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婢女修蘭
「哎,別上來就跪啊,起來起來」楊銘感覺叫她起身。
「是,主子」
楊銘感覺自己被封建社會腐蝕了,被人拜,被叫做主人感覺很爽。但是底線還是得有的,畢竟作為一個堅實的無產階級,我們要抵禦封建主義的糖衣大炮。
「你剛剛自稱奴婢,可有緣由」
「主子,奴婢就是你的人了。無論主人是打是罵,還是讓奴婢去死,奴婢不敢不從」
聽的楊銘心驚肉跳的,上來說是我楊銘的人,還以為要娶了她呢。原來是類似於奴隸的那種,可奴隸對人性的侵蝕真的不好。
「你叫什麼」
「他人都稱奴修蘭,從小就被賣到楊家,在楊家呆了五年了,之前一直服侍楊大爺」
「你姓什麼,奴就姓修」
「還以為你叫秀蘭呢,哪個修」
「奴不知」
「那你會什麼」
「奴侍奉主人生活日常,凡是主子需要的奴都做」
「不要奴啊,奴婢自稱了。和我說話時要用我,聽著親切」
「奴懂了,不···我懂了」
一陣詢問下,回答很是乾澀,彷彿和機器一般。派給楊銘的女子是唐人,五年前入的楊家,今年才十二,與其一起的還有很多胡人孩子,胡人更受一些家族的喜愛,價格上也更高一些。
原來唐人奴隸都是自小被賣受各個家族撫養,胡人奴隸男子都稱為胡奴,女子被叫做胡姬。奴婢在各大世家可以贈送,可以買賣。受著非人的待遇,和黑人奴隸很是類似。
不少的奴隸被主人虐待而死,而奴隸作為主人的私有財產,性命不受官府所管,如果逃跑還會被官府抓。當然奴隸的價格還是很高的,百貫錢才能買下一個奴隸,有時候爭搶使得得價格更高。
楊銘也仔細看了看修蘭,長得也不醜。可能還沒長大的緣故,臉上還有嬰兒肥,整體還是很瘦的。
楊銘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年紀小身高不足,也是瘦小。
楊銘此刻算是真的進入到豪門之列,但危險也是最大的時刻。
心中有把刀放不下,如何做自己的事情。
楊銘開始羅列所知道的事情,「安史之亂是兩個人造反,頭頭是安祿山,二把手姓史,具體啥名不記得了。逼得皇帝跑路,至少得打到長安附近。附近的守軍防守不住,或者主力已失去。記得有個特彆強的人,拿長刀的。最後好像是禁軍造反逼死楊貴妃···」
楊銘拿起桌子上的紙就開始一陣畫,歷史都忘記了,即使講也一帶略過,都是豐功偉業,造反的事哪給你講。難到九年義務教育,就教你如何造反嗎!
其中有幾個關鍵人物必須搞清楚點,安祿山的兵馬有多少,造反的理由,如何不讓他造反。
還得留點後手,阻擋不了他造反至少打敗他,再退一步不打敗他最少不能讓他打到長安啊。
「以後得儘快收集情報了,現在兩眼一抹黑」
「主子,洗腳了」
「哦」楊銘去脫鞋的時候就被阻攔了,「主子是覺得奴沒用嗎,是覺得我沒用嗎」
這一下把楊銘難為住了,都是自己做習慣了。上來讓別人幫忙,還真不適應。
反正她願意幫,就讓她做吧,楊銘心想著。殊不知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楊銘坐在椅子上,繼續揮筆。點點畫畫的,找了不少的切入口。
其中也想到最壞的打算···
隨後楊銘將重點寫了那幾個人的名字,剩下的紙撕掉了。這種東西怎麼能留有記錄,太危險了。
楊銘隨後就上床睡覺了,修蘭在臨出房門的時候和楊銘說了有什麼事儘管喊她,會馬上進來幫他。當然楊銘也提醒她早上不要起太早,不能吵醒他。
第二日太陽一亮楊銘也就醒了,你在讓他多睡也睡不著了,晚上睡的太早。
躺在床上賴床不起,楊銘離開給了自己一巴掌。「楊銘啊,等火燒到屁股上你就著急了」
楊銘起床穿上衣服就去跑步了,中途遇到幾人。
「楊銘你做什麼呢,有人追你嗎?」楊昢看到他說到。
「楊二郎早,未有人追我。早上跑步強身健體」
「你是要從軍嗎?」
此時楊銘原地跑著,「不從軍,鍛煉身體也好。我先走了」
楊銘慢慢的跑遠,楊昢看的出奇。但也就這麼過去了,未當一回事。
楊銘到了府門,此刻認識他的人都喊他楊五郎。楊銘出了府想著繞楊府跑幾圈,跑了一圈后楊銘就不行了。
宅子真不小,一圈下來得兩千米。累的他上氣不接下氣,回到府中就是洗澡,修蘭已經準備好熱水,還有一個大浴桶。對浴桶楊銘還不習慣,直接就是熱水灌頂,別多想穿著內褲的,不過沾水就貼身。
換下內褲拿出備用的一條,衣服洗過一次。但沒有輪換的衣服還是很難受的。
楊銘準備吃完飯找楊總管說一下情況,早飯吃完楊銘離開就去找了楊總管。楊總管直接告訴他每月有月錢,可以到賬房領取。也可以叫裁縫到家裡來,會記賬,每月裁縫店拿賬單結算。
楊銘聽完就問路去了賬房,賬房在後堂的西側與庫房相連。
楊銘到了就受到了質疑,「從賬房取錢需要身份證明」
楊銘很奇怪,還需要什麼證明?這時楊銘想起來,楊釗說過過段時間舉辦認父的儀式。看來自己在這個家,靠臉還吃不開呢。
楊銘在賬房處,說了半天就是認證明不認他。
氣得楊銘都想打人,「搞什麼啊,玩我啊」,楊銘無奈的走了。
這時候從賬房先生的腳便站起來一個孩子,「哼,就讓你得不到」
這孩子就是楊有為,早上聽到他父親說楊銘出去跑步的事情,他就覺得很奇怪,趕忙出去跟蹤楊銘,一路跟蹤楊銘跑了多少他也跑了多少。
沒有鍛煉過的楊有為真的快喘不上氣了,剛剛從大門休息好的他見到楊銘和楊總管說著什麼。
便悄悄的看,等楊銘走了立刻和楊總管問清楚。
楊有為靠著對楊家的熟悉情況,在楊銘問路的時間裡。
來到賬房先生這裡,求了他才幫忙演了剛剛的戲。
楊銘回到自己的屋子,修蘭正在晾衣服。赫然就是剛剛換下來的內褲。
「MD,失算了。家被偷了」
楊銘上前和修蘭商量,以後內褲就不要動了。接過她以奴婢就應該幫主子洗衣服的,反駁他。
「···不一樣」「怎麼不一樣了,都是衣服」。
楊銘無論怎麼說都說不通,楊銘再一次敗下陣來。
「這古人怎麼都這麼軸」楊銘回到屋裡生著氣。
「主子,莫生氣,你可以拿我撒氣」
一句話就讓楊銘氣都消了,哪有讓別人拿自己撒氣的。
「我要定做幾件衣服,你知道找誰嗎」
「奴···我知道,這就去找來」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人就被帶了過來。一老頭拿著尺子在楊銘身上一陣比劃,量好了尺寸就要走。
楊銘趕忙叫住了老頭。
「衣服啊,我要這麼做···」又將上次在都會市說的那些說了一遍。
老頭聽了一半就直搖頭,嘴裡嘟囔著不行不行。
楊銘說完后,老頭直接以不合規矩,不能那麼做,成何體統這類的詞推脫著。
硬是不論楊銘怎麼說,都白費口舌。
最終楊銘真的崩潰了,讓老頭趕緊走。做啥呀都行,按他的做就行。
這一上午就沒有一件事讓他順心了,強忍著火。
這時楊有為來到了這邊,看見剛剛走了的裁縫。
「喲,這不是楊五郎嘛。瞧把那老師傅氣的,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對於楊有為的到來,楊銘表現得不冷不淡,要是平時說不定就能聊上了呢。可在氣頭上的楊銘,心情煩躁。
「聽說你去賬房了?沒拿到月錢吧,你看」說著從懷裡拿出了兩塊黃金。
楊銘立刻知道這小子是來顯擺的。
「嗯?他怎麼知道我去拿月錢沒拿到的」楊銘心想著。
「你盯著我幹嘛,喂喂,別動手啊」
雖然看上去楊有為更高一些,但楊銘更快一點。直接將楊有為摁倒在地。
「是不是你小子搞的鬼,說」楊銘按著他的手臂喝問道。
「疼疼疼,不是我」
楊銘覺得有疑點,繼續用力。
「別用力了,疼死我了」
「你說啊,是不是你。說了就放了你」
「哎呀哎呀,是我是我,快放手啊」
「果然是你小子,楊銘放開了楊有為的手臂,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背上。
「說吧,怎麼賠償我」
「五哥啊,輕點。我賠償你月錢,輕點輕點」楊有為一陣求饒。
「這樣啊,你這兩塊金子就借我了啊。什麼時候我有錢了再還你行不」
「行行行,這錢給你了」
「那怎麼行,我是和你借的,你得等我有錢了再還你。懂不」
「懂懂懂」一陣答應后,楊銘才放他起來。
起來后的楊有為立馬跑了,走之前還不忘放狠話。
「楊五郎你給我等著」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