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存之道
吳志國即使不用那可憐巴巴的眼神相求,薛銀河不也會袖手旁觀,如果讓簡幽受欺負了,他這個月的工資是別想要了。
「哎,我說幾位大哥,泡妞的關鍵不是看年齡,而是要看經濟實力。」薛銀河指了指那幾個嘻哈青年開來的小奧拓,「你看看,你們開的灰不溜丟的小奧拓,和人家開的閃亮亮的紅色小轎車不在一個檔次啊!」
吳志國臉上失去的光彩頓時死灰復燃,滿意地在心中表揚薛銀河:這小子可恨之處倒還有點可愛,瞧這話說的,多給我長臉!
「開個好車就了不起啊!」坐在小奧拓駕駛坐上的青年提著個扳子憤然走下車,手上臉上沾滿了油污。
這三個小混混開的奧拓車拋錨,修了半天仍是打不著火,其中兩個鬱悶的出來泡妞找樂子,另一個人帶著怨氣仍在車上找故障。
在車上找故障的青年聽見薛銀河拿好車和他比較,憋了一肚子的火終於忍不住了,提著扳子走到吳志國車旁,「不就是個思域嗎?要是開個寶馬賓士的,你**還不撅上天了。」說著,毫不留情地舉起手中的大鐵扳子砸向吳志國思域的倒車鏡。
咔嚓——
倒車鏡被砸個稀碎掉在地上,心疼、憤怒讓吳志國的八字眉落下又揚起,這幫小兔崽子,你拿我車撒什麼氣?薛銀河,對薛銀河,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拿我車和他們比較,好讓他們生氣砸我車?
「你們幾個搞什麼呢?」一個叼著煙捲、長相粗獷兇狠的平頭漢子帶著幾個人向這邊走來。
吳志國心中暗叫倒霉,這不是前段時間去醫院要賠償、結果在樓頂和薛銀河比膽輸了的馬奎嗎?真是船破偏遇打頭浪,不是怨家不聚頭,這下到了人家地盤,看來癟是吃定了。
「奎哥。」三個嘻哈青年一起點頭哈腰地恭敬喊了聲。
馬奎瞅了幾眼吳志國,故作驚訝道:「喲,這不是醫院的吳主任嗎?你們幾個傻小子是不是把吳主任的車搞了?吳主任可是公安,小心抓你們進監獄。吳主任,你先去修車,到時把發票給我,我給你報銷。」
別他媽裝慷慨了,能和你們撇清關係就燒高香了。吳志國急忙鑽進車裡,還不忘瞪著薛銀河說句:「薛銀河,我先去修車,你要照顧好這兩個女生,出了什麼事,我處分你!」
吳志國覺得自己這句話太有水平了,既避免了因為這兩個小美女和這幫人發生衝突,又顯得自己很有責任感,同時還將包袱丟給了讓他極為討厭的薛銀河。
「***,倒挺會做人!」拿扳子青年看著開車遠去的吳志國忍不住罵一句,然後回過頭來挑起拇指指著馬奎,狠厲看著簡幽和楊雲芳:「兩位小美女,這可是道上大大有名的奎哥,你們今天一定要把我奎哥陪爽了。」
兩個小美女居然同時偏過頭,似乎不屑去理他。
馬奎看著薛銀河,淡淡一笑,「兩個都是你女朋友?」
「嗯。」薛銀河點了一頭。
虛榮心作祟的簡幽與楊雲芳同時大驚失色,完了,找這樣土氣的男朋友非被他們笑話死不可!
拿扳子青年果然看著兩女搖頭一陣嘲笑:「你們腦子是不是壞了,怎麼會找這樣的男朋友?」然後把扳子橫在胸前,惡狠狠瞪著薛銀河:「管她們是不是你女朋友,就算她們倆是你媳婦你今天也得讓出來。」
馬奎粗如掃把的濃眉一抖,一把拍在這青年後腦勺上:「滾一邊去。」
「奎哥,我……」
馬奎瞪他一眼,這青年嚇得立即不敢吭聲了,委屈地在心中嘀咕:我這不是幫你泡馬子嗎?
「小子,你兩個女朋友挺不錯。」馬奎掏出一根煙遞給薛銀河。
所有人大跌眼鏡。簡幽與楊雲芳又同時愕然,這話怎麼聽著好像是在說我們有薛銀河這個土裡土氣的男朋友應該感到慶幸才對?簡幽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樣的話了,而且這次不是鎮上小混混說的,而是市裡黑道上有名的人說的。
馬奎帶來的一群人則是面面相覷,這小子有什麼能耐,奎哥竟然給這小子上煙?
薛銀河泰然自若接過煙,自己打火點上。簡幽偷眼瞧他,心道:這傢伙不卑不亢,挺會裝腔作勢的嘛!
馬奎吐了口煙道:「小子,我是真喜歡你傻大膽傻大膽的,來市裡跟我混,做我小弟我絕不會虧待你。」
薛銀河搖了搖頭,還是以前回答馬奎的那句話:「我想學醫,做一個剖腹產醫生才是我的人生夢想。」
「犟驢子!」馬奎無奈地長長吐出口煙,「哪天想通了來市裡找我馬奎。」說完帶著幾個手下離開,吳志國認為肯定會吃癟的事,最終以馬奎給薛銀河遞了一支煙告終。
楊雲芳和簡幽對剛才那小混混的嘲笑耿耿於懷,一起瞪著薛銀河,異口同聲道:「以後未經允許不準說我是你女朋友。」
薛銀河撓撓頭,憨笑不語。
夜幕降臨,市文化會堂前卻更加熱鬧喧囂,簡幽早早從特殊通道進到後台準備比賽,薛銀河和楊雲芳只能等到入口開放,才憑著入場券隨著涌動的人潮擠入。
文化會堂內,橘黃的燈光算不上明亮,許多手持入場券的男女正忙碌地尋找自己的座位號。
「剛才一共捏了五個女人的胸脯,還偷了一個錢夾子,這下賺大了。」薛銀河一邊想著剛才在入口通道處的收穫,一邊四處張望,尋找著自己的坐位號,驀然間與一個打扮性感的女人四目相對,兩人同時愕然。
薛銀河率先反應過來,帶著几絲慌恐匆匆隱入忙亂的人群中。那個女人茫然想了一會兒,突然記起什麼,拍了拍坐在他身旁的男人:「**,我好像看見銀河了。」
「誰?你說看見誰了?」大**本來不想來看什麼舞蹈選秀的,只是拗不過小麗才被迫來的,剛才一副無精打採的模樣,聽見「銀河」兩個字頓時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
小麗道:「剛才那人好像是銀河,不過我不能確定。我還是去年和你去監獄探望過一次銀河,隔得太久了,再說這裡燈光又不是太好。」起身張目四望,卻不見剛才那人身影。
大**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三伢子,哪兒呢?」
「門口抽煙呢,哇,那個女人的胸都被擠扁了。」三伢子蹲在門口一個高台上,一邊抽煙一邊看著會堂入口擁擠的人群。
「別他媽看女人了,小麗剛才好像看見那個癟犢子了。」
「誰?」
「除了那個從監獄出來就玩失蹤的薛銀河還有誰?」
「老大?」三伢子猛然站了起來,「他在哪兒?」
「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他,你在出口守著,我在裡面找,如果他在這裡,今天一定不能讓他溜走了,他就是當老大的命!」
竟然從別的市趕過來看比賽,真是閑得沒事幹了。薛銀河慶幸剛才溜得快,如果被他們逮到,又要軟磨硬泡拉自己入黑道了。
薛銀河五年牢獄期間,大**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送去錢物,薛銀河一直對這個弟兄心懷感激,恨不能馬上與他喝酒侃天,可是另一個聲音在腦海里說:薛銀河,你已經與黑道生涯說再見了,學一門技術,找一份工作,才是生存王道。
比賽在七點半準時開始,第一個出場的女孩和她男伴跳的是一段倫巴,女孩身材火辣性感,舞姿曼妙多情,那擺動的豐腴臀部更是激起現場無數雄性牲口的尖叫聲,整支舞蹈頗具專業水準。
薛銀河看得興起,正回味著剛才舞台上那個女孩搖擺臀部迷人的姿態時,忽然瞥見一個男人風騷地晃動著足以讓很多女人羨慕不已的大**,逐排向自己這邊收查過來。側頭一看,另一邊還有一個人以同樣方式收索。
糟了,癟犢子們在找我!薛銀河急忙心虛的蹲下身子,可是這樣蹲著是躲不過去的,坐位空隙蹲個人,要是收查過來剛好能夠看見。
「讓讓,讓讓……」薛銀河蹲在地上往坐位排外面走,希望在他們收查過來時找個地方躲起來。
一個穿著短裙的女人突然並緊雙腿,怒視著從她腳下爬過的薛銀河:「下流,竟然**本姑娘!」
「小姐,你不穿內褲,是不是就是為了讓人**啊?」
「你……」
薛銀河怕引起爭端被大**發現,像一隻地鼠般躲躲閃閃成功避開了大**的眼線,偷偷從兩個專心致志盯著台上跳舞姑娘小內褲看的保安身後進入到通往後台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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