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尿床了
「我是來通知半仙準備去野狼王特戰隊報道一事,你們幾個也準備一下,等他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就開始去吧,這下好了,我的幾個兵全被破格錄取了,老子又失業了,不過這是好事,那個半仙,說說你的遭遇。」
當半仙又一次將自己的經歷說完之後,蝮蛇那毒辣的眼睛看出了問題所在,他拋開了森林裡面單指斷魂谷:
「在導彈爆炸的那一瞬間你已經跳入魂河,救你的若是曼達的勢力那就是對了,只不過在那個森林內她在哪裡做什麼?這個曼達到底是哪裡的人?看來你以後的麻煩還很多啊。」
半仙和曼達有一個約定,那就是看到的一切可以描述兩句,多了就算違規,至於拿走他的軍刺那是另有他用,蝮蛇看著半仙狀態很好便囑咐了幾句就立刻了走了,負責這區域的護士推著葯車走了進來,看見半仙她笑眯眯的說道:
「謝天謝地,你總算醒了,這下檢查就好做了,你們三個讓一下,我們要給他檢查了。」
「護士,麻煩您一下,我這身上的『盔甲』啥時能拆掉,太難受了。」半仙問了一下,護士便立刻回答道:「沒問題,一會兒就能拆,我怎麼覺得你們幾個都是有故事的人,給我講講行嗎?」
半仙風趣的回答:「沒問題,我有故事你有酒嗎?」
「酒沒有,百分之九十五的醫用酒精我有好幾倉庫你喝不?」護士給半仙做完檢查風趣的回答道。
「呃,算了吧,這酒精喝完能把人點著了,這樣吧,我們的故事還得從新兵連說起,你聽嗎?」
護士來了興緻,早就聽說有軍隊中有幾個兵屬於痞子一類的,她也曾想過無數種痞子軍人是什麼樣的,誰知今天一下子見到了四個,她知道但凡能在軍隊訓練成痞子,沒有超凡的實力是不行的,這種人平時訓練絕對不要命,執行任務從不拖泥帶水,出了軍營痞子形象便會顯露無餘,沒人能將他們和軍人聯繫在一起。
通過半仙和在場四人的聯合講解,護士知道了這個半仙在來到這裡之前的大概情況,可謂是既羨慕又嫉妒,更多的是祝福,在她的心中有一目標,未來的丈夫必須是軍人,但得有本事,隨著半仙和老毒物三人的講述,半仙他們與敷衍的故事徹底展開了:
夕陽從樹葉的縫隙擠了過來將睡了一天的文仲喚醒,只見他單腿一翻將被子挑到一旁,迷著眼睛坐在床邊,三分過後,他穿著嶄新的拖鞋來到窗前,打開已經拉開一半的窗帘,視線落在那個暫時用紙糊起來的位置,苦笑著搖了搖頭。
昨天夜裡文仲看書看得起勁,一時心血來潮便根據書里的描寫假想了一個動作,誰知一不留神將窗戶玻璃給打碎了一個碗大的窟窿,好在媽媽沒有責備他,知道兒子就要實現多年的夢想,情緒有些高昂那也在情理之中,若這時再說一些責備的話,影響到兒子去不了部隊,到頭來埋怨自己就有點得不嘗試。
穿著嶄新的拖鞋,身著背心短褲的文仲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洗漱中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胡亂漱了漱口洗了一把臉,眯著眼睛想了想,猛地一拍腦門他想到了自己的精神支柱。
雙眼不住地在屋裡來回掃射,整個人就像陀螺一樣轉來轉去,屋內所有能放物品的表面已經被他的眼神挖了三尺卻是無果,於是便翻箱倒櫃的尋找起來,那是一本陪伴了他兩千個日日夜夜的軍事小說《野狼王》。
文仲一邊嘟囔著一邊扭頭向廚房喊了一句:「哪去了?我昨晚還在看來著,怎麼一轉眼就沒有了,奇了怪了,媽,您看見我的野狼王了嗎?」
「什麼狼不狼的?真的狼現在都已經很少見了,要看只能去動物園看養的那些不野的狼,你還野狼王?再說明天就要到武裝部集合去部隊,不好好休息一下,要是明兒個再來個別的事,我看你叨嘮了十來年的願望如何實現?來,乖兒子,吃完飯再找不遲。」
母親端著一盆湯系著圍裙說著話從廚房走了出來,看著兒子她又笑著指責道:「你看你都成年了,怎麼還像個沒斷奶的孩子丟三落四的,這要去了部隊還不,」
文仲立刻用行動打斷了母親的話,接過湯盆放在飯桌上,笑著扶著母親坐下,雙手很習慣的為母親捶著肩膀:
「媽,我是您的親兒子啊,您就說點表揚兒子的話行不,這馬上就要離開您去部隊了,兒子知道您心裡想的是什麼,您瞧好了,兩年內絕對給您老找一個說話的好不好?」
母親反手拍了拍兒子的臉龐笑著回答道:「好好好,我兒子是誰啊?要不然你老是在我耳邊嘮叨自己長得慢,又嫌我生你生的太晚,咦,你這枕頭怎麼回事,鼓鼓囊囊的?這麼大的人了,一點也不愛好整潔,看來真得找個人來管管你。」
母親說著話就要起身卻被文仲搶先來到床邊,一把掀開枕頭,一本翻閱了好幾年的書被他緊緊地抱在了懷中,不用看內容,從兒子那得意的表情中就能判斷出是那什麼野狼什麼王。
文仲感激著母親的同時無意中看見了牆面的影子遲疑了半天,慢慢的兩個嘴角翹了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嘴角幾乎咧到腮幫子。
看著兒子這面部的表情如此豐富,母親忽然有些擔心起來了:「兒子,你沒事吧?你要不哭一個給媽看看,這笑容來的也太不切合實際了,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媽,您說什麼呢,兒子到了部隊絕對能幹一番大事,你看這牆上的影子像什麼?」
「像什麼?不就是樹影子嗎,哎,兒子,你給媽說實話,到底有沒有事?你這笑的可比哭還要難看。」
文仲手指牆上的影子說道:「媽,您看這是飛機和越野車的形狀,這就是老天爺說了讓我到部隊去開飛機和戰車。」
為了不打擊兒子那靈機一動的發現,母親很認真的配合了一把:「嗯,有點意思,我兒子說的對,真的還有那麼回事,好吧,媽媽我就在家等著坐我兒子開著飛機來接我如何?」
母親的表態讓文仲找到了感覺,回頭看了看窗外想找到影子的源頭,當他再次轉身仔細看著牆面時竟然高興地跳了起來。
俗話說樂極生悲,文仲一高興不要緊,一隻拖鞋瞬間就脫離了腳面,不偏不正,順著玻璃上紙糊的窟窿飛了出去,一個熟悉的聲音飄了上來:
「哎呀,這誰的拖鞋不要了,怎麼就一隻啊?看著質量不錯還是新的,乾脆將那一隻也扔下來,我給外甥拿著做見面禮。」
屋內的倆人一聽這聲同時一驚,文仲的媽媽立刻說道:「你舅舅來了。」
尷尬的表情還沒從文仲的臉上消除,門鈴聲響了起來,文仲一個箭步來到門前,當他打開門后的第一眼便落在了舅舅的手上,看著自己的拖鞋有些尷尬的打著招呼:「舅舅,您來了。」
「哈哈,我的外甥明天就要去當兵了,我特意請了一天假過來看看還需要點啥,哎,我說小子,我不就是幾月沒來嗎,不至於這樣熱情吧,你看你還光著一隻腳就出來了,咦,你腳上的拖鞋怎麼這麼眼熟?」說完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拖鞋。
文仲紅著臉接過拖鞋穿在腳上,母親解圍道:「文文明天就去武裝部集合去部隊,你們這舅舅外甥的別站著說話,進屋。」
舅舅猛地明白是怎麼回事,伸手就給外甥一個爆栗子:「你小子,我還想著給你見面禮,合著你給我先來了個見面禮,嗯,不錯,這要是去了部隊,絕對是個刺頭。」
或許是冥冥中的安排,文仲去了部隊后直接印證了舅舅這句隨意中的調侃,成了一名貨真價實的刺頭兵,當然了,這是后話,先說眼前。
文仲急忙將椅子拉開對舅舅說道:「舅,您坐下喝口水,一起吃個飯,這件事不是您想的那樣,都是趕巧了,這一句話說不清,您最近生意怎麼樣?」
本以為一句話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可是舅舅顯然還沒從剛才的拖鞋事件中回到現實,聽得外甥問話他幽默的回了一句:
「都說外甥打燈籠照舅,我看這話得改一改了,叫啥來著,外甥用拖鞋迎接舅舅,哈哈哈哈。」
看著桌上的飯菜舅舅又感慨道:「文文,說實話,去了部隊要想吃到你媽做的菜就沒那麼容易了,怎麼樣,都準備好了嗎?」
話題終於轉了過來,文仲拍著胸脯自豪的回答:「準備好了,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舅舅,我要是去了部隊,絕對做一個兵王給您看看。」
「好,當兵就要當兵王,到了部隊要是沒個目標不成,話又說回來,誰不想做個兵王,再說兵王也不是誰都能做成的,同在一個起跑線上,要的是各方面的綜合技能,那裡的訓練簡直是太苦了,真正的兵王那是用無數滴汗水與血鑄就的,你可想好了?」
今天來的目的本來是想鼓勵一下外甥,誰知說著說著變成了變相式的敲打,文仲卻是一點也沒覺得什麼,反而覺得這是舅舅在對自己說去了部隊的注意事項。
一頓飯隨後在歡快的氛圍中結束,送走了舅舅,文仲和母親說了一會兒話便早早上床休息,他知道這是在家裡的最後一覺了,所以他得抓緊時間享受一番。
大概是吃飯的時候喝了一些酒,這睡得相當快速,母親過來看了看熟睡的兒子好大一會兒,臉上流露出既高興又難過的神色。
睡眠中的文仲漸漸地由淺睡進入了深層睡眠,鑒於這些年的心愿就要實現了,心中的那股高興地勁真是不知如何去提,思維卻在此時將還未完全消化的那股勁化作了夢境:
叢林中,班長問道:「文仲,根據我的判斷,雙方的彈藥全部消耗乾淨,最終交手是進入冷兵器範圍,你說的最後給敵人痛擊的位置在哪裡,是什麼?」
迷彩妝糊滿臉龐的文仲小聲回答道:「班長,只要咱們能堅持到水壩就是勝利,我看好了那裡已經是無人看管,到時咱們將水壩閘門打開,到時候敵人還不給全部沖跑了?」
「沒問題,別說堅持到水壩,就是堅持到水壩垮塌時間也夠,不過誰來引誘敵人是個大問題。」
文仲自告奮勇的請願道:「班長,我去,保證完成任務。」
十分鐘之後水壩一旁埋伏好了一隊人馬,在河床乾枯的位置出現了一位拄著樹叉的軍人,他就是前去誘敵的文仲,此刻有些慌張的在一瘸一拐的向著大壩根部前行。
追兵已經全部出現,他們大喊著向著文仲跑來,將近半個月的叢林戰已經耗盡了所有彈藥和食物,這會兒看見對方竟然還有一個落單的出現,上天送來的食物不抓住吃掉的確有些浪費。
只要是能填飽肚子,餓極了的人是什麼都能吃下,眼瞅著如此大的食物出現,這些人豈能讓他逃脫,一片呼天喊地般的追了上來。
站在大壩泄水口,文仲看著即將追上來的一伙人笑了,只要這些人再前行二十米,大壩就可以開啟泄水閘閥,而自己會在泄水的同時抓住早已準備好的繩索安全上岸。
追兵頭目隱約感覺到了文仲的異樣,手一揮隊伍停止了追擊,經過簡單的分析他又是一揮手冷聲說道:
「黔驢技窮的做法不值得一提,所有人直接上去將他宰了,記住晚上的食物有了,上,弟兄們。」
「一步,兩步,......。」文仲心裡在默默地數著追兵走動的步伐,為了加深這些人的認知,他裝作向著兩旁跑了一下,等到預定的位置到了,文仲一把拾起草叢中的繩子在身上纏了幾圈,然後抬頭喊道:「班長,開閘放水啊。」
這是往上拉繩的信號,大壩閘閥慢慢的開啟了,水流從泄水口蜂擁而出,文仲笑著藉助繩索慢慢的向著壩上攀去,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便是水來主持大局了,忽聽到一聲:「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