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結拜!吳南坐等生辰綱!(下)
誰知那閻婆惜一下就惱了,說道:「隔三差五就去看你那吳兄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交情有多好呢?」
宋江也一改平時溫和的面色,開口訓斥道:「我與我那吳兄弟自然是情深義厚,你個婦道人家知道些什麼!」
閻婆惜冷笑了一聲說道:「好你個黑矮子宋江,別人不識得你,我還不知道嗎?你定是為了那姓吳的家室去的!」
宋江似被戳破心事,面色竟然有些猙獰,開口罵道:「你個瘋婆娘,胡言亂語些什麼?叫外人聽去,我宋江名聲何在?」說著便一甩衣袖,摔門而出!
閻婆惜也不去攔他,只是自顧自的坐在桌前冷笑。
有道是知心人莫過身邊人,身邊人莫過枕邊人。宋江自然是有些小心思,此時來到吳南院子發現沒有人在,家又不想回,只得來到好友張文遠家湊活了一宿。
第二日天色大明,宋江離開張文遠家走在路上,來往的人不停的向宋江打著招呼,宋江一一笑著回應。這時跑來一個小廝在宋江耳邊叨咕了些什麼,宋江臉色一喜,跟著小廝快步走去。
酒館樓上,吳南正與公孫勝相談甚歡,頗有知己之意。
「哈哈,吳兄弟,到叫我好找。」
一道有些欣喜的聲音傳入吳南三人耳里,吳南抬頭一看,正是宋江上樓而來。
宋江黢黑的臉上布滿喜悅,不著痕迹的看了一眼孫煙兒,來到吳南身邊坐下,開口說道:「吳兄弟,昨日去了何處?倒叫為兄好找!」
吳南笑吟吟的替宋江倒了一杯酒說道:「我昨日與煙兒呆在家無聊,就去城外走了走,結果遇到了東溪村的晁大哥,被晁大哥相邀留了一宿。今日來時路上又碰到了公孫道長,一同來到酒館不久。」
「哦?可是那位江湖人稱入雲龍的公孫道長?在下宋江,人喚及時雨,見過公孫道長!」宋江說著話便端起一杯酒敬向了公孫勝。
公孫勝自然也是久聞這宋江的名號,客套的與宋江碰了一杯,說道:「及時雨宋江,貧道這些年雲遊四方可沒少聽過你的大名。今日一見,幸甚幸甚!」
宋江溫和一笑說道:「哪裡哪裡,都是兄弟們抬愛,給了這麼個諢號。」眼中卻劃過一抹得意,卻不料被三人都瞧得真真的。
這時宋江又說道:「東溪村的晁保正與我關係亦是深厚,武藝高強,性子豪邁,是個難得一見的好漢。」
公孫勝這時說了一句:「那晁蓋大名我也早有耳聞,此番便是專門慕名而來。想要結交一番。」
宋江聽得公孫勝說完,眼神冷了一下說道:「這還不簡單,待得有空,我引你去認識一番便是!」
公孫勝也是人精,連忙恭維了幾句宋江,一時間幾人相談歡樂。
酒後,公孫勝就要向掌柜訂件房子上去歇息,吳南卻搶先開口說道:「宋大哥,不如讓公孫道長也一同去我那同住可好?」
宋江也存了結交之意,自無不可。幾人又向宋江的那處私宅走去。四人走在路上,吳南與孫煙兒在前面帶路,宋江與公孫勝走在後面交談著,目光還時不時的瞥一下孫煙兒的身姿。宋江自以為做得隱晦,卻沒料到被一旁的公孫勝盡收眼底,公孫勝眼神轉了轉,沒有言語。一眾人很快便到了宅院門口,宋江依依不捨的與三人道別,目送三人進了院子后才慢慢離去。
來到院子里,孫煙兒去燒些熱水,吳南與公孫勝則坐在桌子上。
「吳兄弟…」
「公孫道長…」
兩人倒是同時開口,對視了一下,吳南開口說道:「道長請講?」
公孫勝深深看著吳南問道:「你對宋江此人怎麼看?」
吳南面色不露分毫的回道:「公孫道長何出此言?」
公孫勝打了個哈哈沒有回答,又問吳南:「吳兄弟剛剛是有什麼話講?」
吳南也看著公孫勝的面孔說道:「我適才也是想問道長,對宋江此人,如何看?」
院子里一下寂靜,只有微風吹動地上落葉的沙沙聲,兩人就這般坐在桌子上靜靜的對望,忽的一聲鳥叫打破了寂靜,兩人相視一笑。
公孫勝說道:「吳兄弟慧眼如炬!」
吳南嘴角一勾輕笑道:「公孫大哥當為我知己!」
公孫勝哈哈一笑說道:「吳兄弟果然是個妙人兒,貧道也對吳兄弟一見如故!」
這時孫煙兒提著壺茶來到桌邊替二人倒了杯茶,也坐在吳南身側。公孫勝看了眼孫煙兒說道:「弟妹端得一副好資質,難怪宋江那廝迷了心竅!」
吳南喝了口茶說道:「禍福無門,唯人自召。我只是來著鄆城辦件事情罷了,那宋江若是不起事端還好,若是存些不該有的心思,肯定得叫他試試吳某的手段!」
「哈哈,好一句禍福無門,惟人自召。當以茶代酒與吳兄弟碰一個」公孫勝念叨了下吳南說的話,端起茶杯敬向吳南。
吳南端著茶杯與公孫勝碰了一下,故技重施的用手指不經意間碰了公孫勝一下,聽著心間傳來公孫勝百分之四十的好感度,笑眯眯的輕啜了一口。
公孫勝放下茶杯好奇的問吳南:「吳兄弟來此是辦什麼事情?」
吳南有些高深的說道:「我啊,是來此處救幾個人。」
公孫勝倒有些不明所以,也不在追問。三人就這般各自歇息去了。
另一邊,宋江回到家中,閻婆惜早已歇息,宋江一人來到書房獨坐,倒了杯茶想起了白天公孫勝的言語,眼中劃過一絲嫉妒,冷漠的喃喃道:「慕名而來?特來結交么?哼!」
又這般過了幾天,來到了四月出頭,公孫勝這幾日倒是與吳南越來越欣賞,今日一早,公孫勝來向吳南請辭,吳南也不挽留,將公孫勝送至鄆城東門外,開口對公孫勝說道:「公孫大哥,我便不與你同去了,煩請公孫大哥幫我向晁大哥帶句話,就說無需記掛小弟,晁大哥隨心而走便是!」
公孫勝也習慣了吳南的偶爾的高深言語,只是記下了話,沒有深究,便向東溪村而去。
吳南回到院中,孫煙兒輕聲問道:「走了么?」
吳南嗯了一聲,看著天空平淡的說道:「如今,便坐看生辰綱被劫了。」
此刻東溪村,五人隨著晁蓋正坐在家中後堂,飲酒密談,這時進來一管事前來通報
「保正,門外有一道人要求見保正本人,化些米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