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偷師

第十二章 偷師

「我沒有要轉。」葉蘇木繼續奮筆疾書。

七日,她抄完了兩遍《內經》。

蕭傅看著葉蘇木遞上來一摞厚厚的紙張,心道,自己的幾個徒弟中,只有她如此死心眼,也只有她會認認真真地對待自己的處罰。

葉蘇木下來時,蕭井扔了一團紙團過去,其上寫道:聽說你想修習劍術,正好小爺對此道也頗有研究,不如我們今天下了學比試比試。

對於此人不斷的挑釁,葉蘇木一貫置之不理,今日卻來了興緻,她也回了一張紙條,團起來扔過去,只回了一個字:好。

下了學,蕭既明習慣性地跟在蕭井身後。

哪知今日蕭井卻道:「小爺有事,你一邊玩去。別跟著我。」

蕭既明不明所以,「你有何事?」

「跟你有什麼關係,到善食堂等我去。我一會就來。」蕭井不耐煩地道了這麼一句就獨自走遠了。

對於蕭既明來說,吃飯也是一件極重要的事,於是就屁顛屁顛地往食堂的方向去了。

那邊,葉蘇木也對蕭璉說,「你先回去,我一會就回來。」

蕭璉也道:「你要去幹嘛?」

葉蘇木吐出兩個字:「約架。」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約架?」蕭璉遺惑地提高音量,然後看見葉蘇木朝著蕭井的方向去了。

這兩個人狗咬狗已經是常態,只要不像上次一樣禍害到別人,蕭璉也就不想管了。她道:「那你早點回來。」

葉蘇木已經走遠。

蕭井領著她進了竹林的深處,此處極其靜謐,唯有風吹竹葉的沙沙作響聲。

「醜丫頭,上次輸給你,是因為老子粗心大意,看輕了你,這次老子一定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蕭井叫囂道,他此次一定要一雪前恥。

「廢什麼話。」葉蘇木說著,已移動至蕭井面前,伸手打了他的命門。

蕭井猛然後退一步,抽出自己藏於腰后的匕首,在葉蘇木的手腕上劃了一道。

他拿出匕首是在葉蘇木的意料之外,看來他今日是有備而來。

葉蘇木猛地將手收回,抬腳往蕭井的小腹上一踢,將他踢出六尺之遠。

蕭井見狀,使出自己有兩層之高的掌力。

葉蘇木腳跟離地,向左極速漫了三步,又向右飛速漫了四步,使出一套近來偷師學來的七星流雲步。輕輕巧巧地躲過了蕭井的襲擊。

蕭井反應過來時,葉蘇木已經繞至他的身後,對著他的后腰又是一腳。

「啊呦。」一聲,蕭井整個人臉著地的撲倒在竹葉堆積鋪了一層的地面上。

「怎麼樣?」葉蘇木拍了拍手掌,「還敢跟我切磋嗎?」

蕭井嘴裡含了幾片風乾了的竹葉,回過頭看著葉蘇木,「你怎麼會使七星流雲步?你最近去平勤閣偷學了?難怪你近來常常缺席晨課,我告訴師尊去。」

「學沒學跟你有何關係?」葉蘇木往前走了幾步,繞到趴在地上的人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最好別在師尊面前多嘴,否則我打得你找不著北。」

蕭井齜牙咧嘴,「你別以為你現在學了幾招三腳貓功夫就想打倒我,等我一月,我們再來次打過。」

葉蘇木不屑地輕,笑一聲,「我再給你一年又何妨?你照樣打不過我。」

蕭井覺得自己趴在地上的姿勢相當沒有面子,他扶著腰站起身,「醜丫頭,你別太得意。」如今已經不能在拳腳功夫上勝得了她,令他恨得咬牙切齒。

葉蘇木轉身瀟洒離去,高高的馬尾被風吹起,十分地瀟洒恣意。

葉蘇木偷師時找了一個十分隱蔽的牆角,一般是遇不到什麼人的,直到有一天,兩個遲到的弟子悄悄來到牆角,想翻牆進去。

其中一個眼神十分好的發現了已經藏匿於樹后的葉蘇木。

他走上前數步。

葉蘇木繞著樹退了數步。

眼尖的人對著另一個人使眼色,低聲道:「你去那邊。」

由於葉蘇木已經將自己的身影藏到樹后,另一名弟子並沒有看見她。

「師兄,做甚?」另一名弟子不明所以。

「讓你去你便去。」眼尖的弟子繼續使著眼色。

劉劍聽了蕭興揚的話,繞到另一邊樹后,看見了藏匿於樹后的葉蘇木,他驚呼一聲,「這裡怎麼有個人?」

葉蘇木轉身想往另一邊走,卻被蕭興揚攔住了去路。

蕭興揚道:「你躲於此處做甚?」

葉蘇木不理他,卻又被夾擊在中間,向前不是,向後也不是。

「不說話,該不會是個小偷吧?可哪有白天來偷東西的小偷,你還是回去吧,這平勤閣中有結界,進不去的。」蕭興揚打量著她,只覺得她臉上那紅痕在烈日下好生耀眼。

「我看是來偷學劍術的吧。」劉劍也看向葉蘇木,她穿一身青灰色短袍,馬尾高束,皮膚極白,脖頸與肩線十分纖細單薄,怎麼看也不像個男子,「你一個女子,何不去修習音術,跑來這平勤閣做甚?」

蕭興揚道:「那靜思閣中女修,個個貌美如花,她這麼模樣,青韻首座怕是不會收,不然太拉低靜思閣的美譽了。」

「也對,師兄,我們要不要告訴師尊?」劉劍一臉認真地問道。

「你蠢不蠢?告訴師尊,讓他來問我們為何出現在後牆,然後自己招供我們遲到?」蕭興揚道。

他們口中的師尊自然就是蕭豈陽,他平日不苟言笑,責罰起弟子更是毫不留情。

「那我們就這樣放過她?」劉劍又問。

葉蘇木警惕地看著二人,手摸向懷中的匕首。

蕭興揚的七星流雲步已至爐火純青的地步,僅僅片刻,他便行至葉蘇木身前,伸手點了她的穴道。

正巧那時,葉蘇木將懷中的匕首掏出,刺在那隻伸過來的手臂上。

蕭興揚將人定住,手臂上卻多了一道刀口,他捂住正往外流血的傷口,破口大罵,「你他娘的真夠狠的。」

劉劍立馬將自己的腰帶解下,綁在蕭興揚的傷口上,「師兄,先止血。」

將傷口包紮好后,蕭興揚又上前走了一步,拿過葉蘇木手中的匕首,嘴角露出一個笑,「敢傷我?」

說著,他用匕首在葉蘇木的手臂上也劃了一道差不多大小的口子。

「今日你就站在這太陽下曬上一日吧,放心,這穴道三個時辰后就會自動解開了。」他說著,將匕首丟到地上,「你這傷口,血也應該很快就止住了吧。」

葉蘇木僅有眼珠子還可以轉動,她看著自己手臂上不斷往外冒血的傷口,又抬眼看向蕭興揚,眼眸之中寒光閃過。

烈日下,那道寒光太過灼眼,蕭興揚轉過身,對劉劍說道:「我們進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翻躍至牆上,跳下去。

已近午時,日頭更足,葉蘇木白皙的臉上漸漸起了一層薄汗。

手臂上那道鮮紅的傷口上依舊有一股溫熱的血流淌下來,滴落在覆蓋了一層樹葉的地上,浸濕了幾片枯黃的樹葉。

一刻鐘后,血才在烈日的炙烤下由股成滴,直至慢慢凝結成暗紅色的血塊,覆蓋在傷口之上。

葉蘇木唇色極其蒼白,纖長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膚上投了一片陰影。

足足在烈日之下被炙烤三個時辰,葉蘇木成了一條被晒乾巴了的鹹魚一般,沒有一點水份。

終於能動之時,她的手臂已經酸痛到麻木。

平勤閣的弟子早已經下了課,今日算是浪費了大半時間。

她回到清修閣中,包紮好了傷口,又給自己煮了碗補血的湯藥,喝下去,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下了晨課後還是去了平勤閣。

而那兩個弟子像是找著什麼新奇的玩具一般,將平勤閣隱蔽的牆角尋了一遍,終於找到了她。

葉蘇木一看是二人,轉頭就走,誰知蕭興揚擲了一塊石頭出來,正中她后心的穴道。

於是葉蘇木還未行了一丈便被定在了原地。

「師兄,你這獨門點穴之術也太了得了,這都能定住。」劍劉大聲呼道。

所謂獨門點穴之術,指的是蕭興揚祖上傳下來的太虛點穴之術,此術從沒有外傳過,所以被大家稱為獨門點穴之術。

「那還用說。」蕭興揚得意地走上前,站定於葉蘇木身前,定定地看了她片刻,「你這小偷,日日來此,真當我師尊發現不了?」

葉蘇木不看他。

蕭興揚並無被人忽視的不安,自言自語道:「也好,那便讓你在這烈日之下再曬一天。」

說完便轉身走了。

劉劍跟在她身後,「師兄,這人是不是缺心眼,被我們抓住了一次,還來。」

然而葉蘇木比他想象中還要缺心眼,次日依然來次,依然被二人用同樣的招式定住,又被烈日炙烤一天。

第三日,依舊如此,但蕭興揚卻失了手,沒有想前兩日一樣將她定住。

葉蘇木的七星流雲步比起前幾日竟進步了不少,躲過蕭興揚丟擲過來的石頭。

她眼睛緊盯著擲過來的石頭,回身一腳將那指甲蓋大小的石頭踢飛致旁邊的數上。

蕭興揚的目光也隨著石頭轉動,他低聲「靠」了一聲。

葉蘇木收了腳,在原地站定,用挑釁的眼神看著蕭興揚。

「長本事了?」蕭興揚怒道。

葉蘇木知道自己此刻還不是他的對手,於是在給了一個挑釁的眼神之後就轉身走了。

蕭興揚本想追上去,卻被劉劍攔住了,「師兄,我們已經遲到了,快進去吧。」

「反正已經遲到了。」蕭興揚甩開劉劍的手,想繼續追上去,然而葉蘇木已經跑遠,此刻要追也恐怕追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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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她切小號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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