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元 章53 一賤三連

啟元 章53 一賤三連

簡約房間,電腦桌前。

糖水一碗,香煙置燃。

但觀二少,面色通紅似鴕鳥,坐在這裡也不知道是該說成弓腰塌背準備鑽電腦比較好一點,還是說成神色恬淡、操作自然比較切實一些,總之是個酒後比較正常和放鬆的狀態,所以在玩遊戲的時候操作得也比較流暢和從容。

只不過,這一切都是以遊戲中的[簡單]和[牛頓的捲髮器]正處於沒有任何遭遇的趕路狀態下為前提,倒是說不好若是突然發生戰鬥這廝又是怎麼一個德性或者會不會酒精上頭大急眼。

時下,再順著門口看去,可見鳥居那邊也沒有關門,而且老鳥本鳥也正坐在電腦桌前玩遊戲。只不過嘛,姿態因人而異:嘴裡叼著煙,煙灰過半輕煙捲;坐靠椅背,雙手與人隔老遠。可謂面無表情,眼睛只往遊戲裡面看。

夜中的恬淡,就如同這一廂居室里的靜然,好似一潭古典淳柔的香茶,涼了,但餘溫尚在。

只不過,這一時的靜好光陰卻被某人卒於某人的突然亮腔中:「哎,對了。」

不用想,這話來自簡二少。

「鞥。」老鳥輕悶回應,事後不到兩秒就突然抬手摘掉了嘴裡的香煙,自是隨手丟進了銷煙艙里:「說。」

「吧。」簡約神色不變地咂了咂嘴,許是因為嘴裡有些不是味兒,於是他便動手端走了放在鍵盤和煙灰缸旁邊的糖水:「鞥。汩唔,汩唔……」

三兩口的津甜算是潤了一番喉管,所以簡二少在放下糖水的時候才一臉笑嘻嘻的模樣:「今天中下午,跟人在野外對練的時候,你怎麼知道我換人了?」

此言一出,老鳥頓時便左眉一挑,但稍後他便大嘴一撇地斜瞥向了自己遊戲畫面里的角色經驗條:「那小子跟個多動症一樣,沒事就在那裡晃來晃去,走出來的姿勢都不一樣,還能是同一個人。」

時下,無論是通過[牛頓的捲髮器]的角色經驗條還是[簡單]那邊的角色經驗條都可以看出來:二人在此番趕路之前有所獵殺,而且不止經過一場戰鬥,所以二人遊戲角色的經驗值才能全部累計到了三千以上。再看二人的血條和體力條,當前也都是處於消耗過半以及正在持續地緩慢消耗和緩慢恢復的狀態。

但聽老鳥所言,這回倒是換做簡約眉頭一挑了,不過隨後這廝就禁不住咧開了笑嘴:「那你怎麼猜到是我的?」

老鳥微一皺眉,但隨後這傢伙兒就當場嗤棄了出來:「嗤!就你那聲音,變八百道子我都聽得出來。」

「耶也?」簡約稍感奇怪,但隨後他遲鈍的反應就上來了——翻了個白眼兒。

然而此時……老鳥卻在一臉嫌棄地撇了撇嘴角之後諞著嘴巴顯擺了出來:「嘿嘿嘿,嘿嘿嘿。」

「耶也?」大驚小怪簡二少時常在酒後出現且長久存在,而所謂遲鈍……需要用老鳥這廝的重複來作以驗證:「嘿嘿嘿,嘿嘿嘿。」

由此一瞬,大驚小怪簡二少當場呆住,但隨後他便慢慢震怒了起來,乃至於最後當場就氣急敗壞地轉頭臭罵了過來:「你什麼時候聽到的!?有毒?!竟然偷聽別人講話!你是個人?!唵?!不當人啊!?」

「吧嗒。」老鳥不溫不火地咂了咂嘴,隨後選擇一賤三連:「不知道,記不清,懶得找。」

「懶得找?」簡二少為之震怒,隨後便氣急敗壞地戴上了耳機,乃嘟嘟囔囔個不停地操控[簡單]去追[牛頓的捲髮器]屁股墩兒上的小草裙:「姨的,隔著蔽音門還能聽到。」

言及此處,暴怒當頭簡二少又禁不住轉頭過去朝對面的老鳥本人發出怒吼:「你屬狗的么?!」

這一聲怒吼頓時就讓老鳥斜暼了過去,但隨後老鳥便一本正經地撤回了目光:「哎呀——,不就是偷偷摸摸地跟個小妹妹聊騷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就這一齣子勾當,哪個男人沒幹過?我之前還因為看到一個廣告彈窗而買過一個倒模研究過一番人體構造呢,有什麼見不得人和尷尬的?誰還沒點兒自以為見不得光的老底子了怎麼的。」

「啥玩意兒?!」老鳥嘴裡吐出來的屁話讓簡二少大為震驚,畢竟老鳥這句屁話裡面包含的信息實在是太過少兒不宜,但奈何老鳥本人不予回答,所以簡二少便慢慢陰沉了下來,然此時,老鳥卻自顧自地碎碎念了起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你跟人開個假音也就算了,還鎚子調成那樣?而且一個大老爺們兒還用混聲的娘炮變音,怎麼著?嫌自己的聲線不夠喵喵見人啊?我一進來就知道你小子心懷不軌,大白天的不去上班關著門,非奸即盜!若不是在看什麼少兒不宜的鬼屎就是在搗騰什麼自覺見不得人的下流事兒。」

好傢夥兒,這一大段言辭說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和斬釘截鐵,但聽在簡二少的耳中……當場又點燃了轉頭炸藥桶:「滾——!」

「吧嗒。」老鳥不咸不淡地咂了咂嘴,而此時遊戲里的[簡單]也正好在[牛頓的捲髮器]突然停下來之後與其匯合一處,所以……[牛頓的捲髮器]跑過去就照著[簡單]的屁股上面拍一巴掌:「叫個屁叫!」

「你他!」簡約因為看到[簡單]被拍得原地掉血而且遭受暴擊傷害而當場暴怒,但這一句怒罵最後卻憋成了:「哥的……」

「吧嗒。」老鳥陰陽怪氣地咂了一下嘴,隨後便用滑鼠和鍵盤拐走了[牛頓的捲髮器]:「走,帶你去打獵。」

簡約陰沉沉的不吭聲,隨後又斜眼掃了一眼那邊的老鳥這才操縱[簡單]跟著[牛頓的捲髮器]往前走,但他本人的嘴裡卻嘀咕了一句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話。

彼時,老鳥突然莫名一嘆,隨後便百無聊賴地感嘆道:「哎……是到了年紀了啊?哪有少年不思春,誰人年少不淫.盪的。你說對吧?」

簡約不作聲,可謂是陰沉沉得都快要把眼珠子給看出眉頭骨了,但老鳥卻大嘴一撇就放屁:「怎麼著啊?小姐姐是男是女是土匪啊?是人是狗是貓貓啊?帶回來見見撒,隔著一條網線有什麼好恩愛的?就這麼打情罵俏,也不怕電線走火。」

簡約愈發陰沉,所謂咬牙不吭氣也不過是因為憋屈。

「嘖,沉默的男人不說話,心裡再tua是啞巴。」老鳥這是一打開損盆子就停不下來嘴皮子,而他的這一句屁話也成功點燃了簡二少頭上的炸藥包:「你tua個屁tua!能不能別叨叨?能不能放過我耳朵?我求你去吃點腦白金吧你,你正常一點行嘛?做個正常人不香么?我拜託你做個人吧,拒絕與智障交流。」

「嘖。什麼玩意兒。」老鳥略表嗔怪,隨後又嘴角一咧地調笑了起來:「哎,我說你是不是沒見過人家。」

「滾。」簡二少的回答可謂是簡單粗暴,但老鳥這哥卻嗔眉一擠:「嘖,你滾我滾?一天到晚凈說些沒用的屁話。」

簡約在陰沉之下以無聲應有聲,但觀老鳥這廝,兩眼一斜暼過去,隨後正視遊戲笑眯眯:「我聽說你今天去餐廳吃飯了啊,是不是帶那小騷騷過去的。」

「什麼?!」簡約震恐於心,隨後便直接衝到了老鳥的房間,竟然當場就掐住老鳥的脖子開始拚命搖,實乃暴走與抓狂:「你他嘛的跟蹤我?!我叫你!」

「哎哎哎——啊?」老鳥當場變成了搖錢樹,但不等再被多搖三兩下,老鳥就在不堪折磨之下反手把簡二少給直接推倒在了床上:「你給我滾一邊子去吧你。」

簡二少直接被老鳥推了一個怨婦趴床,但此時老鳥本人卻突然氣急敗壞了起來:「快快快!過去跑!他舅的來狗了!」

簡約初是為之一愣,隨後大驚失色,乃至於在猛地回頭一看老鳥的遊戲畫面之後瞬間瞳孔一縮!

通過老鳥的遊戲畫面,可見:[簡單]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反觀[簡單]的前方,尚有一群比常人還要高大不少的侏儒怪正揮舞著各種棍棒和石錘衝殺過來。

「你他嘛的!」簡二少是一眼看到危情將要發生就慌忙地沖回房間「救人」,但此時的[簡單]已經在老鳥的遊戲界面中被人一棍子敲暈,所以簡約那邊便傳來了一聲慘叫:「啊!我的簡單!」

老鳥禁不住翻了個白眼兒,隨後便見遊戲中的[牛頓的捲髮器]亮出刀子就沖了過去,可謂是平A如流水且走位成謎,致死輕易又救了小弟。

「舅的!」簡約這邊一戴上耳機就開始口吐芬芳地操縱赤手空拳的[簡單]奮勇殺敵,所謂拳打侏儒滿嘴牙、腳踢溝子躲突殺,正是將自己一肚子的怨氣和憋屈都發泄在了這十來只侏儒怪的身上,那叫一個陰沉狠厲。

「嘿嘿。」老鳥樂得一笑,但下手卻是沒輕沒重,可見[牛頓的捲髮器]手裡那柄骨刃見光不見刃、捎血斷頸殘色紛,總結一個字:侏儒一方,實慘。

呼……

血色殺戰時,風吹草動中,亦不知那帶灌木叢中的陰影具是風動,還是影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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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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