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泰陽學府
「是」
「那個……那個菜是我自己煮的。」沈曼琪突然開口,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琪琪這件事可大可小,不可以包庇下人。」席擇天知道琪琪心地善良,不想見別人受到懲罰。
「真的是我煮的,那天蘭兒姐姐救了噹噹,我是想煮給她吃的,可是蘭兒姐姐說不喜歡吃,所以我就自己吃了,還好她沒有吃,要不然……」沈曼琪望向季若蘭,一副內疚的樣子。
聽了沈曼琪的話,席擇天鋒利冰冷的眸子射向季若蘭,這個女人他曾經警告過她,不準動琪琪,昨天剛和他發生關係,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成為他的獨寵嗎?
季若蘭輕顫,他冷利的目光讓她的心抽著痛,她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琪琪有心臟病,現在她知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可是她該如何解釋,他才相信自已是無心之過?
席擇天端起那碟菜往季若蘭腳上一砸,木質的地板,碟子還是碎成了兩半,牛肉和粟子散了一地。
「你知不知道牛肉和粟子同吃會嘔吐?」他冷利的責問。
「我不故意的,我不知道琪琪有心臟病。」
「我問你知不知道。」席擇天一腳將碟子踹的老遠,怒氣衝天的瞪著季若蘭。
「知道」她點頭。
啪……
一聲響亮的聲音響起,聽得旁邊看的人都心驚膽跳。
冰旋輕咬著唇,想不到季若蘭會是這樣的人。
原來蘭兒姐姐是因為知道牛肉不可以和粟同吃,所以才不吃的,沈曼琪有些生氣,可更多的是害怕,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席哥哥。
季若蘭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的摔倒在地,手差點撐在破碟子上,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卻不及心裡的萬份之一。
范偉辰眸色暗了暗,急忙過去扶起季若蘭,看著她被打的臉已腫起,心也跟著疼。
「你沒事吧?」范偉辰剛想扶摸那讓他心疼不已的臉,一道怒吼再次響起。
「范偉辰你最好離這個女人遠點,否則我連你一起打。」席擇天見向來不喜美色的辰,居然對她露出罕見的溫柔,更是火冒三仗,這個女人果然有迷惑男人的本事。
他就是被她迷惑,所以才這麼相信她。
當你信任一個人越多,越接受不了那個人的背叛。
「少主,她只是個女人。」范偉辰鬆開了手,卻擋在她面前。
「滾」
「你走吧,我自己犯的錯,我自己承擔。」季若蘭輕而堅定的道,范偉辰看了她一眼,這才走開,其實就算她不說,他也不敢違抗少主的命令。
「你既然知道兩樣東西不能同吃,為什麼不告訴琪琪?」席擇天走到她面前,表情冷若冰霜。
「因為我以為她是知道的,所以想試探她是有心還是無意。」季若蘭望著他,見他一臉決絕,有些心寒。
「你的試探差點害琪琪失掉性命。」
「這一點我很抱歉,我並不知道她有心臟病。」
席擇天面無表情的盯著她,似乎想從她表情中辨認話的真假,許久,用曾經吻過她全身的薄唇冷厲的開口。
「來人將季若蘭關進地牢,三天不準給她飯吃。」
聽了他的話,季若蘭的心都快涼了,走之前視線停還留在他臉上兩秒,然後一臉冷漠的跟著他的手下走出去。
沒有人開口阻攔,包括范偉辰,剛剛他已經惹少主一次,如果再開口幫她說話,不但幫不了她,還可能加重她的懲罰,他太了解少主了。
黑暗陰潮的地牢,一股霉味撲鼻而來,這本是用來關押那些背叛聖天門人,還有染上毒癮的人便關在這裡戒毒,季若蘭笑的有些嘲諷,沒想到她也有這麼一天。
男人只給了她一瓶500ml的純凈水,便鎖門離去。
三面是厚厚的牆,只有前面是一根根鋼筋隔成的牆,門上有條粗大的鎖鏈,這三天見不到太陽,而她的食物就只有這小小的一瓶水。
可是對她來說不是餓三天,而是四天,因為今天她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不知道熬不熬得下去。
季若蘭走後沒多久,席擇天交代李長冶好好照顧沈曼琪后,便和范偉辰離開了別墅,他們現在正忙著找那批軍火,還有爭取延緩美國那邊的交貨時間。
「琪琪,上次長冶哥哥開給你的葯,你都按時吃了嗎?」李長冶扶沈曼琪回房后,臉色沉重的問。
沈曼琪輕搖頭,聲音小得似蚊子「對不起,我不知道把它放哪了,找不到。」
「沒關係琪琪,長冶哥哥再給你開一些,這次不可以弄丟了知道嗎?」李長冶怎捨得怪罪她,從箱子里拿出葯配了好幾副,再細心的寫上注意事項。
「長冶哥哥,你給我開的是什麼葯啊?」沈曼琪無心的一句,李長冶寫字的手重重了劃了條長線,神色變了變,帶著寵溺輕聲道「是對琪琪身體好的葯,吃了這些身體才會好起來。」
「我最近覺得很累,老是想睡覺。」
「琪琪你這是睡的太多了,以後沒到睡覺時間不能睡覺,困了就出去走走知道嗎?」聽了她的話,李長冶臉色更加沉重。
「嗯,聽長冶哥哥的。」琪琪像個乖寶寶用力的點頭。
好不容易等沈曼琪睡下,李長冶才離去,離開之前去了趟離後山近的那棟房子,那是廚子和傭人住的地方。
幽暗的地牢,此時季若蘭已被關了一天兩夜,還有兩天兩夜要熬,水還剩三份之一,沒有食物補充能量,全身無力,胃餓的一直在蠕動,還好她胃沒什麼毛病,沒有時鐘她不知道現在是黑夜還是白天,她不知道時間已經過了多久。
臉上的紅腫還沒消退,輕輕一碰就會痛,臉疼的時候,心也會跟著痛。
躺在冰涼的地板,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我再說一次,把門打開。」范偉辰在地牢大門前怒吼。
「對不起范少,門主說了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兩句守門員擋在門前,冰冷的臉上毫無情面可講,他們只聽一個人的命令,那就是聖天門門主席擇天。
「你們不讓開是不是?」范偉辰憤怒的拔出槍,指著其中一名守門員的腦袋,小小的守門員居然敢違抗他的命令,找死。
兩名守門員還是面無表情,看著那把槍眼皮都不眨一下。
一群身穿迷彩服的男子圍了上來,將范偉辰包圍,一把把槍指著他。
「造反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范偉辰火冒三丈,這群小兔崽子,居然敢拿槍指著他,活的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