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個人試煉 第二十四章 貓和老鼠

午時。

顧家莊再無人外出，此次共計抓捕擊殺600多傀儡。一地的屍體擺在光天化日之下，杜植怕生出細菌。囑咐醫師灑上肥皂粉，抬到一起統一焚燒，並埋於顧家莊外。杜植還委託村民伐來大樹作為合葬墓碑，並召集與傀儡相熟親友，前去弔唁。

前期避免傷及無辜的事情，基本完成妥當。杜植命令埋鍋造飯，休息好之後攻向顧家莊。

四五千名顧家莊村民，離村匆忙未帶任何食物，全都口水直流地看著士兵用餐。杜植哪管得了他們，本來食物就不多。

未時三刻，士兵們養精蓄銳之後。杜植命令張飛呂布率軍進攻，貂蟬紀靈殿後策應。

「殺。」

大戰開始。張飛呂布率軍跑在最前面，每人手中竹槍一桿行動迅速。不久，庄外的杜植就聽到，裡面的打鬥聲傳出。離得老遠，都能聽到張飛這廝，狂暴的吼叫聲。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名士兵跑來敬禮報信。

「報告軍長！妓院外圍2000多傀儡皆已刺倒，我軍輕傷89人，張呂二位排長正集結部隊，圍在妓院門口，命令屬下前來報信。」

「哦！」杜植不敢相信，回禮追問道：「我軍是否有戰死的。」

士兵敬禮道：「報告軍長！我軍無一人傷亡，輕傷之人全是被倒地傀儡咬到小腿，因為有竹甲保護並無大礙。」

「好！」騎在虎背上的杜植，拍了下大腿非常高興：「士兵，告訴我叫什麼名字？」

士兵敬禮道：「軍長！屬下叫徐小亮。」

「小亮，」杜植微笑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名字，今天你干翻了幾個傀儡。」

「屬下干翻了12個傀儡。」徐小亮興奮地回答。

「好樣的，」杜植再次誇讚道：「你前面帶路，咱們進庄！」

「諾！」

徐小亮前面領路，杜植大手一揮，貂蟬紀靈帶著身後400士兵緊跟其後。

「紅姐！即將進庄，請你警惕探測。」

「知道了。」

跨過樓牌，走上街道。顧家莊的建築狀況，看來和徐家莊差不多，四周的房屋建築大多是木製和竹制，偶爾看到磚瓦大戶。行了5里路，眾人來到妓院門口。

張飛跑了過來發著牢騷，抱怨道：「他奶奶的，這仗打得真無趣。子健，你說了傀儡的弱點之後，俺殺起來就跟喝水撒尿一樣輕鬆。」

「對了，」張飛忽然神秘道：「俺剛剛趴在妓院門口，仔細聽了一遍。裡面除了貓叫和老鼠聲，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子健，你說怪不怪？搞得，俺都不敢貿然進去。」

「黑哥啊，還好你沒有進去。」杜植沉思道：「徐家莊的妓院，你還記得吧，裡面的有四隻老虎，差點要了你的命。我也早就叮囑你，若是聽見奇怪聲音，千萬不要貿然行事。現在么，看我的。」

「小亮啊，」杜植喊來剛剛領路的徐小亮，命令道：「把咱們剛才砍伐的大叔，抬一根過來。」

「諾！」

徐小亮領命帶了幾個人，跑向庄外，不久他們抗來一刻削尖的大樹。身後跟著一群，來看熱鬧的村民。

杜植命令徐小亮，抬樹撞門，攻入妓院。

「1，2，嘿。」

「咚。」

「1，2，嘿。」

「咚。」

……

徐家莊的妓院，杜植已經見識過了，不僅裝飾一流而且結實耐用。想不到，徐小亮他們撞了十多下，才把妓院大門撞開。

「喵~」

撞開大門的一剎那，就聽見妓院中，傳來一聲震耳的貓的吼叫聲，杜植命令徐小亮眾人立即後退。

過了一會兒，屋內沒有危險出現。杜植打算驅虎上前，小紅突然制止住。

「站住！」

「紅姐，怎麼了？」

「這隻中級時蟲，處於全盛狀態，你不能先入。」

「那怎麼辦，難道讓士兵去拚命？」

「蠢貨，你怎麼一時聰明一時糊塗。你不是還有一張中級智能卡嗎，先給一頭白虎用，讓它打頭陣。」

聽了紅姐這麼一說，杜植眼前一亮。命令沒人騎的白虎過來，讓它吐出初級智能卡，而後換上中級的。隨後，命令它進入妓院。

只見白虎來到妓院大門前，一聲虎嘯發出。聲響如斯，簡直能把整條街震起來。沒想到，中級白虎，不是初級可以比擬的。

「吼~」

回應白虎的則是，妓院中一聲跟響亮的貓叫聲。

「喵~」

白虎高傲地抬著頭，一躍而入。不久，便聽到妓院后樓之中，傳來猛獸般的撕咬吼叫聲，其中亦有桌椅板凳碎裂炸開的聲音。一刻鐘后，后樓的打鬥聲，漸漸地接近。應該是，它們的戰場逐漸轉移到了前樓。

「吼~喵~……噼里啪啦……」

妓院之外，街道上的村民，杜植這方的士兵，以及張飛等人，全都聚精會神地聽著打鬥聲，並且冷汗直流。

又過了一會兒，打鬥聲傳到前樓的四樓，突然『砰』的一聲，四樓緊閉的窗戶炸開。只見白虎前掌抵著一隻黑色大貓，飛出妓院。這隻黑貓足有一米長，若不是喵喵的叫喚著，還以為是一隻黑豹呢。

白虎抵著黑貓衝出妓院，遠遠地砸在妓院對面的二層衣鋪屋檐邊。黑貓，翻滾了幾圈，跳上屋頂，朝著白虎『喵嗚』長吼著。白虎不甘示弱，呼聲如雷一躍跳起，撲向黑貓。黑貓后跳，撤到旁邊屋頂。白虎緊跟著撲去，就這樣，白虎和黑貓在這條街道的屋頂上，開始了你追我趕。所到之處，瓦礫四濺木頂洞穿。

杜植一方的士兵，雖然有點害怕，但表面上還算淡定。畢竟，杜植騎著白虎，佇立在眾人身邊，猶如一桿大旗，支撐著他們的內心。反觀，跟隨來看戲的村民，紛紛跪倒在地瑟瑟發抖。耳邊每有一次虎嘯貓叫聲，都能嚇得他們一顫。

杜植冷笑了一聲，忽然感覺心裡說不出的舒暢，於是大聲問道：「弟兄們！怕了嗎？」

「不怕！」

回答的聲音還算響亮，杜植再次叫道：「很好！這個時候，不如唱首歌。來呀《團結就是力量》走起，團結就是力量，預備唱……」

「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

一遍唱完，杜植再次喊道：「繼續唱，不要停。團結就是力量……」

「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

歌聲漸漸地洗去了士兵們的恐懼，歌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有精神。

遠處縮在一團的村民們，好奇地觀望著士兵唱歌，慢慢地似乎他們也不怎麼怕了。一些精壯的男人，開始站起身，羨慕地注視著唱歌的士兵。

頭頂上的戰鬥還在繼續，杜植猜想這一時半會兒的，恐怕還無法結束，看看天色黃昏將近。杜植跳下虎背，命令徐小亮去庄外找甄富貴排長，讓他趕緊埋鍋造飯。

又過了一刻鐘，突然一聲虎嘯怒吼，以及黑貓不甘的喵叫聲。之後，從右前方的一棟雜貨鋪屋頂上，一道白影竄出，瞬間跳落道街道上。

只見渾身都是血痕的白虎，口中叼著一隻黑色大貓。一步一步地優雅地朝著杜植走來，所過之處村民嚇得四散開來，杜植則是大笑著，沖著白虎揮手。

白虎來到杜植面前，放下黑貓，用頭蹭著杜植的胸口，彷彿得勝討賞似的輕聲撒嬌。命令白虎去旁邊趴下休息，杜植蹲下觀摩著黑貓，張飛等人也湊了過來。

張飛大吃一驚道：「俺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黑貓。」

「嘿嘿嘿，」杜植微笑著，問了問張飛：「黑哥，你覺得你是否能打敗這隻黑貓？」

張飛看了一眼白虎身上的抓痕，打了個哈哈道：「俺細皮嫩肉的，打不過打不過。」

「所以呀，黑哥，給你提個醒。像黑貓這般兇猛的惡鬼，後面還有8隻呢。」杜植激將著張飛：「你難道怕了？」

張飛不甘示弱道：「俺會怕，哼，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好。」杜植順勢奉承道：「那麼下一棟妓院，黑哥，你來打頭陣，可好？」

張飛聽了之後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頓時周圍士兵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時，甄富貴尋了過來說，晚飯準備好了。看看天色，馬上就要黑了，命令張呂的先鋒士兵先行出庄紮營，臨走之前命令甄富貴抱起黑貓。

「富貴，把黑貓拿回去，讓王忠王義燉上，給咱們的張大排長補補，好叫他明日為咱們打頭陣。」

甄富貴領命出庄，杜植領著貂蟬紀靈的400士兵，進入妓院中。

「黑哥，你來。」坐在屋檐下，拿著不知從哪得來酒壺的張飛，聞聲起身。杜植問道：「黑哥，你之前是否說過，在妓院門口還聽到了老鼠聲。」

「嗝~」張飛打了個酒嗝回答道：「嗯，那老鼠聲『吱吱』，聽著頭皮發麻。就好像裡面有個老鼠窩。」

「哦，」杜植俯首沉思，回憶道：「黑哥，上一次的妓院，你是否記得，后樓三層的五間屋子，四隻白老虎和貂蟬。」

「子健，你是說，這後面的三樓也有老虎。」張飛疑惑道。

「不！我猜是老鼠。」杜植明確道：「你剛才不好說，聽到了老鼠聲。」

「如果說真是老鼠窩，」張飛轉身就要跑，杜植命令呂布一把拉住。

杜植微笑道：「大名鼎鼎的張大將軍，還怕區區老鼠嘛。方向不讓你打頭陣，我叫白虎在前頭。」

隨後杜植命令士兵，找來火把火油以防萬一。

「點上火把，隨我進去。」

命令兩隻白虎一前一後走在前頭，呂布貂蟬護衛在杜植身邊，張飛紀靈緊隨，後面跟著舉著火把的士兵。

穿過前樓，來到妓院庭院，果然這裡的建築擺設與徐家莊的那間一模一樣。

就要接近后樓時，忽然耳邊響起煩躁的『吱吱』聲，而且不只是一聲，是一窩一窩的感覺。杜植覺得，真的進入老鼠窩了。要是滿屋子全是老鼠跑出來，到處亂竄亂啃，確實心裡會發毛。還好，杜植沒有密集恐懼症，他不敢腦補老鼠滿地的畫面。

命令白虎前頭開路登上一樓，『吱吱的』老鼠聲更加急促密集了。登上二樓，聲音越來越近，那種『吱吱』刺耳的尖銳聲，使得眾人耳鳴難耐。

張飛這廝打退堂鼓道：「子健，我看不如下去吧，然後一把火整棟樓全燒了。」

杜植心裡其實也想走，但是他怕如果燒樓，不能全部殺死老鼠，會不會對周圍的村民和房屋造成傷害。他認為，必須像一個更好的辦法，至少要上樓確認一下情況。

杜植拒絕離開道：「不行！這天乾物燥的，你一把火燒了樓，假如滅火不及時，這周圍的居民怎麼辦，這整個村莊不久遭殃了嘛。再說，假如一下子燒不死這些老鼠，反而放跑了它們，你說應當如何？」

不理會張飛的怕鼠的膽怯，杜植跟在白虎後面登上了三樓。料想得不差，這裡的裝潢擺設，和那日夜探徐家莊妓院時一樣，走道盡頭是一個香案，中間點著一隻紅色的蠟燭。四間房屋緊縮窗門，屏風後面的屋子，空蕩蕩只有一張大床，頭頂天窗大開。

耳邊煩人的老鼠聲，折磨著眾人的心緒。杜植命令士兵，把準備好的火油拿上來，淋到四間屋子房門上和過道上。隨後命令眾人下到二樓，讓士兵把大廳的桌椅板凳全部清空。又吩咐一隊士兵，立刻去找水和泥，在二樓搭建一個泥池。還好后樓每層高有5米多，杜植想要把四間房屋中的老鼠，趕到泥池中一起滅殺。

首先，在正對著三樓過道的二樓搭建十平米大小的泥池。其次，用泥牆封鎖三樓過道的兩頭，防止老鼠亂跑。最後，三樓事先淋好火油，再點燃二樓的天花板，讓火焰順著火油，燒穿二樓天花板也就是三樓過道，接著燒開四間房門。這時，屋內的老鼠定會蜂擁而出，跌落進泥池中，杜植準備先在泥池中放入淤泥和火油，做成火油泥潭剝奪老鼠的行動，再一把火全部燒死。

戌時，耗費一個多時辰，總算準備妥當。命令白虎一左一后守在泥池旁，二樓僅留數十名士兵，其他人全部退到一樓待命。杜植吩咐，一樓士兵及時滅殺，樓上遺漏的老鼠。

萬事俱備，杜植命令士兵點火，淋上火油的天花板，瞬間被大火吞噬。

「噼里啪啦」

妓院中的建築木製真的是很結實，燒了許久才見天花板燒穿，火焰順著火油竄到房門上，就聽見房屋裡的老鼠，發出前所未有的恐慌尖叫聲。

大火燒了一刻鐘，只聽『啪』地一聲，一間房門砸開，無數只老鼠擠出房屋，墜落進二樓泥池中。泥池中的老鼠，全部黏稠的淤泥包裹著動彈不得。一些踐踏著同伴的老鼠，爬到泥池邊想要爬上去。不知泥池四周早就塗滿了光滑的火油，這間屋子的老鼠一個都沒有跑出來。

『啪』『啪』又是兩聲破門聲，三間屋子的老鼠就像下雨一樣，灑進泥池。不久，泥池裝了半池老鼠，杜植立即下令，往池中倒入火油。

士兵拿起火油倒入，只見池中老鼠瞬間被火油澆得無法動彈。

這時『啪』的一聲，最後一間房門也被燒開，一塊燒著的木屑隨著老鼠一起滑落進泥池中，瞬間點燃了泥池。

『吱吱』不甘得高昂的老鼠聲，叫了一會兒便消失不見。

泥池中大夥燒了半個多時辰，三樓的老鼠基本消失不見，只有幾隻躲在房間中瑟瑟發抖，已經構不成傷害了。

整個二樓瀰漫著老鼠的肉香味，妓院中還沒有吃晚飯的士兵垂涎三尺。杜植命令士兵打開二樓窗戶，散去味道。頓時，整個顧家莊都聞到了肉香味，他們以為杜植在妓院『開烤肉趴梯』呢。

這時，內景中的杜植，正在向小紅請教。

「紅姐，你說這抓那麼多老鼠幹什麼用的，而且都是有自主意識的，還有上一次的白虎。」

「不清楚，或許是中級時蟲的個人嗜好？」

「就是說，老虎老鼠的完全是時蟲的愛好，這NM嗜好真獨特。」

「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中級以上的時蟲，性格千奇百怪。以後，你肯定會遇到更離譜、更難以想象的畫面。」

「咦~算了，既來之則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退出內景世界，二樓的燒烤活動接近尾聲，泥池中成千上萬燒焦的老鼠，填滿了整個池子。杜植命令士兵滅火，在搜索一邊妓院，把落下的老鼠統統滅殺。

亥時將近，杜植領著士兵出庄回營，早就飢腸轆轆的400名士兵，一頭扎進食堂大快朵頤。

隨後，杜植命令士兵回營休息，叫來五位排長來開會。

杜植營帳中，眾人環繞而坐。杜植當先問道：

「諸位，對於今日的戰鬥，你們有什麼感想，都說一說吧。」

張飛打了個飽嗝，嘿嘿道：「俺沒啥要說的。」

呵呵，一隻大黑貓被張飛啃得精光。王忠王義烹飪手藝真的沒話說，貓肉本就比較騷臭，然而他們運用特殊手法，把貓肉做得可口味美。然而，杜植嘗了一口就放下了，作為現代人知道貓身上有很多寄生蟲，而且又不容易消化。紀靈不喜貓肉，甄富貴忌諱，呂布貂蟬只吃杜植命令的，兩隻白虎自個跑出去打野味了，最後貓肉全進了張飛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