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下有錢人
CP|W:28|H:30|A:L|U:http://file2.qidian./chapters/20103/27/1532535634053267359112710921903.jpg]]]當緊急趕來的船員們在船醫日瓦戈醫生指導下對老船長進行心肺復甦術的時候，登上泰坦尼克號的不速之客正和船長的大金主賓主盡歡。
「莫迪先生，希望我的款待能夠讓你忘掉那些令人悲傷的事情。」
「虛心的人有福了！因為天國是他們的，哀慟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必得安慰，溫柔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必承受地的土，憐恤的人人有福！因為他們必蒙憐恤！摩根先生實在太客氣了，你的慷慨足以讓最好客的貝都因人黯然失色。」此刻的莫迪從頭到腳煥然一新，摩根登船時候雖然輕車簡從，但依然帶來了二十個衣箱和兩個大師級裁縫。
「「上帝說，饑渴慕義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必得飽足，清心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必得見上帝，使人和睦的人有福！因為他們必稱為上帝的兒子，為義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因為天國是他們的！」用一段同樣出自《聖經·新約全書·馬太福音》第五章第312節耶穌基督山中訓話的箴言回答，一面讓人撤下席面，一面打開一盒正宗古巴雪茄的約翰·皮爾龐特·摩根全無令明美總統低頭的霸氣，而像是退休在家的鄰家老爹——當然後者是抽不起在少女柔膩大腿上捲起的雪茄煙的。
「您的讚譽令我深感榮幸。不知你對鄙人座船的最直觀的感覺如何？」看了一眼此間的第三人也是唯一一名女性，摩根猶豫片刻，把煙盒放回口袋。
那是一名金髮碧眼，做修道士打扮，但長到腳面的黑袍和罩頭紗帽也遮不住清雅柔順容顏的少女，富有節律的言行勘稱優雅，此刻她正嫻靜的抿著紅茶，似乎對兩人的交談漠不關心——摩根親切的稱她為——「我天使一樣可愛的小侄女潘妮」，莫迪知道，即使到二十世紀的時候，還是有不少老式貴族豪門習慣於把適齡女兒送到修道院呆上幾年潔凈身心、陶冶情操，杜絕不純潔的男女關係，這也是他們保持自身高貴榮光而區別於通過投資和軍功飛黃騰達新貴的一種手段，當然也有不少搭錯神經的女孩子是自己發願去修道院贖罪的，只希望這位小姐不要是後面一種吧。
「是格調吧。摩根先生，在這個世界，以一艘郵輪來說是無可比擬的華麗格調吧。」感謝MTV，感謝CCTW，感謝無孔不入的媒體和網路，莫迪見過許多比泰坦尼克號更大、更快、更威武的大船巨艦，包括了公海上用真金白銀堆起來的賭船。但不會有第二艘船能夠在細節方面如此的形肖法藍的凡爾賽宮——擺滿路易十五風格傢具的休息室，風格類似小特里亞農宮的秘隱沙龍，精美的浮雕，上等的柚木和黃銅吊燈，非洲壁畫和波斯地毯，甚至壁爐上雕刻的也是《凡爾賽宮的狩獵女神》，這就是所謂的大俗大雅呢。這正是摩根的做法，家財萬貫的摩根在經商之外也終日沉湎於他的個人愛好——開遊艇、追女人、做怪異而又隨心所欲的慈善家。好像美第奇家族一樣營造龐大的藝術收藏品王國。從古登堡的第一本印刷體《聖經》，到弗美爾和庚斯、博羅的繪畫，從華夏的瓷器、中世紀的手織地毯到英吉9世紀初期的樣式傢具，摩根從不在乎為購買藝術品花費巨資，儘管他的藏品已充塞屋宇難以盡覽。以至於人們酸溜溜的說，他操縱著二十世紀初帝國的天秤，好像要佔有世上一切美好東西！
「這正是我想要給人們的第一印象。您知道，泰坦尼克號並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第一艘提供了甲板游泳池，健身房，浴室和升降機的船，所以我對他們的要求就是竭盡全力的提供人們以前從未見過的服務水平。幸好經過奧林匹克號這艘泰坦尼克號的姐妹船首航，許多細節被發現和完善，在泰坦尼克上甲板的乘客不再會被水霧淋到，貫通甲板散步走廊也被充分的利用起來，比如現在我們所在的休息室連著的小露台就是由原甲板一部分改裝的。」
莫迪看了一眼那個能夠讓百年之後房奴們痛哭流涕的頭等艙豪華套房私人專用的「小露台」，那位自稱來自加拿大尼培克市教會，姓氏也是摩根的查爾斯牧師正在看海景順便吞雲吐霧。
「我和查爾斯算是遠親，這一趟航行之後他就應該升任主教了。莫迪先生您似乎還有些拘謹，雖然知道外界有種種光怪陸離的流言蜚語，但如你所見。我只是個普通的好奇心過剩的老頭子罷了。「
「一個在二十世紀初已經成為大半個世界債主的老頭子啊。」莫迪毫不思索，毫無困難地回答，「或許到明年以後人們將稱呼您為明美中央銀行行長閣下了。」
雖然當時這個職位並不存在。但從華爾街的風眼流傳到全世界的一個觀點已經被無數次證實了——摩根，明美七大財閥之首摩根財閥的當家人，不管是明美金融機構還是國際經濟局勢離開他都不行。
「那麼我今後的人生也得小心謹慎，免得辜負你的敬意。不過還是饒了我吧，叫我一聲老摩根就好。」約翰·皮爾龐特·摩根矜持而謹慎的笑笑，接受了這婉轉的恭維。心中暗忖，看起來，對方還是可以言語協商的對象，對於習慣了和高高在上的「非人」們打交道的他是難得的體驗，那麼，或者可以把那件事託付給他……如果他能夠通過神之裁決的話。
事實上莫迪心中的驚訝比他有過之而不及，自己醒來后已經是登上了那艘傳說中的《泰坦尼克號》，腦子裡還殘留著摩根與歷史上不同而改變行程的消息，併當機立斷的提出了面見摩根的要求——開玩笑，這可是華爾街皇帝，足以決定二十世紀初金融風雲的超級牛人，要是自己能說服他改變泰坦尼克號的航向或者提早發現冰川，讓他避免歷史上身陷醜聞、信用破產，最終病死客途的命運——我估摸著起碼也得給哥們兒幾千萬吧——據說這大神有作育英才選賢任能做接班人的習慣，口頭禪就是「今天就要預測到明天需要什麼樣的人才」和「信息是賺錢的法寶」。要是自己在把背熟的二十世紀國際大事說出個一二三來，讓他老人家驚為天人，哭著喊著把公司銀行股票女兒雙手奉上，一夜之間完成原始積累也不是幻想啊！到時候是在明美攀科技樹超英趕美還是回華夏國招兵買馬參加二次革命，都是易如反掌啊！
但莫迪卻沒有料到，先是那個神神叨叨的牧師驅散了不明真相的圍觀水手，帶著自己見到了摩根大神本人，而且對方根本沒打聽自己事先編造的身份來歷，而是和藹可親的和自己談起了文物啊、古董啊、汽車啊、女明星啊、宗教信仰啊什麼的問題，讓自己在絞盡腦汁、搜盡枯腸的同時不由得受寵若驚——就算是剛剛憑藉槍杆子登上總統寶座的袁大頭來找五國銀行團善後大借款也沒這個待遇，這年頭黃世仁可比楊白勞牛氣多了！
好在自己有多了百年的閱歷和知識，才能夠接上去摩根的突發奇想，且住，難道自己的身份被戳穿了，沒可能啊，時間旅行什麼的，二十世紀的人有這麼豐富的想象力嗎？畢竟像儒勒·凡爾納和馬克·吐溫這樣子的天才人物可是百年一遇啊！不過話說回來，摩根家族在二十世紀的名聲可是比前兩者加起來都大得多！
各位兄弟姐妹，看在五百周末晚上還背著老婆堅持碼字，一日三省的份上，給點推薦啦、推薦啦、推薦啦的花差花差吧。
下一章揭曉樓下的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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