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浪跡天涯
簡幽不滿地瞪了薛銀河一眼,死芋頭,居然說我是你女朋友,這下丟人丟到黑道去了,有你這樣的男朋友,那些人還不笑死我?
薛銀河目光掃過四個戴墨鏡的青年,其中一個胖子和一個頭髮染成黑白相間的青年畏縮的後退一步。wWw.WenXueMi.CoM
薛銀河友善笑道:「沒想到還有兩個認識的朋友,那位奶牛兄弟跳樓逃跑好利索啊!小胖子,傷口好了沒?」
「好……好了。」小胖子想起在醫院受過的苦仍心有餘悸,本以為退遠些,再加上燈光昏暗又戴著墨鏡不會被認出來,然後找空子遛走,可是沒想到還是被認出來了,只好硬著頭皮道:「大哥,我們真不知識這是你女朋友,大哥,你眼光不錯,你女朋友挺漂亮。」
小胖子一口一個大哥,還不忘恭唯一句。
簡幽在心裡嘀咕:什麼和什麼呀,我怎麼聽著這話的意思是在說我是她女朋友應該感到很榮幸才對。
「二胖子,你是怎麼啦?幹嗎被這小子嚇成這樣?」一個沒見過薛銀河的青年惱怒地瞅了小胖子一眼,「剛才要不是你拉住我,剛才我就廢了這小子,沒想到他竟然不知好歹還敢回來管閑事,看我不廢了他!」說完,挺著匕首向薛銀河肚子刺來。
薛銀河一縮腰,讓過匕首,順勢抓住他的手腕,向下猛折,昏暗的巷子里傳來「喀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緊跟著是匕首落在地的聲音和這青年的慘叫。
慘叫聲剛起,薛銀河又一腳踢在他肚子上,這個青年直接被踢爬在地上,不斷地痛苦呻吟著。
薛銀河忽視周圍驚愕的目光,慢悠悠抽口煙,旁若無人般從容道:「老實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大哥,這事不能全怨我們呀!」小胖子不想再去醫院縫一次傷口,指著張鋒,帶著哭腔道:「都是這傢伙,他和這小姑娘跳舞就是想上她。他讓我們埋伏在暗處,說小姑娘如果拒絕和他發生關係,就讓我們上演剛才那出逼他和小姑娘**的戲。」
「下流!」簡幽一巴掌煽在張鋒臉上,「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卑鄙!」
張鋒還有些不明狀況,今天本來算計好的,就算薛銀河跟來,他請的道上的四個人也能將他擺平,可是沒想到薛銀河沒出手就有兩人被嚇怕了,有一個倒是不怕的,結果殘了。
小胖子為了將薛銀河的怒火轉移到張鋒身上,繼續告密:「他還說,只要和你女朋友有了第一次,以後就可以予取予求了,這小子真是太歹毒了。其實我們就是收了他錢來幫他演戲的。」
薛銀河斜眼瞅著張鋒:「同學,明天轉學吧!」
小胖子跟在後面討好:「大哥,這事就交給我,他要是不轉學,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打得他像如來佛祖,滿頭是包,呵呵。」
「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裡吧!」薛銀河踩滅煙頭,發動電摩托,「小幽,回家!」
看著薛銀河載著簡幽離開,小胖子和奶牛同時鬆口氣,總算是送走這個二逑了。
薛銀河騎著車,行駛在如水般的夜色中,簡幽安靜坐在後座,兩人一直默默無語。
最終還是簡幽忍不住先開口:「你是不是等著我說謝謝呢?你故意威脅我,讓我向你道歉,我才不會謝你呢!我承認,你不僅僅會擦皮鞋,但這改變不了你連宗凌越都不認識的悲哀。」
既然不想謝又何必解釋?是你自己覺得不說謝謝心裡過意不去吧?薛銀河一笑了之,轉移話題:「你沒有舞伴了,我看明天那個舞蹈選秀的複賽你還是別參加了。」
簡幽一本正經道:「沒有舞伴我一個人跳,明知跳得不好我也要參加,這可是能接觸宗凌越的好機會,和你這種沒有精神追求的人說了你也不明白。」
逃過大難的簡幽顯然比失去張鋒這個卑鄙的舞伴更開心,坐在車后清唱起了小曲:
所有的榮耀不過是雲煙
及不上你那深情回眸一笑
你就是我的全部
為了你
我願意放棄所有
和你浪跡天涯到白頭……
曲調優美深情,似乎在訴說著對心愛女人的真情,薛銀河情不自禁想到在醫院待產的李紅豆,如果他的那個公子哥也能像歌里唱的那樣,那麼她就不會長久守空閨、如今還是一個人在醫院待產了。
薛銀河不禁問:「誰的歌?挺好聽的。」
簡幽嗤之以鼻:「真是老土,這都不知道?這是宗凌越的成名歌曲《浪跡天涯》,連續兩年熱歌排行榜前三,我唱的還不如宗凌越唱的十分之一好聽。」
「是嗎?有機會我得和這個宗凌越聊聊。」
「別作夢了,宗凌越是什麼身份,他只會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過,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參加複賽,或許能有幸看見他的樣子,對了,我明天下午就要去市裡了,你得和我一起去。」
「好吧,明天下午我向老師請半天假。」
最近學習沒有多大進步,薛銀河心裡直犯愁,也正好借這次機會散散心,順便與這個社會接接軌,住了五年監獄,沒想到與社會脫節脫得這麼嚴重。
薛銀河向江雪請假時,江雪欣然同意,還說男人見見世面好,如果僅知道土豆紅薯的,一輩子也沒出息!
與薛銀河一同去看複賽的還有楊雲芳。經薛銀河的介紹,楊雲芳認識了簡幽,兩個宗凌越的同齡粉絲聚在一塊兒,談論起宗凌越來沒完沒了,越談興緻越是盎然,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
舞蹈選秀複賽地點選在秋水市文化會堂,開始時間定在星期五晚上七點半,但是下午文化會堂前的廣場就門庭若市,擠滿了人,有賣海報的,有賣飾品,那些螢光棒、小喇叭、哨子等助威道具自然成了商家的熱銷產品。
薛銀河盯著文化會堂門前懸挂著的巨幅海報怔怔出神,海報上的這個人怎麼這麼眼熟,這不就是那天中午見到的,還被自己毒打了一頓的李紅豆的男朋友嗎?
「這個人是誰?」薛銀河指著海報問身旁的簡幽和楊雲芳。
兩女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就是宗凌越。」
「他是宗凌越?」薛銀河難以置信的反問。
這麼說來,讓李紅秀懷孕的男人是宗凌越?薛銀河心中恍然,明白些宗凌越曾說過的「爬到我這麼高的地位,已經下不來了」的意思。
明星結婚都還要做的極為隱密,何況宗凌越是讓一個尚未成年的酒店服務員懷孕,如果這事讓人知道,再經媒體添油加醋地宣揚出去,宗凌越的星芒或許就將黯淡了。
文化會堂前的小廣場上音響放著宗凌越那首《浪跡天涯》,「所有的榮耀不過是雲煙」,可是在責任與榮耀二者中,宗凌越還是選擇了榮耀。
盯著海報上帥氣的宗凌越,薛銀河渭然一聲長嘆,為那在榮耀面前不堪一擊的責任,也是為了李紅豆那凄涼的命運!
忽然,傳來幾聲短促的汽笛聲,一個聲音在遠處喊道:「楊雲芳。」
三人循聲望去,一輛紅色小轎車停在不遠處,打扮如小白臉的吳志國從車窗探出半個身子,撇著大嘴笑著向這邊揮手。
「我們醫院的吳主任,那是他剛買不久的車。」楊雲芳一邊解釋,一邊帶著簡幽過去打招呼。
薛銀河想起吳志國安排自己睡在停屍房還收了五百塊錢就來氣,可他必竟管著實習生,也只好悻悻地過去說了句廢話:「吳主任,你也來了?」
吳志國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薛銀河身上,他從車上下來,炫耀地把汽車鑰匙繞在手指上旋轉,眯著眼睛來回打量著眼前這兩個小美女,一連串說了許多如糖似蜜的讚揚美麗的話,惹得楊雲芳和簡幽笑盈盈的。
「距離比賽開始還早,我開車帶你們去玫瑰花園咖啡廳喝咖啡吧,那裡無論是咖啡廳的環境還是咖啡的味道都是人們津津樂道的。」吳志國向這兩個小女生髮起了第二波糖衣炮彈攻擊,其實主要想表達的意思是「老子有車」。
這時從一輛小奧拓上下來兩個穿著嘻哈服飾的青年,突然插到吳志國和兩女中間,戲虐道:「大叔,你都一把年紀了還泡這麼小的小姑娘,也不知羞!」
吳志國彷彿當眾被人扯去了遮羞布,方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想辯駁,又找不到合理由,似乎自己就是如他所說的那樣;想打架,眼前這兩個青年戴著耳釘,嚼著口香糖,一看就知道是在道上混的小痞子,並且那奧拓車駕駛座上上還坐著一個青年,打起來自己不是他們對手。
吳志國這時才想起了站在一旁的薛銀河,可可憐巴巴的望著薛銀河,希望他能幫自己在兩個小美女面前挽回些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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