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梁山伯與祝英台 第五章 從他姐姐身上下手
梁山伯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聽過郭火的話,思索了半晌之後,時近中午,拉起郭火的胳膊便是朝著院門外沖。
「哎哎哎哎哎,幹啥呀?」郭火扯著嗓子喊,麻痹的,這梁二代不會又要出什麼幺蛾子吧?
不過梁山伯接下來的話,倒是讓郭火瞬間高興了許多,感覺那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掌都是溫暖、滑膩了許多,不比職高時候坐在自己前面的女孩的頭髮差多少。郭火現在還記得,自己面前的女孩學習很好,之所以上職高目的一是因為自己的家裡實在是供不起這個文靜的女孩去上大學,另外一個則是因為女孩也想早早的學一點手藝,回家幫襯一下家裡的活計。
「走,我們回家。」梁山伯說。
回家?郭火起初是有一點懵的。但是轉念一想,便是想清楚了其中的原委。丫想回家,草!好事,絕對的好事。
郭火心裡高興,臉上卻沒有表現的那麼積極,便是平淡的應了一聲,與梁山伯一起邁出了院門。
約莫走出去幾百米樣子的時候,郭火才猛然想起來一件事,尼瑪,身後這不算大,但是亭台樓閣,雕樑畫棟的房子就不要了?
問了之後,郭火得到了自己意料之中的答案。心裡也是不禁的狠狠的吐槽了一句,麻痹的,果然還是二代的做派,這麼好的房子,放在現代,起碼也是半山別墅一樣的存在了,估計也只有那些商界的老大才敢住。至於那些政界的,更是想也不敢想,想住也可以,丫就等著檢察院的人過來查你吧,第一個名頭就是巨額財產來歷不明罪。
走走停停的兩天之後,郭火終於是和梁山伯站在了一座縣城之外,城門之上匾額高掛,上書兩個大字:鄞縣。城門之外,站著兩排守兵,甲胄卻是破舊,甚至連那手裡的長槍也是歪歪扭扭。
城門之外還有不少的人,看衣著倒是像流民,應該都是受了水患,無家可歸的人。見到這番場景,饒是郭火本就是穿越而來的人,也是不由的心中感嘆。流民上到古稀之年的老人,下到嗷嗷待哺的孩子,模樣雖然都是各異,但是卻有一個共同點,便是瘦骨嶙峋,面露菜色,衣衫襤褸。
二人站在城門之外,看著這麼一群流民,鬼使神差之間,郭火嘴裡突然冒出來一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梁山伯聽見,自然便是又一番震驚,郭火在他心中的形象瞬間便是又高大了許多,以前是真乃神人也,現在就是神了。能感受人間疾苦,更是出口成章,麻痹的這不是神還是啥?
正在二人看著眼前流民的時候,那守著城門的士卒也是看到了衣衫翩翩的梁山伯,自然也是認得這個太子爺。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來,噗通一聲便是單膝跪在了梁山伯的面前。
郭火知道古代禮數多,而且嚴苛,卻沒想到會到這個程度。士卒跪下,郭火倒是腳步一錯,趕緊跳了出去。這些禮數,放在郭火這裡,還是適應不來。
郭火的動作,梁山伯自然也是看的清楚,嘴角微微一笑,便是將郭火這個動作划入了郭火不是太正常的圈子裡。
梁山伯打發了士卒,二人也是魚貫入城,入城便是直奔城主府,城主府的門房看見是梁山伯,便是直接將二人引了進去。
說實話,郭火有點懵,自己想到了梁山伯是一個二代,但是卻沒有想到是這麼大的一個二代。要知道,眼前的鄞縣的城主,那可是相當於現在的縣長,那麼眼前這個面目有點清秀的梁山伯,便應該是這縣長的兒子了吧?
想到這裡,郭火也是狠狠的暗罵了一句。麻痹的,老子應該好好看看資料的,而不是就這麼大概看一眼就竄下來主持什麼公道,情況了解的太少了。
其實,這倒是也不能怪郭火,如果郭火繼續看那些資料的話,就能夠發現,他能夠看到的也無非就是這些而已。畢竟那可是天庭,管著三界的地方,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結婚、生子、離婚、喪偶、入土為安什麼的,天庭再厲害,也不能達到統計的那麼全面的程度。而且,郭火記得,當時自己面前的電腦配置好像也不算是太高,和自己在網吧上網時候用的電腦好像也是差不多。
「天庭該換個伺服器了,媽的,經費是不是全讓那個婆娘和玉帝倆人開了party了?」郭火心裡暗暗嘀咕了一聲,卻是越想越氣。媽的,本來以為死了成了神仙,便能夠消停一點了,卻是沒想到,天庭也是一個德性。果然老張說的對,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人情世故,神仙也終是逃脫不了七情六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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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代的好處就是:想做什麼,便可以做什麼。當然了,梁山伯也不是什麼壞人,而且他做的事情也是有利於江山社稷的事情,他爹老梁自然也是高興。
只在縣衙里住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郭火便再次被梁山伯拽著跑出了縣衙。
「又幹啥去呀?」郭火嘴裡叼著半根油條,一隻手裡端著一碗白粥。這還是他拚命搶救出來的早飯,如果自己慢上一步,現在可能就得被梁山伯拖著出來餓肚子了。
「沿海那邊又鬧水災了,你幫我看看去。」梁山伯一邊走一邊說,根本沒管郭火如今的狀態。
等到二人衝到了馬廄的時候,郭火也終於是將最後一口油條和白粥灌進了自己的嘴裡,總算是躲過了合著馬糞的清新氣味一起進餐的悲劇。
上馬,出城,一天之後,便是趕到了鬧水患的地界。
其實這鄞縣,就是現在的寧波市的一個小縣城,因為靠近海邊,所以這裡水患也的確是多。
放眼望去,波光淋漓,那淋漓之中還有一些冒出水面的莊稼,甚至還有一些房舍泡在水裡。
「哎哎哎,梁哥,你們這邊的人怎麼還把房子蓋在了水裡?」郭火有點納悶,這些長久居住在海邊的人,應該知道潮汐這種事情吧?就不知道把房子建的遠一點嗎?海景房倒是不錯,但是如果一個大浪過來,變成了海里房,那就沒意思了。不是有句話嗎?堤高於岸浪必摧之嘛,浪摧的?
經過梁山伯的介紹,郭火總算是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其實這裡之所以鬧水患,還是因為上游和下游那邊的兩個堤壩,兩個堤壩伸進了江里不少,於是這裡便是變成了一塊回水窩,不淹了才叫怪呢。
「扒了不就行了?」郭火的手指點在兩條堤壩上。
梁山伯卻是默不作聲,嘴角朝下,一臉的嚴肅,樣子看起來有點像大便乾燥。
「不敢?」郭火大概猜到了一些,於是便挑著眉毛在那裡繼續的拱火。反正扒了堤壩,這裡的水患便能夠解決,那麼梁山伯自然便是沒了事情做,沒了事情做,自己便可以繼續的忽悠他去讀書,到時候自然能夠見到祝大姐,到時候給倆人一撮合,自己的這趟差事也就算是完事,自己自然就能夠回了天庭交差,然後自己便可以繼續下一個任務。
「有點麻煩。」梁山伯緊緊的盯著地圖,低聲說了一句。話從牙縫裡竄出來,如同暗夜之中的野獸低吼。
經過梁山伯的解釋之後,郭火也才明白,於是陪著梁山伯一起蹲在地圖的前邊嘬牙花子。
那堤壩只要弄掉,這裡的水患便會緩解不少,只可惜那堤壩的主人卻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是這鄞縣有名的富商,雖然不至於達到了富可敵國的程度,但是富可敵縣,應該是差不多了。但是正所謂民商不與官斗,按理來說這商人即便是再有錢,卻也是弄不過政府的。只可惜,丫居然還是鄞縣城防軍的總司令的小舅子,轉了一個彎之後,丫便是和軍隊勾結在了一起。
要知道,自古以來,軍政便是分家的。梁山伯的老爹是縣令,管的是政治。軍隊這邊便是毫不干涉,也無權調動。按理來講,軍隊也是不參政的,但是拳頭這東西一旦要是大了,自己便是想要揮舞幾下,不管能不能打到人,嚇唬人總是特別爽的。所以呢,這城防軍說白了便是凌駕在了老梁之上,軍隊的事老梁不敢管,但是老梁的事,軍隊卻是敢插手。
見到梁山伯一籌莫展的唉聲嘆氣,郭火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發麻的雙腿道:「其實這事吧,最主要的問題還是這個小舅子,只要這個小舅子和姐夫的關係沒有現在這麼密切,到時候你扒了這堤壩,那姐夫自然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郭火說完,在心裡給自己鼓掌,麻痹的,多看點小說還是有好處的,藝術果然是來源於生活。
梁山伯起身,一臉迷糊的看著郭火,他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卻始終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從他姐姐身上下手。」郭火撇撇嘴,扔出來一句話。麻痹的,反正老子又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