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一致
脫離無慘掌控后,珠世偽裝成人類醫生隱居。
她用自己的醫術救助病人,有時會接觸到絕症病人。
愈史郎就是其中一個。
年紀輕輕就身患絕症,卻求生意志非常強的愈史郎,讓珠世想到了當初求生的自己。
救治期間,兩人關係良好,珠世在愈史郎彌留之際,問他,「願不願意即便不是人類,也要繼續活下去。」
最終愈史郎同意了,珠世將他變為和自己一樣不需吃人的鬼,與其一起生活。
「當時的決定現在看來太隨便了……愈史郎他或許現在會後悔吧,成為鬼,只能喝血才能活下來……」說完,珠世小姐有些自責地道。
在她看來,變成鬼並不幸福。
失去人類本有的自由,無法品嘗美味的食物,無法站在溫暖的陽光下,被限制在了黑暗之中,何等的不幸!
「珠世小姐,我並沒有後悔。」愈史郎端著茶點走出來,堅定地說,「這都是我自願的。」
「哈哈哈,是我多想了。」珠世溫柔地笑了。
吃著茶點,得到消息的信弘趕了過來。
「傑森,你們怎麼到這邊來了?」和珠世打完招呼后,信弘擠開實彌,坐在傑森身邊道,「地址不是已經給你們了嗎?怎麼到這裡來打擾珠世小姐。」
傑森簡略地將經過告訴了信弘。
「原來如此。真是巧了,我本來也準備介紹你們兩個認識的。」信弘說,他眼睛盯著傑森的額頭問道:「你頭上的花紋……是你在信里說的斑紋嗎?」
珠世也一眨不眨地看著傑森。
「是的。」傑森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是緣一前輩帶來的。」
知曉來龍去脈后,信弘手撐在膝蓋,嘆道:「真是離奇的事情,一個人的執念竟然可以做到這個地步,還可以影響你的體質。」
繼國緣一對他的兄長的執念可真是深刻啊。
靠近傑森,珠世上手摸了下他額頭的斑紋,懷念道:「我在巷子那裡的時候,就覺得這個花紋像是緣一先生的斑紋。只是這麼些年,鬼殺隊再未出現過斑紋,讓我有些不敢確定。所以一直沒提……」
「現在仔細瞧了,和緣一先生的斑紋一模一樣。」
「這就是緣一前輩的斑紋。」傑森說,「他的執念消散了,我額頭的斑紋也會消失的。」
宇髄天元道:「最近我們都和傑森待在一起,想要看看能不能被他激活斑紋呢。可惜現在一點跡象也沒有。」
「日之呼吸我們也學不會……」
實彌和義勇沮喪極了,他們的體質無法學習日之呼吸。
「這些也一時間也無法改變,擔心也沒有用」傑森看向信弘。。我們先把各自的情報詳細的溝通一下。
「我現在知道了,我之前夢到的白髮將軍,正是來自異世界的源賴光。目前,他已經和鬼舞辻無慘,正在收集特殊體質的人,蓄謀一劍事。」他挑出重點道:」根據我的夢境,他們兩個的體內可都有孽鏡碎片。」
傑森面色嚴肅地看向眾人,「孽鏡碎片可以增強我的力量,雖然會付出代價。我們和他們決戰的時候,他們或許也會在被逼入絕境的時候,借用這股力量。
到時候,我們反而會被壓制。」
「所以,我們必須先把他們的孽鏡取出來才行。」傑森說,「這個我會和賣葯郎商量。信弘,他們在策劃的事情,就靠鬼殺隊來解決了。」
信弘點頭,「鬼殺隊就是為了和無慘對著幹才誕生的。他想要做成什麼,我們就絕對不會讓他做成。
我派出去的人一直在調查鬼的行蹤,現在雖然沒有確切的消息。但是就在我來之前,已經收到了雷柱和岩柱的信,他們拔除兩處鬼舞辻無慘安插在東/京附近的眼線。
加上之前收攏的信息……」
「我懷疑,鬼舞辻無慘的目標也在東/京……」信弘皺著眉峰,低沉地道。「至於是不是和我們一致,我還不能確定。」
「但是,可能性極大。」信弘說,「還記得當初我們為何確定尋找藍色彼岸花這個方向嗎?就是為了給無慘添堵。現在他的目標在東/京,我們的目標也在。」
傑森深以為然,他也曾這麼推測過。如今信弘如此說,他更是堅定了這個猜測。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們就要比速度了。比誰能阻止對方拿到彼岸花,比誰先拿到彼岸花!」傑森說,「所以,到進入井裡的那天……」
「你放心進去,我們為你殿後。」信弘目光灼灼地道。
信弘的話很有分量,可是傑森依舊憂心忡忡。「可是我們不知道源賴光的底細。這一切都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夢姬的出現就給我們敲響了警鐘,源賴光或許有許多克制我們的力量還隱藏著。」
信弘也「這需要我們主動試探……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根據夢姬帶來的情報,源賴光來的那個世界或許和賣葯郎的世界類似。」傑森分析道:「術業有專攻,這些事賣葯郎比我們懂得多。我會聯繫他,讓他助我們一臂之力。」
迪克鳥嘀咕道:「也不知道我的身體不知道長好~還需要多久啊……」
「不管他們有什麼底牌。」實彌緊握著拳頭道,忍不住咬牙恨道,「我都會一個一個的將他們殺死,斬除!」
「我也是。」義勇握住了實彌的手。
實彌觸電似的甩開他,叫道:「幹嘛握我的手,你下定決心跟我沒幹系啦!」
義勇疑惑道:「我們不是朋友嗎?好朋友要同甘共苦啊。」
「那也沒必要拉拉扯扯的,太……」實彌說不清楚。說噁心?也不是,就是有些彆扭。
「太gay了。」來自開放世界的迪克鳥笑嘻嘻地道。「彩虹色友誼~」
義勇和實彌一臉問號。他們聽不懂,不知道迪克鳥用英文單詞,將他們純潔的友誼弄得不對勁了。
「哈哈哈哈哈哈~」在場唯二聽懂的傑森也被逗笑了。雖然笑得並不暢懷,但是稍微從方才的緊張氛圍中脫離出來。
實彌不明所以,乾脆不管了。「總之,鬼舞辻無慘,由我殺死。」
他目光炯炯地看向信弘。
信弘笑道:「行行行,到時候盡量安排。」
「我也是。」義勇不甘落後。
「啊,你好煩,為什麼非要跟著我。我幹嘛,你也要幹嘛?」實彌抓狂。
「好朋友,同生共……」
「爬!」
一旁的蝴蝶忍微微假笑道:「義勇先生不要死纏爛打了,看不出來你被人家討厭了嗎?」
義勇頓了頓,愣道:「我沒有被討厭。」
蝴蝶忍擺出不信的表情,義勇眨巴著大眼睛看向實彌,用眼神問:真的嘛?你討厭我?
實彌打了個顫,將義勇的臉推向一邊。「別看我。」
蝴蝶忍煽風點火。「看吧,實彌先生果然是不喜歡你啦。」
「實彌。」義勇喊,語氣裡帶著辛酸。
「你好煩啊!」
「我們是好朋友,對嗎?」
實彌虎著臉,啃啃唧唧地道:「勉勉強強吧。」
義勇高興地看向蝴蝶忍,眼裡儘是得意。
看吧,我果然沒有被討厭。
蝴蝶忍幽幽道:「逢場作戲的話不能當真。」
「啊!」義勇震驚。
想到實彌剛才說的確實不是「是的」,而是「勉勉強強」,他再次湊到實彌身邊。
實彌炸了,和義勇打了起來。
雖然義勇不知道為什麼實彌打他,但是他也不會退縮,兩人纏鬥一處。
反正,友情也有打出來的。
蝴蝶忍在旁拍手,「好,打得好,打得再響些!」
傑森看著這情景,咂嘴,「說正事,怎麼又鬧起來了。」
「人多了就這樣啦。不用管他們,一群年輕氣盛的小孩子。」宇髄天元道,他依舊側著身子躺在地上,抽著不知從哪裡翻出來的煙袋。
他看向信弘,「少爺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也是義不容辭哦。」
信弘靦腆笑道:「音柱說笑了,你們柱級為鬼殺隊付出太多,我們都記在心裡。到時候對付無慘他們,還需要音柱出力相助。」
打官腔了哈。
傑森第一次見信弘與鬼殺隊的柱級相處,沒想到是這樣子的。
不過雖然言語間客客氣氣,好似有些距離。但是這是信弘對柱級們的尊敬的表現。
他們之間的信任和互為劍盾是不可置疑的。
吃飽喝足的伊之助躺在傑森的腿上睡覺,輕輕地打著鼾。愈史郎從屋裡拿出薄被給他蓋上,伊之助一個激靈,一腳踹在了他的大腿上。
愈史郎痛得齜牙咧嘴,叫道:「臭小子,幹嘛踹我!」
「哼哼哼,什麼?」伊之助戶昏昏沉沉,根本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他轉個身,面對著傑森的肚子,又入睡了。
「……」愈史郎額頭冒出青筋。
作為「家長」,傑森趕忙道歉。
珠世也笑著安撫道,「好了,算了算了,你也是三十多歲了,別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