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互相威脅
這次廖老闆沒有再一次將我推開，我變本加厲，薄唇淺淺的吻要落不落，極具挑逗，廖老闆的身子也慢慢的放鬆下來。
第一次來這裡的客人都是這樣的，你不帶動一下，他不知道來這裡做什麼。我引導著，挑逗著，氣氛慢慢的高漲起來，但僅限於我和廖老闆之間。
鄒一凡依舊坐著，坐的筆直。他看著我像一條蛇一樣纏繞在廖老闆的身上，我感覺到我的背部的那雙眼睛像一道閃電，直勾勾的射向我的脊背。
氣氛到了，酒也下肚了，廖老闆站起身來，拉著我往外面走。
我緊緊的跟在他後頭，知道他要去樓上的房間了，等待著用我的十八般武藝招待著眼前這個斯文的別樣客戶。
會所里不缺的就是高檔房間，富麗堂皇的裝修之下，滾動著昏暗的紅色燈光，曖昧的能噴出火來。
我被他拉扯著走到了電梯口。
可不想，上電梯的時候，看到了鄒一凡也跟了來。我故意沒有去看他，緊緊的靠著廖老闆，他的手一直安分的摟著我的腰，不越雷池一步。
我見多了這樣的客人，不過是一些悶騷的人，人前斯文，人後禽獸，在床上不知道有多能折騰。笑著將廖老闆的手放在了我的屁股上，歪頭看著他。他沒有移開，只瞧了瞧我，伸手捏了一下我翹挺的屁股，而後看向面前的鄒一凡。
「廖老闆是否想清楚了什麼時候簽字？」鄒一凡的事情很要緊，他似乎很著急，我看到了他臉上的緊繃。
電梯「叮」的一聲響，電梯門開了。
廖老闆沒有說話，拉住我就要出去，那鄒一凡伸出手就將我們攔住了。
廖老闆將我拽到了他的身後，看著鄒一凡，「鄒少，你的事情我們私下裡談。」
鄒一凡不依不饒，將電梯門按住，背對著電梯門口，對廖老闆發狠的說，「廖老闆，這是第三次，我的人已經去找過你兩次，如此誠心的合作你卻不給面子。」
廖老闆哼了一聲，只聽鄒一凡又說，溫度降了八度，「我鄒一凡向來沒有很多耐性，你該知道這是最後一次。」
「呵呵，就算你跪在我面前求我三十次，我也不會簽字。鄒一凡，你不要忘記了你給的價錢是這裡最低的，我是一個商人不是地痞，我不會吃軟怕硬，你的那一套還是用在別處。」
鄒一凡咂了咂舌，嘴角微微上翹，可臉上卻沒有笑意，他繼續邁步走上前，說道，「你該知道我才出來沒多久，既然再動一次手還是要進去，可我不在乎做一次大的。」
我被鄒一凡的話驚的微微縮了縮身子，不禁想起了多少年前的那個夜晚，月色彷彿也如今日的霓虹燈一樣撩人，感受著身上傳來的劇痛，期盼著痛處之後的重獲新生。
可不想，輾轉之下，我的人生卻在這裡，那些美好和嚮往都成泡影。
面前的兩個人繼續較量著，我置身事外的瞧著。
廖老闆笑了笑，鬆開了我，走上前一步，對鄒一凡說，「人稱外號鄒少的鄒老大做事也不過如此。你想洗白？呵呵，也太嫩了些。你殺了我也拿不到半分的股權，強迫我簽了字也沒有用處，你以為你鄒少發狠，我就會怕了你？」
廖老闆的底氣很足，對著鄒一凡那就要吃人的樣子一點都沒有怯場。
在這個小小的電梯里，站著頂級會所的一姐，還有S市又名的地產商，對面是那個黑道上有名的地頭蛇鄒一凡，這樣的三個人，聚在小小的圈子裡，我覺得氣氛實在太過詭異了。
這個時候不該是我說話的時候，我一開口一定會挨打，在這裡混了這麼久，多少還是見過這樣的場面的。尤其，在這裡，人前人後我要的就是這張臉，打壞了我如何拿來賺錢，所以我就算是鄒一凡動手殺了廖老闆我也不能開半句口。
我看不到鄒一凡的臉色，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現在的樣子與當年與他的弟兄們商量事情的時候是一樣的，沒有感情，只有利益。如今的鄒一凡已經不似從前那個為了爭搶山頭而大打出手的人了，他的目標是整個的S市區生意。
在S市裡，地頭蛇有兩個，其中一個最年輕的便是鄒一凡，可黑道做久了就想著變成白道。他與廖老闆之間的生意就是一個轉折點。這些都是昨天我從第一個客戶的床上聽到的，他將電話開到最大聲，罵著鄒一凡的野心和他的狠，就像他要我的時候一樣，發泄著最原始的宣洩。
漸漸的，氣氛變了。廖老闆的語氣降了下來。剛才我有些走神，不知道鄒一凡剛才用了什麼樣的手段。
我聽到廖老闆也笑了一下，看著鄒一凡的樣子後撤一步，回頭抓住了我，問他，「去哪裡，鄒少開口。」
「呵，好，廖老闆是爽快人。」電梯叮的一聲打開，鄒少率先走了出來。廖老闆回頭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拉著我跟了上去。
我踩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一路小跑著跟上他們，上了廖老闆的車子，鄒一凡的車子也很快的跟在了背後。
車內，我一直緊緊的依偎在廖老闆的懷裡，聽著車裡放著輕緩的音樂，看著他好看而纖細的下巴。
期間，我們一直沒有說話。
偶有遇到紅燈，鄒一凡的車子便與我們的車子並排停靠。
我扭頭去看他，他正襟危坐在車內，目不斜視，身上散發著叫人生駭的氣息。
這個時候的我是渴望他回頭看我一眼的，我或許會對他拋一個媚眼，告訴他有多少事情是錢和床上解決不了的呢，自從做了這一行，我就知道，睡一次不成就多睡幾次，總會成的，何必動刀動槍。可他始終沒有回頭，似乎車子的前邊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吸引著他。
車子在市內的街區一點點的穿流而去，開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為就要走出這個偌大的城市，聽著「滴滴……」提示廖老闆的車子靠邊停靠。
鄒一凡的車子在後面跟的很緊，車燈閃爍之下示意廖老闆的車子停住，車燈很亮，將漆黑的天色閃的異常的明亮。
車子最後停在了郊外，四處野草茂盛，倒下去的樓房荒無人煙，最是談事的好地方。尤其最適合鄒一凡這樣的人過來，就算是在這裡殺了人，也不會被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