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梁山伯與祝英台 第六章 解放思想,實事求是。
不得不說,梁山伯是好人。聽見我說從他姐姐身上下手的時候,梁山伯眉頭瞬間便是皺了起來。但是,郭火覺得梁山伯也不是什麼好人,因為在看到自己不斷挑動著的眉毛之後,梁山伯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麻痹的,這梁二代心裡要是沒想什麼東西就怪了。
「不……不……不妥吧?」梁山伯吞吞吐吐的說著,看起來倒是真的有點難為情。
得,這回絕對坐實了丫不是好人的判斷了。
古代對於女子的貞潔看的的確是非常重要的,但是這卻也不是絕對,不然的話,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煙花之地,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杜十娘了。
「知道人最重要的是什麼嗎?」郭火看著梁山伯,斜著眼睛問。
「什麼?」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梁山伯也是有點迷糊。
郭火長嘆一聲,望著滔滔江水,張嘴吐出兩個字:「思想。」
「思想?」
「對,思想。思想是決定一個人進步的關鍵,一個人的思想能夠決定一個人高度,一個國家的思想能夠決定一個國家的前途,一個社會的思想能夠決定一個社會的發展。但是同時,思想還是一把雙刃劍。」說著,郭火伸手在面前比劃了一下,繼續道:「思想的守舊,便會讓一個人,一個國家,甚至是一個社會,一個時代都永遠活在自己的圈子裡,故步自封。我們只有解放思想,實事求是,才能夠與整個時代同步,而不是最終成為時代的絆腳石,最終被踢進路邊的壕溝之中發霉度日。」
郭火說的口沫橫飛,梁山伯聽的獃頭獃腦,半晌之後,梁山伯漲紅了臉道:「先生……先生……真乃神人也。」
麻痹的,你就不會說點別的了嗎?郭火差一點被梁山伯一句話噎的死過去。
抬手輕輕的在梁山伯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這就是思想的守舊造成的,你的思想太固化了,所以你夸人也只是來來回回的那麼一句神人而已,如果你能夠解放了思想,那麼你便會有更多的修辭方式,比如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等等。」
「嗯,先生真乃……真乃……花開也。」
郭火薅頭髮,梁山伯憋的滿臉漲紅。
終於,半晌之後,梁山伯突然一跺腳,稀里嘩啦的將面前的地圖收入了懷中,狠狠的罵了一句:「媽的,干他。」
郭火老懷甚慰,輕拍梁山伯肩膀:「兄弟,你還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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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計已定,剩下的就好辦了許多。
與梁山伯騎著馬跑回縣衙,便是一頭鑽進了書房之中。
「此事茲大,是否要知會家父一聲?」梁山伯看著郭火,表情誠懇。依郭火估計,再過一些時日,這貨可能就會滿眼小星星的看著自己了。就像是那些腦殘粉,看著自己的偶像一樣。聲嘶力竭的高喊,如喪考妣,絕對比給自己爹娘老子上墳來的誠懇。
「不可。」郭火擺手,看似平淡,但是這會郭火腦門子和後背卻是一片冷汗。麻痹的,怎麼把這個事給忘了呢。自己忽悠一個可以,但是指望著自己去忽悠一個社會,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沒準到最後還得落的一個「變法失敗」的下場,郭火可是清楚的記得商鞅和七君子的故事。再說,郭火即便是有心,但是自己可是人單力薄,在這東晉,自己更是沒有半點的名聲。而且自己也實在是不適合做這種事情。說白了,自己就是沒有西天靈山的如來哥和某些專家那麼能忽悠。
微微停頓一下,郭火繼續道:「而且,我與你說過的話,你也萬萬不可與外人講。正所謂法不傳六耳,這種事你知我知便可,倘若說與外人知道,怕會招致殺身之禍。」
梁山伯眼中星光逐漸亮起。
梁山伯畢竟是縣令的兒子,想要打聽一些事情,自然也是輕鬆的很。臨近傍晚的時候,管家已經躬著身子進來,將一疊草紙放在了梁山伯的書桌上。
梁山伯將那書信朝著郭火的方向推了推,意思自然是郭火先看,以示尊敬。
「不用,這事還是要你做主,我從旁輔佐你便是。」郭火努力的咬文嚼字。其實這個時候,郭火心裡卻是已經將天上正在抽煙、打屁的兩個老燈泡子罵了一個狗血淋頭。麻痹的,老子根本就不認識東晉的字,月老你個老棺材瓢子就讓老子來東晉,居心不良!
見到郭火沒有拿過書信的跡象,梁山伯只能是自己拿起看了起來。半晌之後,梁山伯眉頭微皺,將眼前的書信重新遞到了郭火的面前。
郭火哪裡敢接,麻痹的,那草紙上的字在郭火眼裡就是天書,不單單自己不認識它,郭火估計它也不會認識自己。
「怎麼樣?」郭火索性便閉上了眼睛,繼續裝出來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那城防軍的夫人不是鄞縣之人,而是旁邊的杞縣之人,而且還是杞縣縣令的女兒。」梁山伯說。
其實這種事郭火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政治婚姻這種東西,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被人們默認存在的,從天上到地下,哪裡都是一樣。要不然的話,王母那個婆娘也不會以姐姐的身份,愣是霸佔了玉帝身邊的位置不知道多少年。丫玉帝就沒有個生理需要嗎?天庭如今信息也是發達,郭火就不信玉帝晚上睡不著的時候不會看島國的愛情動作電影。
梁山伯皺眉,但是郭火反倒是笑了出來。
「兄弟,你笑啥?」梁山伯努力的讓自己學習郭火的說話方式,如今也是不再稱郭火為先生,而是改成了兄弟,這麼一叫,梁山伯瞬間便是感覺自己與郭火之間又是親近了不少。
「這是好事。」郭火說,然後便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梁山伯聽完恍然大悟,拍著自己的腦袋又是說了一句:「我應該解放思想,實事求是。」
其實郭火說的也沒有什麼,只不過在郭火看來非常正常的一個思想,放在這東晉之中,便是成了一朵奇葩。郭火的意思很簡單,那娘們既然是杞縣的縣令的女兒,那麼便很難有平日里大家閨秀的脾氣,即便不是飛揚跋扈,但是應該也不是一個對自己的老公言聽計從的人。
果然,梁山伯繼續的看了一會書信,便是一臉驚喜的朝著郭火看了過去,伸手一拍郭火肩膀,將正在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打瞌睡的郭火都是嚇得一個激靈。
「兄弟,你說的對。兄弟你真乃花開也。」梁山伯說。
郭火難受的像是得了痔瘡一樣,不過也是沒有去深究這梁山伯說話的問題,文化不同,自然差異就大。這玩意就像是日本的澡堂子和中國的澡堂子一樣,雖然都是男女不共浴,在中國便是兩個房間,在日本便是一根繩。
「而且,我猜測,這娘們和那城防軍的老大,婚姻也不會太美滿。」郭火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
於是,梁山伯繼續看,然後繼續拍郭火的肩膀。
郭火撇嘴,不置可否。媽的,倆人都是後台梆硬的人,誰也不服誰,那婚姻能幸福了才怪呢。
郭火從椅子上坐起身子,一把搶過梁山伯手中的書信,胡亂的翻看了兩眼,便是咔咔撕成了粉碎,然後就著手邊的燭火便是燒成了滿地的紙灰。
梁山伯有些懵,看著郭火的動作,卻是不敢做聲。
「這種事,必須秘密進行,這些東西不可留。而且,剩下的東西,對於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用處了。我們只需要知道這娘們的娘家是哪裡人便可以了。」郭火朝著梁山伯挑著眉毛道。
梁山伯依舊是一臉的懵逼,只是看到郭火也是不打算繼續說下去,便是閉起了嘴巴,不再多問,免的自己的形象在郭火的心裡有所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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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梁山伯早早的便是與郭火乘著馬車出了城,奔著那杞縣而去,揚言說是要考察一下杞縣的風土人情。當然了,這些話都是郭火教梁山伯說的,至於考察風土人情這事,郭火卻是沒有解釋。畢竟這裡是東晉,郭火要是說去研究一下那個娘們的情人的話,即便是梁山伯跟在自己的身邊已經有幾天了,怕是這個純情小男人,也是接受不了。
草!文化!文化!郭火閉著眼睛,手掌卻是將那身下的厚重墊子攥出了一片褶皺。
古代的交通真是讓郭火無語,馬車顛簸自不必說,那車夫也是怕驚擾了這車中的兩位大神,所以那車也是趕的頗慢。直直走了一天時間,郭火好像還能夠依稀的看到身後的鄞縣。
郭火喊停了車子,撩起車帘子就是跳了下來,他倒不是生氣,只是覺得如果再繼續這樣的坐下去的話,自己腰間盤可能就要被顛的突出了。
「梁二代,你們的車都是這樣的嗎?」郭火指著那已經被磨的鋥亮的車軲轆說。
梁山伯愕然點頭,不知這郭火大神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到底是什麼意思。
郭火蹲下身子,努力的朝著那車底下看了一眼,低低的嘀咕了一聲:「草!減震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