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個人試煉 第二十五章 司徒王允

「今日戰鬥，我軍沒有傷亡，輕傷幾十又無大礙。首開得勝，百年難遇。」紀靈拱手道。

杜植心滿意足地說道：「確實可喜可賀。勞煩各位排長，把今日殺敵勇猛者名單交予我。」

隨後，杜植吩咐眾人回去休息，並於明日上報勇者名單。

翌日辰時，眾人用完早餐，聚在一起。

臨時搭建的帥台上，一身正式軍長服飾的杜植，正拿著勇者名單表揚道：「諸位，昨日是我軍練兵一來地首戰。我很欣慰，大家表現很好，無一人傷亡。今日，我手中有一份名單，上面記錄的是昨日殺敵勇猛之人。下面，念到名字的請出列到隊伍前面。」

「李狗娃！」

「到！」

「徐大龍！」

「到！」

「徐小亮！」

「到！」

「顧飛！」

「到！」

「李鰲！」

「到！」

……

一口氣念到20人，這些人有的是班長，有的是普通士兵。他們跑步至隊伍前面依次站好，朝杜植立定敬軍禮。

「以上20人，是你們的排長，綜合考慮後上報的名單。」杜植又說道：「那麼，這些人諸位是否服氣？」

場下士兵無一人反對。

過了一會兒，杜植命令甄富貴捧著一個托盤過來，盤中放著20個圓形竹牌，每個牌子上用小篆字體刻著個『勇』字，並用紅線竄起作為項鏈。

杜植走下帥台，來到20名士兵面前。扔掉擴音竹筒，大聲喊道：「諸位，即日起你們就是我軍的第一批勇士。這塊勳章一文不值，但這份榮耀是你們應得的。」

杜植一個一個的握手讚揚，授予勳章。20名士兵，站軍姿行注目禮。杜植終於明白，為什麼軍隊中經常會有授勛儀式。此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這20名士兵的堅韌意志，以及場下觀禮士兵的不服氣和渴望。這恰恰是一支勇猛軍隊，最需要的榮譽和信仰。

「全體都有！敬禮！」

「歸隊！」

杜植重新登上帥台發布命令：「沒有獲得榮譽勳章的，不要氣餒，往後會有更多戰功等著你們。下面我宣布進軍李家莊，即刻出發！」

李家莊，在顧家莊北面15里，莊子規模比顧家莊略大。顧家莊東北面有一座百米高的小山叫徐公山，一直延伸到徐家莊北面30里處的徐河。徐公山之南是就徐家莊，是杜植最初到達的地方，後來練兵的廣場也在這裡。徐家莊南邊20里處是一道迷霧結界，從湖種蔓延至顧家莊。

徐公山北面，大大小小的村莊緊密相連，杜植猜測每座村莊中應該都有一間妓院。根據甄富貴的描述，北面的村莊相互之間，最小距離只有10里，最大不過25里。基本可以斷定，進攻李家莊，不會那麼輕鬆，要時刻警惕另外8個村莊的支援。

為此，張飛等人曾經建議，顧家莊現已拿下，何不在當地招收些壯年，擴充兵力。杜植說，我軍沒有那麼多糧草滿足太多人使用，畢竟春耕剛過，各家各戶餘糧不多，目前食用的全是徐家莊居民和甄富貴等商人提供的。況且，新招收的士兵，需要訓練耽誤時日，從而會消耗更多糧草。如今，我軍需速戰速決，一個月內必須解決無名村『惡鬼』。

杜植軍從顧家莊出發，僅僅兩刻鐘就到達李家莊南邊。杜植照舊命令士兵，原地等待齊聲放話。一回生二回熟，李家莊現有居民一萬五千餘，半個時辰僅僅跑出五千多點村民。

杜植瞧不對勁，讓出來的李家莊村民，再次回村挨家挨戶宣傳，神子討伐『惡鬼』兵的事情，並把傀儡之事一同告知。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將近午時一波波散漫的李家莊村民總算出來了。杜植命令士兵抓捕潛伏的傀儡，隨後主意消滅。

午時，一萬名李家莊村民飢腸轆轆地聚在庄外，望眼欲穿地盯著士兵們手中的吃食。杜植懶得理會，命令士兵趕緊用餐休息。

半個時辰后，杜植下達進攻命令。此次進攻，全軍一起上。命令下達后，『殺』的一聲齊吼，士兵猶豫洪水猛獸衝進李家莊。騎虎留在庄外的杜植，離得很遠，都能聽到士兵們的喊殺之聲。

本以為李家莊戰鬥會比顧家莊拖得就一些，讓杜植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個時辰后，被授予勳章的李鰲班長，精神抖擻地跑來稟報，庄內傀儡已肅清，此次作戰僅有十人不幸被傀儡群攻而亡。

唉，杜植嘆了口氣，還是有了傷亡。杜植面無表情地，跟著李鰲來到妓院門前。看了看躺在一起的十名士兵，痛心道：

「唉，打仗真的逃不掉傷亡的命運嗎？甄富貴何在？」

「屬下在！」甄富貴隊伍中竄出來，多日的訓練行軍，肥胖的他彷彿瘦了一圈。

杜植語重心長地指著十名永眠的士兵道：「整理好他們的儀容，今晚亥時我去送哥哥們最後一程。」

「諾！」

悲傷過後，杜植調整好情緒，驅虎來到張呂貂紀跟前，他們正等著杜植的到來。撞門樹樁已經備好，周圍士兵嚴陣以待。

杜植揮手命令撞門。十多名士兵抱著樹樁，口喊『1，2，3……』，不久妓院大門應聲撞開。

「何人放肆？」

這應該是一位老人的聲音，悶聲沙啞但穿透性極強。估摸著是從后樓衝來的，離得二三里遠都能聽得真切。

很明顯，這間妓院中的中級時蟲是個人。於是，杜植扭頭微笑地看著張飛道：「黑哥，這間妓院的大BOSS，應該是個人，想必不會有貓呀老鼠呀的動物，你可放心的去打頭陣了。」

「BOSS為何物？」張飛疑惑地問道。

杜植解釋道：「BOSS就是頭頭，首領的意思。好了，你去吧，我們跟著你後面吶喊助威。」

這下張飛總算放鬆了，再說剛才他早就趴在門口確認過，裡面沒有奇奇怪怪的聲音。所以，只見他扔掉手中斷了一截的竹槍，赤手空拳的大步邁入妓院。

「放肆！」

剛一踏入大門，一聲威嚴襲擊而來。張飛愣了一下，回頭撇見杜植朝他豎了個大拇指，就又提膽沖入。

只聽張飛步履沉重地跑進院中，大聲喊道：「呔！何人在此裝神弄鬼，給你張爺爺速速滾出來。」

又是一聲放肆，然後就聽見窗戶打開之聲。緊接著，聚在妓院之外助威的眾人，又聽見院中的打鬥聲。想必張飛在和什麼人打架，『嘿，嗨，吼，哈』之聲不絕於耳。

大概戰鬥了一刻鐘，眾人忽然瞧見妓院中拋飛出一人，定睛一看張飛張排長。躺在妓院前的街道上，滿臉血瘀衣衫不整。眾人大吃一驚，當今天下何人能叫張飛吃如此大虧。

這時，妓院中冒出一老人，只見這人身穿高檔華服，白髮蒼蒼身軀瘦弱。就這麼一個小老頭，居然讓張飛顏面掃地。

張飛站起身，牙齒都掉了一顆，氣道：「他奶奶的，這老東西真不是一般強，俺一個人不是對手。」

這老頭誰呀，不只是杜植疑惑，張飛等人也是如此。然而只有紀靈，像是見到鬼一樣，結結巴巴的說道：

「怎，怎，怎麼可能，王司徒。」

王司徒？聽紀靈說起這個名字，杜植一拍大腿，想起來這人是王司徒王允，不是說他早就死在長安城了嘛。在場之人，熟悉王允的莫過於其義女貂蟬，但此貂蟬非彼貂蟬，呂布也是。萬萬沒想到的是，紀靈也認識王允。

張飛驚訝道：「王允？這老鬼不是早就死了嗎？」

杜植提醒道：「諸位，自從來到無名村，你們見到的詭異之事還少嗎？本應該死透的王允出現在這裡，就說明他是被惡鬼附體的。既然黑哥不是對手，呂布，紀靈你們二人，隨張飛一聯手，不要手下留情。」

「諾！」三人應聲和王允戰在一起。

戰鬥中的王允時不時地朝杜植瞅一眼，他的打鬥身姿完全不像一個年邁老人。他見招拆招，根本沒有任何章法。王允跳起來身軀輕盈，躲閃迅速，拳力勁道，功伐果斷。一時間，張呂紀三人，很難碰到王允，反而偶爾被王允打到。

杜植目瞪口呆，這種玩弄般的打鬥，很想平原縣高級時蟲赫爾·衛，戲弄關羽、呂布、張飛和趙雲時的情景。更讓杜植心悸的是，王允一直注視著自己。雖然相隔較遠，但杜植明顯能嗅到有人在盯著他。那種死盯著的感覺，只有在扶溝亂葬崗碰到過一次。

內景中，杜植閃現出身影，撲向卧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小紅，急切地請教道：

「紅姐，這老傢伙是怎麼回事？怎麼有種高級時蟲的感覺呀。」

「放心，你能對付。他還不是高級時蟲。」

「你確定？」

「確定以及肯定，這是一隻即將進化成高級的時蟲。」

「難怪不好對付，那接下來怎麼做？」

「先讓他們三個消耗一會兒，稍後我親自操控貂蟬，看我跟呂布聯手滅了他。」

「雙擊666。」

「滾！」

「好的，紅姐！」

外景，吃下小紅給的定心丸，杜植鬆了一口氣，跳下虎背走進街邊茶鋪中坐下，一邊喝著茶一邊欣賞著他們的戰鬥。不僅如此，杜植還吩咐觀戰士兵起著哄。

「黑哥加油，黑哥雄起！黑哥加油，黑哥雄起！黑哥加油，黑哥雄起……」

一道灰濛濛的落日，從遠方射入茶棚中。喝了太多水的杜植，身前圍著五個士兵，他正躲在牆角撒尿。

這時，腦中響起小紅侮辱性極強的聲音：「收起你的牙籤，老娘要操控貂蟬了。」

牙籤！你有本事試試，老子讓你跪地唱征服。杜植是這麼想的，小紅不懷好意的呵呵一聲，鑽進貂蟬身體中。

坐在茶棚中的貂蟬，站起身一巴掌甩在杜植臉上。而後，一句話不說，轉身朝戰鬥著的四人衝去，口中霸氣道：

「那黑炭頭，還有那慫貨，都給老娘滾開。老娘來會會這糟老頭。」

張飛和紀靈都是皮青臉腫，咬牙苦撐。聽到貂蟬的喊叫，順勢退出戰鬥。撤離到杜植所在的茶棚，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咕咚咕咚……』看來二人是累的不輕，連飲三碗茶。

又聽見貂蟬命令道：「呂布，你我聯手，前後夾擊他。」

呂布點頭，閃到王允身後，配合貂蟬轟殺而出。在張飛紀靈等人眼中，貂蟬像換了個人似的，平時沉默寡言，突然變得殺氣十足，霸道無比。

張飛突然叫道：「這貂蟬怎會如此厲害，上一次使得槍法也是，厲害如斯。我看呂布小二也不是其對手。這娘們到底怎麼練就的。」

『噗』杜植撇見貂蟬打鬥的拳法，一口茶水驚得吐了出來。靠，貂蟬此刻用的明明是電影中演繹的詠春拳，杜植驚嘆這都行嘛？

詠春拳是一門華夏傳統武術，不像其他武功大張大和，更專註於盡快制服對手，使本身損害降到最低。百科記載，詠春起源說法眾多，始終沒有一個統一的。現代人們知曉詠春莫過於，二十世紀的葉問和李小龍的事情。

眼前，三國時期的貂蟬居然使用的是現代武術詠春，這就讓杜植很是詫異。你說你使用稍微古老一點的武術不好嘛，這麼近現代的。杜植一度以為，他們三人在拍戲呢。你看，茶桌上放著一個竹制擴音筒，像不像導演常用的。你看，士兵們舉起的竹槍，是不是很像各種錄音話筒。你看天邊熾火的晚霞光，像不像是在打著燈光。街道兩旁是不是，古裝劇常見的建築。一群士兵像不像群演。

得！杜植神色木訥，又輕笑出聲，想著既然你紅姐這麼逗，就別怨我不義。

杜植手臂夾著擴音筒，抄起茶棚里的兩隻木碗，跑到街道上。以木碗為場記板，互相一敲。

「啪！」

兩隻木碗的敲擊聲，頓時吸引住眾人的目光，杜植拿出擴音筒唱道：「呂布貂蟬夫妻大戰其父王允，一場一鏡。」

隨後，杜植開始了單口相聲。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貂蟬那娘們，不知從哪學來的詠春拳，揮著小錘錘，錘得其父王允，不要不要滴。再看相好呂布，這廝不講武德，居然背後抬腳插入王允。漂亮，快看，王允躲得漂亮，一記狗吃屎，滾出危局。呂布一擊未得逞，再來一擊。那哪行，王允不幹了，一記驢打挺，再次躲過呂布的侵犯。貂蟬這時不高興了，你倆耍得倒是開心，老娘也來，隨後一記噼里啪啦，不知是拍蒼蠅呢還是拍蚊子呢。喲呵，看起來傷害性不大，威力倒是挺大，王允連連後退，貼到牆邊。我去，呂布居然要腿咚王允。王允扭身猴子摘桃，吸，呂布丁丁危機。想要呂布斷子絕孫，你恨。看戲貂蟬絕對不樂意，飛身一腳踢向王允的上頭，不是下頭。哈，這王允叫你動老娘命根，找打。哇哦，王允被一擊必殺了，王允倒了，他倒了，倒了，了。不帶走一絲遺憾。卡！」

「卡，你，大，爺。」

在眾人目瞪口呆地欣賞著傻X表演的時候，貂蟬解決掉王允，回身暴怒地注視著杜植。似乎貂蟬還沒有打夠，氣沖沖的來到杜植面前。一下子捏到杜植耳朵，扯著走進妓院。在關上大門前，不知道從誰手裡奪過來一桿竹槍。

「嘭」妓院大門關上。不久便聽到杜植的求饒聲，和棍棒抽打在身上的聲音，依舊杜植慘烈的疼痛聲。

妓院之外的眾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該幹什麼。尤其是，剛剛杜植的一通單口相聲。迸發出很多個，大家聽不懂的辭彙。

詠春拳？小錘錘？腿咚？

縱然他們想破頭顱，都不可能想明白。因為，杜植壞了一根筋，惹得小紅氣憤不已。妓院內，杜植驚恐地龜縮在一張桌子下面，貂蟬抓起竹槍狠狠地抽打著杜植，咬牙切齒地嘟囔著。

「你說誰娘們呢，啊！」

「我是娘們，我是娘們，紅姐饒命啊。」

「你說誰的小錘錘！啊！」

「我的小錘錘，我錘還不行嘛。」

「讓你錘！讓你錘！我讓你錘……」

「哎呦，啊，疼疼，啊……」

妓院之外，茶棚中。

張飛端起一碗茶，大笑道：「哈哈哈……逗死我了，子健居然怕女人。」

紀靈也大笑道：「這貂蟬，可不是一般女子，我看只有呂布、子健有福消受。」

「哈哈哈……」

不久，妓院大門從內打開。杜植第一個走出來，後面跟著的是沉默害羞的貂蟬。此時的杜植，和張飛紀靈一樣，鼻青臉腫，尤其是一邊屁股翹的老高。

「哈哈哈……」

此刻杜植的形象惹來一群人大笑，張飛紀靈士兵們，靠，呂布居然也笑了。

杜植捂著腮幫子，叫罵道：「你們那個沒被女人打過，給老子站出來，讓你們常常貂蟬的厲害。」

一群人頓時不笑了，但是過了一會兒，還是憋得難受笑了起來。

杜植來到茶棚，捧起一碗水就喝，也不知道是誰的。之後，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不過臀部的疼痛，讓他竄起老高。

杜植氣道：「靠！」

然後又下達了命令：「聽令！妓院首領已經伏誅，爾等速速進去搜查，尤其是后樓三層。」

眾人聽到杜植軍令，齊刷刷嚴肅了起來。又聽杜植放心道：「這次大夥放心，后樓三層沒有可怕動物，砸開就是，快去快回。」

「諾！」

眾士兵領命進入妓院，杜植命令貂蟬跟自己留在茶棚歇息。此刻的貂蟬，還是沉默寡言，不過嘴角邊卻多了些淡淡的微笑。小紅髮完泄后，返回到內景中，並『記恨』下杜植今日的表現，說改日定會『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