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而媳婦兒這裡,直徑走進內院中,但見衡來和夏挽月都坐在桌前,故作一副十分精神都沒有,那衡來還一往如故地弔兒郎當,「呀,師妹來得真快,小兔子呢?」說著,一面在南九身前身後尋找荼荼的身影。
只是可惜他蒼白無任何血色的憔悴模樣已經將他們給出賣了。席緋兒十分不解地掃視著這院子稀薄的靈氣,跟沒有一樣,也顧不得衡來也在,就直接問著夏挽月,「二師兄,你不是說小師叔當初給了不少好東西,將咱們的庫房都填滿了么?」
可既然是這樣,為何他們如今還住得如此簡陋?
衡來顯然不知道此事,立即跳起來,「阿月,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瞞著師兄!」隨即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師兄有什麼從來是不瞞著你的,你這是信不過師兄的人品么?」
夏挽月當然不會被這假象所矇騙,淡淡掃視了他一眼,「你但凡有些人品,我也不至於瞞著你。」這才與席緋兒解釋:「小師叔給的都是些珍貴的靈寶和數不盡的天材地寶,可是咱們宗門皆是散修,就算是將小師叔算上,也不過五個金丹罷了。」
說到這裡,不由得重重地嘆了口氣,「咱們到底是散修宗門,金丹長老們都是憑著自己的天賦和努力才有了如今的修為,可要真說是傳承,咱們是真的沒有,像樣的功法也拿不出來,如今的那護山大陣的陣法,還是當年師父在萬道盟的拍賣行高價買回來的。所以咱們有那麼多東西,我怎敢拿出來?」
好吧,懷璧其罪。
一旁被大家忽略掉的阿九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自己給了他們那麼東西,也不敢拿出來,竟然是因為這緣故,早知道給他們一些中品功法就好了。
當然,他也沒料想到,這九溪宗居然這麼艱難,一想到和席緋兒之間的婚約,忍不住想氣墨崖,不都說這婚姻大事需得門當戶對么?也不求給他自己訂的親事是青鳥,但為何是個凡人,是凡人就算了,宗門還這麼落魄!
所以阿九越發肯定,墨崖就是故意的。
想到此,恨不得立即就能回到玄界,將王位給奪過來,也將她一腳踹到這雲界來,給她指個乞丐做夫君!
「咦,這小孩誰?」想是阿九對他姐姐的怨念太深,所以終於被人衡來注意到了。
席緋兒這才想起跟他們介紹,「這是我在雍州府遇到的小散修,別的孩童都有父母領走了,唯獨他一個人孤苦伶仃,所以我便將他留在身邊,等過一陣子帶回九溪宗。」至於拜師夏挽月的事情,她沒提,就怕大師兄有意見。
夏挽月和衡來已經暗自將阿九打量了一遍,確定就是個普通的孩子,才放下了戒心,與席緋兒細說起那日的意外。
原來那日他們得了席緋兒的消息后,正飛快地運行著飛行舟往雍州府趕,沒想到忽然那天空就出現一隻巨大的妖獸,就好像是憑空出現一般,硬生生將他們的飛行舟擊碎。
依照衡來他們的修為,當然是能輕而易舉避開的,但是別的弟子就難說,那千鈞一髮之際,作為掌門弟子的他們三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回頭朝著其他弟子跟前擋去。
也是為了保護其他的弟子,三人均受了重傷,尤其是水冰瀾,如今還在昏迷之中。
而席緋兒聽得水冰瀾如今還在昏迷之中,著急不已,只後悔沒有帶著荼荼來,不然趕緊將她那裡儲存的靈藥都給拿出來。
本想立即去看,卻被夏挽月攔住,「我在她身邊設置了聚靈符陣。」
席緋兒聽罷,只能作罷。此處靈氣稀薄,二師兄也只能用符咒那製作聚靈陣,讓三師姐好好休息,自己若是過去,反而將這陣法打開,豈不是讓二師兄白忙一場?
又想到師兄們說那妖獸憑空出現,雖不知道青雲門和青國皇室似乎有私底下養妖獸,但能憑空出現,除了他們能設這樣的傳送陣法,青國其他宗門可沒這本事。因此幾乎可以認定,「如此說來,嫌疑人就是青雲門和青國皇室了。」
席緋兒也不是平白無故地猜測。她也是有里有的,她與那青雲門也算是因為荼荼的緣故結了仇,使得青雲門一度被修士們在青國棧上罵了個狗血淋頭,顏面掃盡。
自己又在雍州府意外撞到青國皇室給公孫檀抓藥引。他們當時只怕也沒料到自己有荼荼這個神器,所以意外阻止了師兄他們就可以了。
而且還能少一隊競爭對手。
席緋兒不由得開始反省,自己明明是想著自己是炮灰,要苟且偷生的,可是這命運是不放過自己么?接二連三讓自己招惹禍事,還牽連到師兄師姐們的身上。
嘆了口氣,「這裡靈氣太稀薄,不如去我的院子吧。」雖然這麼多人,是有些擁擠了,但好比這裡強。
可幾乎是她的話音落下,就有弟子來稟,「飛雲樓的柳蘭亭柳師兄來了,說是給咱們定了上品院,請咱們搬過去。」這弟子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居心,但是他的確是十分想搬過去的,因為師兄師姐們現在特別需要一個好些的環境來養傷。
所以滿懷期待地看著席緋兒等人。
而面對飛雲樓的熱情邀約,不單是席緋兒,連夏挽月等人都滿臉疑惑。
不過席緋兒早在打聽師兄他們消息的時候,飛雲樓也在打聽,便道:「早前你們還沒到,就聽說他們到處打聽你們的消息。大師兄二師兄,咱們和飛雲樓有來往么?」
還是有過節?
夏挽月沒說話,衡來則歪歪斜斜地朝身後的柱子上靠去,「人飛雲樓遠在炎國,還是屈指可數的大宗門,咱們如何跟人家能扯上關係?即便是想要業務來往,就他們那高昂的費用,咱們也支付不起,我看來人多半是騙子吧?可能覺得咱們沒葬身妖獸口中,略感遺憾,又使什麼陰招吧?」
別說,他這番分析,也不是不可能。
可就在這時候,又有一個弟子捧著錦盒進來,交給夏挽月道:「二師兄,這是小師叔托飛雲樓給咱們送來的丹藥,說是能短時間裡修復所有傷。」好像有些誇張了。
衡來愣了一下,不由得笑起來:「剛才說沒業務來往,現在就有了。」一面好奇都走過去,「小師叔自來給的都是好東西,我瞧瞧是什麼靈丹妙藥?」
夏挽月卻是沒去打開,提防著有詐,只覺得一切都在巧合了。正發愁,席緋兒的傳音符竟然亮了,她剛打開,曜帶著瞌睡的聲音就從那邊懶洋洋地傳來,「我們主子送的丹藥到了吧?飛雲樓既然給你們安排了住的地方,就不用客氣。」
原來是那柳蘭亭被攔在院子外面,心裡是有些氣憤的,自己親自上門,他們居然還不來見,但想到師父對九溪宗的態度,又不敢折身回去,就發了傳音符請示他師父飛鐮。
飛鐮就直接找曜說明一切。
然後席緋兒這會兒才接到曜的傳音符。
如此這般,便搬到了飛雲樓所住的隔壁院子,此處靈氣充裕,夏挽月也打算趕緊準備療傷。
席緋兒提醒著,「小師叔不是給了丹藥么?要不還是用了吧?」她雖然不怎麼想欠那墨逾舟的情,可現在比賽過幾天就要開始了,師兄他們傷得如此之重,縱然現在這院子里靈氣充沛,可靠著自己療養,也遠來不及啊。
夏挽月這才答應了,當即將丹藥取來,讓其他的弟子送去給衡來和水冰瀾。
他們都受著傷,席緋兒不放心,也就沒有回去。也將阿九留在了這裡,只是自己沒時間顧及他,便給了他一一套普通的引氣功法,讓他專心在房間里練習。
自己則開始找隊友。
一支隊伍的五個人,他們總共才四個人,現實里認不得誰,便打開青國棧的帖子,裡面多的是散修或是各門派落單的弟子在找隊伍。
席緋兒逛了一圈,最終將目光放在一個叫高大威猛的修士之上,上面介紹他也是個開光期,修鍊和自己與師兄們也算是不相上下,正好平衡,便給他發了私信。
沒想到對方秒回,「這位師妹,你們現在哪裡,我來找你們?反正我們師門就我一個人來參加。」所以他也沒租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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