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做生意了
「哎喲，這不是坤哥嗎？怎麼，送女兒上學啊？」
一個穿著皮衣的青年伸手搭著莫坤的肩膀，顯得很是親近。
莫坤扭頭看看，淡笑道：「建國？今天怎麼不去跟你老爸做生意？」
趙建國，莫坤在縣裡認識的酒友，賭友。家裡是經商的，有點小實力。經濟剛剛放開的時候，他家就積攢下了一些資本。
但他就是個典型的富二代，吃喝玩樂，不務正業。
「坤哥，喝酒去啊！」
趙建國身邊，還有三個跟班。一個穿著很舊，平頭，老老實實的樣子。說白了就是看著有點傻，他叫何雲春。雲春這個名字，據他解釋，是春天的雲彩的意思。
雲春身邊那個高高大大，壯碩如牛，渾身都是力氣的樣子。名字也很符合，叫江鐵。大家總愛開玩笑，叫他鐵牛。
最後一個賊眉鼠眼，一雙眼睛總是眯著看著看那兒，頭髮也是梳得油光鋥亮。名字叫大海，姓劉。
他們每個人都管莫坤叫坤哥，但事實上誰的心裡都瞧不上莫坤。幾十年以後莫坤才從一部電影里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此時的境界，坤哥，其實就是個樹哥。
「那就走啊！喝酒去。」莫坤答應一聲。
酒友，也是朋友。某些時候，也可以用用。
建國有錢，鐵牛有力，大海奸詐，雲春老實。但凡莫坤是個智者，都可以讓他們為自己所用。
前世三十年的商場磨鍊，莫坤早已是個老油條。對付他們幾個單純的青年，綽綽有餘。
腦子裡思索一番，莫坤就有了計劃。
「建國，咱們認識這麼久了，是兄弟不！」
「坤哥你這話問的，當然是兄弟了！」建國果然單純，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那坤哥我找你幫忙，你幫不幫？」莫坤接著問道。
「坤哥有話儘管說，兄弟我那有不幫的。」
建國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莫坤安排了。
「聽說你家在郊區有個廢舊的倉庫，是吧！坤哥我想借用幾天，你不會不願意吧？」
莫坤這話出來，趙建國猶豫了。兄弟是兄弟，但談到利益，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坤哥，那就是個倉庫，你要它做什麼啊？」
「那你別管，反正我有用。你就說是兄弟不？」
兄弟的身份已經架在這了，建國要是不答應，那就不是兄弟。
莫坤也不怕他不答應，大不了兄弟沒得做，正好少幾個這樣的酒友賭友。
「是！一聲坤哥，永遠坤哥！倉庫而已，你儘管用。」
建國看似爽快，但是心裡嘀咕。這事兒回頭，還是能賴就賴了。
「好兄弟，喝酒，不醉不歸！」
小飯館里，幾人點了一桌火鍋，熱熱鬧鬧。三杯酒下肚，開始胡侃起來。建國自然是領軍人物，跟這些人在一塊，他的樂趣就在於此。
吹牛的時候總要有人捧著，不然多沒意思。大海就是最會捧的，鐵牛是個憨憨，雖然不會捧，但是會投來羨慕的目光，那也是最好的追捧了。
「一會兒誰都別跟我爭啊，今天我請客！」建國說到高興之處，忍不住豪言。
然而事實上，越有錢的人，有時候就越摳門。莫坤以前傻，覺得是兄弟，所以就豪氣的買單。
「老闆，我兄弟結賬，把賬單拿來。」莫坤直接招手道。
「來了！」
老闆應聲走來。
建國臉上笑容消失了，這一著，他被算計了。但是話剛說出口，怎麼能反悔呢？不管多少錢，都得結了。此刻他只是後悔，怎麼不少來點肉呢！都怪鐵牛，吃得比豬還多。但也不是他的錯，畢竟是頭牛。
吃完飯出門，建國有些悶悶不樂。今天這酒錢，得弄回來。
「坤哥，反正也沒啥事，去打會麻將玩會兒牌？」
但凡賭，輸的都是莫坤。現在莫坤想來，定是有手腳。
不過他毫不在意的答應了，「走啊，正好今天贏點錢明天喝酒。」
小巷子，有個隱秘的據點。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鐵牛除外，四人一桌，玩起了手搓麻將。
莫坤先輸了兩圈，氣氛漸漸高漲起來。
趁次機會，莫坤便向雲春道：「雲春啊，你家是不是釀酒的啊？我想買點。」
「哎呀，坤哥哪裡話。我家的酒就是大家的，坤哥想喝，我回頭弄個十幾斤來大家痛快。」雲春爽快道。
「不不，我要得多，十幾斤可不夠。到時候再說，反正你家那片所有的酒，我都要了。」
雲春家在的龍泉鎮，地理位置獨特，有很多山泉水。泉香酒洌，釀出來的都是好酒。不過山裡人只賣散酒，價格很低。
莫坤想著，只要加個包裝，就一定能高價賣出。山裡人淳樸，有包裝華麗的就是有面子。瓶子酒，那就是送禮的面子。
不過山裡人錢不多，現在了還是有以物換物的事情存在。莫坤已經想好了，就用瓶子酒跟他們換糧食。糧食回購給供銷社，打通渠道，賺錢就是洒洒水了！
「坤哥，你這是要做生意啊？」大海嘿嘿一笑。
「是。」莫坤好不隱藏，「反正雲春你這事兒得給我辦實了。」
「沒問題坤哥，不就是酒嗎，要多少有多少。」
廠子搞定，酒也搞定，莫坤可不想繼續跟他們玩麻將。
於是故意輸了把大的，把兜里的錢出了個乾淨。
「哎呀，輸光了玩不了了！我回家拿錢去，你們先玩兒撲克。」莫坤借口道。
「快去快回啊，先讓鐵牛頂著！」建國意猶未盡，他今天是吃定了莫坤。
「鐵牛會個屁麻將啊，鐵牛扶我回家，我剛才真有點喝高了。」莫坤扶著額頭，裝作醉酒。
鐵牛立馬笑了：「坤哥，你逗我呢？就你那酒量，能高？」
「鐵牛，送我回家都不行？我就想坐你的單車，是兄弟不？」
「是是是，我鐵牛誰都能不認，也不能不認坤哥啊！」鐵牛應承下來。
鐵牛人高馬大，有種保鏢的氣質。莫坤讓他跟著，那是有重要意義的。
離開麻將館，莫坤往家裡奔去。
一進家門，便開始翻箱倒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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