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突然回歸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老媽淚眼婆娑的看著我,老爹也難得擔憂的站在旁邊,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對著我滿面笑容,似乎對我的醒來感到很滿足。
我剛要開口,本來哭的稀里嘩啦的老媽就開始一通亂罵。無非是責怪我這麼大個人,也不知道照顧自己,竟然自己在屋裡暈了,要不是被修電氣的發現,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呢!
我聽著耳朵發矇,不知道老媽在數落著什麼。暈過去?我是暈過去了,可是明明是被那玉匣子中的白光閃暈的,怎麼莫名其妙的到了醫院?不對,是我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難道通過那玉匣子穿回來的嗎?那麼,既然我都回來了,胖子和岑墨也一定一起回來了!
我問老媽,和我一起的兩個人是不是也在醫院?可誰知她摸摸我額頭,慎到:「你這孩子是不是睡糊塗了?你自己在家裡暈倒,怎麼會有別人!」
我聽得奇怪,在家裡暈倒?這是怎麼回事?
我問老媽自己暈了多久,她說不多不少,整好一個晚上!這下我更是一頭霧水,一個晚上?這絕對不可能,我們在那座山裡呆了快半個月,怎麼才過了一個晚上?
瞥眼見手機就在旁邊,拿起來看看時間,這一看可把我驚得不行,如果我沒記錯,我應該是二零一零年十月二十二日進到夢裡去的,可是現在手機上的時間竟然是二零一一年十月二十二日!差了整整一年!
我把老媽的手機拿過來一看,竟然也是二零一一年十月二十二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算是我記錯的日期,但是年份是肯定不會錯的!明明是二零一零年,怎麼就變成了二零一一年!難道說,我在夢裡竟然呆了整整一年嗎?
我問老媽,我真的只睡了一個晚上嗎?老媽奇怪的看著我,說我被修電氣的工人發現暈倒在地,就把我送到醫院,等她們趕來時我昏迷不醒,醫生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圍著我忙了一晚上,可也不見我醒。正納悶呢,誰知道我早上竟然就自己醒了!
我又問她,這段時間我有沒有出過遠門?老媽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嘴裡還念叨著莫不是真的睡糊塗了?我不耐煩的又問她,她才回答我,說我哪出過什麼遠門,能出個學校都算是好的呢!
我仔細想著,這事實在太奇怪,照老媽的話看來,我與平常無異,除了昨天暈了一晚上。難道這一切都是我在做夢?但是夢中的感觸那樣真實,不像是假的。摸摸背上,雖皮膚完好,但仍能感覺到那股灼痛感。
記得那玉匣掉到地上,然後射出一道白光,照到我們身上,接著我就暈過去,不醒人世了。然後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被告知只是暈了一晚,其他什麼也沒發生。但是時間卻離我暈過去時,隔了整整一年。縱使我想破頭,也想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看來眼下只有找到胖子和岑墨,才能弄清楚真相。
老爸還有工作,不能一直耗在醫院裡。老媽也要上班,囑咐我好好休息后,便與老爸一起離開了。我爬起來喝口水,想著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岑墨和胖子,夢中的一切絕對是真實的,雖然找不到證據證明,但不知為何,我有種預感,夢裡的那些事,絕對是真實發生過的!
見四下無人,醫院裡悶得難受,我換好衣服,趁著護士不注意,溜了出去。
走在大街上,看著周圍的高樓大廈,心中感概萬千。想起在山中幾近原始人的生活,還真是懷念如此熱鬧的現代大都市。
胖子和岑墨說過,他們和我都是一個學校的。胖子是歷史系的,而岑墨是美術系的。不是我想吐槽他們的專業,胖子那一身肥膘,捧本歷史書,滿口的古往今來,光是想想就讓我發笑。而岑墨整天背把大刀,下手果斷,功夫了得。我一直以為他至少得是體育系的,誰曾想他竟是學美術的!一想起他拿著畫筆憂愁的對著窗外,默默的在白紙上描繪出那些常人看不懂的圖案,我就覺得慎得慌。
還好學校離得不遠,我身無分文,想坐個公交都沒法。一進校門就奔著歷史系的大樓去,美術系那樣充滿藝術氣息的地方我是不喜歡去的,也不是我不懂藝術,只是總覺得這些學藝術的學生有些囂張,我見到都是避而遠之,在學校呆了這麼久,從來就沒去過美術系那邊。
歷史系不是熱門學科,學這個專業的人比較少,不過正因為少,才更好找人。我一進門,就正好看到胖子兄弟翹著個二郎腿,正斜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我走過去對著他翹起來的腿就是一敲,正好敲到他的膝蓋上,胖子吃痛的站起來,大喊著是誰敢惹胖爺!看著胖子又怒又惱的樣子,我不禁一笑。既然能找到胖子,那麼就可以證明夢裡的那些事都是真實的了。
我笑道:「兄弟不懂事,打擾胖爺午睡,還望見諒啊!」
聽到我的聲音,胖子連忙回頭一看,眼裡是充滿的驚訝驚喜,熟絡的一把勾過我的肩,拉著我走出教室。
我有許多話想問胖子,正嫌那教室里人多不方便,還好胖子識趣找了間空的教室,讓我坐下。
我們兩個大眼看小眼的,好半會沒開口。終於,聽得胖子深嘆口氣,緩緩的開口了。
「小樣兄弟啊,沒想到我們竟然還能活著回來,而且毫髮未傷,真的是僥倖啊!我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一切與我暈過去前無異,只是……」
我看了胖子一眼,接過他的話,「只是時間卻過了整整一年。」
胖子點點頭,說:「我剛開始還以為那些都是我在做夢,但是當我發現時間不對時,變知道此事沒有那麼簡單。眼下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到岑墨,看看他是否和我們也是一樣的境況。」
我也同意先去找岑墨,便當即和胖子前往美術系,只是這美術系是學校的王牌專業,修得極其豪華,光是繪畫室就單獨騰了一間樓出來,比起人數剛過一百的歷史系和外語系,可謂是天差地別。
在美術系轉了幾圈都沒看見岑墨的身影,正當我們認為他可能沒在,準備離開時,竟和他迎頭碰上了!
岑墨剛上完課,從教室出來,正好碰上準備離去的胖子和我。我們三人對視一眼,在夢裡就養成的習慣,便都不做聲,默契的進了一間無人的教室。
問及岑墨的情況,果然和我們一樣。我們胖子聞言只得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時,岑墨說道,會不會我們在夢裡呆一次,外面就會過一年?
胖子搖搖頭,說可能是一年,也可能不是一年。照那羊皮卷上說,遺日國的人夢境可相通,就像我們那樣。而且可借夢看到將來的事,說不定我們在夢裡所經歷的那些,就是將來會發生的。
岑墨也道,夢裡發生的不是幻象,是真實存在的。我們在夢裡大概只呆了將近半月,而外面的世界卻已過了一年。要是我們在夢裡再呆得久點,說不定過去的就不止一年了。
我聽得心驚,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到底是怎麼入的夢,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次入夢,如果真如岑墨所說,那麼我們的時間,不都得耗在夢中了嗎?
這時胖子提起那個玉匣,說我們三人好像是因為被那玉匣中的光射到,才回到了原本的世界。會不會,那個玉匣就是夢境的入口?
我和岑墨想想,胖子的話雖不合邏輯,但也有道理。因為我們的確是因為被玉匣中的光照到,才昏過去,而醒來就回到了原來的世界。這麼想來,那玉匣即使不是入口,也是可以讓我們回來的通道了。
我問岑墨那玉匣還在不在他那,他搖搖頭,說暈過去后就不省人事,醒來後手上什麼也沒有,想是落在了那座山裡了。
這時胖子從包里拿出一個用布裹著的小盒,打開一看,不是那玉匣又是什麼!胖子說他醒來的時候,玉匣還有那羊皮古卷就握在他手中,也許是昏過去前抓住的。
這玉匣既能將我們帶回來,就一定有它的用處,我們讓胖子繼續保管那玉匣,至於羊皮古卷,反正我和岑墨也看不懂,就還是給胖子,讓他好好研究,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我們又坐下來,將現在掌握的信息理了理。首先,我們都是從自己的夢中進入到那座山,然後在吊腳樓尋得玉匣與羊皮古卷,然後通過玉匣回來。接著發現一切與暈過去前無異,只是時間過去了一年。這一切都是常理無法解釋的,因為可以確定的就是,我們是真的去過那座山,不是在做夢!
既然這一切不是夢,那麼就得找出原因,不然下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再入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通過玉匣回來,而就羊皮卷上所說,我們需要找到一個秘密,那麼那個秘密在哪兒?我們又該如何去找?是否找到后一切都會回歸正常?
我們現在只能揣測,唯一能知道的就是,那秘密就藏在卷上的那副地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