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對左清河的定義，家人
「怎麼聯絡你？」墨曦繼續問道。
「璀明路，二十七號，夢幻酒吧，」左清河微微笑了一下，「找調酒師說要一杯血腥瑪麗，併當著他的面立刻喝下一半，最後說出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墨曦看著左清河的眼睛，微微啟唇道，「我更願意當著他的面把酒倒一半掉。」
左清河笑著搖搖頭，「那不行，這是規矩。」
「你的規矩？」墨曦睨了一眼左清河。
「組織的規矩。」左清河微微挑眉。
「我會打破它的。」墨曦收回了眼神。
「勇氣可嘉，但我認為你的想法對我們的合作來說不會是什麼好的開始。」左清河嘆了口氣。
房間里陷入了一陣沉默。
「對了，你明天就要去學校了吧？」左清河突然問道。
「我的行程都查得很清楚嘛……」墨曦對著墨遠揚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坐，然後自己先坐在了沙發上。
「畢竟是要合作，」左清河也毫不客氣地在墨曦身邊坐了下來，「這只是走個過程罷了，莫要太過在意了。」
墨遠揚見此，如臨大敵，急忙改走為小跑，來到墨曦和左清河中間，擠了進去，然後坐好。
「……」
剛想繼續說話的左清河就看到一張滿臉不善的娃娃臉瞪著大眼睛對著自己，被噎了一臉話的他頗為無語地摸了摸鼻子。
墨曦則是揉了揉墨遠揚的頭，「怎麼了？」
「……」左清河裝作不在意地樣子笑了笑，「上頭要在學校里做一件事，恰好你在那個學校，順便想看看你的策應能力，所以讓我問問看你要不要幫忙？」
墨曦頷首，一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熱水瓶，一手拿起了杯子，分別給墨遠揚和自己都倒了杯熱水，「說說看。」
「學校里有個組織里的高層，」左清河道，「我們要除掉他。」
「原因？」墨曦問道，將杯子遞給了墨遠揚。
「雙面間諜。」左清河回道，「他自認為做的很隱蔽。」
「我能問一下是誰嗎？」墨曦繼續問道，然後喝了一口熱水，「既然你能跟我說，那麼就是我能幫上忙的事情。」
「他是你們的年段的段長，學校的很多項目他都有參與甚至是負責，並且從中撈了不少油水。」左清河解釋道，隨後問道，「怎麼樣？」
「可以，」墨曦點點頭，「我明天會大鬧一場。」
左清河笑了笑，「看來，就算沒有我們插手，你也早有計劃了？」
墨曦沒有回答，而是道：「既然他是個雙面間諜，必然是個很謹慎的人，所以我認為我的表演從頭到尾他都不會登場。」
左清河也拿起桌子上的水瓶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道：「這也會是我們很好的動手機會，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的時候。」
「我有一個要求，」墨曦舉著杯子頓了一下，沉聲道：「待我的表演結束之後再讓他發生意外事故。」
「這會令我們動手的難度大大增加。」左清河皺了皺眉頭，「沒有人做些事情需要付出些代價，你只會讓一些人懷疑罷了。」
「不，」墨曦搖頭，「我不想要接踵而來的種種試探，並且恰恰相反，你們的動手會更加順利的。」
「順利？」左清河疑惑道。
「人的警惕性是有限度的，和弓弦一樣，不會無限制的緊繃著，不然就會斷掉。時刻保持警惕，那對人會是一種非常大的負擔，並且基於你們也不是普通人的事實上，壓力會更大。」墨曦解釋道。
「你想說明什麼？」左清河在手裡摩挲著質地光滑的茶杯，皺眉道。
「如果在我大鬧的時候，他沒湊熱鬧，然後在獨自一人的情況下，做好萬全的應對準備，卻沒有人對他動手，那麼之後……」墨曦勾起唇角。
「我明白了。」左清河恍然大悟，站了起來。
「所以，接下來，談談報酬吧！」墨曦笑道。
「……合作愉快」左清河嘆了口氣。
坐在沙發上，左清河一臉無語地看著墨曦列給他的清單，嘴角直抽抽。
墨曦的字跡清秀，配合著她畫的圖案，整體看起來令人賞心悅目，然而，把所有的字和圖案串聯起來閱讀簡直令人觸目驚心。
「組織不會答應的。」左清河強制地控制著自己抽搐的嘴角，「你這是獅子大張口。」
「不會的，」墨曦看著他一臉認真道：「這將會是一次很成功的合作。」
「……」左清河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繼續勸阻墨曦，畢竟這女孩對他的話是完全可以做到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
「那我走了，」左清河將清單折好收起，「希望如你所說，這將會是一次很成功的合作。」
墨曦點點頭，起身送客。
……
「姐姐，」墨遠揚面對走來的墨曦，迎了上去，「那個左清河，我認識。」
「你認識？」墨曦驚訝地問道。
「嗯，」墨遠揚點點頭，「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他，他是一個公眾人物，和我剛才看到的完全不一樣，所以才沒有很快的認出來。」
「哦？」墨曦好奇地發出了疑問聲，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他是一個演員，」墨遠揚用極其嫌棄的口吻說道，「和很多女明星一起拍過戲，娛樂新聞上總有他的消息，是個花心大蘿蔔。」
「呵呵，」墨曦看著墨遠揚的表情，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不由得笑出了聲，「所以，你想向我表達什麼？」
「姐姐，除非必要，盡量離他遠一點，」墨遠揚有段時間沒和其他人有這麼親昵的動作了，見此不由得地紅了紅臉，然而還是竭力地表現出一副極其嚴肅的樣子，「他不是好人。」
「哈哈——」墨曦聞此大笑。
剛到樓下的左清河則是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先去洗澡吧，有些事情待會和你說，」墨曦想了想道，「在浴室的柜子里有一套我備用的洗漱用具，先湊合著用，然後我明天抽空帶你去買衣服。」
「好。」墨遠揚點點頭。
「應語，」墨曦見墨遠揚去了浴室，不由得地嘆了口氣，叫了小女童的全名，抬頭望了望顯現出身形的應語「你怎麼了？」
應語默然，搖了搖頭。
「從我答應帶墨遠揚回來之後，你就很沉默，是什麼原因？」墨曦溫和道。
應語繼續沉默，沒有說話。
「你在怕遠揚對嗎？」墨曦對著應語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自己旁邊，待小女童坐下，便看著她的微低的小臉道，「記住，你是我的家人就夠了，不用去想那些我會厚此薄彼，或者是會拋棄你的事情。」
應語聞此抬起了頭，看著墨曦的眼睛。
「請對我有信心，」墨曦笑了，「我是你的主人。」
「嗯。」應語重重地點了點頭。
墨曦見此，從桌子上提來了黑箱子，將其打開。
「這是……」應語瞪大了眼睛，「黑拂荊？不過……好像太……」
「沒錯，」墨曦點點頭，指著包裹在特殊材質里的材料面色古怪道，「黑拂荊是生長在陰靈生存的地方，它以陰靈之力作為生長的肥料，但它們對生人是敬謝不敏的，因為陽氣對於它們來說就是天敵，活人想採到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現在這個勉強算得上是黑拂荊……小是小了點，但給你用還是綽綽有餘的。」
墨曦看了眼一臉好奇的應語，繼續道：「用我之前傳授給你的法門，將它化為己用，我現在毫無半點修為，不能碰它，所以，要靠你自己。」
應語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在腦海里搜尋起墨曦曾在醫院就一併傳授給她的法門。
墨曦見此，再次看了眼黑箱子里的黑拂荊，無力扶額。
在修真界里，這種哪裡是黑拂荊啊，明顯是剛吐芽的黑拂，連荊都算不上，以前這種連她再窮都看不上的東西，現在卻不得不成為重要的修鍊資源了。
這地球的修鍊資源，還真是……
墨曦無奈地從黑箱子里拿起了一顆，她一輩子……不，二輩子里第一次見到的精純度最小的納晶，感受起來……
也罷，先湊合著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