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個人試煉 第八章 虛擬世界

一九一年農曆十二月二十日辰時，曹軍大本營，陳留卞香村

歸營上報消息的曹昂，被曹操抓著詢問詳情。在得知杜植的安排和計劃，拿到密信后，馬不停蹄地召集核心人員。

卞香村，曹軍議事總部。軍部曹仁、曹洪、夏侯淵、夏侯淳，政治部荀彧、戲志才，經濟部曹旻、衛茲，齊聚主廳。

曹操來到主位入席，一張寬大的長方形辦公桌前，眾人起身抱拳。

「諸位，昨日收到子健密信，軍事戰略提前了。」

見眾人驚訝不解。

曹操欣喜地訓斥著，把密信傳閱給眾人。「這個子健呀，做起事來真是一驚一乍。不過，他信中提到的不無道理。諸位，先傳閱一下。」

「主公，子健信中所說確有道理。」政治部首長荀彧當先發言，「古雲，出兵打仗最重天時地利人和，殊不知世人往往會陷入其中，墨守成規。子健，劍走偏鋒直切要害，天下所有人，都以為入冬以後天寒地凍糧草匱乏，他們斷不會認為我軍會在此時出兵。倘若，此時主公出兵，正好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首長之言確實如此，」只見荀彧的好友，一位正史中鮮有記載得英才，戲志才，附議道，「就像子健信中說得大白話，明面上大家都沒什麼糧草，又冷又餓，不會互相攻擊。然而，他們卻不知道，主公早就囤積了3年的糧餉。」

「嗯，」聽完曹操分別詢問了軍部和經濟部。

「曹仁，軍部準備如何？」

「回主公，15萬兵馬枕戈待發。」

「曹旻，經濟部糧草軍械準備如何？」

「回主公，第一期一年軍需物資，已於三個月前，秘密安放在各處隱蔽據點。主公，一切安排妥當。」

「荀彧，細節上的方針戰略，是否準備妥當？」

「回主公，秘書處早已按捺不住。」

只見曹操整理了一下束帶，命令道，「著曹仁合兵5萬，繼續駐守圉縣，等待時機；著夏侯淵領兵3萬，出兵梁國，試探各方的反應，並伺機接應子健。著曹洪、夏侯淵領軍5萬，隨我殿後，荀彧英才同行，而後駐紮襄邑縣。著曹艾領兵2萬，留守兗州各郡，防備袁紹。」

「諾！」

眾人領命離去，曹操單獨召喚來曹昂。吩咐道，「昂兒，午後你帶剩餘500學員，找到子健聽從安排。切記，你是我的兒子，子健是我的股肱之臣，你一定要好好向子健學習。切記，不可心生妒忌！」

「諾！」

……

目光切回扶溝縣。

此時，杜植站在JY門口，死死地盯著綁得像顆粽子一樣的小女孩。靠近之後，小女孩怒目而視，差點掙脫出。身後幾個學員，迅速上前牽制住。這回，他們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從抓捕的過程中，明顯感覺不可能，一個10歲小女孩，竟然比他們這些長期鍛煉的大漢還要力大無窮。

杜植不敢觸碰小女孩，吩咐眾人拖著壓回縣府。被搞得雞飛狗跳的妓院，頓時鬆了一口氣。老鴇小心翼翼地目送將士離開，又搔首弄姿道，「將軍常來玩啊。」

縣令大堂，被綁在椅子上的小女孩異常安靜，只不過視線自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杜植。

杜植被看得渾身發毛，叫人拿了個布袋罩住小女孩的頭。連續問道，

「小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

「小美女，你爹娘呢？」

「……」

「小美女，你到底是誰？」

「……」

不見任何回話，杜植無比氣惱。

「你到底是，是，咦」上前抓住小女孩的肩膀，就要動粗時。忽然發現剛一碰觸小女孩，就聽她啊啊的痛苦大叫起來。

眨眼的功夫，小姑娘頭頂竄出一撮小拇指大小的墨黑色閃電，『biu』的一聲四射分裂開。隨後，同時小女孩就像電視中演的鬼魂一樣，虛閃一下戛然消失。

事情發生得很快，杜植根本來不及反應，人就憑空消失了。

這時驚恐的陳武上前詢問道，「將軍，這小女孩怎麼憑空消失了？」

「小女孩？」杜植眉頭皺了一下，「你記得了？」

「這不就是將軍今日派人抓來的小女孩嘛，你說要親自審訊。」

「我是這麼說的嗎？」杜植咬牙道。

「是。」

「靠，你看清楚她是怎麼消失的嗎？」杜植拿著繩子生氣道。

「將軍，不瞞您說，我就見她忽然人間蒸發，似乎根本不存在一樣。」陳武疑惑道，「將軍，您說這是不是鬼魂啊」

「……」

「等等等等，」杜植打住道，「不用審了，你下去吧，我想靜靜。」

「靜靜是誰？」

「滾！」

打鬧之後，陳武帶著陳伯在縣府門口，召集鄉里眾人，四處宣揚貪官已死，讓貧民都來領取過冬糧食。

此刻的杜植，一個人癱坐在太師椅上，手捂著額頭沉默著。

「吱，吱，吱，嘟」

「吱，吱，吱，嘟」

「吱，吱，吱，嘟」

熟悉的電流吱吱聲在耳邊響起，『子系統』久違的語音回蕩在杜植的腦海中。

「恭喜第1005552號試煉者白興宇，角色東漢末年孤兒杜二蛋，攻破第二階段任務，完成率20%。」

「第二階段獎勵如下：1，獲得一次場外支援許可權；2，獲得初級智能卡五張；3，獲得虛擬世界入場資格。」

「第1005552號試煉者，若有疑惑可登陸虛擬世界，任何問題都能解答。再接再厲。Byebye！」

抱著一大堆問題，亟待諮詢的杜植，聽見簡短的語音后無語地吐槽道。

「@￥#%￥#」

……

戌時，吃過晚飯的杜植，躺在霸佔來的縣令大床上，腦中回想著剛才『子系統』發放的獎勵。

『場外支援許可權、智能卡，是什麼玩意？虛擬世界，又是怎麼進入？難道是……』

杜植坐在床上，手舞足蹈，「芝麻開門。媽咪媽咪哄。月光寶盒……」

「白痴！」

一個女性聲音，突兀出現在腦中。

「誰！」杜植慌忙站起，擺出打架姿勢。

「第1005552號試煉者白興宇，你好！我就是擬人化的子系統，也是你的專屬智能客服，我叫小紅。我將陪伴著你，直至試煉結束。」

「小紅？就是說，你是『母體』派來的客服。」

「是的，白痴！」

「嘿，你怎麼罵人呢。」

「小紅是智能客服，智力程度不亞於你，白痴才會像你剛才那樣，還芝麻開門，你以為是上節目。」

「額，」居然被一智能客服鄙夷了。

『得，要不是有求於她，我就XX00……額，似乎我拿她也沒轍』

「是的，白痴確實拿我沒轍。」

「你怎麼……」

「呵呵，白痴，我就存在你深深的腦海里，你想什麼我都知道。」

「行吧，你牛。」

說又說不過，又拿她沒辦法，杜植只好妥協智能客服。

「小紅，向你諮詢一下，那個獎勵都是什麼呀，你幫忙介紹介紹唄。」

「呵，白痴！獎勵有三，其一是場外支援，顧名思義，當你遇到解不開的困難時，可以進入虛擬世界懸賞支援，會有其他試煉者，前來幫你解決。」

「原來如此！那虛擬世……」

「白痴！別打岔！其二是初級智能卡，一個人一旦死亡，軀殼就會腐爛。插入智能卡，這具軀殼就會復活，但沒有意識，只能由插卡者操控。可以理解為，這具插入智能卡的軀殼，變成了一架人工智慧機器人。你可以把智能卡，插入任何一具軀殼，手動操控或者自駕模式都行。這智能體將成為，滅殺時蟲的主要手段，務必謹慎使用。」

「哦！任何軀殼都行嗎？」

「白痴，說了別打岔！插入智能卡時，同樣需要向我提交申請，並且滿足以下條件：1，死亡時間在24個小時以內；2，不可破壞嚴重，如沒有頭顱、內臟等等，最好四肢內臟完整。」

「還有一點很重要，智能卡能直接對時蟲造成傷害，不過你現在得到的5張卡，都是初級的，只能滅殺初級時蟲，對中高階時蟲傷害較小。」

「其三是虛擬世界入場資格，初級試煉者，每30天允許進入一次，每次停留24個小時。你若進入，需提前向我申請，你會以虛擬意識的形態進入，同時你所處的時代時間流速不變。」

「講解完畢。白痴，懂了嗎？」

「懂，懂。小紅講解得那麼清楚，能不懂嘛，那我現在想要進入虛擬世界，怎麼說？」

「你在腦中，想象一下，跪著向我申請進入虛擬世界。」

「為何要跪著？」

「我樂意，你愛跪不跪。」

「好好好，我跪還不行嘛。」

躺在床上的杜植，閉眼在腦中勾畫著跪拜場景。

「小紅，我要進入虛擬世界！」

「申請已接受！虛擬世界即將打開，54321。」

腦海中畫面一閃，「biu」的一聲，杜植感覺意識被吸入一團漩渦中。

……

一個瀰漫著科技氣息的超級巨大的金屬球出現在眼前，視野上感覺這顆球足有地球那麼大。此時的白興宇，不，應該說是杜植，軀體依舊是杜植12歲的模樣。他正懸立於星球前的虛空中。

「白痴，還不快點過去！」

只見，杜植的右肩頭上，坐著一個巴掌大的華夏女性，穿著一套紅色職業裝，打著蝴蝶領結，活脫脫是一個迷你版的銀行職員。錐子型的臉蛋，白里通紅，清澈的眼珠，透著絲絲傲氣。

小紅手指方向是一個突出在球體上的閃爍著紅燈的平台，按照小紅教的，『嗖』地一聲飛到平台上。只見這是一個籃球場那麼大的平台，中間佇立著一塊閃著綠色光芒的『進入』指示牌。平台上一條磁懸浮車道直通星球內部。一個長得和小紅一模一樣的女子，不過這個「小紅」是正常人類大小，穿著紫色職業裝，站在入口處，歡迎著杜植。

「歡迎第1005552號試煉者的到來！請拿好您的入場通行證。」

說完遞給杜植，一塊藍色撲克牌大小的透明塑料卡片，上面顯示著杜植的全部信息。

「白痴！這是我幫你申請的身份卡，拿好了，上車吧。」

進入一個10米長5米寬的橢圓形膠囊列車內，車門自動關閉，列車高速駛進星球。

「小紅，咱們為什麼不直接『嗖』地一聲進去呢。」

「白痴！母體希望人類盡量以正常生活方式，存在於虛擬世界。怕未來地球解封后，人類無法適應。」

舒服地靠在柔軟的座椅上，杜植感覺非常神奇。全身的觸感，都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摸摸臉，有光滑感；捏一捏小紅的翹臀，立馬一巴掌打過來，痛得非常真實。

空無一人的列車，不，只有杜植和小紅兩個人的列車，不一會兒通過一條巨大的隧道，停靠在空無一人的車站裡。這個車站，比現代社會魔都國際機場還要大幾倍。

臨下車瞥了一眼列車上的時間，從上車到下車剛好用了10分鐘。

「小紅啊，接下來往哪走。」

「啪。」小紅捏了一個響指。

杜植眼前自動生成一個目標指示，就像帶著VR眼睛一樣，跟著指引慢悠悠地走著。大約走了5里路，氣喘吁吁的杜植，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累啊，已經好久沒這麼走過了。咦，小紅我為什麼會感覺累。」

「白痴，剛才我不是說了嗎？你的一舉一動都是正常生活的體現，累、渴、餓等等感覺。趕快跟著箭頭走。馬上就有計程車了。」

「計程車？」

果不其然，繞出車站后，就感覺像是出了機場，一台黃色計程車停在路邊。司機位上坐著一個大叔，居然開著車窗抽著煙。杜植瞬間覺得，回到了白興宇那時候的生活狀態。

上車后，就聽見，一句倍感親切的地方話。

「到阿里德起啊？（到哪去）」

「大叔，我們去魔都試煉基地。」小紅率先回答道。

大叔鳥都不鳥杜植，自行開車駛向一條車道。

「小紅，這裡是？」

「魔都。」

「不，應該說，這裡是2052年凍結前的魔都。」

「還有1個小時才到基地，我就給你講一講這裡吧。」

「實話告訴你，人類其實早就滅亡了。現在，應該是地球2112年。雖然時間被凍結，但是整個地球還在星軌中運行。軀殼需要進食，但人的意識被凍結了，沒法行動，所以人類的軀殼註定會消亡。於是，母體把現實中的地球1:1的複製到了虛擬世界中，但是，有很多人類的意識無法立即蘇醒。如今，全球只有1089434蘇醒意識生活在這個虛擬世界中。」

「你有所不知，母體為了消滅時蟲。開創了試煉項目，1089434蘇醒的人類，目前只有1258人，能夠自由穿梭於歷史長河中，尋覓時蟲消滅時蟲，拯救地球。而那些失去試煉資格的人類，便在虛擬世界中生活著。」

「你們這1258人，就是地球的英雄啊。」

小紅靠在杜植肩頭，傷感地講述著。

「可不是嘛，」聽了小紅的講述，司機大叔，操著方言普通話，感慨道：「咱們這些人呢，雖然安全的生活在這個虛擬世界中，但是咱們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虛的呀。」

「怪不得，這裡空蕩蕩的。我看路邊雖然都亮著燈，但基本上看不到人。」杜植透著夜色路燈，觀望著街邊商鋪。

「白痴！一共才蘇醒1089434人，整個華夏也就20多萬人，地廣人稀啊，你覺得一個魔都能有多少人，你看路邊偶爾還能看到一兩個人，已經不錯了。全球有很多地方，可都是空城啊。」

看看時間地球2112年9月15日20:09，差不多快到中秋節了吧。

一個小時后，計程車停在東塔前，司機下車相送，之後往浦西方向行去。

「東塔啊，是我和前任女友分手的地方啊。」杜植抬頭看了看塔頂閃亮的球體。

「白痴，別傷感了。趕緊進去，不要忘了，你只有24小時的停留時間。現在嘛，已經過去1個小時35分鐘」，小紅推了推不知從哪裡變出來的白色眼鏡，扶著手錶道。

進入東塔1樓，樓內燈火通明，前廳站著又一個正常人類大小的『小紅』，穿著黑白格子職業裝。

「您好！我是魔都試煉基地的經理，請出示您的身份卡！」

拿出卡片，經理放到一台電腦旁，掃描了一下。頓時，前台的大屏幕上，顯示出杜植的詳細信息。

「第1005552號試煉者，您好！請這邊走。」遞迴身份卡，經理指引著杜植來到一台電梯旁。陪同著杜植，進入電梯，觸碰2樓按鈕，電梯呼嘯直上，一瞬間就到了，請杜植出來，經理乘返回1樓。

2樓的空間比較大，在外面沒什麼感覺，進來后才發現，這層居然是熟悉的人民廣場步行街。上百個各種朝代的華夏人，姿態迥異地逛著街。迎面走過來一個高挑的美女，穿著得好像明代宮女服飾，胸很大，嘴角一顆美人痣，性感嫵媚。

快速跑到杜植身前，緊緊拉著他道：「哎呦！小鮮肉啊，新來的吧，哪裡人啊？」

「皖人。」杜植害羞回答著，這種極品是白興宇夢寐以求的，柔軟胸部蹭得他心猿意馬。

「我是問你，哪個時代的人？」美女跺腳。

「哦，我是三國時期的孤兒，如你所見，我現在的模樣和穿著。」杜植展開雙手原地轉了一圈。

「來來來，跟姐姐走，姐姐請你吃炸雞。」說完不等杜植反對，拉著他就往一間酒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