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歸來
房韻詩報了地址,車在房家別墅門口停下。
不是她厚臉皮,只是這是她的家,除了這,她無處可去!
額前的頭髮凌亂的散落在雙肩,房韻詩遲疑了片刻,進了大廳。
「喲,回來了,果然是下賤貨,賠錢命!我還以為你能有骨氣,死在外面!」陶凝雨勾著諷笑扭到了房韻詩跟前,得意忘形地嘲諷。
「凝兒,你還真是高估了她。」蘇吉玉輕蔑的看著狼狽的房韻詩,「嘖嘖嘖,你瞧瞧她那個樣子?」
母女倆一唱一和地將她堵在了門口,一字一句惡毒的說著。
房韻詩死死地咬著牙,拳頭一點點捏緊。
「你就和你那不要臉的母親一樣,一樣的下賤……」蘇吉玉不屑的哼了哼,手在房韻詩的身上指指點點。
一下下戳在她的身上,房韻詩忍無可忍,咬著牙厲聲冷斥:「你給我住口!」
罵她可以,可她的母親沒有錯!
「怎麼?生氣了!誰叫你那和你一樣命賤的母親,死得早呢?」蘇吉玉越發得意地繼續戳傷。
「蘇吉玉!」房韻詩眸子陰冷到極點,瞪著她一字一句地冷笑道:「是啊,我媽媽早死了!而你永遠也不是我的媽媽,你不配當房夫人!而你的女兒也不配坐邱太太!」
「你……」蘇吉玉氣得臉紅脖子粗指著她,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房韻詩,我要讓你看看誰是房夫人!」
聽著蘇吉玉的話,房韻詩剛想反駁,冰冷的水從她的頭頂澆淋而下。
她凍得一個哆嗦,衣服被打濕貼在身上,水還在望衣服里滲透,越來越冷。
房韻詩捏緊了拳頭,抬眸看去,
陶凝雨正手裡拿的濕臉盆,一臉得意洋洋:「怎麼,不服?房韻詩啊,房韻詩。」
一翻手,陶凝雨把盆里剩下的一灘水狠狠的潑在她的臉上,強烈的衝擊力讓她急忙閉上了眼,濕濕的發梢緊緊的依偎在她的臉蛋上。
她吃驚的張大嘴巴,愣愣的看著陶凝雨把盆丟在她身旁,盆和地面撞擊的聲音很刺耳,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你就只配乖乖的呆在骯髒的泥里,幽暗的水溝里,曾經的一切不過是你可笑的黃粱一夢而已,我才是房家的大小姐,房家的大小姐也只能有我陶凝雨一個!」陶凝雨冷聲譏諷道。
「陶凝雨!」她憤怒的尖叫著,換來的確實她無情的嘲諷。
陶凝雨抱著傲人的雙峰,嬌滴滴的說著:「誒誒誒,可惜了,房家的一切以後都會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你永遠也資格和我掙!」
「陶凝雨!我要撕爛你的恐怖嘴臉!」此時此刻的房韻詩猶如困獸,紅著眼,在最後生死時刻些瘋狂的嘶吼著。
她掙扎著沖向陶凝雨,做著最後的反擊。
陶凝雨冷笑著側過身,玉腿一伸,輕鬆的躲過房韻詩的攻擊,雙手使勁一推……
原本雙手抱胸的陶凝雨,垂落下了雙手,目光傲慢的看著被她,狠狠推到在地上的房韻詩。
「嘶……」房韻詩倒吸一口冷氣,抬起手腕怔怔的看著手上的斑斑傷痕。
膝蓋處的刺痛,讓她止不住的皺了皺眉。而腳踝那裡的傷漸漸開始麻木,她不敢想象自己的腳在這二次傷害下,會不會留下什麼病根。
「陶凝雨,你這個瘋子!」她沉著聲音的咒罵著。
「我是瘋子?房韻詩,你也不看看你現在這個狼狽樣。」陶凝雨滿臉嫌棄的瞅了瞅她,「嘖嘖嘖,房韻詩你這一身都可以出去行乞了,說不定還能勉強換口飯吃,指不定哪天就勾搭上富家子弟了呢?」
陶凝雨轉身,她的耐心顯然已經被磨光了,拖拉著房韻詩的行李箱,想也不想直接拖到大門前,使勁一甩,行李箱成一條優美的拋物線墜向不遠處。
她生硬的拉扯著房韻詩,蘇母看到女兒這樣做,瞬間會意,走上前去推拉她。
「放開我!你們有什麼資格決定我的去留?」房韻詩尖叫著。
她們把她拖到大門前,用力一推,房韻詩就像之前的那個行李箱一樣跌落在地上,揪心的痛。
「咣當!」
她們母女倆快速的把歐式風格的鐵門鎖好,房韻詩掙扎著起來,拚命的搖晃著鐵門。「放我進去!陶凝雨!」
「賤蹄子,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滾出這個家吧,你這種野雞永遠也別想飛上枝頭,還妄想和我的寶貝女兒搶男人,痴心妄想,我呸!」蘇吉玉陰狠的瞪著她。
門外的冷風像刀子,刮在房韻詩的臉上,她咬牙切齒地望著那母女的樣子,心裡的恨意滔天。
這些年來,是她愚蠢的以為忍一時海闊天空,八年了,她足足忍了八年,換來如今的下場。
「蘇吉玉,陶凝雨,你們給我的痛,我會一點點還給你們。」她拳頭捏得發顫,一字一句地發完誓,轉身便對上了那雙幽深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