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為了幫程音,季臨連續請假了好些天的假期,偶爾白天勉強播一播。
對於網友們的謾罵與諷刺,他全當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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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三人去了少年時期經常吃的一家烤肉店,於麟負責烤肉,程音蜷在一旁,多次想要上手幫忙,但都被於麟拒絕了。
於麟噗笑地看向季臨,弔兒郎當地,「哥,聽說你最近被黑的不少啊?」
季臨:「。」
他吃完一個菜包肉,慢吞吞地說:「……你如果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
「可別。」於麟笑著說:「我還想多活幾年,多和幾個妹妹對眼。」
「……滾。」
季臨最頭疼他這點,一點兒也不上道,人家程音還坐在這呢?說什麼胡話?
季臨面無表情地想:於麟這種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渣男,誰嫁給他誰倒霉。
很快,於麟烤好一盤肉,他一片片夾在盤子里,他喊來服務員換了油紙后,又將生肉擺滿。
「吃吧。」於麟將熟肉推向程音,他低聲,語氣有些複雜地說:「多吃些,你最近瘦了不少。」
程音勾了下嘴角,但很快又放下,她飄忽地說:「哪有。」
她又抬眸看向坐在對面的二人,「最近都被你們喂胖了。」
於麟大手一揮,「你哥們雖說錢不多,買不起車子房子給你,但幾頓飯還是請得起,安心吃就行。」
程音哽了下,她灌了半杯酒下肚。
季臨看著揪心,出聲勸阻:「少喝些。」
「音子。」於麟問她,「你確定不告了嗎?」
聞言,季臨看向程音。
最近這段時間他找了許多人,前後麻煩紀溫慎幾十個小時,就為了幫程音。
但就在昨天,程音在他們群里有些開心地說:「不用打官司了。」
季臨和於麟都摸不透她是什麼意思。
但程音的語氣,卻像是一身輕鬆,解脫了全部似的,季臨怕她誤入歧途,這才約了今天的飯局。
但今天看來,程音好像又憔悴了不少。
季臨暖聲道:「有事就告訴我們,我們永遠站你這邊。」
程音抿唇未答。
她偏頭看著兩人,眼裡無光,她的臉皮扯出一抹慘淡的笑容。
程音說:「我不會有意外的。」
「但左小小……我的孩子。」
季臨耐心聽她說。
程音像擠牙膏似的,一點一點地說:「……如果我有事,小小就拜託你們了。」
這是極其沒有責任心的家長才會說的話。
季臨不好的預感卻越來越強烈。
於麟心卻大得很,送完了程音后,他將季臨送回家。
送季臨回家的路上,對方全程沒說過一句話,一直低著頭擺弄手機。
就這麼明顯,於麟都沒發現異樣。
季臨輕飄飄地睨他一眼:「你覺不覺得,程音有事在瞞著我們?」
於麟拖長音「啊?」了聲,他皺了下眉,稍加思索后道:「不能吧?程音不是小孩了,她沒你想的那麼傻。」
季臨悻悻地「哦」了聲,把這事埋在了心裡,全當是自己想的太多。
可這導火線卻在蔓延,炸開的那一瞬間,是在見完程音的半個月後。
那時已經入秋了。
不披上外套,有點兒冷嗖嗖。
尤其是今天。
下午兩點,他正直播半個小時,撩妹撩得得心應手。
於麟的電話打來前,他嘴角還掛著淡笑。
「喂?」季臨悠閑地說:「你爹在直播,有事等會………說...」
於麟焦急萬分,他在一個喧鬧的環境下,大雜訊讓季臨差點聽不見他的話。
於麟腦子一片空白,他哆哆嗦嗦地叫季臨來警察局。
季臨的麥沒關,於麟的聲音貫徹整個直播間,網友們在和他調侃,說他犯事了要進局子了。
季臨下意識愣了下,他閉了麥,皺眉問:「你惹什麼事了?」
於麟帶著些急腔,「音子死了……嘟嘟嘟……」
季臨掛了電話。
他整個人呆坐在那。
頓了好一會兒,等他反應過來時,他的已經死了一次,在泉水掛機了兩分鐘。
觀眾都在扣問號。
季臨顫抖著手打開麥,他帶了些哭腔,對著網友說:「今天請假,下播了。」
季臨關了直播間,隨意套上一件風衣,頂著外面的風叫了快車。
到達警察局時,於麟蹲在外面,地下全是煙頭。
他的眼睛血紅無比,像剛剛哭過。
季臨和他差不多,眼尾紅得要命,瞳孔帶著血絲。
他裹了裹風衣,問道:「你剛剛說什麼?我告訴你麟狗,這種玩笑不能亂開,你他媽……」
「我沒開玩笑。」他惆悵地說:「音子死了。」
程音死了。不是自殺。
如果沒有於麟撐扶著他,季臨恐怕腿軟得要跪在地上。
他啞聲對著那位和他說噩耗的小警察,問道:「你怎麼知道不是自殺?」
小警察搖了搖頭,「我只負責傳話。」
於麟嚷道:「你他媽把你們隊長叫來,你一傻逼實習生在這說什麼?叫你們隊長滾出來!」
—
程音的父母趕來了,正在茶水室里哭。
程母邊哭邊說:「一定是左天震!警官!一定是左天震殺的音音!我可憐的音音啊…」
程父拍著程母的肩膀,嚴肅著臉不說話,可眼眸下的慌亂卻出賣了他。
有專門的女警察安慰他們,旁邊坐著幾個男警察正在記筆錄。
——叮鈴鈴。
其中一位長相較為好看的男警察電話響了。
他看了眼手機來電人,隨後對旁邊人說:「小王,我去接個電話,你繼續問。」
小王「嗯」了聲,「隊長,你去忙吧,我在這就行。」
阮語生走了出去,同時也透了口氣,他接通電話,語氣有些輕佻:「喲……紀大忙人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
紀溫慎語氣淡淡:「你們警局今天有沒有出事?」
「有啊……我草,你怎麼知道?」
紀溫慎語氣不再那麼的平淡,他焦急地說:「是不是叫季臨?」
「什麼…?」阮語生想了想,那人不是叫程音嗎?
「不是。」阮語生說,「死的人不叫這名字。」
紀溫慎那邊短促停了幾秒:「………你說什麼?」
阮語生揉了揉太陽穴,「嘖」的一聲:「您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忙著呢。」
「等等……」
「你先別掛。」
阮語生:「嗯哼?」
紀溫慎說:「你看看,來的人有沒有叫季臨的……」
「沒有,甭想了,來的是對中年夫妻。」
阮語生掛了電話,正準備回房間,聽到外面一聲怒吼。
他聽到那人用拽得上天的語氣說:「你一傻逼實習生有什麼好說的?叫你隊長滾出來——」
阮語生挑了下眉。
這是…在叫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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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沉迷腐劇,存稿日漸變少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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