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御架親征
第一百六十章御架親征
「皇兄。WENXUEMI.coM你真的要進攻東晉?」符融問道。
「是。」符堅回答得很乾脆。
「陛下。如今東晉君臣和睦,上下同心,我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去打他們啊。再說,群臣多數都反對,陛下應該考慮一下。」符融道。
「朕已經考慮過了。正如慕容垂、姚萇等人所說,成大事者,有二、三人足矣。那麼多人都跟著瞎攪和,什麼大事能決定得了?」符堅有些不高興道。
「陛下啊。那些鮮卑人和羌人都沒安好心啊。此次遠征東晉,我們沒有必勝的把握,一旦精銳在前線和東晉耗上了,他們就有可能作亂啊。微臣資質愚鈍,陛下可以不聽。但是王猛丞相乃是天下奇才,難道陛下忘了丞相臨終前的遺言了嗎?」符融越說越動情,居然流下了眼淚。
「你懂什麼?我不會讓羌人和鮮卑人的精銳也隨軍出征?這樣他們就沒法作亂了。再說,我計劃徵發百萬大軍,打東晉就象秋風掃落葉一樣。怎麼會和他們耗上?」符堅道。
「可是我們是夷狄出身,正朔不會歸我們。東晉雖然微弱,畢竟是中華正統,天意必定不會滅亡它的。」符融道。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符堅就想起朱序說的諺語「正統自在心間,豈能武力改變」,他更生氣了,於是道:「當年的蜀漢後主阿斗,名義上是漢朝的正統,可是不也被魏國滅了嗎?這種東西,就是有德者居之,什麼正統不正統?」
符堅說完,一甩袖子走了。符融在那裡流了半天淚,對陪在旁邊的趙整道:「你服侍陛下這麼多年,你說的話,他多少都能聽進去一點。你為何不去勸勸他?」
「唉。王爺難道還不明白陛下的心思嗎?」趙整道:「這是宿命啊。無可更改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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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我國經過多年的準備,府庫充實,兵強馬壯。已經征服了燕、涼等國。前不久,西域也傳來捷報,呂光已經拿下龜茲,西域諸國已經臣服。現在,惟有東南一偶,未沾王化。朕欲親率百萬大軍征之,諸位有何意見?」符堅在朝堂上問文武百官道。
下面的群臣都默不作聲。自呂光出征西域后,這事已經討論了幾個月了,當初絕大多數大臣都是反對的。反對的理由就是國家連年征戰,國庫空虛,人民勞累不勘。如今呂光順利攻打下龜茲,極大的刺激了符堅進攻東晉的**。所以符堅在朝堂上舊事重提,大家就都知道符堅的決心已定,於是沒有人敢再出言勸諫了。
「好。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我就分派任務了。」符堅見群臣再也沒有反對的了,滿意道。「這次我欲親征,以符融為先鋒……」
「陛下,萬萬不可。」多個大臣同時道。
「有何不可?」符堅問道。
「陛下不必親征,只需派名臣猛將前往即可。」大臣楊安道。「陛下親自出征,無人坐鎮京城。恐怕日久生亂。」
「是啊,是啊。」群臣都附和著道。
「我看不然。」姚萇出眾道:「以前伐燕、涼、代等國時,我國周邊還有其他強敵環視,所以陛下應該坐鎮京城。如今放眼天下,只有一個小小的東晉還在武力拒統。我們大軍一到,必然順利攻破晉國的國都。此次機會,正是我主大顯神威之時。陛下怎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姚萇的馬屁拍得恰到好處,符堅聽了心花怒放,不由笑道:「姚將軍說的對。」他又放眼望向群臣,道:「還有誰認為朕該親征?」
這時慕容垂道:「臣也以為陛下應該親征。臣認為,此次進攻東晉,人馬眾多,非一、兩個將軍能統率得了的。如果眾多將軍一起出征,沒有一個能服眾的人領導是不行的。所以臣以為,陛下應該統率全軍,指揮眾將。」
「說的好。」符堅高興道:「慕容將軍說的對。胗親征並不是為了揚名,而是為了協調諸位將軍。讓諸位將軍更順利的拿下東晉。」
眾人見符堅這麼說,也沒法再說什麼了,只能默不作聲。
「李柔。」符堅叫道。
「臣在。」李柔答道。
「我此次出征,必定將攻破東晉。我先封東晉皇帝司馬曜為尚書左僕射,謝安為為吏部尚書,桓沖為侍中。你負責留守京城,為他們建造官邸,免得他們來了之後沒地方住。」符堅吩咐道。
「是。」李柔應聲道。
朱序在下面一聽,差點沒樂出聲來。這仗還沒打,就先給對方首腦蓋房子了。不過他心裡也很擔心,符堅自登基以來,從來沒打過沒把握的仗。他既然能這麼說,看來秦國確實是有備而戰。
「符融。」符堅又叫道。
「臣在。」符融答道。
「胗命你為先鋒,給你二十五萬精兵,張蚝、梁成、慕容垂為你的副將,即日起程。」符堅道。
「臣領旨。」符融道。他這個人雖然反對進攻東晉,但是一旦接受了任務,他一定會盡心儘力的去完成。
朱序一聽,嚇得舌頭差點縮不回去。他不知道這次符堅到底要派多少兵進攻東晉,僅僅前鋒就出動了二十五萬人,那總兵數還不得過百萬啊。上次十七萬兵會攻襄陽的時候,差點就打到東晉的首都,這次二十五萬的前鋒,還不知道能怎麼樣呢
「姚萇。」符堅又叫道。
「臣在。」姚萇答道。
「朕給你十萬精兵,你從益州順流而下,進攻東晉桓沖駐守的荊州。」符堅道。
「是。」
「你此行任務重大,如果你能順利拿下荊州。那麼東晉主力就會腹背受敵,對我軍主力攻下東晉意義重大。朕在登基前,曾任龍驤將軍,才有今天的業績。登基后,這個封號從未給過別人。這次朕封你為龍驤將軍,希望你不要辜負了朕。」符堅道。
「謝主龍恩。」姚萇大喜道。這個龍驤將軍封號可不是說著玩的,符堅登基前是龍驤將軍,非常珍惜這個封號,至今沒給別人。今天可能是姚萇的馬屁拍到點子上了,所以符堅一高興,就把這個封號給他了。
朱序在下邊一聽,暗自搖頭。那有這麼給的,這不是暗示姚萇要來取代符堅嗎。他心裡這麼想,嘴裡當然不能這麼說。
這時姚萇領命后高高興興地出去了。大臣權翼才小心翼翼道:「陛下,君無戲言。剛才這麼說,不太吉利呀。」
符堅一聽,也覺得不妥,但是他又不能收回剛才的話了。深深懊悔。就連下面的任務布置也說不下去了。只好宣布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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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祁紅軍突然一躍而起,大叫道。
此時正是午夜,眾人都在沉睡之中,聽見他一聲喊,全都跑了出來。只見祁紅軍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石頭上包著一團紙。
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字:「速離長安,隱居起來。」
「這是誰寫的?難道還是他……」韓雪峰過來問道。
「可能是他,也可能不是他。」祁紅軍望著紙條發獃道。
「好了,好了。沒事了,你們都散去吧。」韓雪峰對其他人道。那些人見老大都發話了,紛紛回去睡覺了。這些人都是原來遼北幫的人,在符洛兵敗后並沒有埋怨韓雪峰跟錯了人,追隨著他來到了長安。
這些人雖然在這個時代都待了多年,但是要回去的心愿還是那麼強烈。在聽說長安死神的事情之後,都跟隨著韓、祁兩人而來,拚死也要和死神斗一斗。可是他們到了長安快兩年,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不得以,只好做一些黑道上的買賣來糊口。
他們中多數的身份是漢人,還有少數人的身份是鮮卑人。和姚萇手下的羌人搶生意的就是他們。
「老祁。你說,這半夜扔紙條的事,會不會是朱序乾的?」韓雪峰和祁紅軍回到屋子裡后,問道。
「我也希望是他乾的。這樣說明他還沒有沉淪下去。可是……唉。」祁紅軍話沒說完,嘆氣道。
「可是什麼?」韓雪峰問道。
「可是他不會寫繁體字。而這紙條上的字是繁體的。」
「哦。」韓雪峰答應了一聲,思索片刻后又問道:「上次扔的字條,和這次的筆跡是不是一樣?」
「是一樣的。」
「這麼說,這個人對我們還沒有惡意。上次他告訴我們別再碰羌人的生意,我還以為他是對方來警告我們的呢。過後,我們的人發現那幾天羌人確實是有動手的準備,我們避免了無謂的損失。」韓雪峰道。
「那他說的那幾個人呢?」祁紅軍問道。
「他上次提到的姚萇、慕容弘和田容。經過我們近幾個月的觀察,雖然沒找到他們和死神的直接證據,但是發現他們三人確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得需要更長時間的調查才能完全掌握。」韓雪峰道。
「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他能知道關於死神的事,而且他還不明說?」祁紅軍喃喃道。
「這事等以後再調查吧。眼下要考慮的事,我們應該信不信他的話,是否離開長安隱居。」韓雪峰道。
「我認為我們應該相信他。他既然能知道那麼多事情,肯定是有很多內幕消息。我們隱居起來,至少不會損失什麼。」祁紅軍道。
「好。那我們就先隱居幾個月,看看風頭再說。明天一早,就叫弟兄們收拾行裝,我們北上河套地區。」韓雪峰說走就走,絕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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