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連小紀欣喜的同時也充滿了不解，欣喜的是變種試劑初步看來是成功了，畢竟小白鼠綱目類別都改變了。不解的是，他想知道這種改變的契機是隨意的還是特定的！

人只要忙碌起來時間總是很短暫，轉眼間又到了開學的時間。連小紀依依不捨得被半夏拖著送進了學校，在校門口還試圖說服半夏，能不能請幾天假。

「半夏叔叔，你就幫幫我吧，不用請太久，半個月足以。」

看著連小紀祈求模樣，半夏冷著臉拒絕，道：「你是初三生了，你們班主任不會同意你無理由請假半個月的。」

「那你幫我觀察記錄小白！」連小紀討價還價，實驗的第一階段已經快要結束了，小白鼠的健康狀況也逐漸轉為良好。可惜了，第二階段的實驗可能要等到寒假了，畢竟好多問題還得繼續做實驗得出大量數據后才能完善。

「可以，快走吧，上課鈴都響了。」

進入初三以後，連小紀看小說動漫的時間明顯縮短了一半，即將要升學的他成為陳會東重點關注對象，被迫無奈連小紀至少在老師上課期間能將就做到認真聽講。即便是這樣不堪上進，也感動得各科老師淚流滿面，畢竟這廝努力聽課成績上升終於讓他們看到可以拿獎金的曙光了！

沒辦法，誰讓連小紀總是扯後腿的那個人！

自從特工事件發生以來，韓毅的行動大大受限。韓文鐸心理清楚，那特工沖的絕對不是自己，更不是自己手中的各項科研成果，可這事情他無法告知警局的人。眼瞅著事情陷入僵局，無奈他只能先離開濱海，引開那些人的注意。

十一小長假結束后，連小紀就注意到一直跟著韓毅的警察離開了。他一直對警察為什麼會保護韓毅挺好奇的，想到警察離開了可能是事情解決了，便湊到韓毅跟前，小聲問道：「林楓哥呢？」

「回警局了。」

「那你呢？」

「你還真是八卦！」韓毅瞥一眼連小紀，道：「你有這閑工夫，不如多做幾道題！」

見連小紀被噎得啞口無言，又道：「我可是聽說，咱們老師能不能拿獎金可全靠你了。」

「就我這點分數，不夠吧？不該是靠你們這些優秀學生嗎？」

「每個班有二十名同學能進重點高中，老師也有獎金可以拿。你現在就是我們班第二十名，並且你卡在這個名次已經第三次了！」說到此，韓毅不得不懷疑連小紀是不是故意的，說是運氣可這也太巧了。若不是運氣，那連小紀可太恐怖了。畢竟想預算同學們的學習水平，這計算能力得多強大？更何況，還得讓自己的成績正好卡在20名，那必須得知道自己做的題對否，能拿多少分！

這可能嗎？

不，很有可能！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

「那為什麼不期待21名？」

「你後邊排名的同學成績起伏太大，誰敢指望？！並且，更巧的是，你的成績正好卡在歷年重點高中錄取分數線上。」

「運氣吧……」連小紀停頓片刻，想不起來是剛才是因為什麼才談論起成績。但他發誓，他只是卡分數，沒想過卡名次。誰知道班上同學那麼不爭氣，正好讓他卡在名次上不動彈。

「你確定是運氣？」

「那必須是運氣啊，同學們哪道題不會，會不會寫，會不會瞎猜，能否猜對，這都是變數，不可預知的。」

「……」韓毅聽到此，呼吸微窒，他也覺得是自己剛才想太多了。可內心頗為不甘心，又道：「那你的分數呢？」

「哈，哈。」連小紀乾笑兩聲，眼神左右漂移，隨後低聲道：「別跟人說，這是秘密。」

韓毅聞言垂眸，道：「我想知道為什麼？」

「就是有種感覺，潛意識就不想引人矚目！」連小紀撓撓頭，又道：「光彩奪目會引來危險。」

韓毅一言難盡，低下頭在本子上寫單詞。

「很可笑吧，你剛來的時候，我也覺得你很危險。」頓了頓，似乎是覺得韓毅誤會了，道：「可能就是情敵之間的感應吧，哈哈哈。」

注意到韓毅再次沉浸在學習之中，連小紀聳聳肩，左顧右盼沒有發現陳會東的身影后，從課桌中掏出一本漫畫，聚精會神看了起來。

韓毅此時心緒複雜，連小紀從一開始就不在他計劃觀察的人以內。只是接觸多了偶爾會懷疑，只是當時的那種懷疑，可能就是在可惜，可惜明明很聰明的一個人，卻不在那個人候選範圍內。現在這顆懷疑的種子在剛才言語的澆灌下長成了參天大樹，再也壓不下。

從那次談話以後，連小紀發現韓毅這廝太不要臉了。一開始韓毅只是拿著一兩道題請教，他還能得意洋洋諷刺兩句再教他，可不知道是不是難不倒自己還是怎麼招的，這廝居然一下子拿出七八道各個學科的，挨個問。

但凡他厭煩不想回答，這廝就一副『你丫不說可以，信不信我昭告天下你深藏不露』的模樣，氣得他牙癢卻也拿對方絲毫沒有辦法，苦的就是自己看小說動漫的時間大大縮短了！

偶爾這種情況被陳會東看見了，感慨：「喜聞樂見，能被人帶動學習，也是蠻好的！這才是奮發向上的年輕人該擁有的朋友！」

「……」董銘扶額：老班，別以為我沒看見你瞄我那眼『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我只是不該幫連小紀作弊，而不是不成鋼……

別人都以為連小紀最近愛學習是因為韓毅發問，滿足了他的自信心。只有習慣在窗外觀察韓毅的周晴知道，事情不是大家想的那樣。韓毅所問的問題，並不是他自己知道答案的，那種恍然大悟的表情，不是裝就能裝出來的。

隨著第一場雪的降落，連小紀等人也迎來了期待已久的寒假。提筆簽下自己的大名，確認沒落題，連小紀急忙提交試卷，匆匆忙忙衝出教室，他迫不及待想回到家，去觀察自己的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