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羊皮古卷

第14章 羊皮古卷

我們看得稱奇,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雖然後來知道那是因為屍體存放得太久,碰到外面的空氣產生了氧化,形成的正常現象。但當時的我們並不清楚,還以為那白骨憑空消失了。

岑墨再次爬上去,跳入棺中,在裡面摸索一陣,拿了一個玉匣子出來。那玉匣通體雪白,在陽光下玲瓏剔透,甚是好看。即使我們不識玉,也知道此玉絕非凡物,定是上好的寶玉。那玉匣上有個銀質的小鎖,程亮如新,岑墨扯了扯,並不能弄斷,看來保存得很好。

岑墨說那竹棺里除了這個玉匣和剛才化為灰燼的白骨,便再無一物。我們更加覺得疑惑,這吊腳樓實在古怪,供著無名的牌匾,又單獨空出一樓懸著竹棺,開始還以為藏著什麼寶物在內,可除了一具見光死的白骨和一個玉匣子,竟什麼都沒有。

這吊腳樓修在這山的盡頭,后又是群山層疊,要穿過去還不知道要遇上些什麼危險。本以為可以在這裡找到一絲回去的頭緒,結果還是撲了場空,怎叫人不失望。

見我們都心有所失,岑墨便說將這玉匣打開來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到什麼線索。

說著就不知從哪找出跟鐵絲,對著那把小鎖轉來轉去,聽得響動的聲音,那鎖竟就這麼被他打開了!

雖說佩服,可不知為什麼我想著這岑墨開鎖開得如此順手,說不定去當小偷也能是個盜王,不由得在心裡暗笑。

不過岑墨當然不知道我在想著什麼,只顧著去開那玉匣,胖子好奇的在一旁觀看,我對這東西本就沒興趣,也就懶懶的呆在旁邊出神。

聽他們「咦」了聲,便見岑墨從那玉匣子里取出了張羊皮古卷,正舉起來觀看。我在背面只看得見上面好像畫著地圖之類的東西,好像還有字。

湊近他們,只見那羊皮卷上果然畫著張地圖,曲曲繞繞的,看得我頭疼。我的地理不好,這些對我來說就是天書。不過下面的字雖然是古文,我倒還是認得幾個,好像寫的是關於哪個國家的事,但是畢竟我是英語專業的,對古文沒什麼研究,也只能看懂那個國家的名字——遺日國。

一向嘻嘻笑笑的胖子看到這張圖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岑墨也看不懂,見胖子看得如此入迷,索性就直接把羊皮卷給他,讓他好好研究。

記得在瀑布的時候,胖子好像說過他是歷史系的,當時我還笑他的形象差得太遠,與那些滿腹經綸的學者一點也不像。現在想想,些許這裡能看懂那些古文的也就只有胖子了。

我問胖子,那上面都寫著些什麼,他眉頭緊蹙,正經道:「這好像是古代某個國家的地圖,上面標註的都是他們的領土,而下面的字既像是這個國家的介紹但又不像。」

胖子說話從來直接,這麼彎彎繞繞的說,我反而不習慣,而且也聽不懂。便讓他給我解釋解釋。

胖子說,這羊皮卷上記載著古代某個國家的信息,而這圖就是那個國家的地圖。

我剛想問那上面都說了些什麼,胖子就繼續說道:「這個國家叫遺日國,終年處於陰寒之地,不見日光,故取名遺日,意在被太陽遺忘的國家。」

被太陽遺忘的國家?這世上竟會有這樣的地方嗎?

胖子又說:「這卷上說,遺日國統治百年有餘,與其他的國家沒有往來,是為獨立國。一直居於深山,不見陽光。族人均膚色雪白,呈透明象,在山中自給自足,也算過得快活。可是有日,他們發現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從此便惹禍上身,終至亡國。」

我和岑墨聽得奇怪,這遺日國也算是與世無爭,到底發現什麼秘密,能使他們亡國?

胖子說這個卷上沒有寫,他也不清楚,只是這卷上還寫著:「遺日國的族人異與常人,能以夢境相通,借夢問天,尋得天意。」

我一想,借夢問天,尋得天意,這不就是以夢來語言嘛!和那些觀星占卜之術倒是有相同之處。不過胖子卻不這麼認為,他說遺日國族人的夢,不只是預言這麼簡單。他們能以夢境相通,意思就是他們的夢可以互相連通,能夠進入到他人夢中,他人也能入自己的夢。而且夢裡的事情可能還是以後會發生的,如果能在夢裡將其改變,那麼以後就不會發生。

只聽過夢境可以預言,還沒聽過夢境可以相通的!這遺日國的人若真有這麼大的本事,還能進到夢中改變將來要發生的事,那麼他們又怎麼會亡國呢?

胖子對著我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這卷上只說了這些,有好些也是他的推測,也不一定準確。不過這遺日國的人確有奇術,雖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改變未來,不過好像的確能進入到他人的夢境。說到這裡,胖子指著那捲上的最後一句,讓我看。

我看著那些古文,實在不明白,讓胖子給我解釋。胖子說,這句話的意思大概是:遺日之國,光之所棄。吾等族民,異夢共通,窺得天意,終遭此禍。望後者毀其於世,方得安寧。

我聽得一知半解,無非就是這遺日國的人發現了個天大的秘密,可能關係極大,所以招來滅國之禍。然後希望自己的後人,將這個秘密銷毀了,從此後才可以得到平安。

胖子說大意卻是如此,這羊皮卷是留給遺日國的後人的,而這地圖裡,恐怕就藏著那個秘密。但是為什麼會是我們三人來到此地,而且是通過夢境……

大概明白胖子的意思,的確,這遺日國的人善操縱夢境,而我們三人又正是通過夢才來到這裡。雖是誤打誤撞到了這吊腳樓,找到留給遺日國後人的羊皮卷,但是這未免也太巧了!如此最大的可能就是,我們三人就是那遺日國的後人!

岑墨也同意我這種觀點,說這夢境也不是那麼容易相通的,偏偏我們三人就是通過夢裡來到同一個地方,這就像是那上面說的「夢境相通」。而且我的夢也有點預言的作用,便是「借夢問天,尋得天意。」

經岑墨這麼一解釋,我和胖子也對自己是遺日國後人這個說法更加肯定,那麼,我們難道要去找那個驚天的大秘密,將它銷毀了,才能回去嗎?!

胖子又對著那羊皮捲髮呆,想要再從上面找出點線索。而岑墨在旁邊擺弄大刀,也不說話。對於我的看法,他們兩個也拿不定主意,先不說我們現在所知甚少,要想去找那個所謂的秘密,就像大海里撈針一樣難。而且那捲上也沒說,找到秘密就可以回去,如果做最壞的打算,可能找到秘密也回不去……

想到這,我也不想再多問,有時候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存有希望。正當我想要找塊乾淨的地方好好躺躺時,突然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刺得我眼睛生疼。

剛才岑墨從玉匣中取出羊皮卷,就隨手將它放在地上。此時不知怎麼的,那玉匣忽然發出耀眼的白光,直晃得人眼睛疼。我們上前查看,那玉匣並無怪異,只是通體泛光,就像是月光般的明亮。

胖子將那玉匣舉起,想看看它到底哪在發光,不過離得太近,眼睛一疼,忙用手去遮,卻忘了那玉匣還拿在手中。只聽得「哐當」一聲響,那玉匣就摔在地上,而那白光卻直直的朝我們射來……

那白光在我眼前一閃,我便失去了知覺,什麼也不知道就昏了過去。迷糊中,好像聽到有人在喊,可又聽不清在喊些什麼。我想睜開眼看看自己在什麼地方,可眼前只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朦朧中,我好像看著岑墨和胖子在前面走著,只是他們的背影忽閃忽現,饒是我如何擦眼細看,卻也看不真切。

我跟著他們的身影,想要追上他們,可是即使我跑的再快,都追不上他們。只能見他們的身影越來越遠,漸漸的模糊成兩個小點,再然後卻連小點都看不到了。

我想張口喊,讓他們等等我,可是無論怎麼用力,都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能幹張著嘴。不知為什麼,我有種預感,如果追不上他們,就永遠也見不到了!

我拚命的往前跑,可是跑了好久都看不到他們的身影,我在心裡不斷的喊,讓他們等等我,直到跑到脫力,卻還是看不到他們。最終體力全失,我癱坐在地上,連站起來都是艱難,望著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就像抽了魂的木偶,獃獃的看著、看著,直到意識模糊了,還在看著……

耳邊傳來焦急的呼喚聲,不知道是誰在喊我,但是這個聲音卻讓我感覺無比熟悉,好像自打娘胎里便聽過似的。嘗試著用手抓了抓,感覺到一股溫熱貼上掌心,好像是誰的手,我握住這隻手,從上面傳來的溫暖讓我覺得很安心。

努力的睜開眼,又是白茫茫的,想是自己還在剛才那個地方吧。這時,突然有道聲音傳來:「回來吧、回來吧」,一直不斷的在我耳邊重複,再睜眼看時,映入眼帘的竟是醫院白得晃眼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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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夢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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