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沒有。」良丞一聽忙搖了搖頭,只是下一刻卻又輕輕地拉住了他的衣擺,道:「可是我才交的房租,兩個月呢。」心底越發委屈了。
雖然他在住進來第一天就想過搬出去,實在是太鬧了。
可一想到自己付出去的房租他就心疼了,那兩月的錢可是他大半的積蓄,如果就這麼打水漂了自己會心疼死的。
這也讓他越發委屈了,甚至懊悔自己怎麼不仔細點,若仔細點也就不會鬧出這些事來了。
說來說去自己還是習慣了池大佬,被寵的昏了頭。
池落看出了他心底的不舍,笑著將其抱在了懷中,低聲道:「乖,我會處理好,現在去收拾行李,恩?」
「都能退回來嗎?」良丞仍是有些不放心,又道:「如果退不了,要不我在這兒住到結束再搬出去吧。」
雖然他真的想搬出去,可如果最後不行也只能再住上兩個月。
好在自己當時的錢只夠付兩個月的,要是同房東說的付三個月那他可真是哭都沒地方哭了。
要聽三個月的吵架以及做那種事的聲音,真的能把他逼瘋了。
至於池落在聽到他還要在這兒住兩個月時當即便沉下了眸,同時還想到了方才那人的模樣,眼底的冷意也越發深了。
他將人從懷中抱了出來,低聲道:「不行!你才住了幾天就被鬧成這樣,再住兩個月我怕你都不成人形了。」話音中也漸漸帶上了惱意。
一想到方才看到良丞的模樣他便覺得心疼,不過才幾周沒見,自己養著的小肥兔子現在都快成排骨兔子了,抱起來哪裡有之前的肉感現在全是骨頭。
這讓他越發的心疼,結果這小兔子居然還傻乎乎的要在這兒繼續住,這是一點兒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心疼他呀。
意識到這兒,他輕輕地嘆了一聲,在良丞迷糊的目光下吻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親吻著。
不敢太過鬧他怕會惹來反感,都已經快一個月沒見面了,他真的怕良丞對自己已經沒了喜歡,所以也只好小心翼翼的引導著他同自己纏綿。
好在不過是一會兒他就得來了回應,甜膩的氣息讓他心尖微顫,低喃著道:「乖,我已經把東西都搬過去了,這兒的事我會處理好,你只要乖乖跟我回家便好。」輕聲哄著。
「恩。」良丞因為房租的抑鬱心思隨著池大佬的親吻漸漸散去,低眸倚在了他的懷中,嗅著那熟悉的暖香,只覺得很是舒心。
有多久沒有這麼舒心的倚在池大佬的懷中,他已經不記得,只知道每天都好想好想,想的心疼。
這讓他覺得鼻尖酸澀了一些,攥著池大佬的衣裳就窩在了他的懷中,委屈著道:「池大佬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乖。」池落聽著他染著哭腔的話輕笑了笑,低眸安撫著哄了一會兒,道:「你回來應該還沒有吃東西吧,我帶了你喜歡吃的灌湯包,等吃了后我們就回家,好不好?」
良丞乖乖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這才拿著鑰匙去開門了。
屋中顯得格外昏暗,清冷的氣息隨著兩人的入內迎面撲來,很是孤寂。
若是往常時候良丞早被這抹孤寂鬧得委屈了,可現在他沒有反而有些高興,開了燈后就拉著池大佬走了進去。
但因著屋子裡邊有些窄小,沒有客廳入門幾步就是床,就是連張沙發都沒有,所以他拉著池大佬只能坐在床邊。
瞧著池大佬緊皺的眉頭,他多少也知道這兒有些糟糕,訕笑著道:「是有些小,不過我一個人住的時候到不覺得小,主要是還不貴。」
「我知道。」池落聽著他的話輕點了點頭,得到地址的時候他就去查過了,租金也不過才八百多,真真是還不夠自己給他買的零食。
之前只知道裡面小,可沒想到會這麼小,也難怪隔壁的聲音樓上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可就是這麼個環境差隔音差的地方,自己寵著的小兔子居然住了這麼久,眉間微擰著顯得很是不高興。
又瞧了一會兒他才抬起了頭,見良丞低眸看著自己,漂亮的杏眸中還染著笑,伸手將人拉著坐在了自己的懷中。
他正想出聲安慰一句,樓上猛地傳來了瓷器碎裂的聲音,下意識伸手捂住了良丞的耳朵,擰著眉看向了天花板。
至於良丞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得身子一顫,隨後也跟著一同看向了天花板,接著道:「他們又吵起來了。」
「所以你每天都聽著這些聲音睡覺?」池落聽著這話低下了眸,輕捏了捏他白皙的臉頰,又道:「不鬧?」
良丞被臉頰上的疼意給喚回了神,回眸時滿是委屈地道:「鬧啊,每天晚上都睡不著,今天還好,不然現在就是雙重奏。」
「恩?」池落不解何意,輕應了一聲。
他的疑惑良丞看了出來,雖然他覺得這事特別難以啟齒,可就是委屈就是想同池大佬告狀。
於是他伸手指了指池大佬身後的牆面,嘟囔著道:「就剛剛那個人住我隔壁,他每天晚上都帶男生回家,帶也就算了每天都做,聲音比樓上還重,我都能聽到黏糊糊的水聲,太噁心了。」說著還佯裝著想吐的模樣。
不過他是真的想吐,實在是聽得太清楚了,堪比小視頻。
「是嗎?」池落顯然也沒想到情況會這麼惡劣,方才在門口時聽到那人的話多少猜到了一些,可沒想到會這麼惡劣。
這哪裡是人住的,再住幾天自己這隻小兔子都被他們鬧傻了。
這般想著,他輕輕地撫了撫良丞的背脊,低聲道:「乖,你先吃晚飯我去收拾東西,一會兒就走吧。」
「恩恩。」良丞笑著點了點頭,接著才打算從池大佬懷中離開,可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伸手攬上了他的頸項,噘著嘴道:「要親親。」說著還痴痴地笑著。
池落瞧著他索吻的模樣不由得想到了幾個月前,也是這樣纏著自己要親吻,心尖稍稍化了些。
他一直都以為良丞對自己厭倦了膩了,原來不是他厭倦了自己而是自己變得小心翼翼,因為害怕良丞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對自己不再同以前一樣喜歡,甚至是不喜歡了。
所以在看到他同別人有一點點親近的模樣都會發瘋,因為害怕他對自己已經沒有感情了。
此時再見他同自己撒嬌,纏著自己索吻才知自己真是錯的離譜,錯的差點就真的失去了。
意識到這兒,他低眸親吻了上去,繞著他的舌尖同自己纏綿,指尖順著衣擺入了裡邊,輕撫著屬於自己的小兔子。
良丞被這個甜膩的吻給鬧得有些迷糊,半闔著眼看著面前的人,好半天後才笑著開始迎合了起來。
不過他發現這個吻好似有些偏了,原本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吻,直到疼意淺淺傳來他才緩過了神。
意識到池大佬要做什麼,他慌亂地掙扎著,道:「別。」
「怎麼了?」池落看著懷中掙扎的人輕輕皺了眉,但隨即意識到是自己越矩了,已經快一個月沒和人家在一起,現在做這種事確實有些急了。
於是他安撫似的吻了吻良丞的額頭,壓下了自己心中的念想,啞著聲道:「抱歉,我不會動你。」
「恩?」良丞聽著他的話愣了一會兒,但隨即就清醒了過來,知曉池大佬是想岔了,輕搖著頭道:「他們會聽到的,我不想他們聽。」說著面色微紅了些。
隔壁樓上的聲音自己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那自己這兒的聲音想必隔壁也能聽得清楚。
一想到別人會聽到自己和池大佬的聲音,他便覺得渾身都不自在,特別是隔壁那個人今天還說想要上池大佬。
哼,能上池大佬的明明就只有自己,居然還yy池大佬,狗東西。
這般想著,他乖乖地摟上了池大佬的頸項,低聲道:「不想他們聽到,回去好不好?」
「好。」池落知曉他並沒有抗拒自己心裡邊高興的厲害,別說是回去了就是回學校都可以,只要他高興便好。
不過玩鬧之下多少還是有些擾著了,良丞微擰著眉好半天後才低喃著道:「池大佬給我一次好不好?」說著自己往池落的指尖鬧,想要那指尖能碰到自己喜歡的位兒。
「乖。」池落看著他受不住的模樣,指尖輕撫著那甜膩的位兒,注意到被咬著時,笑著道:「別咬的太重,聽話。」
良丞聽著他的話稍稍穩了些,可眼底的迷茫卻也越發深了,微啟著口便有清音溢了出來。
只是這聲兒還未出口就被池大佬全給吻去了,最後只能乖乖地倚在他的懷中綻放。
而這恍惚的瞬間他突然回過神,自己好似已經很久不曾同池大佬做過親昵事,好似從自己開始找實習地方時就沒有過了。
這時他又憶起來,不是池大佬和自己太久沒有過,而是自己每次都推拒,因為太累了所以不想。
池大佬又順著自己,結果到後頭自己還和池大佬吵架了,之後到現在真真是幾個月了。
一想到這兒他稍稍清醒了過來,微顫著眼眸看著池大佬,片刻后才嬌氣的道:「池大佬你都好久沒給我發福利了,小兔子吃不著福利,委屈。」說著還撇了撇嘴。
「回去就給你發福利。」池落低低地笑了起來,接著又換做了兩指,輕哄著道:「現在給你發點小福利,給你張江湖名俊卡,等回去給你起古譜。」
良丞聽著他的比喻微微紅了臉,可不知怎得竟然還挺受用,笑著又道:「血海那種嗎?」
「一張血海怎麼夠小兔子吃。」池落笑著應了他的話,又道:「當然還要加張魅影,不然小兔子又要說我沒給你發福利了。」話音輕柔,裡邊染著濃濃的寵溺。
屋中曖昧一片,良丞的這張江湖名俊卡拿的有些腿軟,後頭甚至掛不住好幾回都落在床面上。
不過落下后又會被掛在池大佬的肩頭,擾的他險些就喊不要江湖名俊卡了,但想到這地方實在不適合出聲,也就乖乖的閉著嘴任由池大佬給自己發福利。
等到緩過來時已經是片刻后了,他有些疲憊的依在池大佬的懷中,低喃著道:「池大佬我好餓。」說著還拉著池大佬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那兒餓的都開始咕咕叫了。
「帶回來的灌湯包你先吃著,一會兒帶你去超市買些零食。」池落聽著他喊餓了心疼不已,取過了乾淨的衣裳就開始替他穿戴,接著才將人放在了床上,道:「乖乖坐在吃,我把你的行李都收拾起來。」
良丞見狀乖乖地應了一聲,接過了池大佬遞過來的外賣盒子,開開心心地吃了起來。
邊吃還邊瞧著池大佬幫自己整理行李,一雙玉足掛在床沿邊晃的喜悅,可餘光卻瞥見了桌上的一盆綠植,伸著腳就掛在了池大佬的背上,道:「池大佬你看桌上,那盆小番茄是我前兩天下班回來瞧見的,我覺得它和池大佬好像所以就買回來了。」說著又踹上了池大佬的肩頭,示意他去看。
正在收拾衣裳的池落伸手就攥住了掛在自己肩頭的玉足,輕輕拍了拍才抬眸看了過去,果然在那上頭看到了一盆小番茄。
只是他左看右看也沒覺得哪兒同自己像,疑惑地道:「你從哪兒覺得它和我像?」
「恩?」良丞輕輕地應了一聲,想了一會兒后才道:「不知道,反正就是覺得和池大佬好像,所以我給它起名叫桃花狗。」說著還咯咯咯的笑著,儼然一副做壞事的模樣。
池落見狀那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也就只好任由他這麼胡鬧了。
等兩人收拾妥當后已經快十二點了,良丞迷迷糊糊的想睡覺,甚至想著要不在這兒將就一晚上等明天再走。
可隔壁突然傳來了聲音,嚇得他縮在池大佬的懷中那是一點兒也不敢動彈了,隔壁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報復池大佬,聲音比前兩天還重,甚至他還聽到了抽打的聲音。
那會兒是真的嚇到了,一邊做那種事一邊拿皮帶抽,光想都要崩潰。
所以他是一點兒也不想在這兒多待,那一聲聲抽打都快把他嚇懵了,以至於坐上池大佬的車后還是沒有回過神。
池落也瞧見了他的失神,知曉剛剛聽到的聲音嚇著他了,摟著人輕吻了吻,道:「乖,沒事了。」撫了撫他的後背哄著。
「池大佬......」良丞有些失神的抬起了頭,看著池落俊美的面容,委屈地哭出了聲。
淺淺地哭聲斷斷續續的傳來,令人心碎不已。
池落摟著人又哄了哄,直到他不再同方才那般輕顫了,才道:「沒事,我們回家吧。」
「恩。」良丞乖乖地應了一聲,這才稍稍穩下了。
因著池大佬住的地方離這兒有些距離,再加上這會兒都已經快凌晨一點了,疲倦與驚恐讓他很快就睡了過去。
只是他睡得有些不踏實,夢裡更是出現了出租屋隔壁的情況,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是那個被抽打的人,嚇得渾身都在顫抖。
這也使得他一直沒睡好,噩夢連連,偏偏還醒不過來。
開車的池落也注意到了,眉眼間染滿了冷意但更多的還是心疼,不過才幾天自己的這隻小兔子就被嚇成了這樣。
說來說去還是自己的錯,自己就不該發神經的胡亂吃醋,結果鬧成了這樣。
他趁著紅綠燈的時候,伸手撫了撫良丞染著薄汗的面容,輕哄著道:「乖,我在這兒,別怕。」
也不知是不是他這句話真的哄著了,良丞本還有些驚恐的夢境漸漸安靜了下來,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沒有吵鬧的聲音,就好似又回到了原來的模樣。
面容邊上的暖意更是讓他眷戀不已,下意識親昵的在池大佬的指尖嘶磨著,呢喃出聲,「池大佬......」
「恩?」池落聽著聲音低眸輕應了一聲,只以為他是醒了,可看去時發現還睡著,低聲笑了笑。
等他們到住所時已經是許久之後了,他瞧著蜷縮在座椅上睡得香甜的人,笑著捏了捏他白皙的面龐,「小兔子我們到家了。」說著又在他的額間落了下一記淺吻。
良丞睡得迷迷糊糊並未聽到他的話,只是注意到自己窩在一個染滿暖香的懷抱中,傻笑著輕輕嘶磨了一會兒,很是眷戀。
這一夜睡得還算安穩,至少是他這麼多天來睡得最安心的一天。
醒來時已經過了中午,他在床上翻了個身又趴了一會兒才想去拿手機看時間。
因為他發現鬧鐘一直沒有響過,讓他迷糊的覺得這一夜好似過不完。
只是他沒能在枕頭邊找到,最後又往床頭柜上翻,不過他總覺得自己離床頭櫃好似有些遠,明明以前一伸手就能碰到。
在上頭找了一會兒終於是找到了,半闔著眼看著手機屏幕,在瞧見上頭的十二點半時被嚇醒了,猛地坐起了身,「我曹,十二點半了!」
一見這時間他可真是被嚇著了,難怪覺得這一夜有些長,敢情是自己一覺睡到了中午。
這會兒別說是遲到了,都已經成曠工了。
慌亂之下,他連滾帶爬的就要下床,只是下一刻他卻一腳踩空直接給摔在了地上。
咚——
只聽見一聲悶響,摔的他有些頭暈。
「我曹!」
這突然踩空驚得他連魂都跑了,好半天後才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時才看清了周圍的擺設。
厚重的窗帘緊閉著使得屋內昏暗不已,可依稀還是能夠看清,精緻華麗的裝飾晃了他的眼,一時間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在做夢。
畢竟昨天他還窩在那個不足十五平米的小出租屋裡,每天不是聽樓上的吵架聲就是隔壁的做事聲,可現在這些聲音沒了並且視線也不再是那一眼望到廁所的畫面。
也在這時,推門聲傳來,一襲白衣身影走了進來。
他下意識回過了頭,刺眼的亮光擾的他有些睜不開眼。
下一刻他就被抱著入了溫暖的懷中,淡淡的暖香迎面而來,鬧得他越發恍惚了。
「摔疼了?」池落注意到了他的痴楞,只以為是摔疼了動手就去查看。
好在膝蓋上只是摔紅了一些並沒有受傷,他才抱著人哄了一聲,「餓了嗎?剛剛讓人送了午飯過來。」
「恩?」良丞獃獃的應了一聲稍稍緩過了神,抬眸看著身前的人,疑惑地道:「池大佬?」
池落瞧著他一副還沒醒的模樣,笑著捏了捏他精緻的面龐,道:「還沒醒?」
「醒了。」良丞乖乖地搖了搖頭,只是下一刻卻又再次看向了四周,道:「我們在哪兒,酒店?」說著才爬著往池大佬的身上掛。
也正是他的動作惹得池落輕笑出聲,好半天後才托著他的腰整個兒抱了起來,道:「卿水灣。」
「啊?」良丞一聽這話痴獃的更厲害了,甚至一度懷疑自己還在做夢。
如果不是在做夢,為什麼會聽到這麼個玄幻的名字,一個自己連塊地磚都買不起的地方。
但很快他又緩了過來,低頭倚在池大佬面前,神神叨叨,「池大佬你發財了嗎?不然為什麼要在這兒租房子,一個月要多少呀?」
除了租他實在是想不出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雖然覺得有可能是池大佬忽悠自己的,但交往兩年池大佬除了喜歡在情、事上忽悠自己,其他的從來沒有忽悠過。
所以在聽到這兒是卿水灣時,他第一反應就是相信,第二反應是池大佬在這兒租了套房子。
富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
「租?」池落聽著這個詞下意識挑了眉,接著才抱著人走到了落地窗前,伸手將窗帘給扯開露出了外頭壯觀的江景,笑著道:「你什麼時候聽過卿水灣A棟還出租了,恩?」
良丞原本被外頭的光亮給晃了神,此時又聽到池大佬的話當即便覺得呼吸都停止了,驚呼著道:「A棟!你TM是去賣腎了嗎?」說著伸手就去掀池大佬的衣裳,想要看看上頭是不是有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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