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惡霸楊銘
「最後一個問題,紡織機你知道嗎」楊銘依然是問題不斷。
「做什麼用的」楊有為有點不太清楚楊銘講的什麼。
這時候幫忙倒水的修蘭插上話了,「主子,我知道。就是織布的機器,主子織布都是女人做的活,男子還不要碰了」
「哈哈,我這次不僅要碰,我要讓織布改上一改」
「哪裡有製作織布機的地方」
這個問題讓修蘭有點疑惑,楊有為卻很是清楚。
「哪裡製作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有個地點肯定能做」
「哪裡」
「少府監」
「皇家機構?」楊銘說道。
「不錯,少府監掌管天下器械製作發明,應該沒有他們做不出來的」
「掌管天下發明,誇張了吧。別人的想法和發明他們怎麼會知道」楊銘做起了杠精。
「我知道的就是這樣的,你信不信我也沒辦法」
「那我們能從少府監將人借出來嗎」
「你想用他們,可不容易。他們只供皇家工作,平時也會聖人織布,做鞋一類的。咱們可以找三郎問問去,三郎在現任殿中少監,專門負責聖人的生活起居。咱們可以問問他,看能不能借調出來幾人」
隨後便確定好了目的,至於資金問題楊有為和楊銘分別拿一半出來。
楊銘直接去了楊釗的書房,結果人不在。聽楊總管說楊釗去了平康坊,楊銘想問出具體哪裡,總管卻未說。
楊銘只得不甘的離去,知道後來和弘文館的某人聊天才知道,平康坊大多都是煙花之地。
楊銘只得等第二天去問了,另一邊行動的楊有為最後也無功而反。三郎說他無權將聖人的工匠調出宮,但有一人可以助你。
「他說誰」楊銘有些好奇。
「你姑母,三郎說姑母有幾百名紡織工為她服務,她也有能力給你支持,最好去求她」
楊銘著實沒有想到,原來姑母如此大的工程。看來必須到她那裡看望一番了,楊銘暗自下定決心。
晚飯的時間楊釗也每在,眾人在後堂以楊大郎為首坐了一圈。
「五郎,聽說你在找一物,可找到了?」
「多謝楊大郎關照,我找的棉花已經尋到。」
「此物我聽西域人叫白疊,據說也能做成布料,叫白疊布」此刻二郎說到。
「哦?還有這等作用啊。我說下午的時候有為向我要工匠,原來是打算做著白疊布」楊三郎也加了進來。
「各位可有興趣,如果各位有興趣可有一起來」
「哦,我倒是頗感興趣的。」三郎說到,「我曾經收到過這白疊布,效果比絲綢保暖性更強」
「我若想首批使用你這布料,可以有什麼條件」
楊銘一看三郎有意向加入,心中些許高興。再看看其他人,並無深入的想法,便直接和三郎說。
「三郎既然看中我這想法,便出五十金作為原始資產可否。我出技術,二郎家出人力三家各占其一,可否?」
「既然你們有這想法,那就定下了」隨口三人就定下一樁大買賣。
吃完眾人就回了房。
第二日剛剛到學堂,楊有禮就加入了楊銘的團體。
楊有禮不算聰明,胖胖的反而顯得有些愚鈍。
「五郎,放了學我就將錢給你。有什麼事可有叫我,義不容辭」
「有禮客氣了,都是一家人不用那麼見外」楊銘裝模做樣的說到。
課程不緊不慢的講著,直到上午快要吃飯的時候。一個宦官,到了學堂當著眾人的面宣讀了一份旨意。
「前日見楊銘天資聰穎,學識不下劉士安。故聖人恩賜楊銘儒林郎一職,望其為我大唐出一份力」
楊銘接了旨意,對於這個獎勵他簡直太高興了。有了職位才更安全一些,能改變的事情也才多一點。
「謝聖人」隨後拿了詔書,還有同行送來的龜符。
待宦官走後,屋內的人未見任何恭賀。有幾人反而露出不屑的神色,楊銘這就很納悶了。
「有為,聖人賜我這官職是做什麼的」
「你這官職什麼都不要做,就是個名譽。說實話啊,一般將要退下來的人也會這個如此的官職。你這屬於候補官員吧」
「候補的啊,那也不錯了啊。不像有點人,吃不到葡萄還嫌棄葡萄酸」
「哈哈哈,你這蠢貨。得個名譽就找不著北了,丟人啊」一人笑著說道。
「這誰啊」楊銘問到。
「他是右相的小孫李沁」一旁的楊有為趕忙說道。
「你算什麼,自己沒本事就來嘲笑別人」
「你有本事,不過是靠溜須拍馬走上來的。若不是我家阿爺提拔,你楊家什麼都不是。可惜啊,讓肥狗咬主人」
「誰主誰狗還說不定呢,我看情況要逆轉嘍」
楊銘實在是生氣,但文鄒鄒的還算罵不過他,直接上髒字又有失面子。
中午的口斗就算是了結了,楊銘氣不過去。總覺得心中難消怒火,就商量著教訓他。
隨後和楊家的兩兄弟一塊合計,但是在表面上依然如平時一般。
到了楊家五十金交到了楊銘這邊,楊銘立刻吩咐柳芒去買下所有的棉花,在長安的棉花被掃蕩清了后直接花去了近二十兩金,棉花的價格被抬到了百錢一斤。
一千兩百斤的棉花被放置在了楊家的老宅子。
安靜的日子過了兩天,和孫克民約定的時間見了面。孫克民的確查到了楊銘所說的那個商人,告訴了楊銘下次來長安會在五日後。
楊銘想用金子作為謝禮答謝孫克民,可孫克民一直拒絕。
「能為楊五郎辦事,也算是一份機緣。還請在楊公面前美言幾句」
這種是最難辦的,美言幾句是要人情的。楊銘只得表面上答應了下來,準備找機會再說這個事。
「等那姓曹的商人來了,我會命手下的兵通知五郎」
說完就離開了長樂門,楊銘也進了學堂。
這天上午,楊銘故意撞了李沁一下。楊銘馬上就低頭道歉,表示了過意不去。
可李沁沒注意的是楊銘已經將他腰間的魚符拿走了,這天下學后。大家紛紛出宮回家,在門外出搜身時才發現少了魚符。
李沁便告別了同他一起走的人,學弘文館尋找魚符。
此刻楊家三人,正躲在回學堂的必經之路上。
一見到李沁立刻一擁而上,捂住嘴巴拖到了茅廁里。
楊有為守在門口裝作等待位置的樣子,裡面楊銘正獰笑著對著李沁。楊有禮從後面固定好李沁,用袖子堵住了李沁的嘴。
楊銘脫下外衣,將衣服卷到手上。對著李沁的腹部就是一拳,這一拳下去李沁眼淚都快出來了。
眼裡的慌張現在已經變成了恐懼。
「五郎,為什麼包著拳頭打他」楊有禮問道。
「他阿爺可是右相,官這麼大。打了他小孫找咱們怎麼辦,留證據給他?」楊銘一臉正色的說到,「當然得無證據才行,有禮啊手腕輕點,比弄傷了人家留下罪證」
「哦」
楊銘又是打了兩下,感覺心情舒暢了不少。
「有禮,要來試試不」
「不了,我一鬆開就該跑了」
楊銘此刻對著李沁說到,「你說究竟誰才是狗啊」
此刻李沁都哭了,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按在茅廁被打。
「以後說話放乾淨點,禍從口出。懂嗎」
李沁獃獃地看著楊銘,楊銘見李沁不說話,又要打他,立馬點頭。
「有禮鬆開口吧」
獲得些許自由的李沁大口的喘著氣,看著楊銘眼神都露著懼色。
「以後說話別像我這麼囂張,再如此囂張我繼續打你。除非你就藏在家裡不出來,還有啊這事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當然了,幾個孩子打鬧會出什麼事,你信嗎,反正我是不信」楊銘在那孜孜不倦的說著。
「來,擦乾眼淚」說著摟向了李沁的脖子,「我們可是朋友對吧,雖然我們長輩不和但不能影響到我們吧,你說是不?」
李沁已經有些不敢說話了,只能聽著楊銘不停的灌輸。
從廁所出來的時候,三人互相依著肩膀。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兄弟情深呢,其實是楊家兩兄弟架著李沁出來的。
從李沁往回走到出去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李沁吃夠了苦頭。
隨後楊家三人就放李沁走了。
「五郎,你說他會不會告訴他阿爺,然後讓人來抓我們」
「他一沒證據,二沒我們這幾日一直對他以禮相待為什麼懷疑我們,第三他要是不怕丟人儘管說去,而且小孩子打鬧,你說官你管嗎」
「有道理,看來應該無事」
「咱們也得小心他報復咱們,平時上學堂下學堂都一起走,別讓他抓到機會。實在不行,就再教育他一頓」
隨後幾人就樂呵呵的回了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