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星齋堂(二)
大雪封山萬里白羽飄飄,待元承刷了都能裝幾大車樹桿后兒子還沒回來。眼看天都快黑了,忙忘了時辰的元承立刻收斧向山溝內跑,邊跑邊呼喚玉虛。
直至夜幕落下,跑到最內側的玉虛還在畫自己的圖線,待一張剛畫完便傳來元承急促的呼喚:玉兒,玉兒,你在那?玉兒……。
聽到呼喚的玉虛趕忙回身:父親,我在這。
元承一聽立刻嘩嘩趟雪跑到玉虛前,這心裡的石頭才落下,大喘幾口氣后:玉兒呀!你怎麼跑到這了,不是說了不能跑遠嗎!
旺財則蹲雪上不動,
玉虛聽后嬉笑:父親,咱們回去吧!
元承聽后無奈搖搖頭,抱起玉虛架在肩上:走了,這回去要讓你娘知道了,父親又是一頓挨罵少不了。
玉虛聽后嬉笑:父親,咱們走南面山腳,北面我都走完了。
元承聽后含笑:好。
旺財才趕忙去前面開路,
兩個時辰后,鎮上人家幾乎都入了夢鄉,父子倆才驅車回到院子前。等候的芬芬聽到元承拉馬聲,才放下針線活趕忙去開門。元承抱下玉虛后,玉虛便笑呵呵跑到芬芬前:娘,我們回來了。
芬芬聽后含笑抱起玉虛:又調皮了!
玉虛聽后含笑:沒有,絕對沒有。
芬芬聽后含笑走進屋內:沒有就是有了,餓了吧!娘給你煮了紅燒肉吃。
玉虛聽后開心:太好了,我可以吃紅燒肉了。
芬芬含笑放下玉虛,玉虛便去洗手洗臉,芬芬則笑眯眯去端菜端飯。待玉虛擦擦臉上榻后,輕輕捏捏熟睡的玉蒽鼻子,才回到茶座前將繪了半日的草紙拿出來。芬芬見后驚訝:玉兒,先吃飯吧!
忙著繪南側山脈的玉虛聽后含笑:娘,沒事,等我父親餵過馬兒回來在。你先給旺財喂喂吧。
芬芬聽後去喂旺財,喂完便站門口等元承為馬兒加了草料跑回來。芬芬才關門為元承打去身上雪花:快洗洗吃飯了。
元承聽語氣不對,見玉虛在那忙著沒動筷子,便笑呵呵抱著芬芬親下。芬芬無奈又躲不開,輕打了下元承,元承才笑呵呵去洗。
泡泡腳洗過後才上火炕:玉兒,先吃飯。
玉虛聽后停下竹筆,元承便給玉虛夾肉,元承才吃口酒解解乏吃飯。芬芬上榻后看看玉虛畫的似拉長的水滴圖,圖上兩側是一圈圈的不規則走動線條:玉兒,你畫這是啥呀?
玉虛聽后:是谷底圖,有幾處大坡口需要大修,不過也不難,相比谷口處就輕鬆的多了。
元承聽后停了停:玉兒,你下午就去干這了?
玉虛聽后嬉笑:父親,你都夠累的,看娘每天起早貪黑的,可一點不比你輕鬆。
玉虛聰明堵了二人的話,芬芬無奈搖搖頭:快吃吧!
元承聽后才尷尬吃飯,玉虛才含笑道:父親,我算了下,南側可以養三五千隻牛都不是問題。難得是囤積草料,北側山體坡度不大,可以延山腳在中段向西搭建牛舍。南側不朝陽,不適合囤積草料和牛羊居住。
元承和芬芬聽后被鎮住,芬芬看看圖:玉兒,你覺得在那存草料合適?
玉虛聽后含笑看看圖紙,用手指點點中間北山腰:囤積在中間最好,可以減少冬天勞動力。可中間是塊窪地,所有要在中間的北側搭建草屋,用木柵欄在山腳可以搭建的省事還高效。
芬芬聽后思索片刻后:快吃吧!
玉虛聽后大口吃飯,元承則開始發獃了,見芬芬使眼色,元承趕忙給玉虛夾菜吃飯。待玉虛吃飽,芬芬便去打熱水給玉虛洗腳,玉虛才含笑道:父親,你明個別去北山了,讓我娘歇幾日。
元承聽后含笑:好,兒子說了算。
芬芬聽后含笑不語,玉虛含笑:可要進城,待讓我大伯弄幾隻強壯的牛兒回來,做泥胚馬兒不適合。我看谷內部大坑那用數根被伐確沒運走的大樹,用來搭建房屋最好不過了。谷內大個頭石頭比較多,用牛兒運石頭到東谷口比較省事。
元承聽后思索片刻:成,洗洗趕緊睡吧!
待元承吃口茶等芬芬安排玉虛睡下后,元承才和芬芬進內屋,元承便納悶起來:你教孩子的?
芬芬聽后無奈搖搖頭:玉兒天資聰穎,我怎麼會教孩子這些,快睡吧!
元承聽后寬衣:那我明個進山去,買幾隻耕牛可要不少錢。
芬芬聽后:別,野牛可不好弄,每次弄的都是傷痕纍纍回來,也賣不了多少錢,聽兒子的去城區買比較好。
元承聽后含笑:沒事,之前是網不結實,這次我用大網,抓一隻便好。
芬芬也知道這求大嫂也不好辦,便點點頭同意,元承才抱著芬芬便吹燈,嬉鬧半個時辰才入睡。
次日,天放亮元承才走出卧室,到炕前看看抄寫書文的玉虛和玉蒽。剛要回頭時玉虛才含笑道:父親,我能跟你一起進山不?
煮飯的芬芬聽后立刻開口:不行,老老實實在家抄書。
玉虛聽后噘嘴,元承則含笑:深山老林一進去就是幾日,你娘一會看不到你就發愁,等開春了雪融化了在可好。
玉虛聽后噘嘴:不要嗎!開春父親就要送我進城讀書了,那還會帶著我。
此時雲母出來芬芬便起身為雲母加熱水,雲母才含笑道:去就讓他去吧!男孩子吃吃苦也好,只要不要亂跑跟著元承,也不會出啥事。
芬芬聽后無奈點點頭,元承聽后這才回頭:老規矩。
玉虛聽后嬉笑伸伸舌頭,元承才含笑起身去煮飯:娘,我大哥可有說啥時候接玉兒去讀私塾?
雲母擦擦臉:應該是正月底吧!這離雲豐城大幾十里路,大雪封路也不便出行,一會我去村頭遇到過往熟人讓幫忙問問看。
芬芬聽后攙扶雲母到火榻上座下:娘,那還是我去吧!這兩天特別冷,你在家陪玉蒽便是。
雲母含笑道:這沒在城區住過總感覺新鮮,實則還不如咱們家的草窩窩。整日連個門都出不去,還是鄉下好,我怎麼走都不會找不到家門。
元承聽后笑了笑拉風箱,
芬芬才去給元承幫忙煮飯,
飯後,芬芬給玉虛穿的是嚴嚴實實的,待收拾好后:記住,一定要聽話。
玉虛聽后含笑:娘,放心吧!我會聽話的。
芬芬才抱玉虛下榻,玉虛則去將自己的二尺直刀在磨石上過上幾遍,讓刃口變得更加鋒利才套上牛皮套跑出屋。元承把各種內用的工具繩索都帶上,元承見后:玉兒,看看你娘準備好伙食了沒。
此時芬芬拎著準備好二人幾日伙食,陪拿這藤拐的雲母走出來。將布包給元承:注意安全,特別是玉兒。
元承聽后含笑接過食物:放心吧!娘,那我們進山了哦!
雲母聽后含笑:一定要注意安全!
元泰聽后:哎!
待爺倆離開后,雲母才含笑回身:回去吧!我去村口看看,當活動活動。
芬芬聽後點點頭,雲母才笑呵呵去村口。
三日後,在大雪封山中父子倆一走便是三日,由於大雪封山雜草被掩蓋,穿行本就不易大型野獸都躲進深山密林。在進入深山老林一處溫潭處,植茂密盛雪層有被趟動的痕迹。元承才停下拔刀小心謹慎,仔細查看一番發現那密集瓦碟大的踢印后這才停下。
看看趴在馬背上睡著的玉虛,含笑將馬兒拉到一側山腳處拴好,才抱其下馬玉虛才醒了過來。揉揉眼打打哈哈:父親,到了嗎?
元承聽后含笑:這有處溫潭,踢印比較多,就在這下陷阱。你在這等著,父親去下陷阱。
玉虛聽后看看四周含笑:好,我挖個地坑,咱們就能生火烤番薯和鳥兒吃,父親也好吃酒。
元承聽后含笑:好。
兩個時辰后,元承將網和繩索拳套都下好,將繩索一頭拴在樹上確保抓到的野畜無法逃脫。這才撒上晒乾的番薯乾和穀子,檢查無語后將引繩牽到百丈外玉虛處。好傢夥,玉虛兩隻小手是凍的通紅,捧雪在挖的地坑周圍堆積三尺之高。元承見后趕忙提刀去砍砍樹枝回來好生火,好能在此多守幾日。
小地坑取暖,因地制宜挖的有二尺深,邊上被玉虛鋪上荒草。別看地小隻能湊合使用,可四圍雪牆確保證在內生火安全,最主要是不容易被外界察覺和取暖。待元承砍了一大捆桿樹枝回來,便趕忙生火玉虛才含笑伸著手烤火:真暖和,父親,把咱們進來沿路射的鳥還有番薯拿下來烤吧!
元承聽后含笑起身從一旁把兩大包裹都拿下來,這才和玉虛座在一起烤其野味。這對元承和玉虛都不陌生,從玉虛會跑記事就在家西山這樣烤野味。
有火了地炕內也開始變得乾結暖和起來,待爺倆飽餐一頓元承才起身去砍些樹藤把地炕蓋住。這才回到地坑打開皮草鋪地上,給火堆加點乾柴:玉兒,困了就睡吧!
玉虛聽后含笑點點頭躺下躺雲憶懷中,元承才為玉虛蓋上。玉虛才將刀放胸前,畢竟是孩子熬著熬著就睡著了,元承則笑眯眯吃口酒閉目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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