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低頭
看到活色生香一幕的約翰.肯尼迪和達斯汀.格林伍德不會像沒見過世面的年輕人那樣激動，在英國，任何一個狗仔的傳統藝能就是面對任何「大場面」都能夠輕鬆應對，談笑如常。
但是眼前的這一幕卻讓他們的眼神開始劇烈的收縮，心神劇烈的動蕩。
原因自然是一點點紙張燃燒的味道，被他們聞到了，沒有人會在酒吧裡面燒紙，那麼產生這種味道的原因自然只能是著火了，在這樣人口密集的場所一旦發生火情，就是巨大的災難，就在兩人站立起來了準備第一時間從逃生出口出去的時候，那股味道消失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也許這就是他們在英國被稱之為狗仔隊的原因，由於第一時間看到了火光所在之處沒有了那兩個年輕小夥子的身影，這讓約翰和達斯汀覺得有可能是一個意外，或者別的什麼，但絕對不是火災，二人對視一眼終於鬆了一口氣。
放鬆之餘，兩人也非常感慨，他們沒有想到這些中國的職業球員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就玩的這麼花。
雖說在倫敦或者其他英國大城市裡總是有各種關於脫衣舞女郎、酒店侍應生，以及小報女記者等女性和各色球員的醜聞出現，但是那些英超為首的幾個等級職業聯賽的大腕們總是在一些比較私密的場合做這些事情，從來不會給狗仔們一絲曝光的機會的，被曝光也僅僅是一些特意安排之後專門做給記者們看到和拍到的場景，當然裡面自然還包括一些不懷好意的女人的爆料，但那說明不了什麼。
可是眼前這一幕……似乎裡面的人從來沒有掩飾的意思，在眾目睽睽之下依舊我行我素。
約翰.肯尼迪拿起了口袋裡面的手機，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把手機的相機打開，達斯汀.格林伍德更是把自己的位置朝著卡座方向挪近了幾步，反正這個沙發比較寬大，他怎麼坐都方便。
三名衣著暴露的女子皺眉看著兩個英國人，不明白剛剛還相談甚歡的五個人，突然就沒有了繼續談下去的話題，而她們這一行的從業者，最需要的就是客人們談話的興緻，如果客人們不說話了，那麼就說明別的事情就要開始了，作為女性，她們可以不知廉恥，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做某些事情，她們還是很反感的。
於是她們中間有個人朝著約翰湊了過去，想要找一些新的話題，卻被約翰直接一巴掌推開。
這個女孩沒有嫌棄約翰的粗魯，反而覺得約翰非常有男子漢氣概，於是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也許是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粗暴，約翰猶豫了一下還是解釋道：「哈，美麗的小姐們，現在是私人時間，我需要和朋友們聯繫一下。」
為了表示自己說話的真實度，約翰.肯尼迪特地揚了揚手中的手機，用蹩腳的中文說道，「你們先和達斯汀玩，我這裡和別的朋友有點事情，等事情結束，我就來找你們。」
想要靠近他的女孩嬌笑道：「還有更多的朋友要過來嗎？」
約翰.肯尼迪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是啊，還有朋友，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們多介紹幾個像你們這樣美麗的女孩……」
大笑聲從三個女孩的嘴裡響了起來，達斯汀朝著約翰做了個隱蔽的手勢，示意自己能夠搞定這三個女孩。
兩人分工明確，事情開始變得有趣了起來。
兩人是做記者的，作為記者，最為出眾的就是觀察力，卡座內的事情他們見到了，了解了，那卡座外的一些事情，也進入了他們的視野範圍，他們發現一些人的出現使得整個事情變得有意思了起來，於是兩人毫不猶豫的決定開始分工，一個人負責吸引注意力，另一個假裝有事不要女人，用現代化的手段，觀察他們看到的一切。
剛剛約翰.肯尼迪在進門的時候看到了一張似乎熟悉的臉，經過這幾個月來的「鍛煉」，他其實已經看出了一些門道，不再是看任何中國人都是一副模樣的臉盲了，尤其是通過人臉特診來分辨中國人，約翰還是有點自信的。
而那個讓他覺得熟悉的臉，就是曾經被他調查過的，他以為的「中國國家隊」的成員，並不是虞建和包達友他們那些人，而是曾經的他們中的一個，名字不怎麼記得了，但是他非常確定，那個人以前就是和虞建他們是「一夥的」。
而另一個讓他感覺到意外的臉是非常熟悉的，在某個圈子裡應該算是大佬級別的人物，之前離開的兩個年輕人身邊的那個中年人，赫然就是這次江源杯足球賽的賽事組委會主席鍾，而兩名不久之後就離開的年輕人看上去就應該是高中生足球運動員，可能也是這次杯賽中的人物。
記者的敏感性讓約翰.肯尼迪一瞬間就把一系列的事情聯繫在了一起：職業球隊教練，職業球員，青少年足球，青少年球員，PUB，女人，酒……在這一刻彙集到了一起，想讓人不去聯想都難！職業球員的墮落他們是知道的，別說在中國這樣的足球沙漠，就是在歐洲，在英超這樣足球發達的地方，這樣的情況也是業內常見的，職業球員的自制能力絕對是所有行業中倒數的那幾個。
而現在他看到了這裡讓他驚悚的一幕，年輕球員……甚至還沒有進入職業足壇的年輕人也開始墮落了么？難怪你們的足球始終找不到正確的方向！職業球員的魔力確實不是人能夠抵擋的，更別說年輕人，他們在耳濡目染的情況下，在扭曲的價值觀影響之下，還能夠踢出來？想想都不可能，可能的只是迅速的放棄，低頭，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成為那群人中的一個。
既然如此，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這麼好的題材給了我，也不枉我這次的中國之行了……
約翰.肯尼迪毫不猶豫的和老搭檔做了一個暗示，而達斯汀則是完全配合，用自己吸引女人們的火力，然後方便搭檔去做進一步的觀察。
卡座內外，一幕幕醜陋在兩個英國外教眼裡，絲毫沒有一絲意外，他們饒有興緻的看著自己的隊員們對著身邊的女人上下其手，顯然今晚是一個歡樂的盛宴，區別就是他們初來乍到，還要保持一點點矜持，兩人並沒有刻意挑選，因為在他們眼裡，似乎所有的亞裔都是一個模樣。
不過很快，有人都矜持不了了，因為又有了幾個讓人目不暇接的女人走了進來，而空氣中荷爾蒙的氣息迅速的使兩個英國人開始淪陷。
一直坐在兩個老外身邊，什麼都沒有動的球隊隊長，招呼著另一邊有點拘謹的沒有動作的年輕男子說道：「諸賢，你不會不給面子吧？梁媽媽最拿手的女孩都叫過來了，外教都上手了，你還猶豫什麼？」
年輕略顯生澀的面孔明顯帶著猶豫，他叫諸賢，大半年前，他和虞建戴安瀾他們一樣，還是常城紅梅的一線替補，經常有機會代表球隊參加比賽，在青年隊中也是妥妥的主力。
可事情的變化就是那捉摸不透的股市一樣，很快他的世界就開始變得天翻地覆，諸賢有一些路子，迅速逃離了常城紅梅的漩渦。
可最好的程度也就這樣了，他離開了常城，卻也沒有能夠迅速踢上球，沒能繼續踢球的原因他自然直到，自己是被內部封殺了。
當時某個大佬的話依然還在耳畔回蕩，諸賢已經沒有了出路，他這大半年時間來只能在不同的俱樂部輾轉，希望可以找到一條出路。
他並不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合，可是現在，他是球隊的新人，短短的大半年時間他就從最初的滬東三角洲，到荊門楚天，然後是現在的石城芙蓉，他經歷了太多太多。
在常城紅梅的時候，他可以沒有任何顧慮的踢球，但是隨著常城紅梅王朝的坍塌，球隊的解散，他這樣的球員不得不各奔東西。
然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那些曾經看不上的球隊，一個個向他們伸出了橄欖枝，甚至有業內的大佬明確的表示，他們這樣的球員只能去哪裡。
諸賢開始的時候並不覺得這種話有什麼意義，因為選擇是雙向的，哪有球隊說要誰就能拿下誰？於是乎，他們幾乎荒廢了半年，虞建他們甚至被迫出國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出路，最後在球隊的不斷轉會中，發現自己還是沒有選擇。
似乎嘲笑丁自強的話還在耳邊回蕩。
回到了蘇省的諸賢受到了新隊友的熱烈歡迎，同時他也見到了這支球隊的雄心壯志，球隊請來了專業的外教團隊，一個負責技術，一個負責體能，還有一個負責戰術的，據說人已經在路上了。
今天是給三個外教接風，雖然有一個因為身體原因沒有來，但是諸賢覺得，這也是做給他看的，如果他還是不能融入團隊，那麼他在球隊的下場可想而知。在常城，他從頭就知道呆在那片死地沒有出路，所以他是常城青年隊中第一個選擇離開的球員。在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他徹底的看開了，在這個圈子裡面，要麼抗爭，要麼妥協。
像虞建他們一樣去抗爭，然後沒有了踢球的希望，把足球運動員最好的時間浪費在蹉跎之中？
還像丁自強那樣自己尋找出路，然後碰的頭破血流，像個眉頭蒼蠅一樣一直在路上？
還是像梯隊那些沒錢也踢不上球的孩子們在多年的足球夢醒之後，最後成為圈外人士？
有可能哪一天在路邊的燒烤攤上面，他會看到對方那張熟悉的面孔，然後兩人相視一笑？
又或者像現在這樣，向眼前的現實妥協，繼續按照別人的規劃繼續踢下去，哪怕不是他想要的那種足球？
於是諸賢不再猶豫，一把摟過一直在身邊獻殷勤的女孩，在後者的尖叫聲中，低下了自己一直沒有低下的頭。
（最近準備給老父親換個手機，他的手機電池去年年底就不成了，以前三五天充一次電，現在一天兩充，所以看了許久，就準備對一款手機下手，12+256GB配置，電池也是超過5000mah的，更別說性能絕對能夠滿足老年人的需求。一直沒有下手的原因就是這款手機上市的時候價格2699現在第三方已經跌倒了1699以內，這就是所謂的性價比？哈哈，年輕人……你們好天真。從業多年，對於這個上次行還是很有把握的，拋開所謂的配置和性能，我只能告訴你們一個樸素的道理，一分價錢一分貨。對於我來說，手機就像是商品房一樣，同樣的房子，在某些城市能麥幾萬一平方，在普通的城市能麥一萬一平方，在有些偏遠地區只能麥三五千……房子不一樣嗎？其實房子還是房子，至於價格為什麼不一樣？道理就很簡單了，所處的位置不同。因此手機也一樣，品牌不一樣，價格就不一樣，類似的手機市面上很多，為什麼價格有區分？就是品牌不一樣，定位和做工不一樣，不要扯淡什麼性價比？2699到1699算什麼性價比？本來價值就是這個檔次。因此，某些品牌的新機也是如此，在我眼裡，這樣的東西充其量一千多成本到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