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瘟疫(十七)

第261章 瘟疫(十七)

白方一聽這話,氣衝天靈竅,雙眉一豎,「當時你奪我斬妖劍,今日還想賴賬?」

「額?」

南風越發的糊塗,「這人到底誰?」

「南風失憶了。」秦樓把南風護在自己旁邊,不輕不重的沖著白方回道。

「哼。」

白方根本不信這話,「你們兩口子是不是約定好的,你先失憶,她再失憶,怎麼,你們家就這麼容易失憶嗎?」

「大概今年流行失憶吧。」南風不怕死的在其後補充一句。

白方臉色一變,越發的難看。

手裡暗暗拿出祭出百鍊旗,今天他就要會一會南風。

秦樓寒著臉站在南風身前,與白方對峙而立,要對南風動手,就先過他這一關。

「咯咯~」

孟樂笑的非常詭異,飛上南風的肩頭,想要對付他乾娘,怕是活的不耐煩。

剩下的妖魔鬼怪雖說沒有行動,但是全身都關注著南風這邊,一旦白方動手,就不要怪他們不客氣。

道術學會的那幫人也察覺到氣氛的變化,要是雙方動手,他們不知道能不能阻止雙方。

「阿彌陀佛。」苦渡和尚慈悲的念了一句佛號,「時間不早,和尚我先去休息。」

說完留下眾人獨自離開。

今天這個局面,就不是他該參與的。

「我也回去睡個美容覺。」花子彈了彈自己的做的美甲,身子一扭,妖嬈離去。

還有些圍觀的人想走又想看熱鬧,正矛盾的糾結。

玲悅坐的四平八穩,絲毫不把白方放在眼中,「你是想群毆,還是想單挑?」

群毆也不用誰出手,她一個人搞定,單挑就更不用說。

以她的能力滅白方這樣的,分分鐘的事。

「社會我悅姐,就是霸氣。」南風沖著玲悅豎了大拇指。

單焰白了她一眼,「南風你有點出息自己跟別人單挑。」

「那斬妖劍當時是你搶的吧。」秦樓不客氣的沖著單焰說道。

「哈哈,是嗎,我差點忘了。」單焰臉皮也厚實,絲毫沒覺得尷尬。

仔細想想,當初似乎是他在望月山上看中白方的手中的寶劍,然後搶過來。

白方看著單焰心裡也是窩火,就是這隻鬼附身在南風身上,把他的寶劍搶走的。

「其實斬妖劍我可以給你。」南風從秦樓身後探過頭,非常純良的沖著白方說道,「只是吧,這劍跟不跟你走,我就不敢保證。」

「你只要把斬妖劍還給我,我自有辦法。」白方冷冷說道。

「行。」

南風也果斷,直接把斬妖劍招出來。

道術學會的人又看了一次稀罕事,誰都沒有想到斬妖劍藏在南風的胳膊內,開始他們以為寶劍,應該就是尋常寶劍的模樣,可是斬妖劍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時候,寶塔形狀,根本看不出是一把劍的模樣。

「去。」南風讓斬妖劍飛過去。

白方一把將斬妖劍緊緊握在手裡,寶劍失而復得,心裡止不住高興。

「行啦。」南風親昵的挽著秦樓的手,「你房間在哪,我們去你房間聊。」

「好。」秦樓笑著點頭。

南風剛走兩步,斬妖劍瞬間掙脫白方的手,飛到南風的身邊,親昵的繞圈。

圍觀的人群傻眼,剛剛就看見劍會飛,他們都覺得眼花,現在看見劍圍著南風繞圈圈,這太違背科學原理,只怕是牛頓的棺材板都壓不住。

「你使詐。」白方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氣急敗壞的沖著南風吼道。

「我何時使詐?」南風真覺得自己被冤枉,她什麼都沒做。

「你肯定是用了什麼法術。」白方根本不信他。

他將斬妖劍握的那麼緊,結果劍輕而易舉的掙脫,想想就惱火。

「哎。」

南風無奈的嘆一口氣,「在場的各位都可以試試,看誰能將它控制。」

此話一落,眾人都躍躍欲試,南風這邊的反而是興趣缺缺。

杜七看了一眼斬妖劍,這劍可不是誰想拿就能拿的走,哪怕是他都未必能成。

「我來。」

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個小年輕站出來,直接把斬妖劍握在手裡,他見斬妖劍乖乖不懂,高興的沖著自己的師父喊了一聲,「師父,你看。」

結果話一落,斬妖劍騰空而起,又飛到南風身邊。

小年輕臉一紅,退到一邊。

「我也來試試。」又有一個人站出來要試。

十分鐘后。

南風打著哈欠,整個人跟沒骨頭似的靠在秦樓肩膀上,看著道術學會的那幫人不停來試,結果沒一個能成功的。

「各位,要不你們先試,我去睡一會兒。」南風實在太困。

秦樓心疼她,握了握她的手,也不跟其他人廢話,直接把人領自己房間睡覺。

跟著南風一起過來的妖魔鬼怪也跟著離開,他們似乎不在意斬妖劍被誰給拿走。

現在還是先找個空房間休息片刻再說。

等著早上的時候,南風精神抖擻的挽著秦樓從房間出來,嘿嘿,小情侶見面免不了摟摟抱抱,親一親,順便再說說相思的話。

「早上好啊。」南風沖著屋外的人打招呼。

「嗯。」此人雙眼青黑,想必昨天是一宿沒睡。

「咋了,這是?」南風純良的問道。

此人憤憤的看了南風一眼,然後扭頭離開,要不是南風建議讓他們拿斬妖劍,他們何至於一晚上都沒有睡覺,到現在誰也沒有成功。

白方也是一臉青黑色,還在屋內不死心的要把斬妖劍拿到手。

斬妖劍一見著南風,也不跟這幫子人玩了,一下子飛回南風的胳膊內,死活不出來。

如果眼光能殺死人,白方能將南風千刀萬剮。

「劍還我。」白方想要動手。

「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要強求。」單焰飄在院子上空懶洋洋的說道。

「明明是你們搶了我的東西。」白方氣憤。

「切,這劍還指不定你從哪個墓里給盜出來的,你確定墓主人允許你拿了?」單焰反擊。

白方一噎,氣的說不出話來,的確是這樣沒錯。

只是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寶劍成為別人的,他怎麼都不甘心。

不過他還是忌憚單焰身邊的玲悅,他的確不是對手。

出發去尋找靈泉的時候,南風給唐照聖打一個電話,先是讓他幫忙推演一下這次尋找靈泉會不會成功,順便也把眼淚的事說一遍。

唐照聖告訴南風根據自己的感覺走,不一定要全聽信別人的。

南風聽的似懂非懂,她連靈泉在哪都不知道不聽別人怎麼找?

她把這話跟秦樓說了下,秦樓讓她不用多想,車到山前必有路。

根據一些靈異野傳,在一本古籍中有記載,傳說在無土山有一處泉水能治百病。

再根據史獻查找,無土山也就是現如今望月山。

還是真的是兜兜轉轉緣分不斷。

大部隊浩浩蕩蕩的朝著望月山出發,南風坐在副駕駛座上跟秦樓扯著閑話,聽說黑貓就是從望月山帶回來的,她因為被抹除記憶,一點印象都沒有。

白毛糰子委委屈屈的坐在車后,被眼前這幫子妖魔鬼怪搶著抱。

現在它可是搶手貨,誰都要抱一抱它,沒事還讓它哭一哭,用眼淚來克制瘟疫。

「小黑啊,你說你在望月山長大,你就沒見過什麼靈泉嗎?」南風好奇問道。

「寒潭我見過一個,靈泉沒見過。」黑貓如實說道。

當初它想去寒潭裡拿青邪劍,那劍也忒不給面子,它怎麼拿都不能撼動分毫。

後來還是單焰過去,就那麼踹了一覺,那劍就乖乖飛出來。

另一輛車上,道術學會的那幾個老家子坐在一起,只聽李老開口說道,「那個南風看著最弱,只是那些妖魔鬼怪似乎都以她為中心。」

「嗯。」錢老閉目小憩。

有些人或許不是天生的強者,但她偏偏是天生的領導者。

「那個南風是什麼來路?」另一個老者還是第一次見南風,對她不是很了解。

「不知道來歷。」李老搖頭。

秦樓以前都是獨來獨往,身邊從來不會有任何女人出現,那個女人就那麼的住進他家,然後生活到現在。

關於那個女人的信息什麼都沒有。

反而是她身邊的那些妖魔鬼怪是越集越多。

車內的人一下子沉默,好吧,這些也不該是他們關心的。

花子、苦渡和尚還有白方一車。

花子開著車,透過後視鏡看著白方陰沉著一張臉,知道他是不爽寶劍的事,「白方,萬事萬物講一個緣分,寶劍更是如此,不要太執著。」

「哼,感情不是你的東西你不心疼。」如果是往常,白方還會給花子幾分面子,只是今日實在生氣,他是半分面子都不給,語氣很沖的說道。

花子直接翻個白眼,算她好心沒好報。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寶劍已經認主,不是白方想拿回就能拿回的。

「阿彌陀佛。」苦渡和尚念了一聲佛號,「以其執著,不如放下。」

白方扭頭看向車外,玻璃上映照的是他帶恨的雙眼。

車子行駛一天,在一個鎮子停下來休整。

晚上眾人都睡著,白方睜開眼睛,並沒有開燈,而是在漆黑的房裡見拿出百鍊旗,只見他將旗子往空中一拋,雙手做了一個古怪的手勢,嘴裡快速念著什麼,旗子中隱隱透出厲鬼嚎叫之音。

「把單焰給我抓來。」白方指著一面旗子說道。

一面小旗瞬間消失在漆黑的空間里。

「把南風的魂魄給我拘來。」白方又指著一面小旗子說道。

第二面小旗也消失在漆黑的空間。

南風睡的正香,因為個子嬌小,整個人窩在秦樓的懷裡,這會兒夢裡她跟秦樓結婚,生了幾個娃,大家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旗子出現的時候,秦樓瞬間察覺,一雙眼睛冷冷的注視著一個方向。

「桀桀。」

旗子中傳來陰森的鬼笑聲。

「嘖,小小厲鬼也敢在爺爺面前叫板。」公狐狸睡在房間的地板上,此刻也驚醒過來。

還真的沒見過誰家鬼這麼大膽,跑這間房找麻煩。

黃鼠狼一家,黑貓,白毛糰子,公狐狸,還有孟樂都在南風這間房間睡。

四月單獨一間房。

杜七跟杜三一間。

玲悅跟單焰一間。

黑貓它們睜開眼睛,滿是玩味的盯著小旗子,膽量不錯。

旗子里的厲鬼似乎察覺到危險,瞬間要逃跑。

「咯咯~」

孟樂笑的咯咯聲,一個瞬移,把旗子握在手裡,怎麼辦,他覺得旗子中的鬼特別對他的胃口,有些餓了。

心隨所動,嘴裡就開始不客氣的吞了幾個鬼進腹內。

「嗚嗚~~」

旗子中鬼哭狼嚎一片,快要嚇尿了怎麼辦?

他們本來覺得對方不值一提,跟以前一樣直接把人魂給拘出來,哪想這次踢到鐵板,好可怕,他們要回家。

「你們繼續睡,我去會會他。」孟樂說的他,自然是指旗子的主人。

「樂樂,你下手輕點。」白毛糰子趕緊補一句。

單焰所在的房間內,玲悅捏著小旗子,敢對單焰不利,真是活的不耐煩。

「玲悅啊,別嚇著旗子里的鬼,好歹都是同類。」單焰不在意的笑道。

玲悅手中捏著一個小旗,呈現青黑色,旗子無風自動,獵獵作響,裡面的厲鬼想要衝出來逃跑,卻被玲悅的氣勢嚇住,只得在旗子里亂竄。

「這些鬼都是被煉化,哪怕放出來也是惡鬼,為禍人間,而且永遠不能投胎轉世。」玲悅冷冷注視旗子說道。

旗子中的鬼魂都不是普通的鬼,而是各種收服了各種厲鬼在其中,然後讓這些鬼互相吞噬著對方,然後產生一個旗鬼,由他控制一面小旗。

這種方法非常陰毒,是禁術。

實在沒有想到會有人使用這種禁術。

「我去會會他。」玲悅拿著旗子出門。

長夜漫漫,一切都在黑暗中進行,一切又在黑暗中結束。

南風是被外面吵雜的人聲驚醒的,秦樓已經不在身邊,屋子裡的小傢伙們還在。

「咯咯,乾娘。」孟樂衝到南風的懷裡,笑的天真可愛。

「怎麼這麼高興?」南風也跟著笑起來。

「唧唧,風風,昨天夜裡……嗚嗚,小黑你……」白毛糰子話沒說完,就被黑貓把嘴堵上。

「你先出去吧,我跟小白聊一聊。」黑貓語氣很溫和的說道。

南風奇怪的看它一眼,什麼時候對她說話這麼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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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你老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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