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青梅竹馬
陽光暖暖的照在小丹的臉上,小丹眼瞼動了動慢慢睜開了眼睛。她很少喝紅酒,沒想到這紅酒還真上頭,回憶起昨晚的情形,小丹趕緊一骨碌身爬了起來,鞋都顧不上穿披著睡衣,各屋轉了一圈,各屋都沒有人,門是鎖好的。難道自己做春夢了?小丹揉了揉眼睛,扭頭看到了地上的振動棒,不對,我不可能把它扔到地上呀?小丹掀開了床上的被子發現床單上已經乾涸的一攤,頓時頭就炸了,一個及其專業的法醫學術語蹦了出來「精斑」,葉丹有些懵了,她愣在那裡。忽然,「一生所愛」的鈴聲響了,嚇了她一跳,她接通電話,電話里傳來同事小趙的聲音「丹姐,你怎麼還不來?局裡開大會就差你了」。天吶!葉丹的頭又一次炸了,今天組織部來考核幹部,局長特意囑咐不準遲到的。葉丹已經顧不上什麼精什麼斑了,她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一瘸一拐的沖了出去。等葉丹趕到會議室領導都已經到齊了,葉丹硬著頭皮走進了會議室,黃局長看了看她,沒有說什麼。整個上午,葉丹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滿腦袋胡思亂想。難道自己被強姦了?這算不算是違背婦女意志?這個男人是誰?天使?怎麼進的自己家?自己家不會進賊了吧?用不用報警?報警自己怎麼說呀,睡覺做夢被人強姦了?自己好像也沒吃什麼虧。自己怎麼說也是加齊市公安局的「一枝花」,在家中被強姦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還怎麼在本地立足呢?都怪曉喧讓自己喝那麼多。「葉姐、葉姐」,聽到小趙的喊聲,葉丹才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已經散會了,人都走光了,偌大的會場只剩自己一個人在那傻坐著。
「你怎麼了,生病了?」小趙關切的問。
「沒——沒——沒有,昨晚沒睡好,有點不舒服,你幫我向李局請半天假,就說我——頭疼」。葉丹下午跑回家用她生平所學的全部偵查知識仔細檢查了門鎖和窗戶,門鎖完好如初,窗台上也沒有腳印,再說自己住的是十樓,什麼人能從窗戶爬上來?葉丹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急忙跑到藥店買了盒避孕藥吃了,她可不想為一個不知名的人生孩子。接下來的一個月,葉丹過的和往常一樣,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夜的纏綿像把鑰匙打開了她慾望的閘門,她一遍遍地回憶著那夜的情形。那劍一般的眉毛,星一般的眼睛,微微上翹的嘴唇,和那句悠悠的調笑「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嗎?」
薄薄的迷霧,像一條白沙,在樹林里飄蕩著,林楓邊跑邊一遍遍地呼喊「媽媽,媽媽」可是卻沒有人回應。正當他著急時,卻聽到身後有人叫「小楓」,那聲音充滿了慈愛與溫柔,他回過頭看見果然是媽媽的臉出現在薄霧裡,若隱若現,她轉身就向媽媽奔去,口裡叫道「媽媽,媽媽」,可是當他跑到跟前,媽媽忽然又變成了另一個年輕美麗的女人。是她,林楓身子一抖,從夢裡驚醒。林楓還清楚地記得自己那晚的艷遇,當他按著鎖叔提供的地址打開門時,看到的不是財富,而是一個女人的美麗與孤獨,憂傷與哀怨,於是在聽覺和視覺的刺激下,他終於把持不住了,把鎖叔幹活兒時不能碰女人的禁忌拋到了腦後。誰知道一夜的纏綿竟成了揮之不去的夢魘。也許她是哪個高官的情婦,不一定報警,林楓自我安慰著。
嘭嘭嘭,林楓聽到了三聲敲門聲,不用問他也知道是范婷婷來了。范婷婷是林楓的發小,比林楓小兩歲,從小父親就去世了,和母親相依為命,可能是兩人出身的關係,二人從小就特別談得來,象親兄妹一樣。范婷婷生了一雙似喜非喜的含春眼,似愁非愁的罥煙眉,誰見誰憐,在平安街這片算是衚衕公主,林楓卻拿她當妹妹看待,林楓的兩次和人打仗鬥毆的治安處罰都是為了范婷婷留下的。
林楓幾個月前就將自己曾經打過工的這家修理鋪爿了下夾,他雖然沒上過幾年學,可是畢竟已經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好幾年,也積累了些社會經驗。修理鋪的位置雖然在平安街上可是卻離世紀大廈不遠,升值的空間很大,他預計著這片平安街遲早要城市改造,到時候自己大賺一筆也說不定。修理鋪不大,只容得下兩台車進出,林楓隔出了一個單間用於自己居住,林楓對自己的技術很有信心,他把開鎖的牌子也掛了出去,打算利用自己的技術,踏踏實實的掙點錢。開店的事,林楓除了范婷婷還沒告訴過別人。
林楓一開門,果然是范婷婷。「吃飯啦,我剛買的油條,今天你怎麼沒晨練」范婷婷注視著林楓的黑眼圈問「昨晚沒睡好?」。
林楓看了一眼珠光寶氣的范婷婷沒好氣的說「和你說多少回了,別帶這麼多首飾,顯得俗氣。」
「知道你不喜歡,這不是剛下班還沒卸妝嗎!你倒是不俗氣,到手的錢不要,住這破房子。你如果要了你叔給的錢,再大點的店面都買的下來。」婷婷氣鼓鼓的說。
「我要住大房子,自己能掙,要別人錢幹什麼?再說要別人的錢早晚得還。」
「倒也是。唉,楓哥,你真和你叔鬧掰了。」
「說不上鬧掰了,就是不想再任人擺布了。」
范婷婷轉了下眼珠,故意用調侃的語氣試探著說「要不我從良,和你一起開店怎麼樣?」
「早就跟你說不要在那種地方工作,不適合你的氣質,你偏不聽,這回怎麼捨得了?」
「那個豬頭老闆總對我動手動腳的,我不就是想掙點錢嗎?」
「你從良是對的,但別上我這來,我這不適合女孩子,范阿姨不是給你張羅著上哪個機關辦個事業編嗎,吃皇糧多好,女孩子穩穩噹噹的」林楓學著范阿姨的語氣說。
「哼,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你等著找大學生吧!」說完趙婷婷氣哼哼的跑了。
沒一會,一無所有的鈴聲又響了,還是趙婷婷
「幹嘛」?林楓沒好氣的說。
「今天本姑娘要把老闆辭了,一會兒你陪我去把賬結了,把東西幫我拉回來。」
「真辭了!好」林楓一聽來了精神,幾分鐘后,婷婷就來到林楓店門前,這回只帶了耳墜,其他的手飾一概除去了。「這個樣子還行,林楓看著范婷婷誇道,又拍了拍自己的寶馬說「上來吧」。「好嘞,」趙婷婷騎上寶馬,一把摟住林楓,林楓一加油,摩托車嗷的一聲便駛出了小巷。林楓當然沒有寶馬,只有一輛摩托車,二人管它叫寶馬。
不一會兒二人來到了醉玫瑰夜總會。早晨的夜總會十分清冷,只有幾個打哈欠的服務生和剛下班的公主。一看到林楓和范婷婷,幾個小姐就圍上來,七嘴八舌說起話來。
「這是你男朋友啊,好帥啊,要是我,我也不幹了」。
「有空回來看我們啊!」
「說不幹就不幹啦,有魄力。」
「一晚上上千元,你和錢有仇啊?」
幾個女人七嘴八舌的說開了。
「我哥帥吧!不幹了,我找到別的工作了,好啦好啦,我去結賬了,回頭聊。」
林楓撇了撇嘴又皺了皺眉,婷婷這丫頭一定是又拿自己當擋箭牌啦!這些年他早就習慣了,不過看到那些濃妝艷抹的女人,他依然很反感。
舞廳的老闆是個肚大腰圓有些禿頂的男人,他色迷迷的望著趙婷婷說「婷婷,真不想幹了,你不考慮考慮了?」
「不考慮啦,我哥不願意我干這個」。
「女人嘛,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不能都聽男人的」
「我也不想幹了,謝謝老闆這段時間的照顧,麻煩老闆把工資結了。」
「那好吧」,朱老闆有些悻悻的拿出一沓錢來啪的一聲,扔到桌子上,「要是混的不好,回來啊!」趙婷婷也不生氣,笑嘻嘻的揣起錢走了出去。
哪知道範婷婷剛出歌舞廳,就被一個年輕的男子一把拉住,那男子叫道「小妹妹陪哥玩會兒。」趙婷婷嫌惡的掙開了手說「老闆我不是小姐,您找別人吧!」
「別不幹呀,嫌錢少是吧?哥這有的是錢」」。說著那男子又一把抓住范婷婷的手往懷裡拽,林楓見狀,急忙上前抓住那男子的手腕說「你把手鬆開」。
「喲,你誰呀?敢管爺的事兒」
「這是我妹妹,你找別的姑娘吧,麻煩你把手鬆開。」
那人又醉醺醺的說「明白了,有小白臉了,看來婷婷這些年沒少掙啊!」一句話引得圍觀的一些人一陣鬨笑,林楓皺了皺眉,手上一用力,你到底松不鬆手?那男子吃不住勁兒,「哎呦呦」殺豬一樣的叫了出來,急忙鬆開趙婷婷,左手朝著林楓輪拳便打。林楓從小在鎖叔的教導下,可不是吃素的,見拳頭過來一躲。那男子站立不穩,一個趔趄嗑在了門口的石頭檯子上,頓時鮮血流了出來。那男子惱羞成怒,掏出一把匕首,朝著林楓的胸口便刺了過來,林楓不敢怠慢,一把抓住那男子持刀的手,另一隻手一拳打到了男子的鼻子上,那男子大叫一聲,用手捂住鼻子,這下可好?也不知道是鼻子里流的血,還是嘴裡流的血,抹了一臉,那男子卻是個熊包,一見血,三晃兩晃竟然暈過去了。林楓怕人報復,急忙拉著范婷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