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工坊成型

「會不會我不太清楚，我先簡單說一下我知道的舞蹈」

「剛剛我看了阿娘的舞姿，柔美過於集中，少了一些爆發力」

「爆發力？」

「對。舞蹈不全是柔美的姿態，更應該與力量結合」

「你說的這類也有，騎馬前或是慶祝的時候才會跳」

楊銘腦海中浮現出一幅騎馬舞的畫面，畫風不和諧。

「類似吧，還有我看跳舞都是單人舞。要麼就是多人襯托一人的舞蹈」

「有沒有兩個人一起跳的」

隨即楊玉環叫了一個樂者，音樂一響，兩人一起跳了起來。

楊銘是看了半天沒見兩人有何溝通，不過此舞曲節奏偏快，跳起來動作也稍大了一些。

一曲畢，楊玉環喝了口水才坐下。

「怎麼樣」楊玉環直接問道。

「很好，但感覺還是單人舞，不過是兩人一起跳的單人舞。」

「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我要就要給你杖刑！」楊玉環氣呼呼的說到。

「阿娘，莫氣。你看這天色將晚，我這跑了一天。能不能吃了飯再詳說」

「吃吃吃，就知道吃。來人，準備晚宴」楊玉環雖然生氣，但還算心疼她的侄子，直接叫人開了晚宴。

晚宴就楊銘和楊玉環兩人，吃的也是十分豐盛。

「阿娘，我以為你會為了保持身材吃的很少呢」

「你是不是想說我吃這麼多會不會胖」

「哈哈」楊銘笑道，「阿娘胖了也好看」

「凈瞎說，你要是覺得胖好看。我就給你找個公主給你做妻」

「阿娘誤會了，我說的胖是該胖的地方胖」

「我咋沒發現你不僅聰明，還是個登徒子呢」

「阿娘哪有這樣說我的，我還是個純情小處男呢」

楊玉環聽的不明所以，但還是笑笑。

吃完飯楊銘和楊玉環聊了自己知道的一些舞蹈知識。什麼探戈，恰恰，桑巴，其實楊銘只知道跳出來的樣子，不懂怎麼跳的。

楊玉環還是一個勁的學習，好像真的學習到了不少的東西。

「阿娘，我不知道有種舞蹈該講不該講」

「說吧，就我聽著」

「雙人舞蹈才是最主要的交流形式，在我看來舞蹈不僅要自己跳。更應該有互動，台下的目光，掌聲喝彩固然重要。如果一起參與進來豈不是更有魅力」

「何意」

「就是男女雙人舞」

「這不妥吧，不符合倫理」

「如果是房中跳跳呢」

楊玉環略微沉默了一下，「你來說說」

楊銘便把老年人廣場上那雙人的舞步說了出來，楊銘的身高沒法直接親傳身教，只能在一旁指揮兩人的動作。

不僅楊玉環動作生硬，那個女伴也是戰戰兢兢。楊銘看的無奈搖搖頭，這最基礎跳的都這麼生硬，怎麼跳那種將人甩出去的舞蹈。

當然楊銘沒有說街舞，這街舞楊銘自己想秀一把的。

楊銘和楊玉環聊了很久，直至過了丑時才回去休息。楊銘就住在了興慶宮的西殿，有好幾個婢女照顧他起居。

第二日，一套新衣穿在了楊銘的身上。楊玉環命裁縫連夜制的衣服。

吃過早飯，才和楊玉環告別。楊玉環的馬車送楊銘到了長樂門，才返回。

此刻長樂門內楊有為正在等著，看到楊銘進來趕忙走了上去。

「你這一去就是一天啊，能在興慶宮住下的男人可超不過五人，你這次可厲害了」

「哎，別說這些。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楊銘往學堂走去。

「買了一家花了十五金，但是匠人都被原主戶帶走了」

「買了個殼？」

「算是把，但是位置好在立政坊。這還是我動用了楊家的力量才辦到的」

「行，下午過去一下。看看有什麼渠道可以招到工人，還有下午第一批紡工匠會到楊家老宅，咱們去挑選一些剩餘的還得送回宮去」

「嗯」

隨後楊銘繼續上課，此時李沁已經來了學堂，但簡單楊銘還是繞開了。真的應哪裡那句話，退避三舍。

下了學堂，楊銘只得和楊有為共乘一匹馬。兩個孩子一起騎馬倒是不擠，但是楊銘心裡還是膈應。

到了楊家的舊宅，位於宣義坊內。宣義坊距離太極宮距離遙遠足足騎行了一刻鐘，宣義坊的老宅子也是相當豪華。

進入院子中，裡面已經坐滿了人。老少皆有，看到楊銘一行人的進入。立馬站了起來，紛紛低頭行禮。

楊銘下馬也不廢話，直接就是進入主題。

「各位，我是楊銘身份大家應該都知道了。我請大家來也是有求於諸位，一會我會選一部分人留下。其餘自行回宮復命即可」

「是」眾人紛紛稱是。

「哪位是管事的，站出來」

「老夫右尚署令宗澤」

「那請問織布機製作有哪些人，將這些人留下。在挑選幾名織布工匠即可。」

「這個，製作工匠有四十七人，是否都留下」

「這麼多啊，那就留下三十人吧」最後留下的人足足有四十人，中老年人的佔比較大。但楊銘不用付薪資，都屬於皇家的工人有皇家支付費用。

送走了其他人和那位右尚署令，楊銘也就不再廢話了。

「既然大家選擇了留下，那就按照我的規矩辦事。諸位戶籍還在宮中，我雖然不管各位的生死。但有時候還是說的上話的，再這裡做事要是墮怠我會請你回去，如實稟告。做的好的，我會單獨發錢財作為獎勵。在我這裡的技術，未經我允許···」

楊銘長話濤濤說了半天，剛剛還小看楊銘的人都收起了輕視之心。

「所以我的目標就一個，你們要研究織布機，以最快的方式將棉花紡織成布匹。我要的是技術，是創新，不是你紡了多少布！懂了嗎？」

「是，東家」

「有誰毛遂自薦，作為這裡的管事人」

眾人居然齊齊的看向一年輕人，年輕人也沒有推脫就站了出來。

「東家，我叫宗燁。我願負責這裡的一切，望東家成全」

「好，這裡就歸你來管理。關於製作工具和材料我會命人明天送來錢，你自行購置即可」

「東家放心，工具我門都有，只差木材和鐵料而已」

隨後簡單的詢問了織布機的構造，楊銘沒見過但懂得一些物理知識。等楊銘聽完，楊銘給出了要求，大小上要降下來重量要降下來。

「剛剛我的要求聽清了嗎？這裡就是你們的工作地點，倉庫有棉花可以實驗，先把棉花製成線，再用線來織布。剩下的需要你們去研究了，棉花也得適應一下」

「東家的話記住了，我等必定盡心做事」

「嗯，記得多動腦子，多實驗。我會不定期的過來看看你們的進度和成果，有什麼大的進展也可以到宣陽坊的楊府通知我」

說完就離開了楊家的老宅子。

楊有為同來，卻顯得有些透明，沒有什麼用到他。

隨後楊銘和楊有為又去了所屬立政坊的造紙工坊，造紙工坊不小。立馬的設備楊銘也不清楚是做什麼，甚至楊銘連現代造紙廠都沒見過。但是原料還是很知道的，一般都說是樹木製造了紙張，一棵樹做了多少張紙。後來還有小麥和玉米的秸稈也用在了造紙上，真的是材料多樣化。

「有為，一般都怎麼招工？」

「這個我昨天問過我阿爺了，他說找坊正即可，他會把消息放出去，有人會去他那裡報名」

「那咱們就去找坊正」

楊銘和楊有為牽著馬，一邊問路一邊走。路上不乏又心思不正之徒，想要錢的。楊銘倆人直接不予理睬，對方還想糾纏不清，倆人直接上馬就走。

「長安城裡都有如此兇徒，看來不好搞」

「我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我也是見識了」楊有為也心有餘悸的說到。

「喏，那個門應該就是坊正的府邸吧」

倆人直接到了門前敲門，這時開門的是名大漢。開門瞧了瞧兩人，「兩位找誰」

「坊正可在此公辦」楊有為此刻詢問道。

「正是此處，不知兩位是哪家的少主」

「楊家」說完直接亮出了弘文館的魚符。

「原來是楊中丞家的少主，請進請進。不知找坊正有何事？」

「我們買下了東南角的造紙工坊，現在無人手可用。特來請坊正幫忙招一些匠人」

「此等小事，我就能幫兩位辦了」

楊銘和楊有為不知他是什麼身份，但感覺上應該沒問題。

「不良人趙會，負責這坊的治安」

「也好，我們需要二十人，不！三十人吧，要懂得造紙技術和木匠鐵匠優先」

「好，兩位稍等些。我這就去說一下」

「明天這個時候可以將人帶到我那裡嗎，我也得選一下」

「明天估計來不及，後天吧」

「好，那後天工坊見」此次主要是楊有為操辦，楊銘站在一邊看著。

突然發現楊有為這套說辭和自己的很像，「有為，你學我呢」

「你莫要污衊我，我只是拿來檢驗一番。看看是否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