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小白奮進 002不是夢境是現實

卷一.小白奮進 002不是夢境是現實

媽媽向老漢詢問:「姑娘所言屬實?」

「正是正是,我親眼看見他拿木棍砸了這位姑娘的後腦,若有半句虛言,叫我老漢天打五雷轟!」

張聞溪本想補刀,問他怎麼知道自己名字,但是她現在沒有之前的記憶,多說多錯,便不再言語。已經坐了半天,她也八成明白這不是夢,漸漸認同了這個設定,只是腦子還疼,昏昏欲睡,恐怕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於世傑露出兇惡嘴臉:「我可沒認罪,你們要知道,我可是當今聖——」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這巴掌可比剛剛小姐讓給的那巴掌狠,打於世傑的丫鬟顯然是有些功夫在身,一個掌印在於世傑臉上清晰可見,於世傑見這丫鬟卻不敢再多言語,張聞溪覺得這世界都安靜了。

「先把他帶下去吧。」小姐說道。

於世傑被拖走前又威脅小姐道:「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

可真是煩死,張聞溪再也挺不住,睡死過去。

大雨傾盆,有大珠小珠落玉盤之聲,天陰的像傍晚,張聞溪喜歡雨,雨聲顯得屋內更加安靜,但也可能是因為雨的原因,這一覺睡的乏,睡的渾身都疼,腦子卻清醒許多,睜眼還是那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丫鬟。

「姑娘醒了?」

丫鬟趕緊用備好的熱水洗凈手帕拿到張聞溪面前,張聞溪不想起,她仔仔細細觀察丫鬟的臉,覺得什麼都是假的,可丫鬟嘴邊細小的汗毛,瞳孔里的倒影是那樣真實。

「你叫什麼名字。」張聞溪接過手帕,避免丫鬟拿太久涼了又要洗。

「奴婢賤名梧桐。」

「好名字。」張聞溪本以為是「小紅」「小綠」這樣的名。

「小姐起的。」

怪不得。鳳凰鳴矣,於彼高(gāo)崗。梧桐生矣,於彼朝陽。這名可不賤。

「你和小姐很好?」

「一直跟隨。」

「那她捨得把你安排到我這兒?」

「小姐待客,一向和善。」

「梧桐,你是我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我也不是什麼貴客,咱們在屋的時候一切從簡,我當你是朋友。」

梧桐一聽笑了:「這話小姐也說過。」

「我也挺喜歡你家小姐的,能給我講講你家小姐嗎?還有我現在是在哪兒?」

「我家小姐姓柳,名依依,是陸家四小姐,您現在就是在陸宅中。」

柳依依,這名太輕了,還不如梧桐好。

「你家小姐隨母姓?」

「小姐……小姐是天家賜名。」梧桐臉色不太好。

「於世傑怎麼樣了?」

梧桐一臉懵。

「就是那個……」看來他在這兒不叫於世傑,張聞溪思考應該用什麼詞形容:「就是地上跪著的那個。」

「您說的是蔣人傑,他是天家給小姐招的贅婿。」

怪不得有恃無恐,合著是軟飯硬吃。

「這天家是不是跟你家小姐有仇啊?」

那個嚇住於世傑的丫鬟應該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八成就是天家派來的。

恰逢雨聲小了些,梧桐連忙擺手:「您小點聲,不可妄議。」

誒,規矩多,張聞溪很不適應,雙手無名指用力按太陽穴,又輕輕碰了一下後腦,悶聲誒呦一聲,疼痛處似乎軟了。這於世傑是下了多重的手,是猥褻還是要人命?也對,正常來說她已經死了。

張聞溪回憶睡前發生的事兒,腦子慢就一字一句的細想,終於想出些問題,於世傑怎麼會那麼篤定她什麼都不記得?

「我和於……什麼什麼傑是什麼關係?」

「奴婢不知。」

好吧,張聞溪可怕了這三角關係了,之前就對不住柳依依,現在還這樣,這人情說什麼也得還。

「那你們小姐想娶么?」

梧桐搖頭。

「是不想還是不知道。」

「不想。」

「你們小姐對我有恩,既然不想,我們就去把事情查清楚。」

「姑娘別這麼說,救你的是那名老漢,姑娘還是清白的,至於小姐這邊,她本也不圖你什麼。」

「你倒是實在。」事情還是要查清楚的,張聞溪自覺不是善類,講究的是有恩必還,有仇必報,於世傑不僅噁心了她,還欠她兩條命,在那邊敲死她一次,在這邊又敲死一次,合該拿命還才對。

穿好衣服,雨也停了,張聞溪向梧桐打聽好,於世傑還沒過門因此未住在陸府中,有上面壓著,陸府現在還是打算要娶於世傑,因此除了將於世傑扣在府中,並未做其它舉動,張聞溪打算去於世傑住的地方看看,沒準能有什麼收穫。

還有,自己是穿越的,保不齊也有什麼身份,於世傑可能不是圖色,單純就是圖命,也是命中帶衰被老漢救下,才誤以為是別的什麼。她自己清楚自己的長相,也就一般般,沒有柳依依好看,就是個正常人。

張聞溪叫梧桐在外面等,自己摸進屋去,之前是仗著自己有點功夫,才敢自己回家,左顧右盼的讓於世傑鑽空子錘了,這次張聞溪學尖了,集中全部注意力,慢慢往前探。

這是臨時給於世傑租的小院子,只有一間房,看陸府不像是缺錢的樣子,找個上門女婿,也不至於租個如此寒酸的地方,院子里連一棵樹都沒有,更不可能有下人,如此做打的是柳四小姐的臉,陸家自己不太可能,應該還是上面那位做的,這是多大仇怨跟個小姑娘過不去,太侮辱人了,尤其是拿於世傑這樣的人才侮辱人,可真是絕。

這裡不得不佩服一下柳四小姐的爹,這官別做了,太能忍了。

張聞溪摸進於世傑的屋子,裡面到還算規整,於世傑這個人唯一的優點就是能把自己打理好,如此一來,東西也好找。張聞溪在床底找到一個包袱,因為名字變了,反應半天才明白這是自己的腰牌,上面寫著:

李香盈

瀛州十三郡安居縣·三一五年

民二月十六日生人

包袱里還有兩套衣服和一個通關文牒,記錄著李香盈的行動路線,三二七年四月十三日出發點是出生地,一直到三三零年六月七日到達幸洲二郡記錄結束,應該就是這裡了。

張聞溪看的入迷,一把尖刀刺向她。

一把長劍將尖刀擋開,兵器相擊的聲音震得張聞溪一陣后怕,張聞溪掃了一眼,那二人一個俠客裝扮持長劍,一個刺客裝扮持尖刀,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明顯尖刀要吃虧些,張聞溪顧不得其它,拿著包袱趁亂逃出去,她這普通人類可不能跟有真功夫的比,稍不留神又是死命一條,出門便招呼梧桐快跑,過了幾條街二人都跑不動了,才拄著膝蓋大口喘息起來。

呼吸幾口氣,梧桐問道:「姑娘——你拿的——你跑——你跑什麼啊?」

「剛才——剛才有倆人——有倆人在裡面打起來了,都是有功夫的。」張聞溪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先回去——我慢慢給你講——」

張聞溪逃走後長劍又拖尖刀幾招,他不欲殺人,估摸著張聞溪跑遠了才將尖刀放走,尖刀心知長劍有意讓他,抱拳離去,之後若山水有相逢,會報這不殺之恩。

長劍在屋內翻翻找找,找到一包黑葯,這葯他見過,手上沾著往人肩膀上一拍,只要是能呼吸的,輕則短暫失憶,重責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長劍將藥性寫於紙上,以小姐的聰明才智,看到就明白了,而那女子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只是這功夫笨拙的古怪,還得再研究研究。

張聞溪和梧桐跑回房間,喘氣喝水,待一切恢復平靜,張聞溪打開包袱,問梧桐現在是何年何月,梧桐答道:「三三零年六月十日。」

「老漢救我是在哪天?」

「六月七日。」

「嘖。」張聞溪咂舌,她還真是高看了張世傑,也高看了自己,什麼特殊身份啊,分明就是見色起意!

張聞溪玩笑問道:「梧桐,我美嗎?」

「美,姑娘很美。」

「咱倆之間不用客氣,你說真話,我美到讓人起色心的地步?」

梧桐仔仔細細看著張聞溪:「姑娘,人起歹心和姑娘沒有關係,是那個人的問題。」

在這樣的環境下,梧桐能有這樣的見地,著實讓她驚艷,對呀,美能有什麼錯,錯的是起歹心的人。

張聞溪拿起包袱:「走吧,我們去見小姐。」

打開門剛好看見領事媽媽,媽媽見張聞溪背著包袱以為她要走:「姑娘,小姐請你先見一面。」

「我也正要去找小姐。」

一些人來到小姐房間,媽媽將所有人都帶出去,只留二人在屋內,張聞溪攤開包袱,拿出腰牌和通關文牒:「柳小姐,我剛才去什麼傑那裡找到我的東西,您看一眼。」

「不用這麼客氣,我信的過你,你說就好。」

「以前的事我雖不記得了,但從腰牌看,我只是個普通人,並不可能偽造腰牌以及通關文牒,通關文牒顯示我三年來到處遊歷,到達本地時是六月七日,而老漢救我也是六月七日,之前不可能和什麼傑有私情,分明是他見色起意,按本朝律法,應當遊街沉塘,以儆效尤。」張聞溪現用現賣,這都是她剛問過梧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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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是戰力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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