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7章 莫名
衫衣從舞者的上方展開並飄落，而舞者的一雙眼睛卻只是驚懼中又帶著強行凝出的笑意看著林嘯。
衫衣已經落下，舞者先是任由其搭落其肩，再以手將之從肩上拉下，既沒有扔掉也沒有穿。
南毓似乎有些怒，這種怒意自然是認為這名女子拒絕她的「好意」而起，其掌心忽也凝聚了靈力，就如此前柳允兒拍向傾城女子那一掌一般揚起一道風芒！
只是與此前的傾城女子不同，舞者分明是有著祖帝的修為，這一點與南毓相同，所以南毓的這一擊未必能夠擊得中舞者！
只是同樣與此前的傾城女子不同，傾城女子是無法躲開柳允兒的一擊，舞者卻似乎是不敢躲開南毓的一擊，而且其一雙原本也極美的眼睛依然只是迎著林嘯的目光，那眼中似順從之笑，眼底分明是恐懼，更深處則分明是不敢顯現出的恨殺…
「啪！」
南毓的揚起的掌風打在了舞者的臉上，舞者帶著順從之笑摔飛了出去，只是第一時間掠回原處，一絲靈力恢復著因為南毓的掌風而被打出血印的臉，就連那強擠的順從之笑也重新凝出！
「放開你的神魂。」
就在其對面，迎著舞者那順從之笑，林嘯終是揚一揚眉。
舞者那強擠的順從之容似乎起了一絲微異，卻沒有一絲一毫反抗，甚至那笑起的眼睛微微垂下更顯一分恭順，也任由林嘯一指點向其眉心，再將一絲白芒從其神魂內抓出…
林嘯依然沒有將這絲分不清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幻的記憶送入自己的識海，也依然如在幻景中時那般將這一絲白芒在身前數丈之地展現…
舞者的記憶之始是一處精緻的暖閣，一個僅僅只有三五歲的小女娃子依在一個女人的懷中，而斜向里還有著一個面容英俊的男子…
這本是舞者的幻時，所以林嘯指尖微微而動，影像流速開始變快，直到…
「殿主…」
第一聲呼喚是記憶的影像中一名有著王城侍衛服侍的兵衛向此前那面容英俊的男子躬身之時，而且影像再動，那影像中也顯出了巍峨且宏偉的建築，上面兩個大字也極為顯目…
「御殿」
就是這兩個字！
而這兩個顯出，此時影像中的舞者已然長大，也有了眼前這般的容貌，而那影像中的男子所坐的位置也是那御字大殿的正位，再加上此前兵衛對男子的尊稱，那麼面前這名舞者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面前這個「為他而舞」的女人，其父親竟然做過御殿的殿主？
林嘯雙目微微眯起，儘管他對王城並不如何了解，但是對於王城四殿之一的御殿卻還是知之甚深的，因為他曾搜取過御殿三名殿主的記憶，其中就包括一名被他殺掉的正殿主，一名被他放回的副殿主，還有著一名依然被其囚禁的副殿主，只是這三名殿主的記憶中均不曾有過面前這名女人，也不曾有過女人記憶之中那個坐在御殿正位上的殿主，那個人並不是被他殺掉的沐華陽！
所以…
「穿上你的衣服！」
林嘯的目光再挑上一挑，隨再讓面前的呈像更為迅速地流逝…
在林嘯的對面，舞者的臉上終起了一絲異像，只因為林嘯那一句允許她穿上衣服之語！
而林嘯的目光此時已不再看那舞者，只盯著更為迅速流逝的影像，而再一次讓影像停下的時候是那裡出現「自己」的時候…
一處香閣，一道血影，一團血霧，那時的舞者所穿還是能夠遮體的衣裙，或者更應該說那是十分得體的衣裙，而當血霧隱，場景變，再出現就是一處丹字的大殿…
「你想成為收藏么？想讓我殺了你那殿主父親么？又或許…你的母親，你的所有家人…」
林嘯的聲音也像極了林嘯，一隻手托著舞者的下巴…
「又或許你認為我做不到，抬起頭，看看那裡，那裡是藍嶺峰的峰主和他所有的家人，你認為峰主的修為會比一名殿主差還是認為本賢主會在意一名殿主的死活？」
「那是什麼？」
有人靠近了，是柳允兒，柳允兒的雙目看著影像中的人，準確說是影像中的林嘯、舞者，以及被林嘯手指之處那一個個失去了生命的屍體，還有就是那一個個明明已經失去了生命卻還有鮮活的女子…
「嗡！」
林嘯直接把影像拍散了，也有回身看向柳允兒…
「那是所謂幻景中出現的東西，而那些記憶也該是曾經血鬼時期才有的記憶，所以這些都只是幻景，就連她應該也是。」
林嘯終也再看一眼那名舞者，隨即就向著一側走去，那裡是此前就被柳允兒以土石建出的房間，其走向的是最右一間，人入其中，然後閉目盤膝…
而在原地，柳允兒則皺起了眉，她並沒有聽明白林嘯話中的意思，所以再看一眼那舞者的女人之後卻把目光轉回的後面的南琳，人也再皺一皺眉…
「他剛剛說什麼只是幻景？」
南琳看著柳允兒轉來的目光，再看同樣轉來目光的南毓，人搖一搖頭，也有向著想要跟隨林嘯進入土屋卻被阻在了外面的傾城女子，口中卻道…
「就是幻景里的東西都不是…」
這般說著又把目光看回了那舞者的女人，語氣中又似十分不確定…
「幻景里的東西都不是真實存在的，只是又好像是存在的，因為…我在幻景裡面的時候就被幻景里的人傷到過，她也是…」
這一個「她」字的時候又把目光看回了那被林嘯阻在土屋的傾城女子，然後又重新轉回了那舞者，其語又變得莫名…
「我並沒有見過她，不過她該也是幻景里的人，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掉到了這裡，那些…或許…」
南琳輕搖著頭，她也沒有辦法完全理解這裡面的東西！
在其身邊，南毓也皺起了眉，她根本就沒有聽明白南琳話中的意識，所以在其皺眉之後回身看一眼那所謂幻景里的人隨即再轉回南琳，口中忽也道…
「讓我看一下你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