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綰晚在哪裡?
陸言焉再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醫院,她身上還穿著睡衣。
門「嘭」地一聲被人一腳踹開,她扭頭,就看到官昭諫殺氣騰騰地朝著她走了過來。
門外被保鏢圍住,所有醫生和其他病人被攔在了病房外面。
她愣了一下,沒注意他的反常,畢竟官少脾氣一向喜怒無常,想到昨晚的事情,心中的情感有些微妙,彆扭道,「昨晚謝謝你。」
官昭諫見她又是這一副無辜的模樣,心中那一把火越燒越旺,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一句話,「綰晚在哪裡?」
即使他送她到醫院,可現在陸言焉清醒著又涉及陸綰晚,說出口的話也就不怎麼好聽,「姐夫,你有沒有弄錯,來醫院找我要我姐姐?你覺得我和她的關係有好到我生病了她來看望的地步嗎?」
「陸言焉!」
他咬牙切齒地喊她的名字,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頭髮,頭皮疼得發麻,逼的她不得不抬起頭直視他的憤怒,「你別給我裝,綰晚到底在哪?」
她好像才忽然反應過來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難不成陸綰晚失蹤了?
她忍不住諷刺,「她在哪我怎麼會知道,沒看好自己老婆過來找我發脾氣嗎?」
她這一句一句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官昭諫纖長的手一把掐住她的白皙的脖子,眼神森冷到可怕,「不是因為你她會哭著說和我取消婚約?不是你她會玩兒失蹤?」
陸綰晚哭著要和官昭諫取消婚約,這可能是陸言焉這麼大以來聽過最大的笑話。
再看看男人這緊張的模樣,她還真就笑了出來,「跟我有什麼關係?或許你應該想想,她又在耍什麼手段!」
今天早上剛到公司他就接到了陸綰晚的電話,她在電話里哭的肝腸寸斷,『小焉讓我看的我昨晚都看到了,我們取消婚約把,你好好和她在一起,我會如她所願永遠消失。』
「她沒你那麼卑劣。」
官昭諫的耐心似乎耗盡,眸中泛著陰冷的寒光,掐住她脖子的手不斷收緊,彷彿想至她於死地。
陸言焉的整張臉因為缺氧的緣故變成了絳紫色,連呼吸都是困難。
他眉宇之間滿是暴戾,重複著之前的問題,「綰晚在哪裡。」
她只是瞪著他,也不掙扎,滿眼的諷刺,極為艱難地吐字道,「既然你都說……是我逼她走……那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所以她這幾天口口聲聲的對他說不喜歡,晚上又跟他裝柔弱往他床上爬不過是她欲擒故縱的手段。
官昭諫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憤怒,卻陡然鬆開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得到自由的陸言焉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
咳著咳著,不知道為什麼就紅了眼角。
她早見識過他的冷情,可是此刻在他因為別的女人要活生生掐死她的時候,陸言焉的心還是忍不住顫抖。
他勾了勾唇角,怒氣退散,面上依舊是那副矜貴的模樣,他的語氣溫柔的不像話,可說出來的字一個比一個無情,一個比一個讓她覺得難過。
「沒找到綰晚之前我會留著你的命,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你那個失蹤的哥哥我不介意花點兒時間把他找出來,讓他給綰晚陪葬。」
「官昭諫!」
這句話戳中陸言焉的軟肋,她面色一白,她大喊著他的名字,伸手一巴掌就要揮到他的臉上,在半空中卻被男人狠狠地扣住了手腕,那力度像是要把她的骨頭給捏碎。
官昭諫冷冷地凝視著她慘白的臉蛋兒,「我說到做到。」
哥哥。
陸言焉覺得是從未有過的委屈和難過,她以前到底愛了個什麼樣的人渣,才能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這才辯解說,「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回來的那一刻就決定和他劃清界限,她巴不得這個人渣和陸綰晚百年好合,那些過去在她自己眼中是不堪的,她怎麼可能把那些不堪的過往說給陸綰晚聽。
何況,他也警告過她說出半個字就會弄死她不是嗎?
他到底哪裡來的自信,就因為她以前不要臉,她就該一直不要臉,為了要得到他而不擇手段嗎?
他看她的目光諷刺中夾雜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冷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不論她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他心中最善良最愛的是陸綰晚,他覺得她卑劣自私,所以陸綰晚失蹤他大發雷霆,過來要活生生掐死她。
這幾天這麼多年的事情疊加在一起,眼淚不受控制地就往下掉,這個時候在他面前哭泣,實在是過於諷刺與狼狽,陸言焉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淚水自手心溢出來。
「我做錯了什麼,就因為喜歡你嗎?官昭諫,我已經為我做錯的事情付出了代價,你還想要怎麼樣?你要逼我到什麼地步?」
她哭的他本就暴躁的心更加的心煩意亂。
「你是有錯!」
官昭諫拉開她捂住臉的手,看著她被淚水濡濕的臉,寒聲道,「你錯在把主意打在了綰晚的身上。」
說完他一把甩開她,對著守在門外的保鏢吩咐道,「帶她回別墅。」
他到底想幹什麼?
陸言焉飛快地跑下床就要往外面沖,卻被保鏢一把給摁在了地上,Y國誰不知道官少的心肝寶貝兒是陸家綰晚,於是對於她絲毫沒有留情,下手很重,把她的手反扣在身後,直接把人架住往外走。
一路走出醫院,大家被他身上的修羅氣場嚇到,誠惶誠恐地讓出了道,沒有一個人敢幫她。
淺水灣道1號。
官昭諫直接命人把她鎖在閣樓中,閣樓常年沒有人用,灰塵堆積,窗戶都被封了,裡面伸手不見五指。
陸言焉被綁著,不能反抗,往昔的一幕幕在腦子裡回閃,只覺得那漆黑的房子像是一個深淵,只要是靠近就會把她吞沒。
「官昭諫別把我關起來。」她恐慌地大叫,「官昭諫,我害怕,我害怕!
害怕。
昨晚可不就是害怕往他的懷裡跑,結果不過是她趕走陸綰晚的手段。
「怕。」他彷彿是聽到了個笑話,冷嗤道,「你要是害怕怎麼會敢動她?」
「官昭諫!你不知道我為什麼怕嗎?官昭諫,你別把我關起來!」
他好似沒有聽到她的喊叫聲,直接轉身離開,留給她一個挺拔殘忍的背影。
保鏢知道官昭諫的意思,直接把陸言焉扔了進去,隨即把門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