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委託
江春泥顯得不情不願,卻還是開口吐出了兩個字。
「楊家,帛書。」
此話一出,我差點沒把嘴巴里正在嚼的麵包給吐出來。
張然沒有說話,只是又喝了一口茶,看來剛才他就已經在和江春泥商量這件事情。
江春泥看我的反應,好像明白了什麼,臉上勾起個笑容。
「哈,居然是真的,你也知道點什麼?」
我現在也已經不想和她打哈哈,三口並做兩口,把麵包吞了下去,坐到了張然旁邊,也跟著端起杯茶。
把吃的咽下去之後,我抬頭看向江春泥,神色嚴肅:「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楊家和帛書又有什麼關係?」
江春泥彷彿是為了吊我們胃口,開始說半句話留半句話:「嗯……這東西和我最近接了一個大單子有關係。」
「如果你們答應和我一起接這個單子,那我才能向你們透露。」
說著,她看向我們二人,挑了挑眉毛。
「你這算是在威脅我?」
張然放下了茶杯,別的不說,他在自己的場子上還是能裝出幾分氣勢的。
江春泥搖了搖頭,抱著手靠在身後的椅子上。
「威脅倒是說不上,只不過咱們都是一樣簡單的做生意的看見了利益才能合作。怎麼樣,你們想知道的信息,說不定我能幫上忙,要不要來搭個伙?」
張然看向了我,意思要由我來做決定。
江春泥的生意我之前也見過,無非就是幫人抓鬼驅邪,應該算不上什麼大問題。
「好,那我們同意這件事情。只不過在去之前再給我們一天的準備時間,而且你要在一天之內,把你知道的消息全部都告訴我們。」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說真的,我現在都算得上是走到哪兒死到哪兒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與其被神秘人安排著走,我倒不如想想其他路子和辦法。
江春泥笑了起來,非常滿意,從隨身帶著的公文包里,隨即就扯出來一個文件夾,從裡面拿了張紙丟到桌子上。
「幾個月不見你倒是爽快了不是少,來,咱們先把生死狀給簽了,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我仔細一看,這明明是張白紙,上面什麼都沒寫。
張然只掃了一眼就開口向江春泥問道:「這回是個大活計啊,你要準備下哪個地方的地?」
這段時間身邊都是混著行的,我自然也懂了點兒暗語。
我心中不悅:「怎麼回事,又要往墓穴裡面鑽?」
江春泥卻擺了擺手。
「唉,別想那麼多,怎麼簽這個就一定是往下邊走了?你們問我要資料,我還不能問你們要個憑證?萬一人跑了怎麼辦?」
張然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但還是拿起筆往上面利利索索簽了個字,再拿著印泥蓋了個手印。
他都已經這麼做,我也就一模一樣簽了上去。
「好,這樣一來就完事兒了,這裡是你們要的資料,都看仔細了,這可是趟遠門。」
說完,她丟出一沓用訂書機訂好的紙,和以前一樣不客氣,站起身直接離開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張然倒也不急著翻看資料,而是先伸了個懶腰。
「走,你這兩個麵包應該不夠墊肚子的,咱再出去吃點別的。」
他確實說的沒錯,平時我食量也沒這麼大,但這次醒來不知為何就是餓得不得了。
他把資料收到了自己身上,層層疊疊放好,帶我關門出店鋪之前,忽然問了我一句。
「你身上那個陰舍利,隨身帶著沒有?」
我摸了摸放在衣服最貼近身上那個兜里的珠子,點了點頭。
「那就好,這珠子之後的用處挺大的,要是你覺得有必要,我可以找人幫你弄個戒指一類的東西隨身帶著。」
我想了一會兒還是拒絕了,畢竟這一大個珠子不管是做成什麼應該都挺顯眼的。
現在我去吃了頓火鍋,然後又跑出去擼串兒基本上把宵夜逛了個遍,我才覺得身體中那種飢餓的感覺得到緩解。
我卻有些愧疚,張然一晚上不知道掏了多少次錢包,明明在船上說好的是我請他吃頓飯。
回去我和他說了這事兒,他卻是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樣子。
「放心吧,這回江春泥來找我們的那個單子夠大的,你出來之前我們就商量好了,每個人拿三分之一的報酬。」
仔細想想,我從學校離職之後,也好一段時間沒上班了,聽到報酬二字,自然而然問了一句:「那大概是個什麼數?」
他伸出兩個手指頭。
我嚇了一跳:「兩萬塊?」
他搖了搖頭:「不,每個人兩百萬。」
我頓時有點說不出話,一句話梗在喉嚨裡邊。
「這……這風水師是這麼賺錢的職業?我怎麼不知道,二叔他深藏不露啊!」
張然卻只是笑了笑:「哎,別想的那麼厲害,風水師這行平時遇見的都是些看風水的買賣。而且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不然你以為開典當鋪幹嘛,就是用來平時維持生計啊。」
「再者,這種單子不僅少,還動不動就得折在裡面。所以像白天江春泥那種,拿紙記個名字和手印的做法,也就是怕人拿錢之後又不想冒險。」
仔細一想,也有幾分道理,想想之前那些經歷,不也是九死一生嘛。
只不過這麼一想,我這次回來之後可就是身懷百萬巨款的人了,心裡難免有些激動。
吃完飯回去收拾好,躺床上半天都沒睡著,又翻出了二叔留的那兩本書開始看。
「叮咚。」
就在我看得腦子越來越漿糊,就快要睡著的時候,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我拿起來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是一條簡訊。
「方啟,我沒有死。」
頓時,我渾身上下一個激靈馬上清醒了過來。
手指在顫抖了半天之後,我輸入了幾個字。
「你是誰?」
對面的消息回復的很快。
「我是楊宇。」
時隔半個多月再次看見這個名字,我心裡湧上無數的疑問。
喝了口床邊已經冷掉的茶,冷靜下來,我開始飛快打字。
「你去了哪裡?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回來?你現在還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