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定計!宋江心中生歹意!
此時,後堂內,晁蓋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告訴管事隨便給些米面銀錢,打發了那道人就行。
那管事領命后,出去應付,晁蓋又接著與五人寒暄客套。還未等三杯酒下肚,那管事的又來通報說道:「保正,那道士還是不肯離去。他叫我說句話與保正聽。」
晁蓋面上有些不快,不耐煩的說道:「你且說來我聽。」
管事的說道:「那道士說讓我回稟保正,說是米面果腹而已,貧道並非那貪財之人,便是數十萬貫金銀放我面前,貧道也不入眼中。」
晁蓋嗤笑一聲說道:「這道士好大的口氣,定還是嫌少,你且在與那道士一些碎銀兩,打發走了便是!」
管事領命就要退走,一旁的吳用卻暗自思索了一下開口道:「哥哥且慢,這道士或有玄機,不妨我等兄弟暫避,你且去看看便是。」
晁蓋聽得吳用如此說,便起身走向門外,打算去瞧一瞧那道士是何方神聖。吳用五人起身將身子隱於后閣。
晁蓋隨管事的一道走出門外,看見一身高八尺,威風凜凜的漢子等在門外,開口問道:「兀那道士,你且有何事找晁蓋?」
那道士打了個稽首說道:「自然是有些私密事而來。」
晁蓋問道:「這便奇了,你可識得那晁蓋是何人?」
那道士說道:「早已聞名,未曾得見。」
晁蓋哈哈一笑說道:「我便是那晁蓋晁保正!」
說著晁蓋便領著那道士進了莊院,讓下人奉了兩杯茶問道:「道長有何私密事兒現在不妨說來聽聽。」
道士說道:「貧道複姓公孫,單名一個勝字,道號一清先生。此番來尋保正,一來仰慕已久,二來確實有件私密事情。保正可有安靜地兒,我可與保正慢慢說來。」
晁蓋聞言,便領著公孫勝到了後堂說道:「此地私密,道長現在可以直言。」
公孫勝說道:「不瞞保正,貧道來此是有一樁潑天大的富貴來給保正。」
晁蓋大笑道:「道長所言,莫不是那北地的生辰綱么?」
公孫勝心中大驚,但面色不顯回道:「便是如此,保正敢取否?」
晁蓋還未等回答,卻見吳用從后閣里跳了出來,一把揪住公孫勝說道:「好你個膽大包天的道士,明有王法,暗有神靈,你如何商量這等勾當!看我不拿了你見官去!」
公孫勝面容大駭,心道我命休矣!那晁蓋笑道:「先生莫慌,容保正為你介紹!」說著,藏於后閣的其它四人依次走了出來,晁蓋一一介紹,分別是那智多星吳用,赤發鬼劉唐,立地太歲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和那活閻羅阮小七!
另一邊,吳南心聲正沉浸在系統空間里,此時在那好漢名譜錄中又多了幾道亮光分別是:
旱地忽律朱貴,好感度百分之二十。
呼保義宋江,好感度百分之四十。
智多星吳用,好感度百分之四十。
入雲龍公孫勝,好感度百分之四十。
吳南有些欣喜,白得了三次抽獎機會不說,關鍵是還多了三百點好感點。畢竟現在有了一個系統商店,是個只出不進的地方。看著自己3340點的餘額,吳南苦笑了一下,看著挺多,可實在是不禁花啊。
吳南來到七彩轉盤前,轉了三次,卻一次性得到了玖瓶強力藥劑。吳南心聲一動,自從上次與煙兒各自吃下了一顆洗髓丹和固體丹后,便在也沒有嘗試過,那洗髓丹系統介紹可以突破身體限制,不妨今天再來試試。吳南試著點擊使用了一瓶強力藥劑。
看著剩餘的八瓶藥劑,吳南面色一喜,果然有門,一口氣將那八瓶強力藥劑通通使用完之後,有些意猶未盡,又來到系統商店一揮手兌了十一瓶,可這次僅僅使用了一瓶便卡住不動了。
吳南心中有了一絲明悟,果然凡事都有個上限。一狠心又在系統商店兌了二十瓶抗打藥劑,二十瓶敏捷藥劑,二十瓶體力藥劑。看著自己的餘額瘋狂的跳動到1920點,吳南心疼的捂著胸口,深吸了一口氣退出了系統空間。
孫煙兒正趴在桌子上看著吳南,待的吳南睜開眼后與孫煙兒雙目溫情的對視著,不得讓吳南想起了初遇時夢裡孫煙兒的那個眼神,溫柔似水。
吳南來到桌前坐下,揉了揉孫煙兒的腦袋,一揮手像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了七十瓶藥劑,溫聲對孫煙兒說道:「別愣著了,一起磕葯啊!」
孫煙兒自然是見識過這些奇怪藥水的好處,輕車熟路的與吳南共飲。
兩人都服用完后,孫煙兒握了握拳頭學著吳南說道:「我感覺我現在也可以打十個!」
吳南寵溺的笑了笑說道:「前路崎嶇,自己多點本事總歸是好的。」
孫煙兒聽到吳南如此說,想起了那日在晁蓋莊院的一幕問道:「那日,你見了吳用後為何突然情緒有些失控?」
吳南說道:「整本水滸,宋江你也見過了,其實不足為懼,這裡面有兩個人最是讓人忌憚,一個是公孫勝,一個便是那吳用!」
吳南想了想又說道:「那公孫勝,擅長陽謀,出身道家,倒也磊落。可是那吳用,心眼與城府頗深,習慣玩弄陰謀詭計,又善於察言觀色,能言會道,最是讓人忌憚!我那日,本想提前剪出了後患,可又仔細考慮了一番,一來此人與日後梁山的進程還頗有關聯,二來我吳南又何懼他吳用!」
孫煙兒聽完吳南如此說,心裡也生出一股豪邁之情,看著吳南說道:「南哥哥無妨,日後那吳用若是敢算計與你,煙兒可不會饒他!」
另一邊,晁蓋後堂內,七人相談甚歡,細細商議了一番。那公孫勝早已打探清楚了生辰綱的路線,說與眾人後,晁蓋大喜說道:「那黃泥崗往東走個大約十里路程有一個安樂村,裡面有一個名喚白日鼠白勝的,與我也有些交情,此人或能為我等所用!」
吳用說道:「大善,到時候我們可在那白勝家安身,以作圖謀。倒也不用以力強取了,只需稍坐籌謀,便可智取!」
晁蓋聽完笑了笑說道:「能夠智取便是最好,就算是強取也無妨,我有一結拜兄弟吳南,身手頗為了得,或許可以引以為援。」
公孫勝聽得吳南名字,記起了吳南的囑託,正要開口卻被那吳用打斷,只聽吳用說道:「那吳南兄弟倒也是個好手,為人也頗為正氣。只是此事人選宜少不宜多,我等今已商定,便不可再加變數。若是為保險起見,或許可以用別的理由邀吳南兄弟在途中接應我等一二。」
晁蓋聽完點了點頭說道:「我與我那吳南兄弟,一見如故,倍感親切,有此富貴,當拉他一起享受,今日且罷了,待到明日,我去尋一趟我那吳南兄弟,試探一二。」
眾人又商量了些細節后,各自不動聲色出了晁蓋院門,留下那劉唐與公孫勝二人沒有去處,只得在晁蓋家裡安身。
劉唐先行去了自己房間歇息,晁蓋也親自領著公孫勝去往為他安排的住處。
將公孫勝送至門口,晁蓋就要回去歇息,公孫勝見左右無人,便開口道:「保正,且來房間一敘,貧道還有些話說。」
晁蓋聞言,不動聲色的與公孫勝進了屋子。兩人落座后,公孫勝說道:「適才我聽保正提起一人名叫吳南?」
晁蓋說道:「正是,我那吳兄弟雖然像個清秀書生,不到二十的年紀,可身手卻非同一般。」
公孫勝又問道:「不知保正怎麼看那吳南?」
晁蓋哈哈一笑說道:「我吳兄弟,雖然小小年紀,卻是個正派之人,行事也頗有豪邁之氣。我那日與他不打不相識,一番言談后,覺得深對我胃口,便結為兄弟。」晁蓋便向公孫勝細細說起了當日比試的事。
公孫勝聽完也是開懷一笑說道:「江湖不止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么?哈哈,我那吳兄弟果真是個妙人。」
晁蓋聽完后問道:「道長也與我那吳兄弟相識?」
公孫勝便向晁蓋說起了他與吳南相識的過程,談到興起說道:「我與那吳兄弟二人相處了一些時間,亦是頗有知己之意。」
晁蓋哈哈一笑說道:「既然如此,明日道長便於我同去找吳兄弟一敘如何?」
公孫勝卻開口說道:「便是此事,我臨走前,吳兄弟讓我帶一句話給你。」
晁蓋聽后問道:「何話?」
公孫勝說道:「臨走之前,吳兄弟曾說讓你無需記掛與他,讓保正隨心而走便是。」
晁蓋聽聞后,竟是沉默了半晌緩緩開口說道:「那日,我送別吳兄弟的時候,吳兄弟也曾對我說一句話讓我自己思索。」
公孫勝好奇的問道:「何話?」
晁蓋想了想說道:「禍福無門,惟人自召!」
晁蓋說完這話以後,公孫勝也在一旁沉默不語,細細思索。
片刻之後,公孫勝吐了一口氣說道:「吳兄弟,頗有神妙也。」
晁蓋問道:「道長何解?」
公孫勝說道:「那吳兄弟,怕是早已知道我等會對這生辰綱有所謀划矣。」
晁蓋聽完面色大驚,公孫勝卻不慌不忙的說道:「保正無需驚慌,我還是信得過吳兄弟此人的,此事你我二人知曉便是,不必說與旁人聽,徒增恐慌。」
晁蓋也細細回想了一下,說道:「我也願意相信吳兄弟的為人,此事便就此打住吧。道長也早些歇息。」
等晁蓋離開房間后,公孫勝卻久久不能入眠,又細細想起了和吳南相處的日常,驀地一驚,腦海里想起了一段畫面:
「吳兄弟來次所為何事?」
「我啊,是為了救幾個人而來!」
這段畫面佔據著公孫勝的腦海遲遲不能散去,公孫勝就這樣靜坐了一夜。
又這般過了幾日,晁蓋也絕了去找吳南接應的心思。倒是與吳用一道去了一趟安樂村見了白勝一面,與白勝道明了緣由,白勝欣然同意,與七人入伙。
轉眼時間便到了五月底。
這日,白勝去往鄆城縣添置點家裡用的物品。正在街上逛著,忽然一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道:「白勝兄弟,怎的在此?」
白勝回頭看去,一個面色黢黑的漢子領著一對年輕夫婦在街上溜達,高興的開口說道:「公明哥哥,怎的在此?」
宋江溫和一笑說道:「我帶著我兄弟夫婦來街上散散心,但是沒成想碰上了白兄弟。」
宋江又為吳南和孫煙兒介紹道:「這位是安樂村的白勝,人喚白日鼠,與我相交甚厚,乃我心腹好友。」
又開口對白勝說:「這位是吳南,亦是我知己好友,旁邊是孫姑娘。」
吳南聽著宋江這麼介紹,心裡輕笑了一下,不屑的想道:這宋江也就這麼點格局了,真是為哪些好漢們不值!可吳南面上卻不露分毫,向白勝抱拳說道:「小可吳南,這是內子,見過白大哥!」
一旁的宋江聽吳南如此介紹,眼神里閃過一抹嫉恨,又很快平復下來,恢復溫和的說道:「白兄弟近來在忙些什麼?倒叫為兄好生挂念!」
白勝開口笑道:「也沒忙什麼,無非就是家中瑣事罷了,一直想來拜會哥哥,卻也脫不開身。」
宋江哈哈笑道:「今日豈不正是好時間,你我兄弟二人可要好好痛飲一番。」
白勝亦是心中高興,嘴上答應了下來。四人又來到一處酒館,邊喝邊聊。
期間宋江關切的問道:「白兄弟,如今可有活計安身?」
白勝說道:「一直在家閑著,倒是前些日東溪村的晁保正帶一人過來尋我,說是有一場富貴給我。」
宋江好奇的問道:「是何富貴?」
那白勝說完這句話便後悔了,暗罵自己嘴快,面對宋江的追問只得搪塞道:「沒什麼富貴,只是有些活計罷了,來,公明哥哥,我在敬你一杯。」
宋江是何許人也,雖然心中格局不大,可也是腦子機敏,心有城府之人,也不在追問,不露聲色的與白勝對飲。
一旁的吳南聽到白勝說漏了嘴,倒是不怎麼在意,反正一切皆有定數。
幾人坐到天色漸晚,便各自散去,吳南帶著孫煙兒先行告辭了一聲。宋江在背後一直盯著孫煙兒的曼妙身姿,直至目光不及。
一旁的白勝已有了些醉意,宋江見狀便說道:「白兄弟,天色已晚,今日便在我家中歇息一晚,明日再走吧,也好與為兄在同飲一番。」
白勝也沒多想便與宋江一道回了家中。兩人在家中坐定,宋江又取了些酒菜,趁著白勝酒醉問道:「白兄弟,此前你說有一場富貴,是何富貴?」
白勝趁著醉意,心中也有一絲炫耀之意,便向宋江一五一十的說出了晁蓋與吳用的計劃。
宋江聽完,心中大驚,暗道這夥人好大的膽子!又灌了白勝幾杯酒,讓白勝徹底醉倒,扶下去歇息了。
宋江一人來到書房靜坐思索,竟是越想越氣,一拍桌子,咬牙切齒的說道:「晁蓋啊晁蓋,我與你也素有交情,怎的有富貴卻想不起來我宋江!也罷也罷,待的你們功成后,朝廷懸賞之日,便是我宋江富貴自來之時!只是到時,可別怪我宋江不仁,只因爾等不義在先!」
燈光映射,宋江猙獰的面容顯得格外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