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第 6 章

系統語氣涼涼:「加緊去修鍊,不能浪費這一鞭子,你自己那點靈力撞來撞去的,半點鬆動都沒有。」

祁末不敢置信:系統,你還有沒有心!

置若罔聞,祁末不聽系統的話,賭氣回房躺在床上休息。

時隔一個月再次碰到床,祁末整個人都癱了,不多久便進入了夢鄉,等醒來之後,已經將近夜半時分。

祁末爬起來,準備回山洞繼續修鍊,走出門時剛好看見回房的沈宴回,一時之間,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尷尬。

祁末率先打破沉默,笑著打了招呼:「小師兄好。」

沈宴回目不斜視,就像是沒看見祁末。

如果男主總是這個態度,那自己根本沒辦法完成陸昭然的『照看』任務。至少,也得和他產生點交集,否則真不好糊弄陸昭然。

心裡剛這麼想著,祁末一向管不住的手已經先一步動作,將沈宴回攔了下來。

沈宴回終於看了祁末一眼,那一眼冰冷刺骨,毫無溫度。

祁末嚇得趕緊收回手,但還是一鼓作氣小心翼翼地說道:「小師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不是故意不敬的。」

祁末的語氣帶著些許忐忑:「我就是一時蒙了心,覺得小師兄實在是太好看了,冒犯了您,真的很抱歉。」

沈宴回的視線轉回到祁末身上,冰冷的視線看了他半晌,而後幽幽開口:「你是誰?」

祁末的笑容差點綳不住了,為什麼沈宴回的問題總能讓人心驚膽戰。

「小師兄,我是陸和啊,入門一年,剛剛轉為內門弟子。」

帶著審視意味掃視祁末,沈宴回開口說道:「是么?」

祁末實在摸不清沈宴回了,明明是他寫出來的仔仔,人設怎麼也像是脫韁一樣朝著莫名其妙的方向奔呢?

該不會被人奪舍了吧哈哈哈。

「那小師兄認為呢?」祁末仰頭,看著高他一個頭的沈宴回笑得乖巧,「小師兄覺得我應該是誰,我就是誰,畢竟小師兄這麼好看。」

沈宴回突然伸手抓住了祁末的手腕,纖長的手指扣住了他的命門。

祁末有些緊張,但還是努力放鬆身體,看著沈宴回有些疑惑地說道:「小師兄,你這是做什麼?」

可能是沒有查出什麼特別的東西,沈宴回鬆開了手,而後冷冷啟唇:「命門被扣,你不怕?」

「怕啊,可是你是小師兄啊。」祁末笑得真誠。

因為你是沈宴回,所以我必須為你而死。你也有資格殺我,只要次數不要太多。

沈宴回沒有再說話,半闔眼瞼,直接轉身進房。

祁末在門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而後離開了這裡。

自那夜之後,祁末就很難再見到沈宴回,估計他是忙著突破去了,沒空回來。

畢竟,兩個月前沈宴回還是築基中期,兩個月後沈宴回得突破到脫凡前期,不付出努力便是痴人說夢之事。

尋了個時間,祁末跑去找了一趟陸昭然。

「你說,他最近都在忙著修鍊?」

「是的,我最近見過小師兄兩次,都是在修鍊之地。」

「他修鍊得這麼勤,難道是準備參加宗門大比嗎?」

「也許吧…」

「這可真是個有意思的消息,」陸昭然折了瓶中開得正艷的海棠,偏頭對著祁末笑了,「小可憐,辛苦你了。」

從鋼絲上走下來的祁末一身冷汗,雖然避重就輕沒有透露沈宴回的秘密,但他目前的行徑依然算是賣子求榮。

所幸,陸昭然就算有所提防,一來他無法剝奪沈宴回的比賽權,二來決賽他的對手也不是沈宴回,因此告知陸昭然這個消息影響應該不會很大。

祁末完成了自己的間諜任務,一身輕鬆。

夏末微涼的夜風吹散了祁末的思慮,不知不覺他便走到了一處小花園。

修□□的人向來不通情趣,每天都疲於修鍊,亭台樓榭大多只是修來裝點門面。

祁末難得有心情,此地又鮮有人至,便慢慢沿著青石小路散步,瑩白月光灑落滿地銀霜,煞是好看。

悉悉索索的聲音自前方傳來,而後是低低的人聲。

祁末挑眉,難道這裡還有人?

祁末向前走了兩步,那聲音逐漸清晰后,祁末驟然止住了腳步,滿臉憋得通紅,居然有人大晚上在這裡密會!

一道低低的呻.吟傳來。

聲音的主人像是有些喘,帶著哭腔說道:「輕點。」

「小XX,就知道發X!」另一個人的聲音帶著些許狠意。

卧槽!兩個男的!

受驚的祁末不由得後退了一步,腳跟不經意碰上一顆鵝卵石,衝力使得石子向後滾了幾圈。

「誰!」

糟了!

下一秒,一隻手捂住了祁末的口鼻,一把便將他拖到了暗處,祁末渾身一緊,張嘴想咬,轉念又放棄了。

來人雖不知是敵是友,但他一個鍊氣後期也只有躺平被砍的份,還不如先靜觀其變。

等抬眼對上封不群那帶著戲謔的眸子時,祁末覺得自己剛剛還不如咬下去呢。

「是誰?出來!」

祁末的心神重新懸起,封不群不慌不忙,只是輕輕地『喵』了一聲。

那聲音惟妙惟肖,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只貓。

「這破地方有誰會來啊,快點。」聲音的主人有些不滿。

見此情狀,男人的幾分狐疑也被欲.念掩蓋過去:「看我今晚不弄死你個小XX。」

祁末耳根都紅了。

我去!

大哥你們玩這麼大嗎!

祁末臉上升騰的溫度傳到了封不群的掌心,封不群低低地笑了,氣音淹沒在隔著假山愈發激烈的戰況中。

瞪著封不群,祁末用眼神示意。

笑個鬼啦!

封不群仍是勾著唇角笑,鴉黑筆直的睫毛半垂,眼底星光點點,看得祁末氣不打一處來。

祁末垂眸看了看封不群的手,而後又看了看封不群,再次用眼神示意——

拿開你的咸豬手。

封不群置若罔聞,絲毫不理會祁末的警告。

祁末怒了,封不群這個傢伙,總是能輕易讓他不管不顧想抽死他。

真的是太討厭了!

祁末微微張嘴叼住封不群中指末端的一點皮肉,想要用力咬下他一塊肉。

洞識了祁末的企圖,封不群搶先一步抽回了手,未完成的報復表現出來的樣子就是祁末舔.舐了一下封不群的指腹。

是時,一道甜膩至極的聲音從假山外傳來:「別舔了,進來。」

祁末徹底黑了臉,封不群則笑眯了眼。惡狠狠地盯著封不群,祁末嗞了嗞雪白的牙,咬死你。

「XX,咬的這麼緊!」男人一聲低吼,而後又是一陣不可描述之聲。

封不群笑彎了腰,傾身在祁末的耳邊用氣聲輕輕說道:「還想怎樣?嗯?」

上揚的尾音很壞,彰顯著他的惡趣味。

祁末自暴自棄老僧入定一般在心裡默念:他是大反派,玩不過他的,忍字頭上一把刀。

假山外的二人再不管此地是否有人,全心沉浸到被鎖章之事當中,小半個時辰後方才結束。

以往祁末甚少出門,至死都是母胎單身,第一次見識真人實戰,雖然沒有畫面,但是聽也知道多麼洶湧澎湃,祁末內心風起雲湧,他的首次學習經歷居然就這樣交代在這裡了。

還是和這個封不群這個傢伙一起!

等外頭兩人收拾好離開此處后,祁末才跟著封不群一同走出來。

「小兔子,今晚這齣戲如何?」

祁末挑眉看著封不群:「你叫誰?」

「叫你啊,瞧你總是一驚一乍的樣子,不是只容易受驚的小兔子是什麼?」

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

祁末舔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怎麼辦,好想咬人。

「我有名字,叫做陸和。」祁末隱忍著說道。

封不群雙手背在身後,而後略帶調侃地說道:「差不多嘛,話說你不想著剛剛那場大戲,非要和我糾結個稱謂,果真是有趣極了。」

「我只想著不要被發現,誰和你一樣就知道關注那種事啊!」祁末氣到跳腳。

「唔,那剛剛是誰臉紅了,小、兔、子?」

「我才沒有!」祁末立刻否認,他的確第一次經驗不足沒準備好,現在經歷了大風大浪,以後他就算泰山崩於面前也不會色變了。

等等…

察覺到封不群在轉移話題,祁末挑眉看向他問道:「倒是你,你怎麼會這麼巧出現在這裡?」

「感應到你的求救聲,所以你的神明就來救你了。」

呵呵。

祁末死魚眼看著封不群,看得他又笑了起來:「我嘛,也是散步過來的,比你早到那麼一會兒,剛好看見他們過來,覺得事情走向有些不對便先躲了起來。」

「你覺得事情不對不會趕緊走人?」祁末根本不信封不群的鬼話連篇。

「啊,畢竟,」封不群笑著看了祁末一眼,故意放慢語調拖長尾音,「我天天關注這種事嘛,自然會留下觀看全程。」

「你…」祁末手指著封不群『你』了半天,最後實在是再也不想和這個厚顏無恥之人多說一句話了,轉身直接走了。

身後,朗朗笑聲經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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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逼作者一臉純真:所以,封不群到底去那裡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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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者穿成起點文炮灰[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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