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元 章52 兄弟二人一場戲,還挺有自知之明

啟元 章52 兄弟二人一場戲,還挺有自知之明

鳥巢,餐廳。

汩唔……

簡約身為老簡家的唯一小弟自然只能給大哥老鳥斟酒,且看這廝一臉平淡素然座左首,而這隻穩居家主之位的老鳥則正在一臉弔兒郎當地動筷子夾菜吃。

所謂話不多言,餘光正見——眼見酒杯要滿,老鳥便輕輕點動了一下下巴,自有鳥語相伴:「得。」

「嘖。」簡二少聊表嗔怪,隨後便轉手為自己倒酒:「不倒滿你喝個雞兒。——人說酒滿為敬,茶滿為欺,你懂不懂喝酒之道。」

「屁話多。」簡大少嘴角一撇就是鳥炮,隨後便將酒杯端到鼻前橫拉慢嗅了一巡酒香,這才有些嘴角不是味兒地說道:「尿氣子倒是濃厚,但氣游五臟之下簡直有毒,劣。」

簡約一聽到這句屁話就禁不住翻了個白眼兒,隨後便一嘴嫌棄地將酒瓶放在了桌上:「會的多。」

「吧嗒。」老鳥不咸不淡地咂了咂嘴,隨後便側杯示向了簡約:「整一口。」

「吧。」簡約不溫不火地牽扯了一下嘴角,隨後便端起酒杯跟大哥碰了一下:「你幹了,我隨意。」

老鳥一聽這話就禁不住轉頭看向了簡約,但簡約卻一臉的不以為意:「幹嘛?杯子都碰了還想.舔一口?」

老鳥稍有無視,隨後又上下掃量了簡約兩眼,這才在大嘴一撇之下直接仰頭抽掉了手中的這杯二兩酒。

「喲!牛牪哪。」簡約真就看熱鬧不嫌事大,更是一等老鳥若無其事地把空杯子放下就立馬舔著笑臉放下了自己的酒杯,乃極盡猥瑣之能事地拿起酒瓶子給老大寫酒:「來來來,再整一盅、再整一盅,再續一杯。」

「個癟犢子。」老鳥禁不住在心中腹誹了一句,但明面上卻若無其事地動手夾了一粒花生米丟進嘴裡,而且還不忘在簡約給自己將要滿上一杯酒的時候把手伸到酒杯旁邊輕敲了兩下桌面:「倒,使勁倒,我看你能不能盓到天上去。」

「嘖。」簡約聊表嗔怪,隨後便不依不饒地放下了酒瓶子:「瞧您那話說的,我還能騙你喝酒不成?」

言及此處,簡約頓時豪氣上臉,乃大氣凜然地用雙手端起自己的酒杯朝人敬酒:「來!我舔一口你幹了!」

好傢夥兒,這句話說得真是鏗將有力又不卑不亢,若非是這字裡行間的意思簡直有毒,這不知情的人還真不說定要被這廝端出來的架子給矇騙了過去。

「燒不服。」老鳥在吐出一句槽語之後便來者不拒地端起了酒杯,乃看杯不看人、看酒不看臉地跟簡約碰了一下杯子:「好歹舌頭伸長點。」

這話一說完,老鳥便是仰頭喝了一大口,可見二兩又過半:「唪。第二道子倒還湊合。」

簡約咧嘴一笑,隨後便單手舉杯,竟是真不客氣得一口氣喝乾了自己杯中的二兩白尿:「汩唔、汩唔,呼——,還行。」

「唪。」老鳥微微一笑,隨後便動筷子夾了一片魚臉肉放進了簡約的碗里:「喝多少自己倒,省得說我仗著肚子看扁你。」

「嘿嘿。」簡約嘿嘿一笑,隨後便優哉游哉地給自己另滿了一杯酒,隨後又轉手給老鳥的酒杯續滿了一杯,這才笑呵呵地放下酒瓶子動手夾菜吃:「你這天天擼鐵不廢娛樂的功夫,劇烈運動之後就續上洗澡抽煙又喝酒的,就不怕一不小心搞出個什麼腦血栓之類的大偏癱。」

老鳥一聽到這句屁話就禁不住翻了個白眼兒,隨後便一嘴陰陽怪氣地夾菜吃菜道:「食而不輕語,觀而不輕言,記不住家教。——趕明兒把爺爺挖出來收拾你。或者直接給你送下去見他老人家。」

「嘖。」簡約稍為嗔怪,隨後便將自己碗里的魚臉肉夾進嘴裡慢慢嚼,那叫一個弔兒郎當:「說那鳥話。老爺子要是還活著,有你在這裡說道我的份兒。」

「唪。」老鳥溫溫一笑,隨後便動手夾了一根兒雞翅膀,而且這吃法還是習慣性的啃上一口看一眼:「一晃眼。沒轍。」

簡約稍有一默,隨後便微微搖頭吃菜了,不過他這第二筷子才剛剛出去又回來就另開了一茬兒:「對了,下周有時間沒?到時候一塊兒回去看老媽。」

「看老媽……」老鳥淡淡撇嘴,隨後便兩眼一斜地掃量了簡約兩眼:「老爸被你吃了?」

「嘖。」簡約聊表嗔怪,隨後便一個不服八個撇嘴大嫌棄地夾了一筷子小蔥拌豆腐:「就老爸那出息,在家裡能比老媽的家庭地位?」

「嗒。」老鳥不溫不火又慢慢地吧唧了一下嘴,隨後便一邊夾菜吃菜一邊放鳥語:「所以你就是遺傳了老爸年輕時候的那一點兒悶騷,還有老媽女人身上的那罐子知性和優柔,簡直混血混出了個二半吊子。」

「你聽聽你說的那屁話!」簡二少當場就擠著眼睛作反對,隨後便一個不服八個不忿地拍拿住了酒杯並且原地敦放了一下杯子,這才跟個愣頭青一樣地找大哥喝酒:「來!炸齊!」

老鳥有些不為所動地牽扯了一下嘴角,隨後又斜著眼睛掃量了簡約兩眼,這才大嘴一撇地嗤笑出聲:「就你?我倒褲兜里漏出來的都比你量大,還敢當面跟我叫酒喝?」

話一到位,老鳥頓時便動手拍拿住了自己的酒杯而且同樣原地敦放了一下杯子,這才居高臨下地跟一臉陰陽怪氣的簡二少碰了一下酒杯:「炸了!」

這話一撂,老鳥當場就仰頭抽掉了自己的一杯酒。

「炸了……」簡約斜瞥老鳥碎碎念了一句,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我還飛了呢。」

話雖如此,但簡二少也沒落下進度,當即就把自己的這一杯白醇給灌進了肚子里:「汩唔、汩唔……汩唔!」

要不跟你說酒量不球型呢,你聽聽這喝酒的聲音就知道老鳥放出來的屁話有理有據:「咕、咕,跟飲(yìn)牛犢子一樣咕咕咕。」

「你快拉倒吧你。」簡約梗著脖子就仰頭回懟了一句嘴炮,隨後便齜牙咧嘴地嫌棄了出來:「咿——!尿罐子市面酒,還沒老爺子自己釀的順腸下肚,差遠了。」

「唪。」老鳥悠然失笑,隨後便拿來酒瓶子先給簡約倒酒:「得了吧。還饞老爺子的余釀,等你打算結婚的時候才有盼頭。——也不看看老鬼把那個酒窖子看得多嚴實,跟怕人偷了搶了、劫了盜了一樣。」

簡約一聽這話就禁不住翻了個白眼兒,但這眼瞅著酒滿過半,所以他便換成單手持杯來接酒,但同時又用右手連連點擊著酒杯旁邊的桌面:「你當哥的不結讓我先開婚?是個人?行了行了,滿了滿了,快特么的盓上天了!」

「上一邊子玩去。」老鳥扭頭嫌棄了一句,而且真的把酒倒漫出來一絲才不依不饒地給自己倒酒:「結——婚——,我結個屁婚。」

這句鳥話一說出來,大驚小怪簡二少立馬上線:「啥玩意兒?——你結個屁婚?你不結婚你說個鎚子你。」

「嘖。」老鳥聊表嗔怪,暫且滿上一杯並且將空酒瓶子放到桌腳旁邊之後又順手從桌角處另拿了一瓶白酒現場拆封:「我這鳥人不適合過那家子婚姻生活。——誰受得了我這個賴德性?」

「喲。」簡二少故作驚詫,隨後便咧開了大嘴叉子:「挺有自知之明,哈?」

老鳥禁不住翻了個白眼兒,隨後便直接用手把酒瓶的整個酒嘴給當場拔掉了,以至於讓簡約禁不住大嘴一撇:「尿性。——野蠻操作!」

「吧嗒。」老鳥不咸不淡地咂了咂嘴,隨後便將酒瓶放到順手便拿的地方,這才一臉平淡地動筷子夾菜吃:「自己過得都不是個東西,還去霍霍別人幹什麼。——而且我這個鳥脾性,看不慣也不想看的東西多了去了,軟磨硬泡死墨跡的生活胡吊蠻纏,到時候本子一撂就結束了,真要我隨便找個女人結婚?嗤。可能么?對不對付大家第一眼就能看出來了,得知道這一眼看穿要比一眼萬年來得更加輕易和簡單。」

「你是真能啰嗦。」正在吃菜的簡約轉頭就是一句找死的話,以至於立刻就引來了老鳥的斜瞥以及事後轉走視線夾菜吃的就餐語:「你打住你要放出來的屁話。別拿老媽那一套慢慢培養感情的屁話來跟扯我,誰在乎誰啊?過自己的日子舒坦,將就的愛戀有毒,懂?」

簡二少禁不住翻了個斜天大白眼兒,隨後便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嘀咕個啥地夾了一筷子菜就往嘴裡塞。

老鳥不咸不淡又不溫不火地咂了一下嘴角,隨後又用舌頭彈了個響嘣兒:「嘚。」

「嘚毛線嘚。」簡約一聽其聲兒就禁不住放嘴炮,隨後便端起酒杯要人喝:「整一口。」

老鳥莫名其妙地搖了搖頭,隨後便暢懷一嘆地端起了酒杯:「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瀟洒走一回——,幹了。」

「唪。」簡約溫婉一笑,既然酒杯已碰而且老哥也率先而為了,那麼奉陪便是。只不過,這傢伙兒實在是好好個人偏偏長了一張嘴,就這舉杯喝酒的工夫還不忘撂下一句屁話:「頭頭是道。」

「呼——」兄弟二人一口悶,酒後舒氣再續杯。

「對了,上回老媽跟我說……」簡二少嘴是閑不住,見縫插針瞄得是時候。

「跟你說個屁說,老鬼讓你趕緊相親找對象你怎麼不去?」簡大少一臉平淡不食人間火,正是他說任他說,我自有話駁。

「嘖!我那不是年級還小么?」簡二少又開始不要臉,而且還學著關二哥的樣子襯託了一把自己並不存在的大美髯:「堂堂年級正好芳華羨二八,一表人才正是煞了良家花,誰人敢愛?」

「你可真要臉。」老鳥有些敷衍,簡單了事。

「嘖。」

於是,這一茬帶過。但不多久,一口酒後又開了新話:「哎對了,阿龍那個小鬼的智能微芯你怎麼讓人設定的?」

「怎麼說?」老鳥同志只顧著動手吃菜,自然是惹來了簡二少的嗔怪:「嘖,還能怎麼說?你是打從店裡正式營業之後就不怎麼去,自然是不知道阿龍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到底是有多嘴碎,簡直是個人工智障。」

「呵呵、額。」老鳥悠悠一笑,隨後又動手夾了一塊兒雞肉慢啃慢吃:「特意訂製的,能不知道么。」

「那勞煩請問。」簡二少當場就規規矩矩地把筷子放在了碗上,這雙手放的、身姿板得儼然成為了一個規規矩矩提問的好學生:「您是腦袋漿糊了還是出於個怎麼樣式兒的考量?竟然把一個為人民服務的人工智慧設定成這麼一個會所小霸王。」

「滾一邊子去吧。」老鳥一聽這話就禁不住咧嘴笑罵,隨後便端起酒杯跟這位不成器的簡二少碰了個底兒透:「喝完再倒。」

「嘿嘿。」簡二少嘿嘿咧大嘴,這次倒是沒有耍滑頭。

三分之一盡,滿杯又復來。

於是乎——便就此一茬兒接一茬兒、一杯三兩口地閑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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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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