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適應女僕的生活
她感覺到了他的到來，原本匍匐在雙膝之間的腦袋緩緩抬了起來，精緻的臉蛋上淚痕猶在，只是看到他之際的驚憂擋都擋不住。
她怕他？霍翌宸冷笑，好，很好。
「啪」的一聲，面前的話板被霍翌宸毫不留情地推倒，辛以微嚇得整張臉都慘白一片。
剛才心中閃過的片刻的憐惜被他自己悉數打破。
這個女人不值得他憐愛，她罪有應得，他要讓她嘗嘗應有的懲罰。
「起來。」霍翌宸冷聲道。
辛以微被這突如其來的暴戾給嚇倒了，她像是一個木偶一般木然的站了起來。
下一秒，下巴上傳來劇痛，身後是冰冷牆壁，身前卻是灼熱的憤怒，她逃不了……
「少跟我玩楚楚可憐這一套。你、不、配！」霍翌宸捏著她的下巴，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彷彿一把銳箭狠狠地穿透她的心，將她心中最後一絲的僥倖跟幻想脊擊碎，支離破碎。
「我……知道了。」她緩緩地說。
她被按在牆上，眼神絕望，讓霍翌宸有片刻晃神，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千萬不能被這個女人偽善的外表給鋪欺騙了。
只是她突然的乖順倒是讓他無力可施。
「謹記你的身份，你現在不過是我們霍先生家的女僕。」
「我知道。」一樣的回答，只是這次辛以微甚至都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這樣的辛以微讓他無計可施。
他只能氣憤的轉身而去，沒有了霍翌宸的被迫支撐，辛以微緩緩滑落，她蹲下身子良久，看著手邊倒地的畫報，上面的男人笑意款款，與剛才的暴戾而陰鬱的男人截然不同。
她將畫擁到了懷裡，眨眼之間淚水已經滑落。
身份的的變化讓原本就有點仗勢欺人的傭人們終於有了欺負她的理由。
「這些都是霍先生先生的衣服，都洗掉把？記得手洗。先生不喜歡機洗！」
「我知道了。」辛以微微垂著眼眸回答。
將放著一堆衣服的籃筐推到了她的懷裡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女僕。
她並不認識，只是覺得有些眼熟，畢竟霍先生家的僕人太多。
接下來——
「先生喜歡喝意式濃咖啡，每天晚上一杯，從今天開始都由你來研磨？要親手，不要機器。」
「先生的書房是需要每天清理的，最好乾凈到摸不到一絲塵埃，但是先生也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所以收拾的時候記住別動先生的東西……」
「晚飯也是由你來準備。」
「花園的雜草跟修剪也都由你來……」
……
不管她們提出什麼要求她都木然的答應了下來，眾人見她這副狀態，也都沒有了什麼興緻，紛紛散開了。
「辛小姐，要不我來幫你吧？」
眼前的小姑娘是她來到霍先生家一直照顧她的人，倒是沒想到現在唯一惦記著她的人了。
辛以微心中一暖，勉強笑了笑到道。「我現在跟你一樣，你不用再叫我小姐了，這些事情都是我該的做的。」
「還有，謝謝你。」
她到底是將一切想的簡單了，家務活簡單但其實卻是繁瑣的。
原本伸手不沾陽春水的她面對這麼多瑣碎的活，一整天都像是陀螺一般忙不停，到了修剪花圃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整個花園有股霧沉沉的陰沉，她什麼都看不見。
只能跟霍先生家的員工借了電筒，接著微弱的燈光在花叢里摸索。
霍翌宸也在這時候回來，站在大廳之中掃了一圈沒有看到辛以微，煩躁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
「人呢！」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霍翌宸說的是誰。
一邊的景叔雙手在前，低聲咳了一聲，小聲提醒眾人，「辛小姐。」
「她已經不是什麼小姐了，她現在不過是我們家的僕人。」霍翌宸眼神冷漠，語氣之中甚至有一絲不可查覺得不耐。
年級最大的僕人忙邀功似地急急回答道，「她在花園修理雜草呢？」
霍翌宸冷哼了一聲，扔下手中的領帶，就朝後院走去。
「您不吃晚飯嗎？」剛才說話的那個僕人在霍翌宸身後急切地提醒道。
霍翌宸的腳步都沒有停留片刻，景數雙手背在身後沉沉地看了眼老僕，僕人瑟縮了下，回到了隊伍中，知道自己多言了。
夏日苗圃沉香遊走，稀稀疏疏的蟲鳴像是一首交響樂，熱鬧的不得了。
霍先生家的花園足以趕得上一個公共的小型公園。
霍翌宸一眼看去居然沒有看到辛以微人在哪？
霍翌宸勉強壓下心中的不耐掃視了一圈，在最角落花團景簇的玫瑰中看到了光亮，一個身形纖瘦的光影在月光下搖曳。
像是被主導，被指引……
他朝著光亮走了過去。
除掉了雜草，就是將這些玫瑰上的枝枝蔓蔓給除掉，她心中想著，起身打算換個修剪工具。
猛地撞到了一具溫熱的身體，一切太過突然，她本能尖叫了起來，對著不明物體就拳打腳踢了起來。
只是下一秒手腕就被握住，動彈不得。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投懷如抱？」霍翌宸冷漠地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他從身後突襲，他的手還擱在她纖細的腰身上，死死扣住，他居然惡人先告狀。
辛以微想都沒想就推開了霍翌宸，一臉憤怒，「對不起霍先生先生。」
白天還是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應，現在卻冷漠這般，霍翌宸沒由來的惱火。
「你對不起什麼？對不起……想要博得我的同情？恩？」
「你？」
她曾經心心念念的男人怎麼可以將話說的如此難聽。
「我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身後。」她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咽下了這口氣，就算跟他爭執吵贏了又有什麼用？「我對剛才不小心衝撞了你道歉。」
這女人倒是入戲很快？
「你倒是很快就找到了自己一個僕人的定位，倒是我小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