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逆世覺醒 第十一章 仇種

一.逆世覺醒 第十一章 仇種

逆白見衛慶瞬間變臉斷下殺手,也不再客氣的罵出聲來。

「哦?那你一屆散修又是憑什麼傷我衛皇城城主的兒子,廢我皇城護衛還能安然離去呢?」衛慶歪了歪脖子不在意的又說道:「而你現在又多了一條值得去死的罪名!就是辱罵這衛皇城的城主。」

傷口滋滋的流血,逆白全然不顧,面上無光的笑臉看不出一絲喜意,道:「說你鱉老子不是罵你,而是罵鱉!」

「混賬!」

衛慶再一次執劍刺過來,有了上一劍的前車鑒,逆白提早做出了判斷,風雷閃運用到極致之下,劍氣輕輕劃過逆白的一絲髮梢,青絲如落葉般飄落。

一劍不擊,第二劍又轉息而成,劍刃生風,大刀闊斧般劈下來,如此快的補擊、又如此近的距離,同境界都不可能躲得開,更何況一個王玄下九、一個聖玄上九,已是避無可避,只能硬接。

雙手死死抵住劍刃,掌心無聲息的生成熱火,有轉瞬被熄滅,刺啦刺啦的聲響,冰寒的劍刃像是冷水一樣鍛造著這對鐵紅的手掌,隨著劍刃的寸寸揮下,逆白的手掌生生被挫開表皮,到了血肉模糊的地步。

一聲悶響,劍刃沉進逆白的肩胛骨深處。

「哼……」逆白切齒髮出一痛吟,皮開肉綻的疼痛感讓他每一根神經都充血快要炸開。

衛慶心中暗暗驚到,拔劍如抽絲回來,沾著血肉在與空氣接觸時發出:嗡嗡嗡嗡嗡……的長劍破空的聲響。

「鱉老子使得一手好劍法,再來啊!啊?」逆白嘶吼道。

「今天讓你好死,老夫從此改姓!」衛慶怒火攻心道。

「衛姓不好,要改姓鱉?」逆白氣喘吁吁的咧開嘴:「哈哈哈……」

「小子還敢狂妄!莫非你連這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的命都不想要了?還不趕緊束手就擒!」小眼男陰險的聲音在逆白身後響起。

本該讓逆白置若罔聞的吠犬之聲。小師姐?

逆白血手撐地慢慢起身、轉頭看向雲撫月的方向,小眼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摸到雲撫月身邊,刀懸於頸。

逆白對著小眼男,淺咳幾聲,手不經意間捂了一會胸口,發出極其平淡的聲音:「今日,我未婚妻要是傷了分毫,我死不死不知道。你——一定活不過今日。你爹也保不住你,這話我說的!」

衛慶:?這是什麼氣息?不對?

半身是血的逆白說話間釋放的深淵戾氣,讓聖玄上九境的衛慶都出現了那麼半息的膽戰心寒!

這真的是散修?

攤位邊被劫持的雲撫月眼裡似有淚水打轉,緊緊咬著下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在雲撫月月眼中,當初那個有著不錯相貌的男子,卻總是渾渾噩噩整日整夜的胡作非為,風流到了無恥地步。即使如此,仍憑藉著草神屋弟子的身份和一張風華絕代的臉,時時刻刻都牽動著雲城萬千少女的心緒,成為少女們飯後悄悄話的談資。

越是這樣,雲撫月就是越厭惡他!直到那個真正相見的時候:風流傳言是那麼真實,讓她後悔獨自一人在外遊盪;真正在草屋裡相識后:無恥謠言又是那麼虛假,翩翩少年無雙,有著堅毅深邃目光,在她面前有時還有些膽大妄為,現在無畏的站在自己面前,如盛茂大樹為她避雨遮陽,加上用盛世容顏來形容一男子都不算過分的一張俊臉,短短半月逆白卻是已經在懵懂少女雲撫月心中留下抹不去的痕迹。

而自己卻成為了她險境之之下的累贅,蓄含的淚珠積攢夠了力量,沖向了地面生根發芽。一顆變強的種子就這樣埋在雲撫月心中,悄無聲息的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逆白轉身面向衛慶,臉色恢復平靜道:「放了她,我受死!」

雲撫月搖著頭說:「不要!小師弟,你別聽他的!」

「桂兒,放開她!」衛慶沉聲道。

小眼男低頭看著雲撫月,慢慢放下架在雲撫月脖子上的匕首,手還不忘在雲撫月吹彈可破的臉上揩揩油,絲滑的感覺又讓他下身隱隱生出一股邪念。

「月兒,快走!不要管我」逆白大聲喊道,隨後傳音道:小師姐,快走,我隨後就到。

「走!走啊!」逆白近乎咆哮出來。

雲撫月只能………

看著逆白,哪怕只是半息讓自己膽戰的寒意,讓衛慶更加狠下心來不惜一切代價滅殺這個變數。放人當然只是在你死前,你死之後,我們會善待你這貌美如花的未婚妻。

算盤篤定,微微上揚的嘴角露出笑容:「少俠,人我也放了,可以安心上路了吧?」

「動手吧。」逆白死灰的臉上找不到一絲變化道。

摸清逆白實力后的衛慶發出最凌厲的攻勢,看逆白還是一動不動。衛慶:哼,真是天真可愛又無知。

劍刃離心口只有毫釐之間時,仔細都能聽見穿透衣服的聲音,衛慶心中最後一絲疑慮也被打消:如此天驕還真是可惜了。

稍稍側目,衛慶準備避過逆白慘死前猙獰面目——

此時的衛慶渾然是沒有注意到逆白橫在腰前右手,還是食指中指上,環繞著微弱的白光………

「念天」起,深海威壓撞擊著壓迫著玄脈內壁,逆白用全身力氣頂住下顎,堵住逆血又死死咽下。這是重生二世第一次施展幾近全面的念天,威力雖不及上一世威力之萬一,但應該是足夠了。

同相境一樣調動天地萬物:玄氣、物質、元素,當然包括元金屬元素。只有逆白自己清楚的知道,念天形成的一方領域,比氣相境施展的層面,可以說是九天氣層俯瞰鄉野炊煙,是相境仰望不及的存在。

手中劍斷成數段,其中一碎劍還蹦中衛慶胸口,衛慶被擊落在地面上,咳出鮮血。看著被自己一劍刺進心口的逆白在煙塵中早已消失不見,腦海中飄來了千萬個為什麼。

逆白風雷具開,人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逆白沒有身死道消,還反傷了衛慶。劍的的確確刺中逆白胸口,但卻是被一玄寶擋住了,就在剛剛轉身背對衛慶與小眼男說話間,逆白悄悄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片至寶——龍鱗又稱護心甲放在胸口。

逆白留下天繞餘音:「今日衛城主父子好手段,草神屋逆白記下了,此仇,不死不休!衛城主你可千萬記好了!」

草神屋三個字如死鍾喪鼓一樣,撞擊著衛慶心間………·

衛慶眼前的畫面突然有了草山、有了草屋,穹蒼國主蒼問天剛被粉碎。他在一旁顫抖,子蘇不經意掃過他身上就讓他一身冷汗。那一句「欺我草屋者,死才是唯一歸屬!」不斷響起在衛慶耳邊。

短暫的出神,卻是給了逆白足足夠夠的時間盾離。

「爹,爹……」小眼男恐慌的衝到衛慶面前:「人都跑遠了,爹你為啥不追?」

不死不休!到底是逆白死還是他衛寧桂魂離白骨?小眼男想想都后怕,逆白不死,他簡直夜不能寐!

衛慶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忽然一大耳巴子糊在小眼男嘴上:「蠢貨!」

彷彿是命運的奇妙安排,蒼問天和子蘇,他衛慶和逆白,這穹蒼國和草神屋如斷藕般,之前斷了恩怨,現如今又像連絲一樣又有了糾纏不清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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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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