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欺凌
「還愣著幹什麼,把她給我的破銅爛鐵通通給我丟出去!」
蘇吉玉朝傭人揮了揮手,上去就把房韻詩往外轟:「死丫頭,敢跟我的女兒搶男人。邱燁磊是你這種賤貨能碰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房韻詩看著蘇吉玉趾高氣昂的模樣,拳頭捏得發白,僵直地站在原地質問:「所以,我應該把男友拱手讓人?」
房韻詩和邱燁磊在一起三年。
繼母的親生女兒愛上自己的男友,所以她就要讓路嗎?
這是什麼道理?
更何況燁磊也是愛著她的!
「我說房韻詩,你能不能搞清楚,如今你在這個家的位置。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就只能讓你嘗嘗苦頭!」蘇吉玉凶神惡煞地冷斥完,猛的一推,將她推下台階,跌坐在台階上。
「啊!」房韻詩慘叫一聲,跌坐在冰涼的大理石上,心裡有一股怒火,熊熊燃燒。
「不知好歹的賤東西!」蘇吉玉不屑的看著她。
一旁看著好戲的陶凝雨終於緩緩按耐不住,一步步優雅的慢慢靠近她的母親,站在他母親身旁,居高臨下地看著跌坐在大理石上的她。
「房韻詩,我告訴你,邱燁磊絕對是我的!」
陶凝雨高傲的像只孔雀,昂著頭,無比自信的闡述著一個在她看來將是事實的東西。
「而你,房韻詩。永遠都只會是我陶凝雨的墊腳石。你我之間有著雲泥之別。你,永遠都只配活在那骯髒的泥土裡!」
「砰!」她說完,頭也不回地關上了大門。
房韻詩望著地上摔了一地的書本物件,咬著牙撿起來收在包里,渾身上下散架一般的疼,雙眸不覺已經滾燙。
她的母親去世八年了,蘇吉玉和陶凝雨,就在房家長牙跋扈了八年。
她一忍再忍,真的有些累了。
房韻詩一路跑到了母親的墓前,縮成一團:「媽,我想你了。」
她一手揪著胸口,咬著唇哽咽地說著,竭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地上卻突然投下一道黑影:「你還好嗎?」
耳邊傳來一聲問候,那聲音冰冷而疏離。
房韻詩猛地回過頭去,身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一身灰色的西服,褐色的皮鞋,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樑,渾身散發出隱隱的紳士和貴氣。
他清冷的目光正筆直落在她的身上,房詩韻一身白裙,裙角沾染上些許灰塵,纖細而欣長的身子縮成一團,手心還抱這一個黑色的提包。
她雪白的小臉上一雙清澈的眸子望著他,整個人看似柔軟,卻說不出好像哪裡,藏著一股力量。
「你是?」房韻詩有些晃神,好久才回過神來,擦了擦眼角,警惕地問道。
那男人沒有回答,他伸手遞給她一包紙巾,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
房韻詩木訥地接了過去,沒等她開口,他轉身,大步離去,留下一道欣長的背影。
這是他,第三次遇見她。
這個女人總是縮在這個墓前,然後貌似能量滿滿的離開。
只是今日,她比前兩次都更加傷心,他才給她遞了紙巾。
「喂,先生……」身後緩過神的房韻詩朝他的背景追了上去。
「謝謝。」她一面喊著,一面朝他追去,但下一瞬,便傳來了一聲巨響。
房韻詩跑得太急,被腳下的枝丫跘道,摔得一個人仰馬翻。
膝蓋上細嫩的皮膚立馬滲出血來,她疼得皺眉,撐著地面爬起,嘴角忍不住小聲地嘀咕:「真的是,倒霉透頂。」
跟前男人修長的雙腿頓了頓,他聞聲調頭。
房韻詩灼灼地望著他,一臉尷尬地笑著,眼角還閃爍著剔透的淚珠:「額,我沒事,只是有些倒霉……」
她的白裙身前鋪在地上,灰了一片,膝蓋處又紅了一片,本就白皙的臉越發慘白,看不到血色。
男人微微皺了皺眉,轉瞬便恢復冰冷,上前將她攔腰抱起:「我送你回去。」
他的聲音依舊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動作利落地將她抱進了他的車裡,好似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理應如此。
房韻詩局促地坐在後排,一晃眼卻瞟見前排的副駕駛上放著一個檔案袋。
「a大學生檔案。」
掃過檔案袋上的一行字,她微微蹙眉,幾分驚愕,那正是她在讀的大學,
可他怎麼會有學生檔案?裡面也會有她的資料嗎?
「先生,你是……」房韻詩淺笑著張了張嘴。
男人當即側臉,朝她掃去,對上他一臉的冷漠,房韻詩匆忙回身,硬生生將話吞進了肚子里:「額,沒什麼。」
大概擦肩而過,也不會再相見,何必知根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