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殺敵一萬三

炮兵們退到兩側，各自從地上抱起一枚火箭彈，為下一批裝彈做準備。

炮長們快速按下有線遙控的12個按鍵，第二輪火箭彈一枚接一枚通電點火擊發，飛出發射管，向女直中軍前營寨飛去。

12枚火箭彈在9秒內發射完畢，炮兵們又快速跑到發射車後面，挑出幾枚沒有成功擊發的火箭彈，裝入新火箭彈，同時微調射擊諸元，不到30秒後撤離。

炮長再連續按下12個按鍵，第三輪火箭彈一枚接一枚飛向女直中軍后營寨。

火箭彈發射完，炮兵們又抱著最後一批144枚火箭彈去裝彈，不到30秒裝完，同時也微調好了射擊諸元，炮兵向兩側撤退。

炮長們激動地接連按下12個遙控按鍵，最後一批火箭彈嗖嗖嗖飛出去，發射完畢！

整個發射過程只用了150秒左右，打破了平常訓練的最快發射速度。

楊浩大喊道：「完成任務的步兵快撤！其他步兵快過來拆炮走人！」

手裡沒有濕棉布的步兵聽到命令，紛紛打開手電筒，邁開大長腿向回跑，一步都不停留。

炮兵們迅速衝到發射車後面，摳出幾枚沒有擊發的火箭彈，掰開固定的銷子。

遠處有濕棉布的步兵衝上來，濕棉布捂在發射管上，一人抱起一根馬上就跑。

炮兵們剛才短時間內爆發的有點多，這會兒再抱著發射車零件跑的話可能會半途脫力。

所以由部分步兵抱著發射車零件撤退，炮兵只需要出一點人，幾人一起推著空了的發射車架子跑，要輕鬆很多。

「啾啾啾……」

「嘭嘭嘭……」

近2000米外的團練陣地上，12門76野戰炮突然開火，每4秒3門野戰炮開火一輪，綿延不絕。

炮彈打到這邊頭頂附近，卻沒有爆炸和繼續向前飛，而是在空中爆開，發出刺眼的亮光，照亮了半徑兩三百米的區域。

原來是照明彈！

照明彈也沒有直接掉下來，而是晃晃悠悠地慢慢飄落，引信上有延遲引信，時間到了會引爆照明彈，同時釋放出小降落傘。

3枚照明彈已經足夠亮了，每4秒3枚，天空中同時飄著十幾枚照明彈，加起來照亮的亮度真的堪比白晝！

這會兒已經不用手電筒照明了，炮兵們收起駐鋤，推著空了的發射車架子極速向回跑，一個賽一個地快。

遠處的幾個女直探馬斥候飛奔過來，打著手電筒的炮兵摘下火槍扭身開火，楊浩等軍官也幫著開火。

幾個騎兵全部中彈，戰馬大概也中彈了，還沒跑到手榴彈陣就停了下來。

這時候其他四個女直營寨里，4600個騎兵，3400個步兵才集合起來。

卻只有東邊營寨的2300個女直騎兵追了出來，其他騎兵和步兵只在營寨內防守，或衝到中軍兩個營寨里滅火救人。

敵情不明，一般受到夜襲后，守軍都不會出營追擊，萬一外面有陷阱呢？

而且團練的戰鬥方式，對他們來講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一切的一切是那麼的陌生，讓人不知道怎麼應對。

所有女直兵心裡都毛毛的，各種版本的謠言悄悄在女直兵中流傳起來，越傳越離譜。

附近千米內還有不少女直探馬斥候，有的嚇傻了，有的不顧一切地衝過來，想為女直騎兵拖住這些膽大包天的夜襲者。

可惜人數太少，照明彈的亮度太高，離的近的團練夜不收騎馬開槍，炮兵邊跑邊返身開槍，二三十個女直探馬斥候還真翻不起浪花。

後面兩三千米外的馬蹄聲越來越響，催促著楊浩等人沒命的跑，1600米左右的距離不算太遠，很快就跑到了渾河邊。

這時候2300女直騎兵也追到了手榴彈雷區，馬蹄翻飛之間拉掉一條又一條細繩子，手榴彈被擊發，幾秒后爆炸。

前面的女直騎兵沒事，後面的女直騎兵慘了，8米一枚手榴彈，完全無死角的爆炸，炸死一個又一個女直騎兵和戰馬。

雖然女直騎兵沒有完全進入手榴彈雷區，但手榴彈基本都爆炸了，把女直騎兵嚇得不輕，紛紛勒馬查看怎麼肥四。

這時候團練陣地上的36門57野戰炮，和另外12門76野戰炮開火了，炮彈飛過1600米距離，落在女直騎兵隊列中爆炸，更把女直騎兵炸慘了。

還追個屁呀？人家都跑過河了，地上不斷爆炸，炮彈又不斷飛過來爆炸，趕緊麻溜地跑吧！

於是，沒有任何戰果，還活著的女直騎兵四散而逃。

也不是沒有戰果，起碼把手榴彈都引爆了，可能有幾枚啞彈，為工兵排爆省了不少事兒。

楊浩等650餘人衝進自家戰壕，手電筒一丟，火槍一丟，火箭炮發射車零件一丟，發射車架子一丟，很沒有形象的躺戰壕里大口喘氣。

沒有出擊夜襲的士兵們趕忙過來伺候，撫著前胸後背讓士兵們炮兵們緩過氣，再遞上水壺乾糧水果罐頭，讓士兵們和炮兵們恢復體力。

差點跑廢了都！

1600米極速逃命啊！

女直騎兵散了，炮擊自然停了，團練這邊除了警戒的，其餘人都去休息。

女直這邊就慘了，中軍兩個營寨被火力覆蓋了兩次，13000步兵和2000騎兵死傷殆盡，能燃燒的所有東西都在燃燒，到處都是大火。

其他各營寨的女直兵借著照明彈，看清楚周圍沒有伏兵后，趕忙跑到中軍兩個營寨那邊去滅火救人，順便連夜派人到京城報信。

可兩個營寨被火力覆蓋了兩次，又能有多少人活下來呢？

事後統計，正紅旗旗主滿達海被炸死，幾個佐領只剩一個，十幾個固山額真只剩兩個。

兩個中軍主營寨15000人，只有2600多人還活著，人人帶傷，600多人重傷，眼看救不活了……

加上之前被消滅的兩批8400人，昨天戰死的3300多人，正紅旗和其旗下的雜牌軍，至此已經死了24700人左右！只剩9000人左右！

其中真女直兵死了5000人左右，整個女直才多少人啊？不過二十幾萬人口罷了！

真女直總兵力才6萬左右，3天時間就給打死12分之一兵力！

再來幾次女直就要崩了，兩三萬兵力可壓制不住多少雜牌軍，要是雜牌軍反噬，女直族分分鐘就得解散！

早上8點多，楊浩等昨晚出擊夜襲的英雄才起床，腿有些酸疼，昨晚跑的太快太長，肌肉有些拉傷了。

馬繼之道：「大人，進攻吧，宜將剩勇追窮寇，女直就剩不到一萬殘兵敗將了，正是乘勝追擊的好時候啊！」

楊浩問道：「女直兵在幹什麼？」

參謀道：「大人，女直兵今天凌晨四點滅完火收斂屍體后，3000餘步兵住進了中軍兩個主營，3000餘騎兵繼續駐紮在兩翼。

早上七點多時有一陣躁動，蒙古兵、漢軍、朝鮮兵想撤退，被女直兵壓下去了，到現在也沒什麼動靜。

另外他們派出了600騎兵探馬斥候，一直巡視在渾河北岸。」

楊浩道：「女直兵還有秩序，不好進攻啊。」

馬繼之道：「大人，咱可以讓火箭炮向北推進，女直兵有可能被嚇撤退呢，到時候戰機不就來了嘛！」

楊浩搖頭道：「火箭彈消耗比較多，只剩五個半基數了，還要堅持六七天，得留在關鍵時刻用。女直求援兵出發了吧？」

參謀道：「已經過了廊坊，預計傍晚會到通州。」

楊浩道：「新一批女直援兵可能會在20-24小時內到，得在來之前幹掉面前這些女直啊。」

馬繼之建議道：「大人，咱可以把火箭炮擺出來不開炮，野戰炮開炮也可以嘛。

試一下女直會不會撤退，要是撤退了，咱們就追殺過去，就算跑掉一批騎兵，近六千步兵總是跑不掉的。」

楊浩點根煙邊抽邊想，幾分鐘后一拍桌子道：「幹了！特喵的！你們騎兵隊負責場控，有小股逃跑的追殺，500人以下女直的小部隊你們可以追殺，500人以上的要跑讓他跑。

第二千戶防守防線，第一、三、五千戶進攻，炮兵千戶進攻，裝甲兵進攻，後勤兵運輸物資，工兵把今天凌晨對面沒有爆的火箭彈和手榴彈清除，保證浮橋和小橋穩固。

10點整發起進攻，傳令去吧！」

「是！」

各軍官參謀和傳令兵整齊應命，去準備了。

10點整，團練準備完畢，騎兵和炮兵、裝甲車、後勤兵從橋上通過，步兵從浮橋上通過。

1500騎兵快大部隊一步，跑到女直營寨東西兩邊，把女直營寨兩面包圍起來，在營寨外遊走。

南面有團練其他兵，北面沒有，相當於三面包圍。

女直兵看到團練五千多人發起進攻，還有令人聞風喪膽的火箭炮，營寨內又一陣躁動，真女直鎮壓。

還是有幾百蒙古騎兵從北面跑出去了，輕騎兵千戶分出300騎追殺。

追了一公里多，殺了一百多騎蒙古騎兵後撤回來，不能再追了。

3100女直騎兵出兩翼營寨，在兩翼營寨和中軍營寨中間的400寬的空地上集合，不敢出擊，也不敢撤退。

團練步兵和裝甲車行進到女直營寨南邊500米處，等待進攻。炮兵行進到1000米處，布置炮兵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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