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當晚,白風睡得比之前踏實了許多。
中秋宴之後第二天,敬浩一早便登門拜訪。安順打了個哈欠從房裡出來,「誰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門栓剛被打開,兩扇門像是被撞開,「公主!公主!」敬浩推開門,沒想到門後站著個人。
安順就這樣順順噹噹倒在了地上,「哎喲我了個去,你沒和眼睛嗎!」
地上的人叫了一聲,敬浩慌忙上前扶了起來,「哎,公主在府中嗎!公主說我可以常來拜訪的!」
安順腦子還是蒙的,「你當你是誰啊,公主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我是琉球王的四兒子,不說這個了,公主可是答應過我的!公主到底在不在!」
安順覺得放了一個不該放的人進來,也正準備叫楊俐出來轟人的時候,敬浩已經自報了家門。「琉球四公子,就算您來找公主,現在雞還沒打鳴呢!」
雞?雞在哪兒,弄他!
「既然公主在就好說話,我進堂里等著!」說罷,人就朝著里堂走了進去。
瞧著敬浩走了過去,攔都攔不住,就快步跟了上去。「公子,您慢點咧!」
兩個時辰后。
白風起床,聽到外面大清早地,就吵吵嚷嚷地,真是擾了一天的心情,有夠頭大的。
穿好衣服,就見趙渚進來,「外面今天是炸鍋了還是拆房了?」
一聽白風有點調侃的語氣,趙渚自以為白風心情好像不錯,「主子,昨兒您不是答應敬世子?聽安順說,今早天還沒亮,人就已經到了。」
「……」白風瞪了一眼趙渚,這人是你找的,你自己去解決。
不巧,趙渚又會錯了意思,「主子,安順早晨被敬公主狠狠撞了一下,我又不小心告訴他昨兒劉公公說的話,他現在正尋死覓活。」
再多說一句,我讓你尋死覓活!
「背後好像有寒氣!」趙渚武將本能的反應,扭頭看了一下背後。「奇怪,大夏天的。」
前廳里,經過剛剛趙渚一嚇,安順整個人都不太好,「怎麼辦啦,我要死了。楊俐,你聽到梧桐說的嗎!我要死了,嗚嗚,敬世子,你推門這麼急幹嘛!」
「公主救命啊,小安順要死啦,嗚嗚~」
還沒到前廳,就聽見安順的慘叫聲連連,大清早的,真是太吵了!白風可謂是提足了一口氣,才進了前廳。
一見到白風,敬浩和安順直接餓狼撲食一般,利落地被趙渚推開。「你們兩個像話一點。」
「可是,可是梧桐,人家都快死了。」安順委屈地爬了起來。
敬浩倒是沒有狼狽地倒在地上,被推開兩步后又欲撲上去,又被推開。「你說說你,有意思嗎!」
是你有意思嗎!趙渚丟了一個白眼。
「都怪你!都是你!可是,可是我也打不過你呀。」安順只差在地上撒潑打滾,「可憐的安順活不過娶媳婦了。」
「……」白風從幾人中間穿過,坐在堂上,「都別吵了,安順你也不會死。」
此話比余郭名醫的一句話還管用,「公主,你可不能騙安順。如果安順真的死了,公主要給安順置辦一個大墓。」想了一下,「不要大墓了,安順還是要活著。」
「可是主子,劉公公不是說……敬世子是大凶之人?」
連大凶之人本人都驚訝地看了白風,「公主殿下怎知安順不死。」
安順已經停止了哭腔,「對呀公主,梧桐講得可神了,說這敬世子碰上的人,都活不過一個月。」
早晨請脈時辰也到了,余郭也一同到前殿。安順伸過手給了余郭「余大夫,你也幫我把把脈,替我安個心。」
直到余郭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安順的身體健壯,無病無疾這才讓安順安了心。
「可是郭子,我可是聽說被敬世子剋死的人都是暴斃而亡,就像是被鬼勾走。」
白風喝了一口茶,戲說道,「真虧得你是一個行軍打仗的人。怎也信這種鬼神之說!」
「公主說得沒錯!渚子,你說你一個堂堂,曾經堂堂的禁衛軍統帥,從小怕鬼怕……」「嗚嗚嗚」
余郭說一半,趙渚直接堵住余郭的嘴,「主子,這余大夫估計是餓了,讓他吃點糕點飽飽肚子。」
你才餓了,不就說了你的毛病,你這個以武欺文的傢伙!沒想到你也有這麼怕人的一天,公主……也許是個好靠山。
大家都似乎聽出了點端倪,敬浩湊了上來,「哎喲喲,原來這個管事的,還是個怕鬼的人。」
一早上的公主府難得熱鬧。
余郭伺候白風喂下湯藥,「公主的意思是,敬世子並不是煞凶人?」
「不是。」
白風留下一句,就進了宮。
幾人茫然地互相對視,就連趙渚也忘記要一起跟上去。「公主的意思是我不是大凶大煞!我就說,公主就是厲害。」敬浩心裡透著開心,也沒有要走,「你們什麼時候開飯呀。」
「……」
「……」
安順和趙渚看向還比較靠譜余郭,「別看我,我要去吉庇看診。」也跑了。
切,不就是一個琉球的世子嗎!我一個將軍還怕他不成!「安順,讓廚房開灶,給世子做些好的。」
絲毫不客氣地在公主府里開吃特吃,「你快說說,太子到底是怎樣活過來的。」
廚房上了一道又一道的菜,趙渚吃驚地看著眼前這個,明明個子也不太高,也不是太壯,怎麼就這麼能吃!上輩子是豬嗎!
安順幾乎把白風是怎麼大戰殺手,怎麼被天雷擊中的事情講了足足四遍!「梧桐,救命,我沒聲音了。」安順說得不假,聲音已經有些沙啞,掙扎地伸手求救。
趙渚自小在軍隊,怎能見得自己人被人折磨成這樣,「世子用餐覺得如何?」
「嗯,號遲,嗯,里門也遲!」(好吃,你們也吃。)嘴裡含著一團飯,吧唧吧唧,用手示意趙渚坐下。「憋站著,一齊遲。」
不勞您費這心。「世子有心了,您慢用。」
大約又上了三道菜,這樣才滿足敬浩的胃。「公主府的東西就是好吃,還有沒有人跟我說說公主的故事。」
「敬世子,這回輪到我跟您說說我家主子的故事,你想不想聽?」
「說說,快說。」
趙渚從旁拿起了白風常使的木劍,「只要世子能與我過十招,我再同世子講主子別的故事。」
這種玩法敬浩從沒試過,聽著還挺來勁,「好!十招就十招!」
一個時辰過後,敬浩後悔了,他為什麼要跟這個原禁衛軍統帥打!腦子進水嗎!別說十招了,敬浩連近身的可能性都沒有。
所以直到公主下課回來,他倆還在打!不,是單方面地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