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楊有為
從楊有為手中借來了兩快黃金,心情立馬舒暢了不少。
吃過午飯守門的柳芒來通知有人找,不用猜現在找楊銘的只有一個人。
「讓他進來可以嗎」
「我這就帶他過來」
「恩。勞煩」
一盞茶的時間,周毅被帶到了楊銘的房前。此刻楊銘正無聊的坐在門檻上。
「少主,你要我辦的事情辦好了」
「拿來,我看看」
隨後周毅將背著的簍子放下,一件件的拿了出來。
「這是韭菜、白菜、生菜、豌豆、冬瓜、茭白···邊說邊往外拿,還有菠菜,莧菜,金針菜實在是太貴,沒有買」
楊銘看的目瞪口呆,讓他去收據數據,把真的都買來了。
「停停停,我讓你收集糧食信息你買這多農產品搞毛」
「買回來好看,一看就知道有什麼」周毅強行狡辯道。
「給我寫下來,你得讓我能看懂啊」楊銘無奈的嚎啕道。
「少主,我會寫的不多」
「修蘭把桌子和筆紙拿出來」這時一同跟來的柳芒也進屋搬桌子了。
「寫出來吧」桌子搬出來后,楊銘讓周毅現場寫,也教他最簡單的統計報表畫法。
周毅拿著筆就慌了,會的不多是真不多。
「少主,韭菜的韭怎麼寫,我就會寫菜」憋了半天一個字沒寫就開始問上了。
楊銘揉了揉太陽穴,有些上火。
「算了,誰會寫」
「五郎,我會。我會寫」
「哎呀,你看柳芒就是不一樣啊。真應了那句話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我看門就是寫寫東西,楊府的進出貨物大都是我記錄的」
楊銘一回想,還真是那回事。隨後楊銘指揮著柳芒寫表格。
「這一行表頭,橫著寫,橫著,從左往右寫。你管它合不合規矩呢,一個寫給我看···」
柳芒以為找了個好差事,誰知被折磨了一個多時辰。
整整三種紙的記錄,羅列了大部分的長安飲食種類。
其中以粟最為重要,粟就是小米。楊銘記得小時候學過一首詩來著,講的就是這個粟。當時一直以為是小麥,後來才知道是小米。
粟是北方和國家軍用重要物資,因為粟可以長時間儲存。不容易壞,更是應急物資。南方的水稻儲存難度較大,適合當季或者一年內食用。
楊銘遇到不認識的作物時,就會問另外的三人作物的樣子和習慣。
直到快要天黑才了解的差不多,這個時代農作物都是本土作物和西域各國作物。
五穀是麻、黍、稷、麥、菽、稻。蔬菜的種類也是以根莖類的植物,水果還算豐富,桃子,梨,荔枝等,還有一些乾果。
「居然少了這麼多高產作物啊」楊銘驚嘆道。
後世最熟悉的玉米,土豆,紅薯,花生,蘋果都不在其中。
「還有棉花,你們知道棉花嗎,三尺高,開花是白色的,摸起來很軟」
「據說詹州還有嶺南那邊有這種,但長在樹上不是三尺那麼矮」柳芒這時說道。
「新疆棉花,對。柳芒我得在請你幫我一個事,問問西域那邊有沒有這種作物。有這種作物買一些種子回來,要快一點」
說完將一錠金子扔給了柳芒,「這是行動經費,找到后再找個會種這作物之人」
「是,領命」
「周毅,拿著去報個學堂。以前沒機會學,現在抓緊去學」說完就把另一塊金子給了周毅。
周毅拿著錢,感動的快要哭了出來,「多謝少主」
一下午就這麼快要過去了,周毅被柳芒送出了府。
楊銘拿著一下午統計的數據,心裡滿滿都是成就。
這個時間點一般來說楊釗也回來了,收拾了一下楊銘就去找這個義父去了。
問過楊總管,楊釗的確在書房。楊銘到了書房口,敲了敲門。
裡面沒有聲音,楊銘就在外面等著。片刻之後,傳來一聲「進來」
楊銘這才推門而入,楊釗在那裡看書,一本沒有書名的書。
「義父」「楊銘啊,我正有事情要找你呢。你這就來了」
「阿爺找我何事」
「這樣的,今日和弘文館館主說了一下你情況。要對你考察一番,如若通過即可到弘文館就讀。這弘文館可是朝中重要選拔之所」
「謝阿爺提點」楊銘先是告謝,「我朝入仕最小的人是誰,是和官職」
「哦?」楊釗笑了笑,「據我所知,在聖人泰山封禪之時,偶遇劉士安,其七歲就可參詳國事,故為祥瑞,封其為太子正書」
「還請義父告知,考察有誰監考,考什麼」
「館主親自監考,我可請聖人輔監」
楊銘告退,隨後出了書房。
此刻楊釗笑了笑,繼續讀他的書。
隨後在飯間,楊銘有些不確定了。楊釗為什麼如此放縱他,他親生兒子估計都不會有如此待遇。
楊銘晚飯吃的形同腊味,連回到屋子都沒有印象。
楊銘吃著楊府最好的餐,享受最好的待遇。這些侍女,夥計,奴婢吃的就很是一般。偶爾剩下的菜,會分給他們,但從跟本上每日三餐以餅為主食。
在修蘭的侍奉下,楊銘洗洗就睡了。
第二日楊銘在第一聲鐘聲響起的時候就起了,出門見到了楊釗。楊銘這麼勤奮還挺令他欣慰的,當他出門上朝之時看到楊銘在如同軍武一般在跑步,臉色立刻就黑了。
楊銘起的早,看的人也不一樣。早上辛苦的勞動人民最先服務,搬運貨物,擺攤,叫賣聲此起彼伏。
還看到有人在賣煮雞蛋,可惜他身無分文,只得望而聲嘆。
一圈下來依然是累的不行,多虧年齡小。身體回復的快,長得也快。
早上洗完澡,又開始新的一天。現在楊銘手底下無人可用,一個送去學習,一個想跟他走的,被他派去找棉花了。
現在也就閑的無事,只能獨自發獃。錢他缺錢嗎,楊家給月錢。人他缺人嗎,真缺人使喚,缺少有能力的人。
這時候,一個身影又闖進了楊銘的視線。
身穿一身木製裝備的楊有為又來了,看樣子是準備打一架的樣子。
楊銘一看這陣勢,立馬躲進了屋中。讓修蘭把門關好,門閂也插上了。
「楊銘你跑什麼,昨天你不是很囂張的嗎。今天我一定要來收拾你,出來啊···」
「你帶著裝備和兵器算什麼,欺負我沒有傢伙嗎」
「你管得著嗎,我今天一定得給你一頓」楊有為發了狠心,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你不去弘文館上課嗎,小心我告你師長,說你以下犯上,不尊長輩」
「好你個楊銘,你還敢提這個事」隨後木頭撞擊的聲音就響起了了,窗戶紙都被打破了。
屋內的楊銘覺得也不是個辦法啊,倆人已經在屋子內外互相僵持了半個時辰
楊銘突然想起一個事,趴下就是在床底下找。昨夜他在尿壺裡撒了泡尿,現在正好用上。
一拿居然是空的,看向屋內的修蘭。
「主子,已經清理過了」
「太勤勞了也不好,少了防身的東西。你出去,堵上耳朵啊」
楊銘現場給他做一份大禮,不禁嘻嘻偷笑。
「楊銘你人呢,不出來我就和各位兄弟說你懦弱無能。到時候你就哪裡也別想抬起頭來了,我數三個數三,二,一」
楊有為在這浪費的時間太多了,再不去學堂。館長一定讓人來找他,所以迫不得已得走了。在走之前得再激楊銘一下。
「別走,我出來和你應戰」楊銘的聲音從內屋傳來,楊有為停住了腳步。站在門前不遠處,擺好了作戰姿勢。
門慢慢的打開了,沒有人出來,楊有為快步沖了進去。此刻一年輕人正好經過,看到滿身裝備的楊有為,正要叫住他。
「嘩」的一聲,楊有為被潑了一身。看著楊銘手上拿的夜壺,楊有為臉都綠了。
「君子有所為,你這小人行徑簡直卑鄙無恥」
來的那個年輕人走到近處,直接說到,「有為,館主特來讓我問你為何不去學堂」
「什麼味」,說完還湊近聞了聞,隨後大吃一驚,「有為你是失禁了?」
楊銘一看情況好轉,馬上扔下尿壺。拿著手帕上前,遞給楊有為。
「有為啊,知道你好學,想拜我為師,但我不適合做你老師,你也不至於以堵門不讓人出入。你看你這都···」
楊銘是上去一頓帶,路是一直偏。
「有為兄,韋霖先回去呈報館主,你先處理好自己事情」邊說邊往後退,最後直接遠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