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盜竊
第八十六章密謀盜竊顧家宅
時光荏苒，三日過去。
萬利祿自己都沒想到，原來他在背書這方面竟然還有點小聰明。計劃中需要五日才能背誦完全的內容，他竟然提前了兩日。而且，內容與資料上一般無二，無一錯漏。
心情大好的永樂玉手一揮批准了接下來幾日萬利祿能夠自由活動的時間。
自從見了李當先和他酩酊大醉一場，萬利祿對於前往浩然別院尋找賬本的心思就越發強烈。
趁著今天休沐，萬利祿火急火燎趕到和沈楠約定好的會面地點。
那是一處裝潢別緻的酒樓，但凡他有事兒找沈楠就會悄然在側門窗戶下放上三顆石子。如今過了三日，那沈楠也該等著急了吧。
進了酒樓，滿滿一桌子的菜肴讓萬利祿大快朵頤。京畿最吸引他除了大把賺錢的機會外就是這天南海北的美味佳肴。
事到如今，但凡他出門還沒吃過重樣的，可見京畿佳肴之繁雜磅礴。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萬利祿悠閑喝著小二兒端上來的香茗，很快，那熟悉的破空聲傳入耳中，緊接著手掌內多了一枚包裹紙張的石子，他都不用細看就知道是誰。
放下銀子，萬利祿又吩咐小二兒打了一壺好酒，掛在腰間漫步走出酒樓。
靜謐無人的小巷內。
「我的祖宗啊，你不是說不玩兒失蹤了嗎？你瞅瞅這都幾天了，聯絡我也不出現，你是生怕我嚇不死怎麼著！」
沈楠哀怨連天的看著萬利祿，重話他又不敢說，只得抱怨幾句，舒緩這幾日快瘋魔的心情。
萬利祿滿懷歉意將腰間那壺酒遞給他，道：「這不是有事兒耽擱了，你別這麼小氣嘛。這樣好不好，等你幫我解決了這次的事兒，我運功看看能不能先幫你恢復一點男人雄風，怎麼樣？」
沈楠一聽，心中激動莫名，他等了這麼久幫了萬利祿這麼多，為了不就是他這句話。如今得到確切回復，他如何不激動。
「當真？！」似乎還有點暈乎，沈楠不敢確信的問著。
「奶奶個腿的，你當萬爺是啥，說出來的話那都是這個，能騙你。」萬利祿頓時不開心了，頂出一個大拇指比劃了一下自己，示意自己那可是一言九鼎。
出乎意料，沈楠竟然二話不說直接給了自己一個大耳貼子，最後還笑著道：「是我嘴賤，是我嘴賤。萬爺，您說要我怎麼幫忙，別說幫忙就算讓我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是問題。」
「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我說你能不能別亂講話。他奶奶的，我們就是去偷一個賬本而已，你要是再敢烏鴉嘴，信不信老子剛才的話作廢。」
沈楠頓時急了「萬爺，我錯了，你可不能放我鴿子啊。我這輩子能不能幸福全靠你了，我這臭嘴臭嘴。」用力打了幾下俊俏的嘴唇，用力之大都給打腫了。
萬利祿也不過開個玩笑，沒想到對方還認真了，趕忙阻止：「行了行了，玩笑話你還當真了。等下我們先去踩個點，看看需要準備哪些東西。這件事兒對我非常重要，你可別拖我後腿知道嘛。」
沈楠被打腫的嘴唇含糊說道：「萬爺，咱們要去哪兒，這京畿我不敢說全部地方都去過，但也自信去過不少地方，沒準你要去的地方我知道那？」
萬利祿頷首覺得有道理，說道：「浩然別院，聽過沒？」
誰想，沈楠嗓音頓時高了三個大調，驚訝道：「浩然別院？！」
萬利祿錯愕道：「你認識？」
沈楠點頭，道：「何止是認識啊，你還記得西門卿吧，我們之前一體雙身那個。」
萬利祿點頭，那個變態採花賊他還是印象深刻的，長得奇醜無比就算了雙腿還被截肢是個殘疾。
沈楠繼續道：「他以前就是浩然別院出來的，那個地方根據他的描述就是人間煉獄，可不是善地啊。」
「哦，那你知道他們的守備力量怎麼樣嘛？西門卿有沒有和你說過浩然別院有幾本秘密賬本，記錄他們與達官顯貴交易的。」萬利祿頓時來了興趣，想睡覺來了枕頭，他怎麼也沒想到沈楠居然認識浩然別院。
沈楠聽聞，苦笑搖頭道：「守備力量我倒是清楚，按照以往的情形，應該是兩位宗師鎮守，下配小宗師若干，巡守武裝約莫在三百左右。」
沈楠停頓片刻，看了眼臉色越發興奮的萬利祿繼續道：「你說的秘密賬本我也有所耳聞，但具體在何處卻不得而知。不然，這號稱京畿毒巢的浩然別院早就被人一鍋端了，哪裡會留到現在。」
之前太過想當然，如今被沈楠一提醒，萬利祿才幡然醒悟。
是啊，這浩然別院這麼大一個賊窩連王府下人都知道，沒理由天下情報獨尊的護龍山莊不清楚。而至今它依然安穩開設在京畿郊外，無人舉報無人查封，可見並沒有證據指認他們。
再往深一點想，天下第二山莊是否派遣過王步留行去探查過，是否無功而返。而憑藉自己和沈楠，一個混混和一個採花賊，真得能夠比天下第二盜賊還能找東西嘛。
越想越亂，越亂越想。
萬利祿頭大如斗，煩悶心情越發雜亂。
恍然間，他似乎抓到了什麼頭緒。顧青蒿、浩然別院、秘密賬本、那追尋數日的生活作息……
一團圓亂麻似乎匯總到一處。
顧府！
秘密賬本會不會被顧青蒿隱藏在顧府某個角落，某個密室。
他有點激動問著沈楠：「沈楠，你知道不知道京畿顧府，有沒有去他們家採過花？」
沈楠一愣，隨後道：「前吏部尚書顧青蒿的顧府？」
萬利祿頷首，道：「對，就是他們家。」
沈楠面色古怪，道：「難道你不知道西門卿當年為什麼會被全大漢通緝？東廠、大內、護龍山莊諸多高手齊出京畿，滿天下只為抓住我們。」
萬利祿隱約記得宮兮梧七哥和他說過，西門卿之所以惹得天怒人怨便是採花了某位當朝三品大員未出閣的幼女。
而顧青蒿的次子顧川穀，官拜禮部郎中，實打實的從三品官職，莫非……
「你不會要告訴我，那個三品大員的幼女是顧青蒿的孫女吧！」萬利祿愕然看向沈楠，聲音都有些顫抖，這他娘的不會這麼巧吧。
意料之中的事情發生，沈楠認真的頷首點頭：「真就是她。」
「奶奶個腿的，要不要……」萬利祿正感慨世間怎會如此狗血，恍然間一個念頭閃過。
「沈楠，你知不知道浩然別院的幕後黑手是誰？」言語間皆是焦急。
沈楠茫然，說道：「這我上哪裡知道去，我是採花賊，他們是人口販子，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啊。」
萬利祿耐人尋味的笑著，目光灼灼看向沈楠，說道：「若是我告訴你，這浩然別院的幕後黑手是顧青蒿那。」
這麼久得對話，沈楠就算再笨也有一點猜測，如今被萬利祿證實。心中雖然驚訝莫名，可總歸不至於瞠目結舌當眾出醜。
萬利祿嘖嘖稱奇道：「你說說啊，像你這種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就是不如人家那種讀書人。面子裡子都給掙著了不說，還讓人對他敬仰得不得了。果然讀書人和禿驢心眼兒都臟！」
「這關禿驢什麼事兒？那顧家沒一個光頭的啊。」沈楠好奇道。
萬利祿擺擺手，他總不能將自己被南少林寺勒索的事兒告訴滿天下都知道吧，他不要面子的。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不用去一趟浩然別院了……」萬利祿意味深長的遙望著某個方向。沈楠也是暗中舒了一口氣，但也有些遺憾，沒事情做豈不是說明剛才萬利祿的承諾無效了，哎……
可還不等他嘆息到手的鴨子飛了，萬利祿繼續道：「我們去顧府，若是我猜的不錯，那個秘密賬本應該就在顧青蒿的手裡。」
沈楠不敢置信的看向萬利祿，說道：「顧府現在可謂是鐵桶一個，不僅是府內自己供奉的高手，皇帝還派遣了大內高手和東廠密探暗中保護。更別說城衛軍都被調度一百人聯合協防，就我們兩個人去硬闖，無異于飛蛾撲火，以卵擊石吧。」
聽聞此處，萬利祿神秘一笑，將掛在腰間的腰牌慢慢抽了出來，道：「忘了告訴你，前段時間我不小心救了個大人物，現在也是有官職在身的。暗地裡不能去，咱就明面上去。反正他們打死也不會相信一個有官身的人會秘密策劃偷東西吧。」
沈楠借著小巷外映射的陽光，看向萬利祿拿出的腰牌，頓時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腿肚子都開始打顫。
護龍山莊邵陽一號密探！
這他娘的不是和當初追得他上天無門入地無路的那個邋遢漢子一個等級嘛。上章一號宮兮梧，這傢伙不會過河拆橋把自己送上護龍山莊邀功吧。
不自覺，沈楠悄然後退一步與萬利祿拉開距離。
「奶奶個腿的，老子有那麼可怕嗎？你現在可是老子的人，送你去交差哪有差遣你來的划算，賠本買賣萬爺可從來不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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