鏈,只待他來施那酷刑。
巫噩都坐不住了,催促道:「大祭司,快烙,快烙啊。」
傾世魅得趣地一笑,就把烙鐵先按在了蕭寒煙那大露出的脅下鞭傷上!
哧哧驟響的恐怖烙燒聲中,蕭寒煙居然還站得穩如磐石,渾身硬綳綳的,別說晃動,竟連一點顫抖都沒有。
直到那烙鐵不再作響后,傾世魅收回了手,蕭寒煙脅下已印上了一塊慘不忍睹的烙痕,可他從始至終,紋絲不動。
旁觀的乙木等人雖都倍感刺激,卻也瞠目結舌,儘管早知他就是個絕世強人,可還是一陣驚罕,不可思議他竟能堅強到這個份上!這種燒傷之痛可是極其殘酷異常難忍的,這強人簡直都不像個血肉之軀!
傾世魅卻氣定神閑道:「蕭教主,你可真是夠硬氣啊,可這滿滿一盆的烙鐵,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第幾塊?」
蕭寒煙無動於衷地看著他,那面色冰冷堅強得簡直嚇人。
傾世魅這回是乾脆撕開了他的衣襟,赤露出了他那肌肉精壯的胸腹。
這下蕭寒煙那前身上道道皮開肉綻的鞭傷也纖毫畢現了,充滿了一種殘酷的魅力,尤其配在他那獨特的俊美體態上,更是別具美感,分外銷魂!
巫噩差點都跳到了椅子上去,簡直神魂顛倒,讚不絕口道:「漂亮,真是太漂亮了!你們看看我這眼光,我早就說了,寒煙就是這世上最完美的施虐對象!普天之下,斷找不出第二個能像他這樣姿容和意志都卓絕的人!」
傾世魅很給面子道:「巫長老自是眼光非凡。」
巫噩尖細刺耳地哈哈大笑。
傾世魅隨即拿起了第二塊烙鐵,舉到了蕭寒煙那赤露的胸前,對他迷人地一笑,就將烙鐵狠狠按在了他那壯美的胸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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